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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枫冷哼一声:“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已经很惨了。”
苟君侯也冷哼一声:“我觉得你们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两人站在门前眼神交锋了一场,然后决定暂时休战,因为今天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神斑、飞锦、阿彪!”
谭啸枫一声呼喊,三犬从屋里飞奔而出。
雪已经停了,苟君侯和谭啸枫带着三犬朝羊圈里走去。
羊圈离屋子有一点儿距离,因为修得高大又有三犬看护,倒是没有遇见过野兽袭击。羊圈里的六只羊都健健康康膘肥体壮,看见主人来了,虽说不是很热情,但也做出了一些反应。
“过年的时候我们杀只羊吃吧。”谭啸枫说。
这羊都养了一两年了,也该到丰收的时候了。
“前段时间不是才吃了羊吗?”
苟君侯说的是他出去撸羊毛顺带手打死带回来的那只羊。
“啧,”谭啸枫横他一眼,“过年不得有点新气象,杀只羊怎么啦?”
“好吧,”苟君侯一如既往地在谭啸枫的不讲理中败下阵来,“杀了烤着吃吧,还能切点肉下来熬汤。”
两人商量了一阵羊的吃法,又分别各自回味了一下谭府和苟府厨子的手艺,然后推开栏板从羊圈里面推出一辆怪模怪样的东西。
“神斑,来让你站中间,你是领头的。”谭啸枫一边说一边把绳子在神斑身上套好。
不错,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正是简化版雪橇。
虽然条件有限,但是谭啸枫还是和苟君侯发挥了所有的想象和能力造出了一个非常舒适的雪橇。
说是雪橇,那大概更像一张斜放着的床,苟君侯把带出来的毛毯铺上去后就更像了。
谭啸枫套好了后,一个飞扑把自己埋进了毛绒绒里,满足的叹了口气。
“穿上!”
谭啸枫一回首,苟君侯当头扔过来一张大大的皮衣把她盖住。
“我穿得够多了!”谭啸枫探出头说。
“多穿点不会热死你,但是少穿一件却有可能惹上风寒。你能不能废话少一点,听别人一次劝?”苟君侯一屁股坐在谭啸枫身边说。
“你这是劝?”谭啸枫提高了声音,“你要是这么劝人,我估计你劝什么什么失败。”
苟君侯懒得和她废话,看谭啸枫最终还是乖乖裹好了衣服,缰绳一抖,荒岛版雪地飞车就出发了。
“哦!”
谭啸枫在寒风里尖叫:“神斑,再快点!”
苟君侯瞟了她一眼,用力的抖动了一下缰绳。
所谓,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
谭啸枫和苟君侯自从解决了了吃饭住宿这些重大问题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玩。
打叶子牌、唱歌、讲故事、猜谜、射箭、饮酒、到最后谭啸枫都开始教苟君侯跳舞了。
长日漫漫,可怜的二位就只有这么些消遣而已,真是可怜可叹。吃,吃不上好的,穿,穿不上好的,就连玩,也玩得没什么花样。
能这么过了近两年,谭啸枫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当然了,这其中也不能抹杀苟君侯的存在意义,这个是个能抗能打能做饭,还能和谭啸枫吵架逗趣的好伙伴。
说真的,除了以前的恩怨,相处的这两年,谭啸枫还真的挑不出太多苟君侯的缺点。虽说他是嘴贱了一点儿,可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嘛。
神斑飞锦和阿彪在前面跑得热火朝天,就连喘息声都是兴奋的,寒风依旧刺骨,荒岛依然安静,可是雪地上欢笑的两个人和三条狗又仿佛让整个世界都热闹了起来。
谭啸枫带着自制雷锋帽,下巴缩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苟君侯在笑,他没谭啸枫那么疯,可却笑得放肆张扬,谭啸枫忍不住偷偷转头看着他。
正是如此巧合,苟君侯也正在此时偏头看她,他目光干净精神,里面全是少年人的热烈与生机。
谭啸枫上辈子看过很多电视剧,这辈子看过很多书,但不管是电视剧还是书,只要是讲爱情,那么总会出现这么一个熟悉的场景——男女主互生情意,却又懵懵懂懂的时候,四目相对脉脉含情。好像一对磁铁,马上就要靠在一起了。
这真是个魔咒,谭啸枫想移开目光,可是怎么也办不到,那一瞬间,简直是一眼万年。
字面意思,看一眼好像过了一万年,说度日如年不为过。总之谭啸枫就是感觉很慌,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怎么办,也莫名其妙的挪不开眼睛。
谭啸枫手心都出汗了。
怎么办……怎么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要怎么办?
“啊——”
“哎哟——”
“汪——”
“嗷呜——”
驾车的走神,拉车的失去了控制,荒岛第一橇,就此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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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造船
这是一场很惨烈的车祸,虽然听起来很搞笑,可是的的确确很惨烈。
跑疯了的飞锦和神斑撞了一下,没稳住又脚下打滑,带着整个雪橇撞在了树上翻了两圈才摔在地上。
“你怎么样?”
关键时刻苟君侯抱住了谭啸枫往雪地上扑倒,这才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惨剧。
谭啸枫的帽子歪了,把她的上半张脸给遮得严严实实,等被苟君侯从雪地里扯出来,她脑子还是晕的,像是一碗震动的豆腐脑。
“我……”谭啸枫还处在车祸的后遗症中,迷迷糊糊的说,“我好像瞎了。”
苟君侯把她的帽子扶正,又拍拍她的脸,问:“现在呢?”
谭啸枫看着苟君侯严肃的脸,呆呆的。
“现在能看见了。”
“嗷呜……嗷呜……”
“汪汪汪!”
