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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_下!’
“喂,臭丫头……你怎么不说话?”
谭啸枫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你一会就会成为‘淫_娃_荡_妇’?
苟君侯倒是在说话,可是目光却一动不动的盯着谭啸枫的胸口,他们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苟君侯忍不住开始抱着谭啸枫磨蹭起来。
“喂,臭流氓!”
谭啸枫气急败坏,可是却连手也抬不起来。既然如此,就只能用更恶毒的办法了。
谭啸枫把手伸到苟君侯的背后,摸到了他的刀伤,咬了咬牙一下子摁了下去。
“啊——臭丫头,嘶——我杀了你!”
第7章 出海
苟君侯没能杀了谭啸枫,在轻薄未成之后,他很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而谭啸枫则十分后悔和苟君侯纠缠,因为等她回过神来之后,他们两个藏身的箱子已经被抬上了船,和一众货物锁在了船舱底下。
船舱,船舱,又是船舱!
谭啸枫几乎要泪流满面了,她这辈子恐怕是和船犯冲!
谭啸枫从箱子里爬出来,叫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听见。到最后谭啸枫只好放弃,她有好多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现在最迫切的愿望就是食物。
谭啸枫翻遍了所有货物终于找到了一些肉干,等她勉强吃饱喝足之后,突然想起箱子里还有一个伤员。谭啸枫心头一跳,那个狗东西不会失血过多死了吧?
事实证明,苟君侯的命还是很大的,虽然一路都在流血可是只是晕了过去。
谭啸枫想了一下,虽然大家有仇,苟君侯这个狗东西又十分讨厌,可是她还没有心狠到可以让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谭啸枫没处理过伤口,唯一知道的就是酒能消毒。恰好这艘货船上有不少准备贩卖的酒,谭啸枫搬了一坛出来,又从那些布匹里撕了一些干净柔软的布打算给苟君侯处理伤口。
可是没想到,苟君侯长得斯文秀气,可是个子太高体重也不轻,谭啸枫仅仅把他从箱子里弄出来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期间,苟君侯的伤口被挤压得流了好多血,把谭啸枫吓得不轻,生怕这狗东西死在自己手上。
“……来人啊,有没有人?来人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啸枫已经睡了一觉,可是船舱还是没有人来。谭啸枫生怕那些船员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都不会下来看一眼,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坚持不懈的拍打着舱门。
皇天不负有心人,谭啸枫制造的动静终于把人引来了。
开门的是两个黑黝黝的船员,他们两个看见谭啸枫和躺在船舱里的苟君侯都吓了一跳,再一看被谭啸枫翻得乱七八糟的货物顿时叽里呱啦的大骂起来。
“什么……大哥你们说什么。唉,我听不懂啊……会官话吗?
那些东西我会赔的……躺在那儿的可是堂堂定国……不对,狗东西他爹升官了……看见没有,那可是龙虎将军的儿子!
哎呀,我跟你们说不清楚……有会官话的吗?”
所以说,中原地大物博有时候也很麻烦,各个地方的人方言都不一样,出个省就跟出了国一样。没有通用语言根本无法沟通啊!
谭啸枫和还昏迷着的苟君侯两个人被拖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精壮汉子面前,看样子,他就是这船上的管事了。
“大……大……这位大哥,你会说官话吗?”
谭啸枫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叫什么,即使年纪不合适但大哥总比大爷好。
“你们是谁,怎么跑到我船上来的?”
虽然口音还是很重,但是总算能听懂了,谭啸枫差点喜极而泣。
“我是……我们是京城来的,他是龙虎将军的儿子,因为路遇歹人又找不到官府的人不得已才躲上了大哥你的船,大哥,求你好事做到底,把我们送回去吧。
我们弄脏的东西我会赔的,双倍……不,多少倍都可以,只要你把你送到京城!”
“龙虎将军的儿子?”
那汉子打量了一下倒在甲板上的苟君侯,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衣料奢华,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而且皮肤白皙,也的确不像劳作的人。
“我怎么信你?”
谭啸枫想起昨天给苟君侯清理伤口的时候在他身上发现的东西,她立刻扑到苟君侯身上把他的衣服扯开,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块腰牌。
“大哥,这个……这个应该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了吧?”
那是块羊脂玉牌,雕刻云纹,上书两个铁画银钩的字——苟府。
这货船的管事叫王闽清,海上行走多年,虽然对当朝官员不是十分清楚,可是鼎鼎大名的苟府还是有所耳闻。
苟家是世代武官,出了不少功臣名将,前几代名声不显逐渐有了败落的迹象。可是到了这一代,苟府当家人苟连豪从十六岁起就出征沙场立下汗马功劳,是皇帝的股肱之臣,职位一升再升,如今已经是正二品大将。听说他有几个儿子,年纪轻轻也上过战场,看年纪,面前这人也倒相符。
“那你又是谁?”王闽清问。
“我?”谭啸枫眼珠子一转,这时代女子名声比天大,她要是大大咧咧的承认自己是被绑匪掳走恐怕是自找麻烦。便随手一指昏迷不醒的苟君侯,“我是他的妹妹。”
“胡说!”王闽清一声怒吼,“你骗我不成,苟将军只有两个儿子,哪里来你这么大的女儿?”
谭啸枫被吓得一哆嗦,怂得不行,眼泪汪汪的。
“我……我……我是……是……”
“是谁?!”
