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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谭小姐或许例外。
只是小娇也不得不为谭啸枫担忧,这么一个人,哪里像是靠得住的样子呢?
谭啸枫半点不知道小娇的担忧,只是她虽然对苟君侯的混账有充足的心理准备,此时还是有些无法忍受。便走过去拧了苟君侯的腰肉一下,悄声问:“你娘都……你就这态度?”
苟君侯立刻指天发誓证明自己的品行:“不是啊枫丫头,我娘骗我永远就是这一招,我再傻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吧!”
谭啸枫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不是啊,不是啊,”李老伯快速的摇着头,“夫人这次是真的……少爷你上次的信,把少夫人逼得上吊,夫人当时就气得吐了血,您也知道夫人身体一向不算好,这次就一直调养不过来,您又滞留在外一直不回来,夫人郁结于心,已经……已经……呜呜呜……”
谭啸枫脸色大变,苟君侯却依然将信将疑,至于家里被他逼得上吊的那位,他倒是半点没放在心上。
第71章
“你回去吧。”谭啸枫说。
“你舍得?”苟君侯挑眉问。
“我怎么舍不得了,”谭啸枫叹气,“你娘都那样了,我还能抓着你不放啊?”
“你可以抓着我啊,”苟君侯嬉皮笑脸的说,“我喜欢被你抓着不放。”
谭啸枫回应了一个淡而无力的笑容,说:“你娘,她真的……”
苟君侯也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她总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信她。”
“别这样,毕竟是你娘啊。”
苟君侯回头看她,说:“枫丫头,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娘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虽说母爱如山,可有些人的确不是称职的母亲,更加别说出生在豪门大户,纠葛纷争无数,有什么是纯粹的?
谭啸枫只能抱抱苟君侯,有些事问起来太复杂,而苟君侯看起来暂时也没有要倾诉的欲望。
“枫丫头,”苟君侯臭不要脸的躺在谭啸枫怀里,“你把我抱紧点。”
谭啸枫忍不住发笑,听话的把怀里的苟君侯抱紧了些。
苟君侯缩在她怀里,真像一只找到窝的土狗,满足极了。
“我不回去。”苟君侯说。
谭啸枫低头看着他。
苟君侯仰着头,看她一眼,说:“别这么看我,下巴肉好多。”
谭啸枫:“……”
算了,忍他!
苟君侯狡黠的笑笑,然后在谭啸枫怀里蹭蹭,说:“我不回去,说好了把你送回家,我还要向你爹提亲呢。”
谭啸枫玩着他的头发,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爹不会答应的。”
“没提过你怎么知道他不答应,”苟君侯说,“事情拖太久了怕变数太多,我还是要先把他说服才行。”
“说服?”谭啸枫轻哼,“我爹这个人,一根筋,你要是能说服他,我就……”
“你就怎么?”苟君侯兴致勃勃的问。
“我就,”谭啸枫眼睛一转,“我就服了你!”
苟君侯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一定要得到一个奖励品
谭啸枫被他烦得没办法,随口说:“你说服了我爹,我就送你一样东西。”
“是什么?”苟君侯十分期待。
谭啸枫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到,只好敷衍他:“保密,保密!”
“少爷!”
永远没有眼力劲的李伯气喘吁吁的再次打断了苟君侯和谭啸枫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小时光。
“又有什么事?”
苟君侯被吓了一跳的谭啸枫一把推了出去,他十分恼火,狼狈的扑在地上,仰头不善的盯着尴尬的李伯。
“咳咳……”
李伯本名李文,从三代以前就是侯家的仆人,也是从小看着苟君侯长大的,所以虽然苟君侯十分嚣张跋扈,他的话却还是肯听一听的。当然了,听听也只是听听。
“少爷,不是老头子我没眼色,只是侯爷的兵到了!”
“什么?”
苟君侯想到了他娘会不依不饶,所以派来了一个李伯还算在他预料之中,谁知道他爹这次更狠,竟然直接派兵来抓他。
“枫丫头,”苟君侯站在高处俯视着下面几十号精兵悍将,抓紧了谭啸枫的手,严肃的说,“我们跑吧。”
谭啸枫的意志刚刚动摇一下,就被李文的惨叫吓没了。
“不可,不可呀!”
李文紧紧抓住苟君侯的胳膊,泪眼婆娑:“少爷,可不能再跑了!”
苟君侯气结,要不是当着枫丫头的面,他真想一脚把这老头踹翻。好家伙,还知道算计他了!
要不怎么说是自己养的娃呢,苟君侯什么德行,苟连豪实在是太了解了。要是他直接派兵,恐怕还没接近目标,苟君侯就得打马逃跑。可是先派在苟君侯面前有点情面的老仆打探好他们的具体位置,然后再让尾随其后的兵拦截,成功率可就大大增加了。
谭啸枫不得不感叹,果然是带兵的人,瞧这声东击西,玩得也太溜了!
“怎么办,苟君侯?”
当事情避无可避谭啸枫才觉得难受心慌,她和苟君侯两人的手牵得很紧,可是人却注定要渐行渐远。
是夜,城内最大的客栈被一群神色凶狠的大兵占领了,他们一进来就开始赶人,掌柜不过多说了几句就差点遭遇暴力,幸好后面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喝止了他们。
“小侯爷何必那么大脾气?”柔柔弱弱被搀扶着的黎皓轩慢一步跨进客栈。
苟君侯心头火起,他朝身边的护卫一挥手,说:“把这个病秧子扔出去!”
