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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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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咱不开玩笑了。爷,您行行好,就高抬贵手吧?”
  慢慢悠悠的看着她,赵樽目光在烛光下明明暗暗,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了些什么,稍稍顿了片刻,仍是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便绕出了照壁。
  等夏初七从水里起来,穿妥了衣服出去的时候,那货正斜斜地倚在雕了瑞兽的石椅上,一张冠绝古今的俊脸,那撩人夺魄的身姿,看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阿七,替爷揉揉头。”
  旑旎心思都因他这一句话散开,夏初七擦拭着头发走过去。
  “头又痛了?”
  “见到你,爷就头痛。”
  “……”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夏初七走到他身后,手指搭在他头上,先拿绒巾替他擦了会儿头发,等半干了,才一边儿慢悠悠的替他揉着,一边儿又想着吹风的事儿。
  “赵樽,我觉得你应该有条件可以弄一个烘干机,用银骨炭就成,有了它,洗了澡就可以把头发快速地烤干,尤其是冬天,总湿着头发,对头疾不好。”
  “烘干机?”
  赵樽慢悠悠的问了下,并没有接下去,只阖着双眼,由她一双小手按了一会儿,才低低说了一声“可以了”,逮了她的手拽到面前,在她不解的目光里,一下子搂了她的腰,按在自个儿身上,半昂着头问她。
  “楚七,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
  “可愿随了本王去北平府?”
  鼻间是他身上淡淡的幽香,有些惑人心智,这让夏初七足足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去北平府,我要留在京师。”
  他没有意外于她的回答,只揽了她的身子,迅速地翻转过身将她摁在那张宽大的石椅上,一语气低沉得令她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若爷现在便要了你?”
  耳朵“嗡”了一声儿,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脸,夏初七实话实说。
  “先不说没有这种可能,就算有,我也不会去。”
  他面色微冷,低头咬在她的耳珠上,“混账!”
  吃痛地嘤儜了一声儿,被他炽烈的身子蹭弄着,夏初七瞪大了眼睛,想要出口的话却被他堵在了嘴里,双脚上下扑腾着,一张脸被他给吻得红得像猴子的屁屁。可任她再怎么挣扎,她身上那人却毫不在意,越来越不规矩的动作,急得她喘了两声儿,喉咙干哑着,觉得自个儿快疯了,疯了。
  “赵樽!你听我说——”
  “说。”他嘶哑的声线儿,带着野兽一般的危险攻击力。
  深深提了一口气,她撑着他压迫力十足的身体,却停顿了。
  她很想大声的质问他,“你能在过了今晚之后,只有我一个女人吗?你能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我进门儿吗?你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人,我是你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吗?你能为了我拒绝皇帝的指婚,拒绝娶一个哪怕只是名义上的王妃吗?你能为了我,把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用来平衡朝堂关系的如夫人都撵出府邸吗?你能吗?你不能。如果你不能,麻烦你停手。”
  可惜,她如果这个儿这么说了,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他一定只会觉得她脑子失常了。
  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她翘起了唇角,用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调侃一般轻轻一笑。
  “爷,有一个事儿我忘记告诉你。那什么,我今儿回府的时候,被你那些个小妾们搞得头痛,不过也发现这些姑娘们爱你都爱到了心坎儿里了,为了得到你,估计什么缺德的损招儿都使得出来。你是晓得的,我楚七这个人吧,为人善良仗义又医德无双,为了免得你一失足成千古恨,便在先前为你煎熬的汤药里,加入了一种叫做‘相思损’的药物。”
  “相思损?”
  赵樽黑眸深深,盯着她良久不动。
  夏初七扭了扭身子,眼儿躲闪着,却是莞尔笑了,“用那药沐浴,得禁房事一个月。”
  他没有说话,那眸子里凉气深深……
  “不要怕,那药虽是虎狼之药,可对身体却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嘛,使用了这种药物的男子,在服药后的一月内,若与妇人行了房,便会精泄暴阳,从此房事不举。”见他的冷脸越来越黑,夏初七笑眯眯地捅了一下他的肩膀,“喂,甭置气啊?一个月而已,小事儿。难道说是你……现在就想收用了哪一位如夫人?那实在不好意思了,再熬上一个月吧?”
  “楚七——”
  赵樽冷沉下来的脸,彻底黑得没谱儿了。
  ……
  那日沐浴的事儿后,夏初七再没有见过赵樽。
  虽然她还是在承德院的耳房里住着,与那位爷算得上在同一个屋檐下,可偏生作息不太同步。
  她还未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去上朝了。她晚间已经歇下来了,他才顶着风雪回来。
  他的情况,她都是从大嘴巴的梅子那里听来的。
  据说,从蜀中拔营回来的金卫军已经陆续还朝,纷纷往京畿地区的三大营驻扎,他正日理万机的料理军务。
  另外么,因他是得胜回朝,日日都有宴请,根本就抽不开身。
  但夏初七晓得并非如此。
  那货是真的生气了,在听说她给他下了那种药之后。
  但凡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介意那方面的问题,赵樽又岂能例外?
