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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松冷冷一笑,喝了口茶水方才缓声道,“就怕这个还尚无根基的皇子会在瞬间成为众矢之的,被拆吃的连骨头不剩。
“那好啊,那我们就将这个消息散发出去…”
阎潘忽的双眼一亮,可话说到一半又摇了摇头,“如此也不行,如今那沈守义不在京城,我们也无法对他下手,若是在此时传出消息,反而对他们有利。”
“你还算没让为父失望。”
阎松欣慰的点点头,“所以,皇帝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是绝对不敢光明正大暴露沈守义的存在的,这点我们还无需担心,如今需要重点对付是慕容旭和季轩逸,此二人手握重兵,又有驭天军那样的强军,才是真正的心头大患。”
“是了,却不知此事朝中商量的结果如何了。”
阎潘这才想起来此事来,看了门口一眼接着说道,“如今也只能等阎华下朝,问问他了。”
“诶,为父人不在朝中,加上你表哥被问罪的事情,此事怕是被无法如愿了。”
想到这里,阎松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心下突然觉得一阵疲惫。
他谋划了这么久,又一次被忠义伯府的人破坏了,难道是注定的克星,否则怎么偏偏他们两家就敌对上了呢,而且这沈家人的竟是出乎意料的难对付。
“爹,你难道…”
看着在心中一向威风八面,处事不惊的父亲露出这等表情,阎潘不由眼睛一眯,凑上前咬牙低声说道,“难道您就没想过自己当着天下的主宰么?”
“潘儿,你…”
这下,就是阎松也被惊到了,他虽说贪恋权势,但这不过是为保住阎府富贵,不必看人脸色罢了,最多想的也只有‘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坐上龙椅的事情,却是真的从未想过。
“爹若是想,孩儿能助爹一臂之力!”
阎潘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来,轻轻递到了阎松的面前,“这是朵颜部酋长之侄董长昂亲自写来的信,孩儿尚未拆开查看,但照着如今北方的局势,想必是要寻求咱们合作的。”
朵颜部,便是如今在北边侵扰最为活跃,也是对南冥危害最大的部族之一。
“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忽见那封信,饶是阎松也吓得一个哆嗦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一片铁青,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通敌叛国啊!
想着,阎松二话没说就拿起信往油灯上伸过去。
“不要!”
见着阎松的举动,阎潘大喊一声,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信件给夺回手中,两三下拍灭信封的小火苗不解道,“爹,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东西会害死我们全家么!”
阎松面色极为严厉,伸手怒声道,“拿来,或者立刻将它烧了,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过!”
第一六八:自食其果
虽说先写信的是对方,但他万万没想到阎潘竟然会接下!
“爹,您难道还不明白么,靠别人是没用的!”
将信收到背后,阎潘红着眼睛大声道,“就算最后燕王当真成事了又如何,您能保证到时候他真能容下我们么?”
“若是燕王当真成事,我们阎家便是功臣,除非他想让所有的功臣寒心,否则是绝对不会对我们阎家出手的。”
阎松铁定的说道,“所以,既然那个孩子没了,那我们就设法再让皇帝生一个,此外便是要想想如何替燕王除去其它的竞争者,至于你说的这种选择,绝对不行!”
“爹,就算真的如你所说,那你就确定我阎家能够一直富贵下去么?”
阎潘看着阎松有些气急败坏的道,“说到底,生死大权还不是掌控在别人的手中,爹,你想想,如果你今日不是一个臣子,表哥能白死么!”
“我…”
“老爷,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想到欧必进,阎松不由握紧了双拳,正待说话,门外就传来管家激动的声音。
“醒了,快,快去看看你娘的情况。”闻言,阎松也没心思再多说别的,赶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
“好。”
见阎松暂时忘了信件的事情,阎潘赶忙将信给收入袖中,随同去查看欧夫人的情况。
“夫人,你感觉如何了?”
握着殴氏的手,见她面色苍白如纸,阎松是一阵阵的心疼。
“老爷,进儿,进儿当真是,当真是…呜…老爷,我真的不相信呐,进儿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如何会…如何会…”
握着阎松的手,殴氏是泣不成声,但眼中明显带着一丝期望,希望方才只是她听错了。
“夫人,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握着殴氏的手,良久的沉默之后,阎松终于痛苦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痛恨沈家,但他更明白,若非他给欧必进布置了这个任务,欧必进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劫了,说到底,是他低估了沈家,害了欧必进。
“呜呜,进儿啊…咳咳…进儿…”
得到证实,殴氏终于忍不住直接痛哭出声,“大哥,我没能照顾好进儿,我对不起你啊。”
“夫人。”见着殴氏这般痛不欲生的模样,阎松此时是恨不得将沈家所有人都给碎尸万段。
“老爷,你…你告诉我,进儿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何至于落得这番下场啊?”
直到嗓子都哭哑了,殴氏方才抬头看着阎松哽咽的问道,“他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儿啊,他们怎敢如此对他呀?”
“我…”
闻言,阎松一噎,竟不知该作何回答。
若是让殴氏知道欧必进的死是因为他的命令,就算不恨他,怕也要怪他的,届时定是会更加的痛苦。
“娘,我们也是刚得到消息,表哥是在福建布政司出的事儿,两地相隔这么远,究竟是出了何事我和爹也是一无所知。”
见此,一旁阎潘连忙上前安慰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还需要派人前去探查一番才能知道。”
第一六九:再援福建
“竟是这样么?”