侯府的兵是很听话的,更何况下令的是曾和他们上过战场的好兄弟,侯府未来的接班人。虽说侯爷还未请封世子,可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苟君侯失踪两年,还没有半点消息,最有竞争力的三儿子苟长命又战死沙场。就这样,苟大将军……哦,不,苟侯爷都不肯请封世子,可想而知对苟君侯的期望多大,对二儿子苟屏云又有多看不上。
因此,众人对苟君侯可谓言听计从,虽然这次奉了侯爷的命令押送苟君侯回大宁,不可容情,不能放水。可是只要苟君侯不逃跑,身边的这几十号汉子还是很听他话的。当即推开一旁的小娇架起黎皓轩的胳膊就要往外扔。
“诶……诶……少爷……小侯爷,”小娇急得没法,最后还是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门外刚跨进来的人,“谭……王小姐,您看这……”
谭啸枫看见被两个大兵像鹌鹑一样提着的黎皓轩顿时火冒三丈,可是一看着前面被众兵将包围着的苟君侯,心里的火又立刻被忧愁浇灭了。她一言不发走到架着黎皓轩的两个士兵面前,说:“客栈人人都住得,他受伤了,你们放开他。”
虽然形容狼狈,黎皓轩脸上却没有半点尴尬和羞恼的表情,他依然从容,带着硬骨头文人特有的那种不屑一顾。不管自身怎么狼狈,不管多少人笑话,他们只坚持自己的信念和看法,把笑话他们的人全部当成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在现在的黎皓轩心中,谭啸枫就是他的信念。他不管苟君侯怎么对待他,怎么羞辱他,就是不肯离开谭啸枫一步。因为黎皓轩不仅要守护好那个曾经被他弄丢了的小枫,还要提防苟君侯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苟君侯显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黎皓轩坚定的认为一个人的品行不端,他的一切承诺就如同天上浮云,风过即散。
小娇不理解他,没关系。因为她虽然爱他却只是习惯成自然,是一个身世低贱的女人对高不可攀的主人的爱意。小娇固然爱他,也只是爱得盲目浅薄。
小枫不理解他,也没关系。因为她总是傻得很天真,她现在和苟君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自然看不见前路的危险。黎皓轩可以容忍他的小枫暂时被蒙蔽,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踏入深渊。
两个当兵的犹豫了,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这位‘王小姐’和小侯爷的关系匪浅,枕头风谁不怕啊?于是两人很有默契的拿眼睛去瞟苟君侯——苟君侯背着手一言不发。
于是在谭啸枫伸手把黎皓轩从两人手中解救下来时,两个小兵很有演技的:
诶,这不行……
你这是……
姑娘你别让我们为难……
三句套话之后,黎皓轩从他们手中成功的转移到了谭啸枫手里。
谭啸枫也没跟他们多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大堂中间的苟君侯一眼,然后和小娇一人一边扶着黎皓轩进制上了楼。
“少爷,这……”
李伯是侯府来人中唯一知道谭啸枫身份的人,他在侯府中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在苟家还没和谭家撕破脸的时候,逢年过节的时候少不得要常常和谭府的人打交道。谭家的大小姐当然也是认识的,虽然不常见,也隔了很多年,可是再见时李文还是很快就认出了这位谭大小姐。
当时看见自家小侯爷和这位侯爷老对头家的女儿抱在一起时,李文那个心啊,咯嘣一下,差点没承受住厥过去,幸好他几十年来风风雨雨经历得多,总算是面不改色的挺住了。只是心里依旧不得不暗自嘀咕——孽缘啊,孽缘!
苟君侯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白——闭嘴!
谭啸枫把黎皓轩扶上楼后就离开了,她随便找了间房间当做今夜的落脚点,然后就一头栽在床铺里起不来了。
女人就是矫情,谭啸枫觉得自己尤甚!
明明白天还在劝苟君侯回大宁去看他娘,可是等到侯府派兵,强硬的压迫着苟君侯让他不得不离开时,谭啸枫心里又开始生闷气,甚至没有道理的怨上了苟君侯。
所以说女人是最不讲道理的生物,就连谭啸枫自己也深以为然。
要是他能不走就好了……
可是这么多兵看着他……
我们可以一起逃跑的……
不行,万一他娘真的病了呢……
谭啸枫心里翻江倒海,可是身体却提不起一点劲,仿佛全身的精气都被抽走了似的,只剩下苦脸哀肠和满腔愁绪。
谭啸枫难受,苟君侯当然也不好受,他就睡在谭啸枫隔壁的房间里,枕着头,皱着眉,静静思索着。他想了很多,可是不管是怎么选择,他都无法放弃枫丫头。
人嘛,真是稀奇的东西。不遇上那个人,永远觉得谈恋爱的都是傻子,可一旦真遇上了,遇上那个让你不计较得失,不害怕失去所有,甚至不在乎生死的人,你就明白了……原来这么聪明而独特的自己,也会变成以前嫌弃的傻子。
很可笑,可是这时候,一想到那个人,就是傻也傻得心甘情愿。
夜半三更,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苟君侯本来就睡得不算熟,更何况他警惕性又非比常人,当下悄悄抽出了随身匕首横在胸前,眼仍旧闭着,只等来人到了他的床前,就要反手取人性命。
来人没有给苟君侯这个机会,离着床还有一段距离,就发出了一声叹息。
苟君侯猛的转过头睁开眼,看见了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画面。
第72章 论鼻血的一百种喷法
月光从被推开的窗户中透进来,洒在苟君侯的脸上,和翻窗进来的那个人的身上。
虽然和枫丫头相处两年多,可其实苟君侯并没见过谭啸枫认真打扮的模样,因为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爱红妆爱武装,最常见的装扮就是高束长发,劲装长靴,爱身上的弓箭胜过爱自己的脸。
所以猛的一看,苟君侯几乎没把谭啸枫认出来。
她背光站在他床前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