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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枫全把这当成夸张,露出个笑容,侧过头对苟君侯说:“世事有个圈,我嘛,胆子小,只敢在这个圈里肆意妄为。”
的确如此,苟君侯看得出来,谭啸枫就是个小事放肆,大事守旧的人。
“明天教你招式。”
苟君侯的话突如其来,没有一点铺垫,被海风一吹谭啸枫差点就没能听见。
“什么?”
“我说,”苟君侯从礁石上跳下去,提高了声音,“明天教你招式!”
“诶,”谭啸枫急忙跟着爬下去,小跑着跟在苟君侯身后,“你怎么突然肯教我了?”
“不是我不肯,”苟君侯一路顶着风往前走,“你从前并无什么底子,学会了招式也不过花拳绣腿,没什么用处。”
“那现在呢,”谭啸枫不由得高兴起来,“现在成了吗?”
苟君侯勾起一点淡淡的笑,半晌后才说:“勉勉强强。”
“还勉勉强强呢。”谭啸枫不高兴的说,练了小半年,一天到晚的累得半死不活,她现在感觉自己都能打死头牛。
“对了,”谭啸枫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走在苟君侯身边,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问:“你当初为什么突然让我跟着你学武啊?”
这个问题问住了苟君侯,他沉默了很久。
“究竟为什么啊?”谭啸缠着苟君侯非要问一个缘由。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谭啸枫皱眉,“多久以后?”
苟君侯想了一下:“待你学成之日。”
谭啸枫十分不高兴,认定这是苟君侯敷衍她的说辞。练武啊,又不是干其他事,岂是一朝一日就能练好的。
而且,说什么学成之日……什么才叫学成啊?还不是苟君侯一张嘴说了算。
苟君侯越是不说,谭啸枫越是好奇,这件事她放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可是却总想不起来要问,好不容易今天想起来了,却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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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严格的苟君侯
今日是个难得的阴天,微风习习,温度适宜。
苟君侯和谭啸枫两人分别持刀,相对而立。
当然了,铁刀是没有的,他们的刀是当初那只野猪牙打磨出来的。正好一对,一人一把,虽然是骨刀,但也被苟君侯打磨得十分锋利,除了简陋一点,没有别的缺点。
“师父,”谭啸枫十分紧张,“我还什么都不会呢,就……就要开始实战了?”
苟君侯神情严肃,说:“所有的功夫都是摔打出来的,来吧。”
“来?”谭啸枫咽了下口水,“我可真来了,师父我要是下狠手……你……你能挡得住吧?”
苟君侯的回答是一声冷笑。
“那我可真来了。”
谭啸枫可不想学电影里那种闭着眼睛尖叫着往前冲的搞笑情节,她手持骨刀,先围着苟君侯绕了两圈。
谭啸枫转,苟君侯也跟着她转,虽然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举动已经让谭啸枫有很大的心理压力了。
“不是说高手都是闭着眼睛对敌的吗?”谭啸枫找不到可以偷袭的漏洞,打算采取言语骚扰攻势。
“我看你果然是乱七八糟的市井故事听多了,”苟君侯冷哼一声,“我哪怕打一只狗也不会闭着眼睛。”
“别这么说啊,”谭啸枫忍不住笑,“自家人何必打自己人。”
苟君侯脸一冷,飞快的伸脚一撩,谭啸枫防都防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苟君侯一脚把她放倒。
“哎哟!”
这一下摔得实打实,整个人硬邦邦的摔到地上,谭啸枫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沉重。她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她长胖了?
“起来!”苟君侯厉喝。
他一认真谭啸枫哪敢不从,痛得龇牙咧嘴,也要装作无事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
“动手!”
“动手就动手!”谭啸枫发了狠劲,握紧了手中的刀,一纵身朝苟君侯扑去。
“好狠的女人。”
谭啸枫这一刀直朝苟君侯胸口要害处,他虽然说着谭啸枫狠毒,但是嘴角却扬起笑容。显然,谭啸枫的这种狠毒还挺合他心意。
“这一击是泼皮搏命,虽然有勇,但是不能看准时机,偷袭倒还可能成功,”苟君侯随手一个擒拿就把谭啸枫制住了,然后把她往外一推,说:“再来!”
“这不公平,”谭啸枫大喊,“我什么都不会,怎么打,人家教功夫都是先教招式,哪有上来就打的?”
“我教的,就是这样。”苟君侯丝毫不听谭啸枫的抗议,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谭啸枫咬咬牙,再整旗鼓,这次她学精了,看准了一个仿佛比较好得手的空挡快准狠的冲上去。
“擅攻人体脆弱处,还不算太笨,”苟君侯一侧身,就躲了过去,“手要隐蔽,出手要快但动作不能大。”
“步子要稳,要快……你的桩都白站了?”
“身体要灵活,但是不能每次都全力以赴,永远要懂得保留最后一击的体力。”
谭啸枫气喘吁吁,一整天下来除了一身青青紫紫,仿佛什么也没学到。
“苟师父,我请问一下啊,”晚上吃完饭谭啸枫终于忍不住了,“我这样学真的有用吗?”
“有用,”苟君侯面无表情的说,“先学会攻,再学防,学会了防再学如何化防为攻。”
谭啸枫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不是,师父啊,我们不能按部就班简简单单吗?说得这么玄妙,我觉得我没有那个天分啊!”
“你是没有那个天分,”苟君侯端碗喝了一口水,姿势仿佛在喝一杯茶,“但是我有这个本事,从明天起,废话少说,多动手慢慢的就会了。”
谭啸枫还想再挣扎下,可是看着苟君侯那张死人脸,她明智的选择了少费口舌。
“那我能问问,你究竟要教我学什么功夫,哪门哪派啊?”
