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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西月的左手,放出了那些指尖的鲜血后,便是舒适很多,活动也是恢复自如,她甚至是觉得,魔音炮,在逐渐臣服。
那臣服而逐渐萎靡下来的力道,太过明显。
似乎是感受到了魔音炮内心里的瑟缩与害怕,害怕什么呢,害怕她么?
容西月笑笑,再次看向大祭司,
“容迟墨不爱你,别傻了,青流。”
此话一出,不等那大祭司反应过来,右手伸出,勾了勾,缠绕在长鞭上的小绿瞬间冲了出去,勾住大祭司的黑袍后,便是往外一拽。
黑袍撤去,展露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个身穿纯白色长裙的飘逸少女,那及地的白发随风而起。
瞬间被撕裂的黑袍立即在旁边成了一地黑色的碎步。
那女子的黑袍撕裂后,神情很是慌张。
不过反应很快,直接拿起葫芦丝,在半空中画了一圈,下一秒,顾不上看容西月等人,就是迅速钻进了那个用葫芦丝隔开的洞里,转瞬就是消失不见。
而随着她的离开,她身后的那些蛊虫,那些士兵,除了蒙朔以外,全部化为了灰烬,空气里连气息都是未曾留下。
蒙朔还未从那一袭白衣恍若当年的少女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闪,青流公主慌张得逃开。
他定了定心神,毫不意外的看着浮屠门庭里的一切,开始消散,如同烟雾,从最前面的城门开始,一点一点化成灰。
他叹了口气,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也是一跃进入了那大祭司用葫芦丝划破的空洞里。
“月容阁下,怎么办?”百里紫玉刚才与那青流的一阵乐斗,音波的影响,让少年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但他运了运气,这地方邪门的很,体内灵素不能得到很好的挥发。
他看了看四周,看了看从前面开始,那不断得朝后退来逐渐化为灰烬的建筑,忍不住想拉着容西月过来些。
可一碰触到他,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猛地震了一下,虽没有宗倾那般夸张得被弹开,但从手臂一直蔓延开来的麻痹的感觉却不是假。
“走,跟上!”
容西月没多少时间转头看百里紫玉,伸手朝孟比兽招了招,便是被他揽在臂弯里,一下子跟着跳进了那个空洞里,其他人见状,不再多说,一种信任,在几人之间悄然得弥漫开来,纷纷一起跃入了那个空洞里。
那大祭司一脱下黑袍,便是神情慌慌张张,紧接着便是着急得划开了空间,跳了进去,再接着,这周围的建筑,所有的一切开始变成灰烬。
不难想象,如若不早点跟着他们离开,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是否是变成最初的细微空间,最后活人被碾压成粉末死亡?
至少,这空洞,依旧算是一个生门。
虽然,容西月十分清楚,这大祭司的生门,对于他们来说,却不一定是生门,但,等死,可不是她会做的,小命宝贵的很,她还没有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人。
进入那个洞口之后,原本以为入目的还是一片黑暗,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危险,直到找到真正的生门出去。
哪里知道,下来的这个地方,美得惊人,这里,果树环绕,还有一小片菜园小地,这是一条通往竹屋的路,路上铺满了鹅卵石,在光照下,显得尤为漂亮。
那竹屋的门口两旁,还有两棵桃树,此时,并不是桃花盛开的时节,可这两棵桃树却是桃花盛开,粉嫩的颜色,娇俏的花瓣,一阵风吹过,便是在竹屋门前飘下一场粉红桃花雨。
此时,大祭司站在了竹屋前,手撑在那门前,却是不敢进去。
容西月拦住了想要前进的几人,在不远处观望着不动,那座竹屋,明显的也是在逐渐变透明,从他们所在的这小路开始,便是逐渐透明,虽是不曾消散开来,可却也是即将离去。
“月容阁下,你看。”
百里紫玉朝着前面指了指,声音里带着好奇。
其实,他不指,大家也都看到了。
479。第479章 最离奇的魔障
竹屋里有一个石桌,石桌旁坐了一个男子,男子背对着众人,墨发飞扬,身上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锦袍的样式很复古,领口竖着,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袖口处更是缀染着桃色的花瓣,给这一身清冷的蓝衣平添了几份温雅平和来。
几乎是在看到这男子的蓝衣,以及大祭司那哀伤的面容时,容西月便是知道,那男子,定就是那容迟墨。
或许,就是她的祖先。
不过,此时这男子的身影也在逐渐变淡,蓝色的袍子渐渐地便是变成了淡蓝色,就连他坐着的这石凳,也开始变淡,仿佛,风一吹,就是散了。
大祭司站在门口,桃花树下,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一身白衣上,显得美极了,她看着那里面仿佛随时都会灰飞烟灭的男子,却是咬了咬下唇,不敢朝前走。
容西月凝神看着那男子,略加思索一番,让众人在原地等她,而她,则是从空间戒指里将那枚守着无数魂魄的吸魂锦囊拿出来,朝着那蓝衣男子走去。
青流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一眼容西月,竟是又是转过了头,却在容西月走到门口意图往里面走的时候,伸手拦住了她,依旧是沉默不语。
但,之前穿着黑袍子之时那反复变化的神态,阴森的神情,已然不见,此时的,不过是一个强烈喜欢着心上人的少女。
容西月倒了这里,才是看到了菜园里躺着一个人,
那健硕刚正的古将军,那古将军躺在地上,唇色惨败,原本是麦色的肌肤里,此时也是苍白,分不清他到底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容西月拿出吸魂锦囊,在青流面前晃了晃,她无神的眼神有一瞬间是明亮的,只是转瞬便是熄灭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容西月。
那眼眸里不带任何的希望,一片灰暗,如同前功尽弃之后的灰暗,整个人生都是得到了颠覆一般。
“你不死,他不活。”
容西月只想知道这个与她生的一模一样的先祖,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当年爹爹也是i进来过浮屠门庭的话,必然也是知道这男子的存在,爹爹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了什么秘密,才是得了契机逃了出去呢?
