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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话落,床底忽然钻出一道黑色身影,男子面容俊美端正,纵然身受重伤可依旧目光如炬,扫了眼屋里,这才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不知王妃是否要助纣为虐?”
男人声音阴冷平静,大晚上莫名带着抹凉意,夏桐随手拔下一根簪子握在手中,故作淡定的道:“五皇子所谓何意?”
随着脸色逐渐好转,萧鸣才一步步走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摄政王抓了莘儿。”
夏桐:“……”
天呐,她差点忘了,文中的确有这一段,不过来救人的是太子,现在居然换成了男二,反派为什么就非要跟女主过不去呢!
轻咳一声,她抿抿唇,一脸严肃的道:“实不相瞒,殿下的行为等于以卵击石,这府中囚人的地方在哪连我都不知道,再说这王府那么多守卫,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救人吗?”
“所以我需要王妃的帮忙。”萧鸣微微眯眼。
见对方这么不要脸,夏桐也被气笑了,靠在那懒懒的玩着手里的簪子,眼席一抬,“你凭什么让我帮你?”
见对方指尖微动,夏桐又是轻笑一声,“当然,你可以威胁我,不过你也绝对出不去,以王爷的性子,什么皇子殿下统统都得留下,你觉得值得吗?”
萧鸣没有说话,对面的女子巧笑嫣然,清丽的小脸毫无威慑力,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人不得不防,这女人,与那奸贼倒是天生一对。
“你让我救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也算是礼尚往来。”夏桐淡淡一笑,可手心却不自觉冒起冷汗,其实心里虚的很。
四目相对,男人顿了许久,忽然欺身掐住她脖子,五指骤然一紧,眉眼间满是杀意,“我从不喜欢让人威胁。”
“诶!你们不能进去!”
屋外忽然传来清儿的声音,夏桐面上一喜,可脖间的手却越来越紧,她白着脸一直在咳嗽,霎那间,对方又猛地一松手,丢下一个“好”,便瞬间从后窗处跃了出去。
随着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只见屋外一大片举着火把的侍卫,领头的正是今日来找顾秦的那个男子,还有揣揣不安的管家。
“怎么回事?”她咽了下喉咙,顿时沉下脸看向外面的一群人。
“这……这府里出了刺客,王妃可还安好?”管家一脸赔笑的在四周扫量着。
那个领头的方脸男子二话不说就在屋内四处翻找起来,其他侍卫只是面面相觑的不敢动弹,这可是王妃的屋子呀……
夏桐瞪大眼,看着对方把她的屋子翻的稀巴烂,还一副拽拽的模样,气的脸都要青了!
“走走走。”管家吓得连忙拉了下那个方脸男子,适可而止就好,这可是王妃的屋子呀。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理会,而是径直来到后窗前,抬手在窗台上一抹,指腹上顿时出现一抹未干的鲜红,显然是刚刚留下的。
“听闻王妃畏寒,怎么夜里还要开窗?”男人目光锐利的扫向夏桐。
后者神色一变,又鼓足的底气的冷哼一声,讽刺道:“本王妃行事还用的着向你汇报吗?”
“那这窗台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手心长剑一紧。
夏桐不自觉往后靠了靠,突然有些怀念起西风来了,为什么反派底下的其他人都那么凶残。
“我…我……”
“王爷。”
随着屋外传来阵阵问安声,管家顿时跟个缩头乌龟一样闪到了一旁,看到来人,倒是那个方脸男子立马走过去禀报道:“属下怀疑王妃窝藏刺客,还故意放走了刺客,不然窗台上为何会有血迹?!”
来人一袭黑袍身形颀长,冷峻的面容上不带丝毫情绪起伏,闻言只是不咸不淡的扫了眼里面的女人,并未言语。
“主子——”
摆摆手,顾秦扫了眼身后的人,“都退下。”
“可是王妃——”方脸男子一边目光锐利的扫向里面的夏桐。
后者咽了下喉咙,一边悄悄掐了把大腿,红着眼委屈的说道:“那血迹是今日我换药时留下的,倒是你们一进来就翻箱倒柜,无视本王妃还在更衣,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话落,那个方脸男人顿时神色一变,可下一刻就感受到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过头,却见主子正冷冷的盯着自己。
“今日进了王妃院子的,都下去领二十大板。”
冰冷的声音吓得众人立马躬身退下去领罚,管家更是叫苦不迭的瞪了眼那个方脸男子,都说别惹王妃别惹王妃,现在知道错了吧?
瞪了眼夏桐,方脸男子才低下头慢慢退下。
外面的清儿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见王爷在替自家主子撑腰,这才松口气关上门退了出去。
夏桐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反派居然在帮自己?!
软榻上的女子紧紧缩在里面,小巧的双足暴露在空气中,顾秦眉头一皱,忽然沉着脸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屋内忽然寂静一片,见对方黑着脸走了过来,夏桐吓的都快哭了,立马老老实实的举起双手说道:“刚刚……的确有个刺客,我都快被掐死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饶了她一条小命吧!
那白嫩的脖颈上的确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掐痕,清澈的眸中带着抹泪意,明明没人欺负她,却还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叫人头疼。
抬手覆上那段白皙的脖颈,他目光灼灼的问道:“刚刚更衣时可有被刺客看见?”