苟君侯放下水,叹了口气,说:“哪门哪派?杀人门,染血派!”
“嗯……”谭啸枫愣了一下,“这么直接的吗?”
“你记住,”苟君侯突然正色,“要是能一辈子都不和人动手,那最好,可是一旦动手就不要想着留情,到了那种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谭啸枫假笑一会,说:“杀人呐,你以为杀鸡呢?”
苟君侯冷冷的说:“差得了多少?”
差得多!
谭啸枫学武只是想自保而已,荒郊海外的,多一门本事是最好!可是杀人,她能杀谁啊,在岛上没对象,在陆上用不着。
但是她也懒得去反驳苟君侯,在他那里,杀人的确和杀鸡也没什么区别。
“女人天生气力弱,所以很多东西对你来说并不适用,”苟君侯开始发表今天最后一次重要讲话,“所以我要教你的是阴、狠、毒,找准机会一击毙命,你今天的表现勉勉强强,唯有攻人命门这一点还算不错。”
虽然苟君侯说得有道理,可是谭啸枫还是挺羞愧的,毕竟一开始就朝着别人心脏扎也太过分了。
“这不是儿戏,”苟君侯轻而易举的看穿了谭啸枫的想法,他直视她的双眼,说:“对我也不能留情,哪儿致命你就往哪儿打。”
“万一……”谭啸枫有点不安,毕竟苟君侯又不是铁打的,“真伤着了怎么办?”
苟君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要伤我,那你可得加把劲。”
“你可别太自信了,”谭啸枫说,“再怎么样,也是动刀子啊。”
苟君侯低眉沉思了一瞬,说:“这你不必担心,虽然我教你的是专门克制我的功夫,可是骨刀毕竟不是铁器,没那么容易伤到人。”
“专门克制你?”谭啸枫双眼一亮,十分好奇。
苟君侯挪开目光,说:“我自然是要教你如何对付有威胁的男人,有什么问题吗?”
“有……”谭啸枫说,“又好像没有……”
“没有就睡觉。”
苟君侯把桌上的碗一收,独自朝厨房走去。
谭啸枫坐在桌子边,双手撑着下巴:“总是觉得怪怪的……”
从此之后谭啸枫的苦难生涯就开始了,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当初蹲蹲马步站站桩简直称得上是惬意。
日子过得很快,几个月后……
谭啸枫又被苟君侯一拳放倒,她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身边已经长得十分彪悍的三只狗愤怒的朝着苟君侯龇牙咧嘴的狂吼,脾气最狂的神斑已经开始上嘴了。
可惜,从小把它们养到大的苟君侯哪里会怕这几个小崽子,统统一脚一个撩开。
“怎么样啊?”
过了一会,看谭啸枫还趴在地上,苟君侯蹲下身询问。
“痛……”
“废话,”苟君侯又问,“除了痛呢?”
“烦……”
“烦?”苟君侯不解的皱起眉头。
谭啸枫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点,她破罐子破摔的大喊:“我不练了,练这些有什么用,每天都是挨打,没有痛在你身上啊!”
苟君侯叹了口气,说:“这是你第七次这么说了,既然开始了,就不要随随便便的结束。”
“又不是我求你的,”谭啸枫抬起头来,泪花闪闪,“是你非要我练武的,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这么说,”苟君侯的神情没有一点儿波动,“你还是喜欢当个累赘咯?”
“谁是累赘啊!”谭啸枫气极了,抓起一把土朝苟君侯扔去。
苟君侯只是闭上眼睛,连脑袋都没低一下。一把尘土没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最多让他脸上脏了一点。
沉默……长久的沉默……
“对……对不起……”
最终,还是谭啸枫先低了头,她盘腿在地上坐着,从怀里掏出张手帕递给苟君侯。
苟君侯没要,他随便抹了把脸站起身来,然后说:“既然没事了,就继续。”
凶狠的神斑上去照着他的腿就是一口。
“诶……”
谭啸枫惊叫一声,扑过去把神斑和一边看看热闹的飞锦、阿彪赶开。
“你没事吧?”
“没事。”
苟君侯伸出一只手,把谭啸枫凑过来低头看他腿的脑袋推开。
“神斑不敢用力。”
谭啸枫又确认了两眼,发现神斑的确是没用力,连裤子都没咬坏,只是口水湿哒哒的弄了一片。
“嗷呜……”
自认立功的神斑在谭啸枫身边蹭来蹭去,还不时朝着苟君侯咧嘴示威。可苟君侯稍一有动作,它又立刻夹着尾巴跑远。
“蠢狗。”苟君侯皱眉看着三只猎犬在一边又开始打闹,不由得皱起眉头。
“别这么说它……”谭啸枫嘟嘟嚷嚷的为神斑抱不平。
“但是比你聪明点,”苟君侯瞪一眼谭啸枫,“起码它咬得到我。别废话了,既然不疼了就继续,别想着偷懒,今天离结束的时间还早着呢?”
谭啸枫的心里一瞬间真是五味杂陈,又气又难受,身上青青紫紫全是伤痕,手脚累得抬不起来。
苟君侯不说关心一句,休息一下也不行,真是太让人讨厌了,神斑刚才怎么不咬死他呢?
“苟君侯,”谭啸枫实在忍不住,说:“我觉得练得差不多就行了吧,我又不要当什么武林高手。再说了,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可以了,也不会拖累你到哪儿去吧?”
苟君侯的回答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