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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而坐下众人更是全都倒吸了口凉气,一只值十五两的梅瓶,想想都知道这是怎样的精品了!
原本众人都还是直接无视它的,此时全都盯着前方专门用来摆放贺礼的桌上的那只每瓶看直了眼。
一众村民们自然没有眼界辨别梅瓶的价值,所以一开始都是将它当做用来装酒的普通瓷瓶子,虽然觉得好看,但也不过是多看两眼就过了,谁知道居然会这么值钱!
十五两,在村子里可以盖一座小一些的青砖瓦房了,价值一座房子的瓶子,那是怎样的一种震撼!
而和众人同样一同坐于席位上的沈守礼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一直以为沈守义家不过是小富,而且作为读书人打心底看不起商贾,向来清高的他对沈守义家的一切是很不屑的,可是如今,他的心中难以抑制的升起了嫉妒之意。
不是嫉妒沈守义收到怎样值钱的贺礼,而是嫉妒沈守义明明只是一个贫贱的农夫居然能够认识县城里的大人物!
“郡…郡城‘吉祥绣庄’二掌柜,价值十四两的绫罗七匹。”
花颂觉得自己此时已是口干舌燥了,看着桌上的那些布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震撼。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是被一个普通的农户给救了,虽然看到这座合院之后她也震惊过,可是此时她才真切的认识到,自家姑娘似乎并非寻常人,她可是清楚的看到那些贵客送礼找的都是自家姑娘而不是老爷和夫人。
“砰…”
花颂刚一念完,一个村民直接从凳子上跌坐在地,可是这本该令人发笑的一幕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全都只是愣愣的看着拿一桌子贺礼发呆。
此时众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这仲诚家的究竟是做了什么大生意了,怎的连郡城里的人都送礼来了?
“沈家村冯家,一百三十二斤野猪一头。”花颂接着将慕容旭的贺礼念了出来。
“一百三十二斤的野猪,那得值多少银钱呐!”
“少说也要四五两!啧,真是大手笔啊!”
“咱们村的冯家,那不是后山的那一家么?”
“是啊,很少和村里往来的,俺都忘了有他们一家了,不想居然出手这般阔绰!”
“俺也没想到,不知道是怎样的而一户人家哩!”
“…………”
慕容旭的野猪虽然不比不得之前那些人的贵重,但依旧是一份令人惊叹的重礼了。
“沈二傻,鸡蛋二十个,红糖半斤,腊肉一条。”此时花颂的声音继续响起来。
本来这样的贺礼在村里已经算是非常大气的了,可因为有了前面的那些作为对比,众人全都觉得一阵羞臊,一时间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礼单还在继续念着,虽然其间不乏有一些听起来还不错的,但都已经无法引起众人的关注了。
“咳,现在桌子都凑满了,我们就开席吧。”
花颂将礼单念完,沈守义才轻咳一声宣布开席,至于后面来的人,自然就要暂时等候下一轮了。
很快第一道菜就上来了,但原本一直期待着开席的村民们此时却反而显得局促了起来,居然迟迟没人动筷。
“大家不要拘束,否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后面还有很多菜等着呢。”沈守义见此赶紧上前微笑着调动气氛。
“大家都放开了吃,仲诚家如今好过了,大家都不要和他客气啊。”这边村长在回过神之后也跟着起身说道。
“是啊,你们不吃俺可吃了,这可是县城的厨子做的,俺这辈子可能就只能吃这么一遭了!”沈田第一个率先动起了筷子。
“哎,你咋舀那么多,忒不厚道了!”
“你自己个儿动手慢,还能怪俺了?”
“…………”
因为这菜肴每碗数量固定,平均每人就只能舀一到两勺子左右,这对于眼疾手快的人来说很有利,对于讲究斯文的人来说根本‘抢’不到。
因此一有人带头,众人也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全都争着抢起了菜来。
对于城里人来说这种‘抢食’的举动或许是有辱斯文的,但在乡下却是一种富有人情味的体现,来了就吃,人人都如此,不会觉得拘束,整个过程都显得很是随意热闹。
流水席一般一桌由24道才组成,八冷十六热,其中八冷中分四素四荤,是先上的下酒菜;十六个热菜有四个压桌菜,其它十二个菜每三个一组,都用大小海碗盛装,味道相近,每组都有一道领头大菜,叫“带子上朝”。
一旦开吃,场面瞬间就热闹起来了,众人你一句我一言,虽然嘴上斗着口角,却都是玩笑之言,席间气氛一片轻松愉悦。
“冯爷爷,您来啦!”
此时冯老和慕容旭两人走了进来,见到两人沈碧沁立刻一脸开心的迎上前去。
“沁丫头,乔迁大喜啊,冯爷爷没有来晚吧。”见到沈碧沁,冯老脸上立刻露出慈和的笑意。
“没有,我可是特意为您开了一桌的,就等着您过来呢。”
沈碧沁早就另外为冯老和陈大夫等人特意在堂屋内开了一桌,毕竟他们都是身份特殊的人,让他们跟着村民们抢东西吃只怕是做不来。
。。。
第九十:月色如水
“好好好,让你费心了。”
冯老自然知道沈碧沁的意思,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在慕容旭的搀扶下跟着沈碧沁一起走进了堂屋。
“慕容哥哥,那事儿怎么样了?”路上,沈碧沁靠近慕容旭身边小声问道。
“恩。”
见沈碧沁一脸狡黠的模样,慕容旭眸色不由放柔了几分,微微颔首示意。
“真是多谢慕容哥哥啦!”
见慕容旭点头,沈碧沁立刻一脸开心的道谢,心中却暗暗冷笑,死老太婆,你们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吧!
