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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倒抽了口气,他们谨慎的向后退了小半步,三十多个人挤在教室的一角,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布莱克简直气疯了,他抽出了魔杖,“卑鄙的老家伙——!”
然而还不等他冲过来,他的双腿就好像是被拌住了一样,随即两条腿被困了起来似的。他整个人向前一扑,趴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鼻子被撞歪了,鲜红的血滴在了地上,却没能得到施暴者任何的怜悯。
男人发出啧啧的声音,“冲动易怒,你的脑子是摆设么?还有——侮辱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分。”他随手施了一个悬浮咒,把布莱克的“尸体”扔到了墙角。
“还有人来为他们报仇么,”男人阴冷的目光扫过学生们,“我记得劫掠者一共有四个人。”他拿着魔杖的手用力一挥,“莱姆斯·卢平!”
狼人莱姆斯·卢平,看上去消瘦软弱,却比同龄人更加强大,他狼人的血统让他更能抵御魔法的伤害。格拉夫的咒语打到了他,然而他只是摔了一跤,然后迅速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借力站了起来。他在用行动告诉格拉夫,他还没有出局。
少年微微弯着腰,伏低了身体,双眼牢牢的盯着格拉夫,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幼狼。
“很好——像头狼,”男人同样紧紧地盯着卢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虽然是夸奖,但却显得冷酷,“你冷静,很聪明,不过还太嫩。”
他并没有再发起攻击,而是直起了身体。他没有再看莱姆斯·卢平,拿着魔杖的手随易一抖,一个金光闪闪的字母浮现在了散发着银光的“莱姆斯·卢平”字样的旁边——O,优秀。这与之前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的成绩T(可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发出了嘲讽的笑声,他们是恨死了波特的,如果不是他,魁地奇杯绝对是属于斯莱特林的。
西弗站在角落看着格拉夫,仔细的观察着格拉夫的变形。他所变成的这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但他能感觉得出,格拉夫对这个人一定很熟悉。熟悉到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说话时的每一个语调的高低。一个与格拉夫亲近到这种地步的人,而他却丝毫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独自呆着的布莱克,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然而就在他以为格拉夫是在公报私仇为他出气时,他却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一道魔咒打在了彼得·佩迪鲁身上,魔咒的光亮消失了,看上去似乎是没入了佩迪鲁的身体里,但他却没有被打飞出去。
那个老鼠一样的男孩有些哆哆嗦嗦的挺直了脊背,他并不是特别的灵活,或者是被吓傻了。但格拉夫却给了他非常好的评价。
“我给你一个E(超过预期)。”男人收起了魔杖,他的眼睛盯着彼得·佩迪鲁微微打着颤的腿,“你提前给自己施了一个盔甲护身?聪明的孩子。如果下次你那两根木桩子能稍微动动,我就给你一个O。”
矮小的男孩兴奋地发起了抖,他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那张无形的成绩榜,E——他从没有在类似这样的攻防考试中得到过这样高的成绩!
他从没有在类似这样的攻防考试中得到过这样高的成绩——!
同样的话语在西弗的心底炸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要气炸了一样。
这场考试糟到不行,格拉夫这样认为着。
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达到及格的成绩,包括西弗。
就比如莱姆斯·卢平,如果那真的是生死之战,鬼才相信他还能爬起来第二次。不过……他总不能把人一棒子打死吧。
格拉夫宣布了下课,他看见那个格兰芬多小胖子憋红了脸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教室。
可爱的小家伙。之前格拉夫不过是诈了他一下,假意朝他挥了下魔杖而已,他就自己把自己给扔了出去,仰面倒在了课桌上。
格拉夫已经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样貌英俊,笑容和蔼。他整理好了课桌,把之前学生的成绩抄录在了成绩单里。
“他是谁?”
格拉夫像是被吓了一跳,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西弗,“谁?”
西弗抿着嘴看着他,“那个脸上有道疤的人。”
“啊,”格拉夫笑了笑,他低着头继续检查着成绩单,看有没有抄错的地方,“……不是谁。”
少年狠狠盯了他一眼,再没有半句废话,扭头朝外走去。
他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不是谁,不是谁又能是谁?格拉夫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迅速的合上了成绩单,抓起桌子上的魔杖就追出了教室。
“西弗!”格拉夫跑过去叫住了他,他喘了两口气,伸手哥们一样揽住了他的肩膀,“我刚刚……我只是不怎么想提到他。”
“嗯哼。”少年目不斜视,没有半点迁就格拉夫的意思,仍然迈着大步往前走。
“……你知道,我也得有点秘密不是?”格拉夫费力的追着他,抓着他的肩膀,执着的伸着胳膊想要揽着他。
“嗯哼。”
“我知道你一定会体谅我的对吧,西弗——?”