第36章 矛盾
四目相对; 夏桐正准备来一波装可怜; 闻言却顿时愣在了原地; 眼珠一转; 立马红着眼在那里委屈的摇着头,“这倒没有,那时我还穿着亵衣; 刺客就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掐住我脖子; 还让我帮他找什么人; 结果外面一窝蜂的人就涌了进来; 刺客也就一溜烟从窗户那里逃走了。”
说到这,她硬是从眼角挤出一滴泪,可怜兮兮的说道:“纵然如此; 可那么多男人夜闯女子闺房; 这若是传出去……”
又掐了把大腿,不过这次没能挤出眼泪; 夏桐只能低着头委屈的抽泣着; 小巧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顾秦没有说话,皱着眉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大手在那白净的脖颈上下摩挲着。
夏桐浑身一僵,感觉就好像一条毒蛇掐住了她的命脉一样,整个人都焉了。
“王府后竹林有个蛇窟,本王最喜欢将一些不听话的人扔进去,看着他们慢慢被蛇群撕咬; 猎杀。”
男人语气阴冷,忽然俯身,对上那双布满惊惧的眸子,“特别是那些欺上瞒下之人。”
这女人不教训一下怕是不会说实话。
对上这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夏桐浑身都止不住的在发抖,小脸逐渐褪去血色,眼中满是畏惧之色。
她已经坦白从宽了,不过是隐瞒了一些小细节而已,可是……本来就是那些人非要闯进来的……
眼席一垂,一滴豆大的泪珠猛地从眼角滑落,夏桐还是决定彻底从宽,一边哽咽的道:“我…我……”
“行了。”
看不得她那掉金珠子,顾秦抬手僵硬的逝去她脸上的泪珠,神色晦涩不明,“不过你只要好好听话,该是你的谁也少不了。”
感觉自己就跟一只宠物一样,不过总比没命强,夏桐还是含泪点点头。
“那个……其实管家他们都是无辜的,只有那个又丑脸又方的男的才可恶,能不能不罚管家他们?”她抽了抽鼻子,试探性的看了男人一眼。
烛火悠悠,那莹白的小脸上还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实在可怜,男人一手捏着那软软的颊肉,忽而拍拍那小脑袋,眸光深邃一片,“你是王妃,你说了算。”
话落,人便转身要离去,面上却不由闪过一丝厉色,那小孽种夜闯他府邸也就罢了,还闯到了这,看来是不想让那女人活着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这么通情达理,可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夏桐顾不得没穿鞋,就急忙追了上去,“那个……我这个王妃其实就是个摆设,你看今天那个大方脸就对我横眉竖眼的,就跟要杀人一样,要是他真的对我动手怎么办?”
回过头,女子还一脸辩驳急切的模样,他视线微移,落在那双光溜溜的小脚上,烛火下似泛着莹光,粉雕玉琢的,眸光一暗,他忽然拦腰将人提起,跟抱小孩一样将人放至软榻上,语气微沉,“安分点。”
说完,人就径直出了屋子,似不爱与她闲扯下去,外面的清儿也偷偷望了眼屋里,轻手轻脚的跟了进来。
夏桐双手抱膝瞪着屋外,撇着嘴似有不满,这反派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到底是谁不安分?
“主子,您没事吧?”清儿递上一杯热茶给她压压惊,一边悄声道:“奴婢看王爷挺维护您的,刚刚还在给您撑腰呢,这下总不会有人说您不受宠了。”
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是吗?”
她也觉得反派这人稀奇古怪的,一下喜欢虐待她,一下又要帮她,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那是自然了,奴婢还听说过几日便是王爷的生辰,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表示表示?”清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闻言,夏桐愣了愣,一边拖着下巴沉思起来,她现在关心的是女主到底被关在了哪?
这王府虽然明面上的地方她都去过,不过其实还有很多地方都阴森的很,连她都不敢靠近,她就说女主跑不掉,果然如此,可书里写了,女主这次会被反派各种虐打,什么酷刑都会用上,书里最后还是男主找了株天山雪莲吊住了女主的气,跟着才将她身子慢慢调养好的。
对了,老皇帝不是把那株雪莲给了自己吗?可问题是女主现在到底被关在哪,要是她去的迟了,会不会真的一命呜呼了?
“您可以给王爷绣个荷包表示心意,王爷必定能明白主子的心思。”
清儿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送礼的事,夏桐敷衍的应了几声,跟着便躺在床上继续思索了起来。
虽然女主要救,但也不能白救,那个男二肯定会再联系她的,先看看对方诚意怎么样再说。
烛火燃尽,黑暗重新笼罩四周,床榻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绵长。
次日醒来,那个红雪也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管屋里进出什么物件都要被她检查一番,搞的院子里气氛格外肃穆诡异。
门是敞开的,清儿提着一个篮子就往屋里走,可刚到门口就被一柄长剑骤然拦住。
扫了眼篮子里的丝线绣料,红雪冷着脸翻看了好几下才放人进去,跟着继续犹如一尊门神一般守在那,让人望而生畏。
夏桐正在里面选荷包的花样,亲眼见证了门口的一幕,气的小脸一青,顿时就往外走去,“怎么,本王妃是你的犯人了?”
这个红雪跟那个大方脸就是一伙的,肯定是怕她和那个刺客联系,出卖府里的消息,才把她看的这么严,人家反派都不急,这两个人还越俎代庖了!
“属下只是要确保王妃的安全而已,以免有一些鱼龙混杂的东西混了进来。”红雪看都不看她一样,依旧环着手冷冷的望着前面。
清儿拉了拉夏桐的衣袖,摇摇头,示意算了。
夏桐却认真了,直接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你若真这么厉害,昨夜怎会有刺客进来?王爷有你们这种属下,本王妃都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