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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了起来,谭啸枫却还每天都要出去练功,风吹日晒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她每日唉声叹气,对河照影,就差涕泗横流了。
可是苟君侯拿眼一瞪她,谭啸枫屁话都不敢说。现在苟君侯的地位可高了,谭啸枫对他心服口服,连名字都不好意思直呼,都叫师傅了。
这天练完功,两人打道回府,谭啸枫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已经不会累到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的地步,所以就乖乖的跑去煮饭。他们的主食是大豆和一些植物根茎,有种味道像红薯的植物特别受谭啸枫欢迎,最值得一说的是她还找到了山药。老天爷,这简直是上苍的恩赐!
当然了,现在她每日习武,吃这些东西是吃不饱的,还得吃肉。肉当然是不缺的,这岛上物产丰富,随便设点陷阱,就能抓住很多猎物。羊圈里的羊也长大了很多,每天早上苟君侯的任务,就是负责把睡得人事不知的谭啸枫从床上拎起来练武,和把羊圈里的一家子赶出来,拴在外面吃草。
谭啸枫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苟君侯了,自从上次他们闹翻之后,苟君侯真的变了好多,沉默寡言、话少靠谱,饭是他做,羊是他放,就连家务活苟君侯都承包了。
谭啸枫曾经拐弯抹角的提过一次,暗示苟君侯她已经不记恨上次的事情了,可是苟君侯完全不理她,依然我行我素,仿佛突然大彻大悟决心要和以前那个吊儿郎当油嘴滑舌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狗东西画清楚界限一样。
奇怪,真是奇怪。
苟君侯虽然变好了,也不会动不动就翻脸,可是谭啸枫却更加怕他,完全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回事,简直不能理解苟君侯的想法。
就算苟君侯真的大彻大悟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混账决心改过自新,谭啸枫也不敢和他像当初一样随意了。
第32章 任性的苟君侯
日子一天一天热了起来,谭啸枫在树荫下扎马步,苟君侯坐在远处的沙滩海石上发呆,他面前燃着一堆火,浓烟滚滚直透云层。可是海面一片风平浪静,除了飞掠的海鸟并没有其他的动静。
谭啸枫知道他在等什么,流落荒岛大半年,除了下雨飘雪,苟君侯每天都要想法设法的过来点上这么一堆火。
苟君侯在等那飘忽不定的希望,谭啸枫当然也在等。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期盼,这片海面上从来没有行驶过去一艘船只。
没有希望的日子会令人绝望,谭啸枫总是避免去想这件事,在自欺欺人这方面,她大概是天赋异禀,可苟君侯就不一样了。
“走。”
苟君侯从石头上跳下来,他把随身带着的两根一头削尖之后又用火烤过的木棍扔了一根给了谭啸枫。
“去哪儿啊?”谭啸枫险而又险的接住了长棍。
答案是——巡岛。
这个他们早就确定下来,但是一直没有提上日程的行动。
苟君侯和谭啸枫回屋带上了足够的水和食物还有那两把骨刀,然后就出发了。
这是场没有规划的旅途,显然是不会有什么用也不会对他们逃离荒岛有任何帮助。这只是苟君侯郁闷之下的一次任性之旅,谭啸枫什么话也不说,既不劝解也不捣乱,只乖乖的背着自己的水和食物握好了棍子紧紧跟在苟君侯身后。
谭啸枫知道苟君侯很失望,没有船他们就无法离开这片荒芜之地,想想一辈子就在这岛上过完一生,人生一眼就望到了头,简直就是被囚禁嘛!
时值四月底五月初,小岛上的太阳猛烈,只穿着夏天的单衣已经很合适了。
谭啸枫有几套能够换洗的衣服,所以还没能感受到缺衣的窘迫感,而苟君侯就不同了。他们一路向北走,穿过了树林、湖泊、沼泽地,苟君侯的衣服和裤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有一根树枝直接撕破了他的上衣。谭啸枫看见苟君侯眉头一皱,显然是心里一直憋着火,他面无表情的把衣服一脱,卷成根绳子缠在了腰上。又走了一段会,苟君侯的裤子也被划破了,他干脆把裤子挽到小腿以上。
谭啸枫的衣服当然也不能避免,但是相比苟君侯她就没那在意了,这不仅是因为她有衣服可以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谭啸枫一路上都在想,怎么给苟君侯弄一件衣服出来。
虽然苟君侯曾经说过要谭啸枫匀一件衣服给他,可是谭啸枫一直抵赖,到了后面他们两个的关系又变得若即若离十分怪异,谭啸枫就不敢提这件事了。
苟君侯有时全然不要脸皮,可是当他不和你嬉皮笑脸了,谭啸枫就不敢多招惹他,现在苟君侯整天一副严肃的面孔,她哪儿还敢说让他穿女人的衣服啊!
可是看苟君侯一件衣服苦苦支撑了将近一年,今天又因为他任性,为了发泄心里的苦闷,非要来这么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把唯一一套衣服败得惨不忍睹,谭啸枫心里实在有点心疼他。
不,不对,说心疼有点奇怪,大概是……可怜吧!
可怜这家伙缺衣少食的,本来堂堂一个大少爷,玉树临风身姿潇洒,现在过得这么憋屈,谁看了也觉得过意不去啊。
可是谭啸枫用什么东西变得出衣服啊?虽然这辈子被她娘压着学习女红,对一匹布是怎么织出来的也算一知半解。可是她一没有蚕宝宝,二没有棉花,她拿什么来织布啊?
唯一可行的只有羊圈里那几头羊,可暂且先不说谭啸枫能不能用羊毛织出布来,就算她能弄出布来,这大夏天的穿羊毛衫会不会还不如不穿呢?