“嗯哼。”
“好吧……他是我大哥。”
西弗的嘴紧紧抿了起来,“嗯哼。”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双手环胸看着格拉夫,大有要谈一谈的架势。
“……”格拉夫瞪着眼瞅着他,“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心情么……?”
少年的一边眉毛挑了起来,“什么心情?”
“……你得给我保留秘密的权利和空间,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拿来——”
“他是你哥哥?”
“是。”
“而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亲人。”
格拉夫的脸僵住了。他看着西弗,吸了口气,张开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却没能发出声来。
周围人来人往,格拉夫突然觉得无比的尴尬和惭愧,“我们……到我办公室里去吧。”他拉着西弗往前走,“这里人多,到了办公室……我会告诉你。”
“嗯哼。”
西弗在生气,这一点就算格拉夫再迟钝,他也能够觉察到了。但让他安慰的是,西弗没有像小时候一样生闷气,起码他给了格拉夫解释的余地。
他带着西弗回到了办公室里,两个人一个坐在了沙发里,而另一个——也就是西弗,他挑了一个能与格拉夫面对面的座位。
看起来就像是审判……格拉夫偷偷撇了撇嘴。
“咳……要喝点什么吗,果汁还是咖啡?”
格拉夫逃避一样的东拉西扯着,西弗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好吧……好吧……”格拉夫泄了气一样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很苦,而西弗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是我哥哥。”
“你说过了。”西弗的声音有些僵硬,过了一会,他加了一句:“他叫什么?”
“赫尔穆特……”格拉夫低着头,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他的声音很小很轻,“赫尔穆特·冯·格拉夫。”
时间在两人之间缓缓流逝,格拉夫低着头,整个人陷进沙里。他的两只手碰在一起,像是在玩着手指头。
西弗心目中的格拉夫是强大的,这无关于体格的强悍与否,而在于内心。他一直认为格拉夫是一个无法击溃的存在,他从不抱怨,从不给自己的失误找借口,也从不发火,无论遇到什么都笑容以对。可他却从不知道格拉夫竟然会有现在这种表情。
现在的格拉夫在西弗看来,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这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陷入窘境的半大孩子。
西弗盯着他看,“为什么要变成他?”
格拉夫低着头,咧着嘴笑了笑,“他很严厉对吧?他一直很严厉。呃,我很难想象用自己这张脸做出那样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耸了耸肩,“就算是……让你们也体会一把我当年辛酸?”
“你们……有多久没见过了?”西弗表情有些僵硬,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书架,似乎不愿意看着格拉夫,随口找了个问题问他。
格拉夫靠在沙发背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很多年了……”
“……你想他么?”
格拉夫的嘴抿了起来,他突然咧开嘴,尴尬的笑了笑,“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模棱两可的答案。西弗看着对面的格拉夫,这是他一贯的狡猾。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通常意味着这答案是肯定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格拉夫了。
他一直认为他们的人生中只有彼此,或许还有个布莱恩?而如今,突然冒出了一个赫尔穆特,天知道这个人是谁,就在今天之前,西弗甚至连这个人的存在都不知道。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这不安来得莫名其妙。他突然害怕格拉夫会离他而去,这不公平,他的人生中空白得可怕,就连他的亲生父母也都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哈迪·格拉夫。而格拉夫却几乎拥有整个世界。
他拥有财富,有亲人,有朋友,工作顺利,受人尊敬。他拥有一切,而他却一无所有。
黑发的少年沉默的坐在那,他挺直了脊背,紧紧的咬住了牙关。
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童年时的格拉夫和自己。想起了格拉夫的声音,那声音好像一直被他藏在心底一样,他的声音很轻、很小,用他所知道的最温柔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Sev,Sev——mylittleSev……
那声音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却好像能搔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带着那种能让人发狂的渴望。
“西弗……”
少年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格拉夫,然后迅速移开了目光。
“西弗,”格拉夫看着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很抱歉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些。这是我的错。但是,我希望你能体谅,有很多事情……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他恳切的看着西弗,然而西弗却一直不愿对上他的眼睛,“我并不是想隐瞒你,只是我也有难以开口的秘密……你得给我一点空间。”
格拉夫欠起身握住了西弗放在椅背上的手,“对不起……西弗,真的对不起……”
西弗的手猛的一颤,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来。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哪怕仅仅只是动一动都做不到。
少年微微侧着头,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变得越来越烫,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他抬眼看了格拉夫一眼,然后又马上移开了视线,然而没过几秒钟,他又不受控制的移回了视线。
他深吸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格拉夫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如释重负的笑了:“随时。”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小说的内幕:
西弗是白眼狼么?同意的请举手。
小西弗确实有点像白眼狼(但我一直不这样认为),但是他付出了,他付出的要比我们看到的多,更多。甚至超出格拉夫认为的。
我文中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从来不是一个乖宝宝,他很坏,不老实。但是格拉夫从来不知道,他其实无数次动过杀人或是折磨人的念头。格拉夫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