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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君侯呆滞:“我没说李芸佩啊。”
谭啸枫一愣,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尚书女儿的名字,想着苟君侯叫起人家名字这么顺畅,不由得心里发酸,忍不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李芸佩啊,原来尚书的女儿叫这名字,挺好听的。”
“我真没说她,”苟君侯眼看谭啸枫好像生气了,赶紧一口干掉药,也不矫情了也不嫌苦了,他拉住谭啸枫的袖子努力辩白,“我说她爹呢,他爹也太无耻了,为了攀上苟府,宁愿送女儿去守寡,可不是太无耻了嘛。”
“哦,”谭啸枫的脸色并没有半点回转,“原来你不是说她啊。”
“这……”即使以苟君侯的智商也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才能过关。
“你和那个李姑娘……”
“我跟她一点也不熟悉!”苟君侯的神经飞快的捕捉到了谭啸枫的醋意,战场上的搏杀生涯让他对杀气十分敏感,苟君侯就差竖着三根手指发誓了,“我和她半点关系没有,就见过一面,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苟君侯本以为此话说出口,就算不能完美解决此事,过关也是不难的,可是女人毕竟是女人,她要是想生气,你都不知道她能逮到你多少错处。
“哼,”谭啸枫把袖子从苟君侯手里猛的扯出来,“只见过一面就把人家名字记得清清楚楚,想必那位李姑娘一定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才让苟公子两年之后还念念不忘,连人家名字也记得一清二楚!”
“我不是,我没有啊!”苟君侯大惊失色叫苦不迭,“我……少爷我记性好嘛,再说都要成亲了,我不能连人家名字也不知道啊。”
谭啸枫气得一个倒仰,她用手指着苟君侯的鼻子,放下了最后一句狠话,拔腿就走。
“苟君侯,你好样的!”
“诶?喂……小枫……枫丫头?!”
苟公子的枫丫头走了,留下拖着残躯的苟公子一个人躺在床上,真是好生寂寞无趣,十分低落伤感。
突然,敲门声响起,苟君侯眼睛一亮,大声喊道:“进来!”
话音刚落一条大汉闪了进来,笑嘻嘻的走到苟君侯床头,却看见苟君侯瞧见是他立刻脸色一僵,大汉踌躇良久,问:“小侯爷,为何一见我就这么不高兴?”
这话问得,真是一点儿水平都没有。苟君侯在心里叹了口气,心知这是个粗人,他本来靠在床头,这时生无可恋的滑了下去,双手搭腹干瞪着眼睛发呆。
“小侯爷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船主,此人姓张,名楼,跑船为生,一辈子普普通通却没料到今年能碰到这好事,遇到苟君侯这么个金蛋蛋。
“没怎么。”苟君侯有气无力的说。
张楼张船主却鼓足了劲头要表现自己,他两三步走上前,一脸担忧焦急:“小侯爷,可是哪里不称心,您尽管说出来,我张楼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您办成。”
上刀山下火海肯定只是说着玩玩,但是这张楼表心意也表得太没水准了,一听就假得不行。可是苟君侯此时十分无聊,心中也充满疑惑,所以即使张楼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谈心对象他也还是开口了。
“张船主,”苟君侯忧愁不已,“你说,两个人明明两情相悦,可是就是差着一点是怎么回事?”
“嗯?”张楼差点习惯性的就要露出猥琐的笑容,幸好他见机得快,及时把持住了。
“这……这……小侯爷说的是王姑娘吧?”
苟君侯看他一眼,说:“还能有谁,我苟君侯这辈子也就喜欢过这一个女人。”
哦哟,张楼在心底感叹。瞧这话说的,不愧是宁愿逃婚私奔的,果然是痴情呐。只是这都两年了,怎么还没把人搞到手,这苟小侯爷也太不开窍了吧?
不开窍的苟小侯爷仍然在苦思冥想,张楼决定帮他一把。他脸上堆满了笑,问道:“王小姐和您闹别扭了?”
苟君侯‘啧’一声,道:“她哪天不和我闹点别扭,”完了又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荡漾的笑容,“不过,现在的别扭和以前不一样。”
张楼被刺激得一哆嗦,牙都酸倒了两颗,他强自忍耐,打起精神说:“小侯爷容我多说两句,这女人呐,你就是得冷着她点,女人不能惯着,你得给她点厉害瞧瞧,我保准她对你服服帖帖!”
苟君侯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多云转阴,把个张楼又吓得一哆嗦。
“嗯……当……当然了,对王……王小姐肯定不能用这招,王小姐一看……就……就是不一般的人儿。可是……敢问……小侯爷和她究竟差着哪点儿呢?”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苟君侯也不好太摆脸色。他叹了口气,说:“就是差一点,明明当初她都快答应我了,可又老是若即若离……”
苟君侯在这儿喃喃自语,张楼在一边听了个懵懵懂懂。
“小侯爷,我还是不大懂。”
“我也不懂啊!”苟君侯长叹一声,颇觉人生无望,“她说等我一句话,等什么呢,我都叫她媳妇儿了,还要我说什么?”
听到这儿,张楼才算听出了点门道。要说情场老手和情场白痴是不一样,张楼就这么听了一耳朵,就大概找到了事情的症结。
“小侯爷莫不是还没跟王姑娘表明心意?”
“表明心意,”苟君侯嫌弃的看着张楼,“谁看不出来我喜欢她,我们一天到晚勾勾搭搭的,还要怎么表明?”
张楼好险没被噎死,好一个一天到晚勾勾搭搭,原来这小侯爷心里知道他们两人是勾搭啊?
