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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于家送来的,听说他们家的姑娘于施璐同你关系不错。对了,安宁,通判是什么官啊?”
安宁给她解释道:“属于知府的副官,但是同时还有监察的作用。”
周李氏听得似懂非懂的,“也就是说比知府低一些对吧。他们家送的礼物可真是不赖。”
“这是自然,于家是官宦人家,施璐的爷爷还是光禄大夫呢,自然非同一般。”
周李氏又指了指另一堆的礼物,“你猜这是谁送来的?居然是知府大人啊!我听说县令都是归知府管的,我们整个宣州就是知府最大了。”
没想到连知府家都送了贺礼过来,真是太涨面子了。
周李氏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若他们是在昨天大家都在的时候送来那就更好了。安宁啊,你同他们家小姐还认识啊?”
安宁因为顾可欣的缘故,对着顾知书顾知府半点好感都没有,她神色淡淡的,“也只是见过一次面罢了。”她真正熟
”她真正熟悉的还是顾可欣这位嫡长女。
周李氏摇摇头,“不过这知府官比通判大,送的东西还没有于家的好呢。对了,安宁,今天沈家还送了一张帖子过来,他们家大小姐请你和慧姐儿过去呢。这些有钱人就是闲着没事做,整天开什么茶会。”
安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拿起帖子,帖子的时间是定在六月五号,也就是还有八天的时间。下帖的是沈家的嫡长女沈以玫,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沈以玫本来是要十五岁的时候出嫁,她所定的人家是重县知县之子,结果她未来的婆婆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因为一场风寒而去世,未婚夫守了三年才能成亲,现在已经出孝了,是九月份出嫁的。因为婚礼嫁妆一类的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导致沈以玫现在变得清闲许多。加上未来夫家又出孝,这才有闲情逸致下帖子。
安宁在回来以后便收到了不少的帖子,其中要么不太熟,要么没时间,所以大部分都拒绝了。她想了想,七天后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去看看。
周李氏也觉得应该去,“你带着慧姐儿一起去,让大家多看看慧姐儿的好。”
周李氏想到慧姐儿的婚事就发愁,她家慧姐儿虽然有万般好,但架不住周家是暴发户,因此还没来得及踏入那个圈子。幸好还有她闺女在,她闺女可是认识了不少的大家小姐。沈大小姐的茶会,想也知道肯定是邀请不少同她差不多级别的人家。
说不定慧姐儿到时候就会入了人家的眼呢。
周李氏对于自己的女儿和孙女都非常有信心,坚信她们只要出现,就能够闪耀全场。
她嘴里还念叨着:“这两天就给你和慧姐儿做一套新衣裳,你带回来的那些好布料正好可以用上,当然贡品就留着。还有你们两个也要记得戴珍珠,一看就富贵,你给我的那串珍珠项链我也可以借给你们戴一天。”
安宁听得头皮发麻,说道:“娘,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给慧姐儿做就好了。别忘了,我在蔚府的时候,玉容他们给我做了好几套,那些衣服已经够好了。我去找慧姐儿,你同她说吧。”
她娘的唠叨功力太强,她招架不住,只好拿慧姐儿挡灾。
不过她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她当初到蔚府的时候,玉容至少给她做了十套的衣裳,那些衣裳和首饰也一起带了回来,加上以前便宜表哥慕清玄给的,全家最不缺衣服首饰的人就是她了。
周李氏想想也是如此,挥挥手放她离开,顺便让她喊慧姐儿过去。
……
扣除掉周李氏的唠叨,回家的生活还是颇为温馨平静的,至少比京城中冷不防被算计一把要好多了。
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自从回来以后,卫先生又加大了她的功课,原本一天只需要学习两个时辰,现在直接变成了三个时辰,偏偏周李氏还解觉得她做得好,自从知道卫先生是宫里的女官后,周李氏便对卫汀然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卫先生说道:“你现在好歹也顶着第一名媛的名号,你应该知道,你的成绩虽然很好,但是也有不少的运气成分。你后面还有不少对你的身份不服气,想要随时把你拉扯下来的人,难不成你打算等过几年进京后被人直接踩在脚下吗?”
一番话说得安宁脸上发红,她最近的确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够第一,一部分是因为卫先生的教导,但另一部分却是由于前世的那些积累,倘若没有那些赠与,她根本没有比京城里其他的姑娘出色多少。
“我知道了。”她这话说得绝对是真心实意。她在进步,别人也在进步,站得越高,摔下来也就越狠,安宁一点都不想成为别人口中“小时了了,大时未必”的谈资。
卫先生脸色缓和了几分,她对于安宁抱有很大的期望,因此对她的要求也就更加的严格。
她温和地看着安宁,“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一直很让我骄傲,我不希望我会有改变这想法的一天。”
安宁笑着撒娇了一句,“我肯定会一直让先生骄傲下去的。”
卫汀然想了想,又说道:“下个月我出的卷子,你若是能够满分,我到时候就送你一直想要的那几个方子。”
安宁眼睛一亮,“那先生肯定给定了。”话语之中是满满的信心。
卫先生没说什么,只是直接给她布置好作业。
安宁静下心来,翻开书本,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看着,偶尔会在旁边的纸上记录下一些突然的灵感。
玉容在旁边伺候,有时候见墨水干了,便帮忙添水磨墨。自从有了她以后,安宁就不用桂圆做书房中的工作了。
桂圆也松了一口气,别看磨墨看起来简单,但无论是磨的角度,力度和时间都是有差别的,不同的墨锭都有他们的要求。
书房内一片的静谧。
在她做功课的时候,基本不会有人来吵她,除非是有要事。
等做好了今天的功课后,桂圆才进了书房,说道:“姑娘,村长有事找你。”
“什么事?酱油厂的股份不是几天前就分好了吗?”