还没进去,就听到耳边那干涩无波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她为他执着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一刻,受不住得倒了下来,是他自己选择的放弃,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但,他将吸魂袋都是送了出去,那,
便意味着,重生仿若一场梦,千万年的执着,立马就是成泡影,这个世界里,除了她自己,精通巫蛊之术的大祭司,青流公主之外,所有人的结局便是成泡沫,消散在天地间。
而如今,容西月绝不可能死成,那么,男子便是活不成,何况,是他自己放弃了复活的机会。
这一点,青流心中沉痛,他决定的事情,她从来阻止不了。
世间是有什么,是比情深还催人泪下的?
容西月看着这大祭司,
这千万年前的青流公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逐渐透明的蓝衣男子,不由也是有些动容。
谁又能想到,刚才还争锋相对的他们,此刻却是安详的站在男子的竹屋前。
即便容西月心底里早已有了防备,可这份静谧与哀伤,她不想率先打破。
她抬头朝那蓝衣男子再次看去,然,就在这一瞬间,那背对着他们的蓝衣男子,却是忽然转过了头,面容温和俊雅,仿佛经过岁月的磨练,他的脸上没有幻境景象里的冷傲清高,淡淡的笑容,一袭蓝袍,真真翩翩佳公子。
他起来后,看着容西月,笑容和蔼。
这么多年,他的魂体一直便是坐在那石凳上,仿佛永不原谅她当年的过错一样,从来都是背对着她,从未见过他转过身来,看她一眼。
大祭司倒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忽然就是站起来,转过脸看着他们这个方向的迟墨哥哥。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不再是背对着她了,虽然,他转过身并不是因为自己。
容西月看着那越来越淡的蓝袍男子朝着自己走来,眉眼温润得可以掐出水来,不知为何,他那双与容西月极像的凤眸里,是一抹坚定。
他看着容西月,仿佛是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后人,打量的光芒透着好感,有什么话想说,却因为是魂体,无法说出来。
男子有些不悦的小情绪。
却是完全不理会容西月身边的白衣女子,那视若无睹的样子,让青流脸上维持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迟墨哥哥,青流错了,我错了,迟墨哥哥你看我一眼,青流错了,当年的事情,青流不求原谅了,只求迟墨哥哥能,能再看我一眼。”
大祭司的声音悲戚不已,想要哭,却发现眼泪流干了一样,干涩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
男子却依旧没看她,只仔细端详着容西月,仿佛要记到心里一般。
“迟墨哥哥!”
大祭司的手抓着门,指甲都断裂了,可她却仿若未觉,白发在风中飞扬着,如中了魔障一般。
男子的身影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几近透明。
这时候,他才是朝大祭司看了一眼,眼波微动,或许,那几近透明的脸上也有些动容。
随之,他叹了口气,虽听不到声音,但容西月与大祭司都是看得清楚看到那男子叹了口气。
大祭司再也忍受不住,一下隐忍多年的泪水便是绝了堤,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这一块如同朦胧白雾中的地方。
不等她哭完说什么,那蓝衣男子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看看容西月,那温暖的笑容,看着人为之动容,下一秒,那几近透明的身影便幻化成了一团白光,闪身钻进了那一个他之前给她的吸魂锦囊里。
不容人拒绝和不容人反应过来。
大祭司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容迟墨早已经是钻进了那个吸魂锦囊里。
“不………!”
她发出一声尖叫,就要来夺容西月手中的吸魂锦囊,
但,她的指尖刚碰触到那锦囊,便是被狠狠弹飞了出去。
好似是男子无声的抗争。
大祭司躺在地上,掩面直哭,
“迟墨哥哥,当年,当年我不该做那件事,如果,如果我没做,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也不会让你们容家,容家…。”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便是继续哭哭啼啼,好似疯了一样。
容家?
“你做了什么,让容家怎么了?”
容西月将锦囊紧握在手心里,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如此,容迟墨的魂体进入锦囊后,那锦囊握在手心里的感觉便是温暖了起来。
大祭司见容西月手中的吸魂锦囊一下子是将自己给弹飞了出去,怔愣了一下后,便是在地上,缓缓收拢起身子,白白的一团,锁在了那里。
当执念的梦破灭之后,便是无尽的哀伤,哀伤过后,便是心死。
“你做了什么,让容家怎么…。。”像是能预知到大祭司即将要做的是什么,容西月一阵上前,话说到一半,便是顿住。
只见那大祭司,缓缓收拢起身子后,从脚底处,开始燃烧,黑色的火焰,如同是巫毒的颜色,将她整个人很快包在了火光里。
白发一碰及火,瞬间成灰。
容西月眼睁睁得就这么看着这大祭司,直接自燃,成了灰飞烟沫,消失在空气了,什么都没留下。
她总以为最后会与这大祭司大打一场,哪里知道,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战斗场面,却是心灵上的一次震撼。
容迟墨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