  当然,那什么“相思损”全是她虚构的。
  世间上哪里能有泡过澡之后,就再也不能行房,一行房就会阳痿不举的神药?那也太扯了。按理来说,依赵樽的智商,不应该相信才对,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曾经有过的医疗壮举唬住了他,他没有来问过解药,也没有再来找她,像是完全当她不存在一般。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大男人,箭在弦上,她愣生生给人当头一棒,是个正常的也得气上一阵子。
  她心知肚明,却也不急不恼。
  既然两个人说好了三年之约,那她就得遵守。
  只是仔细想来,她还是有些搞不懂那位爷,为什么非得让她去侍浴,然后又非得把自个儿给搞得浴火焚身了,不做都要暴血管的样子。
  她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她很奇怪。
  但她也懒得去想。
  他不来找她麻烦的日子,她照样儿过得逍遥。
  白日便去良医所里蹲点儿,看那些医疗典藉,晚间就在耳朵里琢磨自个儿的事,与李邈聊聊天儿,顺便等待着那放出去的风声得到回应,日子也过得风生水起。
  这两日,后院里头,也是难得的清净得很,也不知道那东方婉仪到底弄没弄明白是她搞了鬼,反正自从那日打屁失仪之后,那姑娘再没有来找过她的茬儿。听梅子说,她日日都在自住的“南莱院”里闭门思过,谁也不见,也不再出来八卦了。大概是自觉没脸见人,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开。
  而别的人不来找她的事儿,则是缘于赵樽的“关照”。
  虽说那位祖宗爷不来找她,但表面儿上对她的看重却是不少,确实非常的够义气。
  他刚刚归朝,又眼看就要过年了,不说陛下赏的,娘娘给的,就说那各府部官员进献的稀罕玩意儿,那也是一件一件的往晋王府里抬。可那些东西都哪儿去了?只要是晋王殿下觉着好的,大多都赏给了夏初七,搞得她那两间耳房都快奢侈得让人流口水了。
  一时间,举朝皆知,十九爷巴心巴肝地宠着他府里的那位良医官。
  被人如此“宠爱”的感觉,按理应该很爽,可夏初七越发觉得心虚了。
  一来她心里知道,他与赵樽的感情没有到那个地步。
  二来,从古至今,风头太盛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就在她侍沐之事的第三天,也便是腊月二十七,夏初七听得了一个消息,贡妃娘娘开始为晋王爷张罗晋王妃的人选了。为了这事儿,那个已经六十好几岁的老皇帝,也准备在年后开春时,进行新一轮秀女大选,除了充盈老皇帝的后宫之外,顺便为了他的儿子和孙子们挑选绵延子嗣的美人儿。
  可即便这样儿,贡妃娘娘似乎还不满意。
  就在这一天下午,司礼监大太监崔英达送来了五个御赐的美人儿。
  这送美人儿给赵樽的举动,不肖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事实上,就在赵樽还朝的次日,老皇帝便在奉天殿上大肆封赏了南征乌那的诸位将领,论功行赏,各赐冠服,各给诰券,就连那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陈大牛都封了一个“定安侯”,食禄一千五百石,还子孙世袭,这一辈子人生赢家,有了着落了。而其余人等也是封侯的封侯,赏美人儿的赏美人儿,一共加封了一百多名金卫军将领。
  那么,赵樽身为老皇帝的亲生儿子,自然也不会亏了他,在官爵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赏,便在他的“神武大将军”封号上,多加了一个“王”字,变成了“神武大将军王”,而赵樽要求去北平府驻守边关的要求,也得到了老皇帝的首肯,只不过老皇帝说如今朝中事务繁忙,太子又病重,大概意思是“吾儿此去,长兄若是有个长短,都不能送兄一程,将会遗憾”云云。
  但是,虽去北平府就藩的时间延后,可准备事务却没有停下,听说老皇帝已经派了一名二品官员和若干能工巧匠前往北平府,又下旨给北平布政使马成弘,令其亲自督造北平晋王府,其布局参照京师的皇城,只是在规格上略微减少,但即便那样,那敕造晋王府,据说建筑面积也将近五百亩,换到现代的算法,那就是30多万平方米……
  也就是说,该赏他的都赏过了。
  这五个美人儿,便是为了纠正儿子的“不良嗜好”来的。
  得知府里又新进了美人儿,后院里那三位不知道什么想法,总之丫头婆子们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只有夏初七当自个儿透明的,根本就对此事毫无兴趣。
  就在众人期待那五个美人儿会按照惯例被打发出府,却没有被赵樽打发出府的时候,府里的人眼睛又都开始往夏初七的身上瞅了。
  大概都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有所举动,或者说作为?
  可是凭良心说,夏初七半点儿感觉都无。
  那几个姑娘她见过,左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个头和她差不多,身量都还没有长开呢,那古人的口味还真是重,她还真不敢相信赵樽会把她们给“啪啪啪”了。
  这些事儿,她真不焦心。
  赵樽如果真的要找女人,又哪里是她能够操心得来的?
  她如今焦心的事儿就三件。
  第一个是傻子一直没有消息,宁王那边儿也没有动静。
  第二个是传出去的话也没有消息,东宫更是没有来人请她去医太子。
  第三个就是范从良那事儿。她是随了赵樽从水路回京的,速度很快,而元祐押解着范从良却是走的陆路,听说这就是这两日便要返京了。赵樽虽然没有与她说过范从良的事儿如何解决,可她心里却清楚得紧,那东方青玄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她死了也就罢了,如今又“活”过来了,哪能那么容易了结?金禅脱壳这种事儿,瞒得了别人,一定瞒不过锦衣卫的耳目,东方青玄岂能饶得了她?
  想到东方青玄妖绝无双的脸,她便头痛。
  如果锦衣卫审范从良,他一招供,她该怎么办?
  这几件事儿,让她想龟缩在王府里低调做人都不行了。
  次日,便是腊月二十八,离过年就两天了。
  一上午,她都在良医所里,大概想的问题太多,她与孙正业探讨时方和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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