“遭了,神斑它们!”谭啸枫终于清醒过来,在苟君侯的帮助下站起身,两人急急忙忙去翻倒的雪橇下一探究竟。
情况很糟糕,飞锦倒霉的被缰绳缠绕着脖子,就快要去见阎王了,阿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条腿被砸断了,唯一的幸运儿神斑身上也有些擦伤。
“阿彪,飞锦!”
阿彪呜呜咽咽可怜的舔舐着伤口,神斑焦急的围着飞锦打转,不时的回头朝谭啸枫他们求救的大叫。
苟君侯利落的抽出随身带着的骨刀,两三下就把飞锦解救了出来,然后又去抬压住阿彪的雪橇车。
“我来帮忙!”谭啸枫大叫着。
还好雪橇并不是很重,阿彪也轻松脱险。
谭啸枫愁眉紧锁:“它的腿……”
“能好。”苟君侯说。
好应该是能好,可是谭啸枫看着阿彪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实在很心疼。她伸出手,准备把倒在雪地里的阿彪抱起来。
可是苟君侯却抢先一步,挡住谭啸枫,自己一把抄起了狗。
“我来吧。”谭啸枫急切的说。
阿彪虽然是三犬中最弱小的孩子,可是依旧膘肥体壮,身有几十斤肉。
“不用,”苟君侯瞟她一眼,“男女授受不亲。”
谭啸枫……
“那是狗啊!”
谭啸枫的呼声在寒风中消逝,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拉雪橇运动欢乐开场却惨淡收场,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扫兴的意外。
可是这场意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从此以后,漫长的冬日里,谭啸枫他们又多了一件事要忙活,那就是照顾断腿的阿彪。
狗腿断了,当然和人腿断了的操作相差无几。这一方面苟君侯很有经验,当然不是断腿的经验,而是包扎的经验。
当兵的断手断脚十分常见,甭管是被砍断的还是被打断的,或者运气不好行军路上摔断的。苟君侯对此有些了解,但是手段十分粗暴,无非把骨头找准位置接好,然后两块木板一捆上点草药完事。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狗也差不多,可怜的阿彪不得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它的脾气的确是好得不能再好,虽然瘸了几个月,可是一直很听话。接骨的时候那么痛,也没见它回头咬苟君侯,连对着他们大声叫都没有。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里面装满了对两人的信任。
谭啸枫从此发誓,一定要在之后的几个月好好对阿彪,给它吃最好的,给它做伤残专用玩具,还特地给神斑、飞锦单独做了个窝——也可以叫做牢笼。
因为那两个家伙总是没轻没重的,会压住阿彪的伤腿。
阿彪的伤一养就是几个月,冬去春又来,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母羊生了两个崽子,被忽视已久的刺猬兄弟不知为何翘了辫子,既然没有外伤,就勉强算它寿终正寝。还有,经过一个冬天检验的火炕被发现有些保暖问题。这一条已经列入了新年计划中,谭啸枫和苟君侯打算到秋天的时候再挑时间推倒重建。
今年的首要任务是——造船。
这是一个大事件,虽然有些不切实际,可是十分必要,而且意义非凡。
等天气回暖后,谭啸枫他们就开始着手准备工作。
首先被制造出来的是最简单的竹筏,这个东西取材方便,制作简单,但是缺点也很明显,不够安全,不能远行。
但是也并非对谭啸枫他们全无用处,在三月里,谭啸枫和苟君侯带着三犬一起乘坐竹筏沿着岛屿的海岸线粗略的环行了一圈,这一趟旅行找到不少新的野菜和野果,还发现了一些谭啸枫他们生活的那半岛屿上没有的生物。最高兴的是,神斑它们遇上了同类,虽然对方看起来不是很客气的样子。但是相信假以时日,神斑它们是有机会从中找到媳妇儿的。
在环岛的第七天,苟君侯还带着谭啸枫爬上了岛屿最高处,可惜的是,不管他们怎么张望,也在目光所及之处找不到一片陆地。但总的来说收获很多,让谭啸枫他们打定主意八九月的时候再来仔细探索一次。
既然竹筏不可能度过洋,就连环岛旅行都够呛,谭啸枫和苟君侯就开始动手造真正的船。
说实话,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没有合适的工具,没有一点儿经验,他们甚至不知道船该怎么造。
失败了好几次——主要原因是,谭啸枫他们无法让木板很好的拼接在一起并且下海后不漏水。
苟君侯心一横带着谭啸枫找到了岛上最粗的一棵树,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砍倒后,他们耐心的把树干刨空,弄了个独木舟出来。
这个东西比竹筏可好多了,首先不进水,其次载重量比竹筏高得多,而且可以在湖泊中航行,至于大海嘛……这可有待实验。
只是这种实验的代价也太大了,因为谭啸枫他们并不知道陆地在何方,不知道是远是近,不知道在海面上会不会遇见风暴,一个不好,就得把小命玩完儿。
独木舟的制作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最后好不容易成型,为了上桐油的事情又耽误了很久。
虽然苟君侯和谭啸枫都对造船一问三不知,可是最起码的常识还是知晓的。船体不刷油防水性就不好,可是这岛上也没有桐树啊,自然也就没有桐油。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了好久,苟君侯才终于找到代替物——树脂!
谭啸枫不禁感叹:“大自然真神奇。”
“什么?”苟君侯问。
“我说,天地造化神奇!”
苟君侯把独木舟推下水,然后擦擦汗回头对谭啸枫说:“你应该说本少爷真聪明才对。”
谭啸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