谭啸枫猛往苟君侯身上一扑,哇哇大哭:“我是君侯的……的女人!我们本是两情相悦,可是君侯就要成婚了,他不愿意娶那个女人,便带我私奔!
因此触怒了苟将军,我们两个才不得已跑到这个地方来,谁知道却遇上歹人,君侯为了保护我命悬一线,我们……我们好惨啊!”
谭啸枫声音尖利,哭丧一般嚎叫,直把船上一群大老爷们震得不清。
“果真如此?”王闽清问。
谭啸枫含泪点点头。
王闽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又招来船上一个消息灵通的人打听。
“苟府少爷最近果然要成婚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招来的人说,“上次去京城,仿佛是听见有人说苟府要办喜事了。”
“既然如此……”王闽清皱着眉头。
谭啸枫立刻拍胸脯保证:“这位大哥只要你把我们带回京城……我……苟将军必有厚报!”
“那好吧。”
王闽清倒是不怕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和一个重伤不醒的人,看这女子信誓旦旦,若真是救了苟将军的儿子也算结个善缘,就算不是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船已经出发了,我们在海上,不可能为你们掉头,只好先委屈你们在船上待一段时间,等我们到了补给的地方再放你们下船。我看苟公子伤得很重,正好可以在船上养养伤。”
谭啸枫有些失望不能立刻回京城,可是如今这个结果已经是大难不死,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确定已经脱难谭啸枫心里越想越高兴,好话一堆一堆的往外冒,到最后简直是真情实感翻涌,越说越委屈差点把自己给说哭了。
“行了妹子,”王闽清实在受不了这么个小姑娘一直哭哭啼啼,“对了,咱们船上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多余的房间,只能给你们腾出一间房,你们……反正你们都……应该没啥哈!”
我们都……我们都怎么了?为啥要住一起,凭什么让我和那狗东西住一起?!
谭啸枫还待反驳两句,可是王闽清已经受不了的走开了。
船很大,可是大部分用来装货物,能住人的地方的确很少。王闽清给苟君侯和谭啸枫尽力腾了个房间出来,但是也是十分狭小,并且……只有一张床,一张床!
谭啸枫实在没那么大的脸让伤员睡地下,所以只好委屈自己。幸好苟君侯的伤有人来帮忙处理,不需要谭啸枫动手。
就这样在海上漂流了十来天,苟君侯从开始的时昏时醒,到后面已经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偶尔到船板上吹吹风。
是的,那个别人就是被压迫的谭啸枫。
“娘子,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苟君侯胳膊下夹着谭啸枫,站在甲板上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
像被一座山压着的谭啸枫:“王八蛋,谁是你娘子?”
“唉,娘子你怎么又不承认了呢?你我两情相悦,私奔至此,我还为你身受重伤……”
“停、停、停……打住行不行,不就是拉你做了次挡箭牌吗?你念念叨叨、念念叨叨的说了十几天了,能不能歇歇?”
苟君侯弯腰盯着谭啸枫一字一句的说:“不——能!”
“你……”
“怎么,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
“救命恩人?”谭啸枫冷哼一声,“我怎么记得某些人被砍了一刀,直接转头就跑啊,那身姿那速度,简直是一骑绝尘让我望尘莫及啊!”
苟君侯不高兴的咳嗽一声:“臭丫头,若不是你让本少爷分了心……”
“我让你分心?”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谭啸枫就生气:“你个臭流氓,还好意思说,你当时眼睛往哪儿看呢?!”
“往哪儿看?”
苟君侯把谭啸枫往自己身边一带,目光在谭啸枫的胸口巡视:“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看见了什么,你的跟我……有什么区别吗?”
有什么区别?
谭啸枫低头一看——说老娘没胸?!
“别看啦,”苟君侯翻了个白眼,“臭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唉,要是黎皓轩知道他失踪的未婚妻却和我在一起,同吃、同住、同睡……”
“谁和你同睡啦?!”谭啸枫气急败坏的想从苟君侯怀里钻出去,可惜怎么用劲也脱不了身。
“别乱动,”苟君侯一下把谭啸枫勒住,“我真是很期待他的表情,哈哈哈,还有你爹……啧,真想瞧瞧他们的反应。
谭家大小姐和死对头苟府的大少爷——私奔!”
“私奔你个头啊!”
谭啸枫一肘拐在苟君侯的肚子上:“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还用想?”苟君侯冷笑,一把将谭啸枫的手反扭住。
“哎哟哟,疼……疼!”
“知道疼就该乖一点。”苟君侯把谭啸枫往外一推,“你自己说是从京城被绑来的,又衣着富贵,还认识我。正巧我又知道谭府的小姐最近突然失踪了,虽然谭家没有声张掩饰得很好,可是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没想到自己失踪,爹和娘亲却把消息瞒得这么死,谭啸枫还以为他们会大张旗鼓的找自己呢。虽然有些失望,可是谭啸枫也能理解,如果真的声张出去,就算谭啸枫最后能回到谭府也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
“你……你卑鄙!”谭啸枫揉着手臂大骂。
“是啊,我还很无耻,”苟君侯笑得洋洋得意,“小时候的仇,我可还一直记得呢。”
“你还没还够?”谭啸枫气愤不已,“我的铺子被你挤垮,庄子上被你逼死了几个人,你还没还够?你真是个小人,心眼比针尖还小!而且,有仇也是我报仇才对,你见死不救差点害得我去见阎王,我都没说什么,你真是……真是个混蛋!”
第8章 海难
“我也没说自己是个君子,”苟君侯对谭啸枫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而且,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