谭啸枫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悄悄的把织布这件事放在了心里。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眼看天就要黑下来,谭啸枫开始有点害怕。
“苟……师傅,我们不回去吗?”
苟君侯埋着头朝前走,不时停下来爬上山丘或者树干上四处查探。听见谭啸枫的话,他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你要自己回去吗?”
谭啸枫还能说什么?
苟君侯身边大概是这个岛上最安全的地方了,既然这个安全的堡垒非要移动的话,谭啸枫除了跟紧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苟君侯找到了一个山洞。
是的,就是谭啸枫曾经心心念念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的山洞!
那个山洞不在山脚,而在半山腰,离地面有一定的距离,长得十分奇形怪状,虽然能容下人,但是人待在里面绝不会很舒服就是了。
谭啸枫是踩着苟君侯的肩膀被他托上去的,山洞洞口较小,但是洞里面倒是很大,地面不太平整,整体呈倾斜的角度。苟君侯已经提前查探过了,里面空无一物,没有野兽或者猛禽在里面筑巢。
苟君侯又去捡了些干柴扔进来,然后后退两步助跑了一段,灵巧的翻了上来。
“哇……”谭啸枫忍不住鼓掌,“苟……师傅,你好厉害呀!”
大概是谭啸枫的赞美是真心诚意心悦诚服的,所以黑脸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苟君侯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个笑容。
看见那两个久违的酒窝出现,谭啸枫愣了一下。
“怎么了?”苟君侯很快又收起了笑。
“没什么,”谭啸枫摇了摇头,“只是……好像……很久没看你笑了。”
苟君侯沉默了一会:“我一直都是这样。”
这样,哪样?
难不成以前那个臭不要脸吊儿郎当,一笑就两个灿烂酒窝的苟君侯是谭啸枫脑补出来的不成?
谭啸枫犹豫了一会,说:“师傅啊,上次的事就算了吧,大家打打闹闹的偶尔闹过头也……也属正常。”
苟君侯幽幽的盯着她,问:“什么事?”
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会,谭啸枫败下阵来,她翻身背对着苟君侯不再搭理他了。
很好,看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谭啸枫自作多情而已,什么沉默自责,什么包揽家务统统都是苟君侯突发神经而已!
谭啸枫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虽然白天累了一天却半点睡意也没有。气了一会之后谭啸枫也冷静下来了,她觉得苟君侯大概只是好面子。所以行动上赔罪了,可是面子上却低不下头。这么一想,谭啸枫越来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苟君侯的确很好面子啊。
他这个人,平时犯了错就是死不承认,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以前,他耍赖一阵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一次苟君侯好像特别在意。
当然了,谭啸枫也特别在意,要是身边是个人品不好的定时炸弹那多吓人啊。苟君侯的人品的确好像有些问题,可谭啸枫也说不清楚。说他好吧,他有时候的确很好,说他坏吧他坏起来真让人心寒。
算了,不管了!
脑子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谭啸枫双眼一闭,打算睡觉。
谭啸枫睡了,苟君侯却没睡。他在谭啸枫后面生起一堆火取暖。现在正处于昼夜温差很大的季节,尤其他们还睡在山洞里,不生火实在不行。
谭啸枫大概睡着了,苟君侯生着火坐在她身后,他一会看着火发呆,一会又看着谭啸枫的背影发呆。
天色黑得像墨,浓得让人害怕,这种野地,杳无人迹荒凉寂寞,苟君侯看着山洞外的黑暗久久沉默。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起码谭啸枫搞不清楚。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谭啸枫就被苟君侯摇醒了。
“起来,”苟君侯说,“回去了。”
我……谭啸枫心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可最终说出来的却是。
“好……好吧。”
这是一场虎头蛇尾无疾而终的所谓巡岛,苟君侯和谭啸枫什么有用的东西和讯息都没得到。
而从苟君侯的面部表情来看,他好像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唯一的惊喜是,谭啸枫捡到一窝狗!
这窝小奶狗一个个眼睛都还没睁开,脑袋方方圆圆的,身上的花纹很是特殊,像老虎。
“这……这是狗吗?”谭啸枫蹲在这个意外发现的狗窝旁边问。她见识少,还没见过这种样子的狗呢。
“这是斑锦彪,”苟君侯蹲在谭啸枫身边说,“是猎犬。”
“斑锦彪?”谭啸枫摸着下巴,“真会取名字啊,这个……这个小东西……”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窝里的小圆球,把人家弄得啊啊乱叫,“简直就像杂交品种嘛,毛色长得乱七八糟的。”
“把它们带走吧,母狗死了,它们活不下去的。”
那只可怜的母狗,死去好像没多久,身体还没僵,一窝狗崽子还围在它肚子下吃奶呢。
苟君侯把母狗尸体扔到一边,一伸手就把一窝三只奶狗全部抓在了手里。
“喂……”谭啸枫大惊,“你也太没人性了吧,你……你就这样把母狗扔了?”
苟君侯回过头:“你想带回去吃,这样不太好吧?”
“你……你可真是丧尽天良啊!”
丧天良的苟君侯站在一边,抱着他的狗,默默看着谭啸枫挖坑把那只母狗给埋了。
“死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用?”
“喂,”谭啸枫真的有点生气了,“你带走人家儿子就算了,还能不能有点良心啊?”
苟君侯语气毫无波动的说:“就算你把它埋了,很快就会有东西把尸体刨出来吃掉,根本是多此一举。”
“你……”
苟君侯说得没错,谭啸枫回头一想就知道,可是多此一举有多此一举的用处,不说破起码能安安自己的心啊。
谭啸枫又发现了苟君侯一个讨厌之处!
第33章 狗与弓箭
自从上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