听到如此回答,殴氏就更加的难过,伸手捶打着阎松哭泣道,“老爷,都怪你,我当初就说那么远的地方不要让进儿过去,你偏要让他去,你还说进儿不会有事,那如今…如今你要我大哥怎么办,他可是我大哥唯一的儿子啊,我要如何与他交代!”
“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你莫要再哭了,小心身子。”
此时阎松心中十分的复杂,又是痛恨沈家的心狠手辣,又是后悔当初的决定,若是知道沈家会如此的难对付,当初就该让别人去,也不至于搭上进儿的命。
“老爷,虽然进儿去了,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我相信进儿定然是被冤枉的,你得为他做主,不能让他枉死啊!”
欧氏拉着阎松的衣袖眼带恨意的说道,“那个胆敢陷害进儿的人你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要让他给我们进儿赔命!”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夫人放心。”
见向来温婉的欧氏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阎松就知道她内心定然是痛苦极了,喉头一阵发堵,握着她的手只管着点头。
“还有,不能让进儿就这样一个人…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把他接回来送老家安葬。”
见阎松做了保证,殴氏这会儿情绪方才好了一些,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好,我知道,夫人你好好休息就是,其它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不会让进儿白死的。”阎松握着殴氏的手郑重的保证道。
“好。”
这下,殴氏才算真的平静下来,缓缓点头,就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等殴氏入睡,仔细的为她盖好被子,阎松方才冷着脸和阎潘一同再次回了书房。
“爹,表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虽然能瞒娘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她总归要知道真相的。”
阎潘走到炭盆边,一边搓手烤火一边说道。
“不论如何,都要瞒住她,就算给个假答案,也要让她安心。”
阎松定定看了阎潘一会儿,深呼吸了口气之后便是对他缓缓伸出了手,“那封信,取来给为父看看。”
北风呼啸,漫天大雪飘飞,厚重的雪幕之下一队头戴蓝色额巾的队伍正顶着风雪攀山越岭,艰难前行。
为首赤红骏马背上的将领身披金色战甲,墨色斗篷在风中鼓动出双翼,宛如穿梭雪海的苍鹰,强大而尊贵。
得到能够出兵的消息,早已是心急如焚的慕容旭没有半分停歇,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便立即率领大军出发。
他心忧兴化府的百姓,更担心却是身在漳州府的冯老和沈碧沁等人。
上一次因为阻截及时,倭寇没能继续攻往泉州府和漳州府等地便被杀退,然而,此次情况要严峻的多,兴化府不知是何等惨烈的情况,他能如同上次那般,成功保住漳州府么?
伸手抹去面上的冰渣,慕容旭冷魅的眉眼微凝,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心中暗下决定,此次势必将所有倭寇斩尽杀绝,以绝后患!
第一七零:何乐不为
“将军,是否要找个地方稍作休息?”
将滑落的口罩往上又拉了拉,监军赵大河方才驾马到慕容旭身边说道,“我看这天气,雪怕是会越来越大。”
心下却是一阵感叹,夫人发明的这个口罩可真是好用,防风防雪还能保暖,还有这手套,怎么想都是妙不可言,若是放在以前,定是要被这酷寒给折腾得唇面皲裂、手指冻疮的,如今就算是下雪,脸皮摸起来反而比家里的婆娘都要来的水嫩。
给军队用的东西沈碧沁从来就不吝啬,因此不论是手套或是口罩,全都是防水防风的皮质材料,这效果自是没得说。
“好,等过了前方,找个背风处暂时搭营避避风雪。”慕容旭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些新兵的情况如何了?”
“将军放心,我们驭天军的训练方式向来就是边行军边操练的,这次阎松想要拿这个来刁难我们,可绝对是打错算盘了,反而是又给了我们驭天军一次扬名的机会罢了。”
赵大河面露得意的笑道,“再说了,还有那些医术高明的军医随行,身体状况方面将军完全不用担心。”
“恩,那就好。”闻言,慕容旭眼中也是有一丝冷芒闪过。
驭天军组建之初由于时间紧迫,从一开始采取的便是边行军便操练的练兵方式,对于这种练兵方式慕容旭可说是早已运用的炉火纯青。
因此,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立时就看破了阎松的意图,不仅丝毫都不感到为难,反而觉得挺高兴,因为如此以来,等日后所有的驭天军全部重新整合,兵力将会在更上一层楼。
此等好事,他何乐不为。
“说到底,这最大的功臣还是夫人呢,咱们驭天军受夫人的恩惠可真是数都数不清了。”
说着,赵大河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就不知此次前往支援福建布政司能否有机会再见到夫人,算算距上次一别,可是又有大半年了呢。”
“恩。”
想到沈碧沁,慕容旭那万古不变的清冷神色瞬间就和缓起来,似乎还能从唇角瞅见淡淡的笑意。
自从他入了军中,与阿沁便是聚少离多,这份思念,着实有些压制不住了。
“对呀,赵监军你说的可太对了,这么久没见,我可想念夫人了呢。”听到是说心中女神的事情,龙六立刻一脸兴奋的凑上前说道。
“嗯。”
闻言,慕容旭下意识的点头,随后忽的面色一沉,眼神不善的扫了龙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