桂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见村长还带着一个妇人,嗯,好像是酱油厂里做活的人。”
安宁写了一个下午,脖子有些酸,她刚扭了下脖子,桂圆便立刻上前帮她揉了揉肩膀。
安宁感觉舒服了不少后,才对她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有什么事。”
她刚走到正堂,便看到大家都在。周李氏、周慧还有周青梅,嗯,除了两个还在书院上学的男孩。
李富贵的脸色有些阴沉,指着地上那妇人说道:“安宁,咱们厂里有人说这施氏常常鬼鬼祟祟的,今天还偷偷去了酿造酱油的场所。”
李富贵当初在建立酱油厂的时候,听从了安宁的意见,每个步骤的场合都是分开的,而且都间隔着一段距离——反正玉山村别的不多,就是空的土地最多。即使买了人来酿造酱油,也是每个人都只做其中一个步骤,这就导致了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并不知道其他的做法。
因为这个做法,所以到现在酱油的酿造方法还没有泄露出去。
安宁皱眉看了看施氏,“郝有钱花了多少钱收买你?”
施氏条件反射:“你怎么知道的?”
这却是不打自招了。
施氏被发现反而很淡定,“即使你把我卖了,郝家也是能够把我买回来的。”其态度十分坦然,显然是十分坚信玉山村惹不起郝家,更坚信自己被发现也没事。很显然郝家当初为了收买她,给她做了不少的说服工作。
“你!”李富贵被她这种做了坏事还不以为耻的态度气得胸口不住上下起伏。
安宁直接笑了,“村长爷爷,你把她的卖身契给我好了。我倒是想看看,这郝家会不会为了你,而跑来得罪我这个乡君?”
施氏听了这话,瞬间明白安宁就是开原县这段时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人,人人皆赞她聪慧过人,因此在能够压倒京城众多官家小姐,荣获桂冠不说,还被册封为乡君。
一个乡君,和一个奴婢,谁都知道郝家会选择怎么做?说不定还会把施氏丢出来当弃子。
施氏顿时慌了,这个和她当初听得不一样啊,她这时候才知道害怕,连忙磕头:“姑娘村长你们就饶了我吧。那郝家拿我儿子威胁我,我不得不做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刚刚不是还特别嚣张的样子吗?
安宁懒得听她在那边哀求,直接示意桂圆堵了她的嘴,然后问道:“她儿子的卖身契你有吗?”
李富贵脸色沉了沉,摇头,“当初她儿子生了重病,所以就卖身给她儿子治病。”
安宁说道:“以后买人的话,最好是全家卖身契都在你手上,这样也不容易收买。”
她发现自己真的变了许多,已经可以轻而易举说出买人这种话。她来到这时代,虽然改变了周围的人不少观点,但自己也被这个时代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李富贵叹了口气,“我们那时候看她可怜,就买了她,还先给她支取了一些钱给她儿子看病,每个月她的工钱在厂里也算是多的,谁知道会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狠狠瞪了施氏一眼。
安宁让桂圆先将不断挣扎的施氏带了下去。
李富贵皱起了眉头,额头的皱纹显得他越发苍老,“安宁,你已经把秘方交上去了吗?”
安宁知道现在的他很是不安,语气十分坚定,“是的,已经交上去了,村长爷爷,你是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我可以向你担保,这方子肯定会送到陛下面前。”
就算凌天晴这边因为一些原因没送到,她也可以走蔚邵卿的路线。
李富贵听她语气言之凿凿,神色松了松,“那就好,那就好。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那郝家肯定不止收买施氏她一个。”
安宁想了想,说道:“村长爷爷,我看我们酱油厂不如先关一个月。一个月后也就差不多出结果了。”
李富贵怔了怔,“可是咱们刚成立股份有限公司,就关厂,会不会不太好?”穿着古装的他拗口地说着股份有限公司让安宁有种荒谬的感觉。
她笑道:“这厂已经建了快两年了,这两年来大家都很辛苦,所以村长爷爷你素来慈悲,便给他们放一个假,劳逸结合嘛。有劳有逸才能更有干活的动力呢。我相信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大家都能理解的。”
李富贵闻言,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这个法子不错。哼,等关了厂,我看他们怎么偷师!最关键的那几个步骤可都是我们家的人亲自做的。等我家梅儿长大点,就让她也去学习,像你一样做个文化人。”
周安宁这么能干,不就是因为她念书念得好吗?
“对了,那施氏留在你这里,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会不会连累到你啊。”
安宁笑道:“你放心吧,村长爷爷,我想郝家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找我的。”
她倒是希望郝家直接上门呢,那样她就可以直接说方子给皇帝,有本事,他们找皇帝要去。
李富贵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他来的时候愁眉苦脸,走的时候倒是眉开眼笑,放下了心事。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