刚刚送冯老和慕容旭两人做好,那边又传来了花颂的念唱礼单的声音,“古县‘回春堂’陈大夫,三十年老…老山参一株!”
听到这贺礼,在坐众人再次被惊的呆住了,不少人手中的筷子都落到了地上却尤不自知。
人参在南冥百姓眼中就是神药,就算有听人说入药的,那也是一片两片的用,而如今人陈大夫送人参不说,一送还是一整株!
一整株完整的三十年份的老山参,这是什么概念?
此时众人看向沈守义一家的眼神已经是敬畏到了极点,心中纷纷疑惑沈守义究竟是做了什么大事,不仅是郡城和县城里的老板,现在连接过圣旨的陈大夫都送了这么大的贺礼过来。
众人心中不由都浮现一种感觉,他们与沈守义一家似乎已经不是一类人了。
此间最震惊的莫过于沈守礼了,看着身边村民们那敬畏的眼神,又想到因为受沈守义的欺瞒而导致仕途坎坷的自己,内心瞬间被恨意和嫉妒所填满,拳头不由紧紧的攥了起来。
“陈大夫,您…您这礼物太贵重了!”不仅是村民,就连沈碧沁也是感到一阵惊讶。
如今人参在南冥的价值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那是相当金贵的东西,更不要说是年份这么高的老山参了,那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
“这株是老夫不久前出外游医,一位山民赠与老夫的,老夫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你放心收下便是。”
陈大夫一脸微笑的说道,“老夫可是来晚了?今日事多,中食都还未用,就等着这一餐了。”
“早就等着您了呢,快请进。”
见陈大夫如是说,沈碧沁便没再多言,收下礼物就请陈大夫进入堂屋。
看着陈大夫的背影,众人立时又是一阵议论,都觉得沈守义一家认识了这么多贵人,可不是发达了那么简单,只怕是要不得了了。
等陈大夫到来,所有重要的宾客就都到齐了,沈碧沁自然是陪着冯老这一桌的人,其它的乡亲们就由沈守义和沈林氏两个家主去招呼了。
见再没有宾客到来,村民们这才算是开始专心的吃起了酒席,不过酒席间的话题却是从未离开过今日的所见所闻,字里行间都是艳羡和称赞。
“诶,田杏花咋的没过来?”此时,一个老妪开口问道。
“没脸来了呗,做出那样没脸没皮的事儿她还能来?”换好衣服重新过来参加酒席的阿福奶奶一脸不满的撇嘴说道。
“也是,我说这长青家的也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你看看人仲诚如今这气派,将来只怕是要了不得的,她还这样闹,看她以后能得啥子好。”
“好个屁,人现在都分家了,再好能有她啥子干系?”阿福奶奶面露不屑的说道。
“就是这个理儿,这都是她自个儿作的,怨不得别人。”
“……”
沈守礼就坐在一旁,此时也才发现主宅的人居然回去之后就再没过来了,心中不由一阵疑惑,但更让他难受的还是众人的议论,这些婶子说话毫不顾忌他,想什么就说什么,他可是主宅的人,这些话让听得他就是一阵面红耳赤。
沈守礼恨不得立刻就起身走人,但却舎不得下桌,‘季仙楼’的名头他自然是听过的,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虽然进不去,但如今能吃到那里面厨子做的菜也绝对是一件值得引以为豪的事情了。
最终他还忍了下来,坐着继续和众人一起吃下去。
“奇怪了,奶奶他们怎的没过来呢?”见开席这么久沈老太都没来,沈碧雪有些疑惑的在沈碧沁耳边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沈碧沁朝慕容旭瞥了一眼,然后一脸迷茫状的对沈碧雪耸了耸肩。
不知道?不知道才怪!
沈碧沁在心中暗暗的想到,主宅一群人现在只怕是全都被吓得尿裤子了吧。
主宅的庭院之中,月色如水,一只银狼正悠闲的趴在庭院中,口中还快速的咀嚼着一块鲜红的肉块,等吞完之后又低头撕咬了一块,动作轻缓,可那是场面却无比的血腥渗人。
时不时传进耳中的骨头被咬碎的‘咔嚓’声令人头皮一阵阵发麻,沈老太几人全都浑身瑟瑟发抖的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夜幕下,从门缝只能依稀看到一道于月光下散发出点点银芒的巨大身影,还有那不断开合的满带着鲜血的锋利大口。
“娘…鸡…鸡要被吃光了。”沈李氏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颤的小声开口道。
“你给老娘闭嘴,要是把它引了过来,老娘第一个把你扔去喂它。”见沈李氏说话,沈老太立刻一脸警告的轻声骂道。
“娘…我…那是那只怪兽吧,它…它咋会来我们家?”沈金梅面色苍白,浑身也是抖得不听使唤。
“俺…俺咋知道!”沈老太说了声儿便再次往门缝看去,眼前的一幕让她肉疼的险些哭出来。
只见那只银色怪兽的大爪子再次伸进了鸡窝里,轻轻一挥,那鸡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接就被一爪子拍断了脖子。
接着那怪兽张开大口在鸡身上一阵啃噬,片刻后,那鸡的毛就被扒光了,等确认毛都被扒干净了,那怪兽才美美的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那满地的鸡毛和鸡血,沈老太肉疼得只想捶胸顿足,可却是一个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奶奶,这怪兽要是不走开,沈守义家的流水席我们不就吃不成了?”一旁沈宁远脸上有着惧怕但更多的是懊恼。
“还吃个屁,俺就说了那死丫头是个扫把星,现在都把怪兽招家里来了,哎呦,俺的鸡哦!”沈老太一脸的痛心疾首。
“吼…”
突然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