幸好这话没说出来,不然这张楼的寿命恐怕得提前终止了。
“小侯爷,这话不说不明,况且女人嘛,要的就是一个安全感,你不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两人上了……嗯……那啥,那她也是心里不安生的嘛。”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苟君侯一拍床沿:“对呀,我真是个蠢货!”
不错,张楼在心底暗暗附和。
得到了问题的答案,苟君侯十分高兴,他现在是怎么看张楼怎么觉得他顺眼,两人窝在房里嘀嘀咕咕了一下午,终于商定了一套完美的表白方案。
经小侯爷强烈要求,张楼还在船上扒出一个学过易经的书生来给苟小侯爷算了一卦,确定了三天后是个黄道吉日,做什么都必定顺风顺水,马到功成。
三日后,苟君侯好生收拾打扮了一番,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是苟君侯自己,临门一脚他竟然怕了!
“小侯爷,你究竟是咋想的呢?”
船仓客房内,船主张楼和算命书生顾长生陪着临时打退堂鼓的苟君侯一起喝着小酒。
“不是我不去,知道吧?”苟君侯二两黄酒一肚,憋气得脸都涨红了,“实在是……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张楼给苟君侯又倒上一杯酒,说:“嗨,这有啥不好说的,踹门进去就说爷中意你,嘿,就成了!”
书生顾长生叹了口气,摇头表示此法有辱斯文。
苟君侯一拍桌子,“我怕的是这个吗?你是不知道,臭丫头她……万一她又不干了怎么办?”
张楼长叹一声,对那位王小姐的手段真是叹为观止。侯爷的儿子,身份贵重有钱有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被这个妞给吃得死死的。就苟小侯爷这家世相貌,还怕被人拒绝?
嘶……那王小姐……莫不是个私奔出来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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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何不踹个门?
谭啸枫和苟君侯在这艘船上已经待了一月有余,苟君侯的伤其实已经没多大妨碍了。当初之所以那么惨差点见了阎王,主要就是伤口泡了海水,流了很多血又没饭吃,身体消受不住。
现在将养了一个月,已经是活蹦乱跳,摔碗骂街,提刀砍人早已不在话下。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酒过三巡……三巡……又三巡……
苟君侯猛的从桌前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是脚下踩着云,脑袋糊了浆,在船主张楼和书生顾长生的怂恿下,站在船头,放声大叫了一声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谭啸枫的客房走去。
谭啸枫在荒岛的两年里养成了一个好习惯,睡得早。船上也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唯一好玩的苟君侯又犯了嘴贱的毛病,得罪了谭啸枫,所以谭啸枫只好冷一冷他,让他自己想清楚一点。
今天,月黑风高,已经想得很清楚的苟君侯站在了谭啸枫的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憋红了脸,双手握拳,抬起脚——嘭!
躺在床上的谭啸枫猛的睁开双眼,身处陌生的地方,人总是保留着点戒备心,况且谭啸枫这个人上辈子悬疑电视剧看得多,有点轻微的被害妄想症。
到了船上,待苟君侯好得差不多,谭啸枫就找船主张楼商量,可不可以给她一把防身的匕首。张楼当然千肯万肯,一把匕首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谭啸枫说以后下船把钱给他,张楼反而生气,施小恩期盼的是得到比小恩惠多得多的好处,谭啸枫算得这么清楚,他可不是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么。
谭啸枫转念一想,就没再多说。放一把匕首在身上,不过是习惯使然,以前在岛上的时候,谭啸枫总是把苟君侯送她的那把野猪牙别身上。在无所事事的冬天,苟君侯没事就把这对野猪牙拿来雕着玩,因为一不小心雕得太好看,谭啸枫就舍不得用了。女人嘛,总是喜欢漂亮的东西,骨刀容易损坏,又不是什么难得的。谭啸枫就总是把这把最喜欢的野猪牙带在身上,寻常不用,只有和苟君侯比试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结果没想到,偶尔用那么几次,还差点割断了苟君侯的脖子。
这半夜三更的,谭啸枫看了会张楼给她找来打发时间的闲书,已经偏在床头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一声踹门巨响把谭啸枫吓了一大跳,她本来看的是本鬼怪小说,梦中也不安分,此时一醒抓起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就跳下了床。
苟君侯是个严厉过头的师父,所以他也是个好师傅。这个好师傅把谭啸枫调教得非常好,扬长避短把她调教成了一个善于隐匿的暗杀角色。既然力气上比不过男人,就要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所以谭啸枫的第一反应是拿着刀,一溜烟闪到了床后面躲着看情况。也幸好是这样,要是谭啸枫第一反应是提刀就砍的话,这次骨刀换铁刀,苟君侯不死也得死了。
“臭丫头……嗝……臭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谭啸枫穿着里衣躲在船后把这个半夜踹房门的家伙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后槽牙忽然有点痒痒。
“臭丫头……臭丫头,你出来呀!”
房里没点灯,苟君侯一脚踹开房门后就站在那里鬼哭狼嚎,声音实在不算小。谭啸枫把他没办法,她一下子窜出去锁住苟君侯的脖子捂住他的嘴,把人拖了进来。还不忘回头一脚,再把门给踹上了。
黑沉沉的房间里,两人人床头对坐。一个拿着刀,目光森然,一个低着头,扭扭捏捏。
凑这么近,谭啸枫哪儿能闻不出来苟君侯身上的味道。
“你喝酒了?”谭啸枫磨牙。
“嗯……”苟君侯乖乖的点头,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点。”
谭啸枫提高音量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么一点点就让你昏头昏脑,犯起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