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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尽快筹齐资金,朕会派徐长玉与魏公一起来管此事。”
魏青这下子可真是傻了一下眼,要债的活可不是那么好干的,做的好了是本分,做的不好了就是能力不足。而且无论做不做的好,最后都是得罪人。
其他几人现在反倒是有闲情逸致看魏青的笑话了,毕竟身上对她们还是仁慈的,至少没挑了他们干要债的活。
其实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等到魏青出来时,魏明已经在外等着魏青人。好在他们都要想办法筹钱,没心情寒暄,有徐长玉在这笔钱他们是逃不掉的。
何俞飞更是出了崇明殿,就往岁羽宫去了。他得想办法让他妹妹也出点银子,这全是她好儿子搞出来的事情。
*
“兔崽子,你到底犯下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你爹爹在崇明殿不仅大出血,还揽下了一个‘极好’的差事!”魏青一路忍着怒火,直到到家关上房门才开始骂人。
魏明自觉的站在离魏青十步远的地方,才跟魏青搭话,“爹,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青看着魏明故作不知,火气更加盛了,恨不得抄起条子就往他身上挥。
“装你还给我装。”魏青颤抖着食指指着魏明,气得胡子发抖,“肯定是你干了什么事才把你老子我卷进去的,要不然这明显出钱的事能够找的上我们魏家?”
“咱家有钱,出些钱也不碍事,这回不出,指不定下一回还得出更大的价钱才行。”魏家的钱一大半是魏明暗地里赚来的,魏青这么问魏明,魏明当然是无所谓,反正他只管赚钱,至于管家管钱有多难,他一点都不插手。
“孽障,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到底干了什么?”
“就是、就是上回看见崇明殿洛姑姑后,然后儿子在有几次喝酒的时候提起过几句洛姑姑。”那几个蠢货真的回家跟家人讲了洛书如何如何好,娶了洛书如何如何有利,结果捅到了圣上那里,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呀,都是他们自己动了歪心思。
魏青放下了手中的戒尺往桌子上一扔,“难怪了……”他看着去的几位大臣就总觉得奇怪了,原来他们都或多或少透漏过自己儿子要娶亲的念头,敢情他们和他一样,都觉得洛书不错。
当然,何俞飞例外。圣上本来就不怎么待见何家,一有倒霉的事,何家总有份。
魏明见魏青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立马脚底抹油的跑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就是觉得他如今二十多了还没娶媳妇,想替他找个媳妇。
恰好看中的人是洛书,甚至觉得圣上没册封洛书,就是有意在朝中替洛书挑选青年才俊做夫婿,他这下子总该让他爹看清楚了,圣上到底为什么留着洛书,迟迟不纳入后宫了吧。
“混账,老子还没叫你走呢!”敢这么算计他老子,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也不晓得收敛点,别哪天把魏家给玩崩了。
魏明听到魏青的怒吼,脚底的速度更加快了,傻子才会站着任由人训斥。而魏家的下人看着魏明如风般往府外跑,则都是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郎君变成三天挨一小骂,五天挨一大骂的人了,每每想起当年的大郎君,他们总是会忍不住感慨一番。
*
“林福州,洛书呢?”等人走光了,陆琤也开始要人。自他看见洛书走后,就再没有见洛书人来正殿。
“奴才这就……”林福州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似乎带着些怒气,这让林福州捏了把冷汗。
“不必劳烦林总管了,奴婢已经来了。”
言罢,洛书将木盒放到了御案上。
还是陆琤给她的那个精致的镂空雕面的木盒,她没有动过里面的银票,只不过毕竟数额巨大,还是被她藏得有些深,拿出来有些难罢了。
陆琤看了眼镂空雕面的木盒,又看了眼洛书。
洛书觉察到他的视线,冲着他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陆琤,特地将木盒往陆琤身边推了推,“圣上是问奴婢要银子吗?奴婢已经给您取来了,奴婢于赈灾一事可是积极得很。”
千万不要怨她放任百姓与不顾,那她可不就成了天底下的罪人了?
第15章
这一回,林福州都不需要陆琤喊,他自己自觉的退了出去,顺势替二人拢好门。
这钱陆琤没动,反而问道:“生气了?”
“不敢。”洛书螓首微含,闷闷地道。
陆琤紧紧地盯着洛书的脸,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她情绪的变化,“是不敢还是没有?”
“没有,这些钱财本来就是圣上给奴婢的,要收回去也是正常。”洛书纵使有怨怼也不敢跟陆琤抱怨,免得陆琤觉得她不识大体,要利用她就赶着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利用好了。
“阿洛。”
每回洛书一听陆琤喊她阿洛,下意识就想跑。不过这回,她想跑都跑不了,洛书的表情都要哭出来了,她都说了没有了,咋男主还死揪着她不放。
陆琤看着洛书,动作一滞,神色眸光深沉至极地望着她,手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同他对视着,“我惹了你厌恶?”
“没有。”洛书想摇头,但是下巴被陆琤的手捏着,她要做起动作来极其艰难。
“这么些年阿洛对我的好,我一笔一笔的记着。”
洛书胆战心惊地看了眼陆琤,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要是这是他还恩的方法,她还是不要的好。
“我还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个笑话,你说女子被人所救,若救她的那人合乎她心意,她就会道小娘子愿以身相许,若是那人她瞧不上眼,她会说来世做牛做马报答郎君恩情。”
言罢,陆琤顿了顿,轻笑道:“阿洛希望我怎样报答你?要不然朕以身相许可好?”陆琤为了以示郑重,特地将一开始用的‘我’改为了‘朕’。
洛书还在想她怎么敢回答陆琤提出的问题,男主只可能是女主的,但是她又更加不可能让陆琤一个做皇帝的为他做牛做马。
如果非得提一个不可,她倒是希望陆琤能够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宫,显然这个要求陆琤决然不会答应。结果谁知道陆琤接下来的一句话把她吓得不清。
什么?
以身相许?
洛书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想着装作没听见陆琤后面的话,回答陆琤一个教科书般的答案,“奴婢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奴婢看过,所以这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奴、奴婢……”洛书真想骂人了,这话叫她如何接!横竖都是不对。
陆琤挑起洛书耳畔的一点碎发,“阿洛还是别说了,朕都懂。”阿洛是害羞了。
他的阿洛是越发的好看了,连害羞都这么与其他人不一样,惹了一群人惦记。
他们那群歪瓜裂枣,无所事事的人,也敢向他替那种要求,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洛书觉得自己自从跟陆琤提过她要离宫的事情后,陆琤情绪变化越发无常起来,总是有事没事的发疯。
他懂什么?
“皇上……”
“怎么了?”洛书现在说话会不自觉地带上些向陆琤撒娇地意味,陆琤最喜欢她向他示弱,好似乎她就只能依靠他般。每回等洛书说完后,洛书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妥,但是她迎合陆琤喜好的行为做得太多,都变成了下意识这么做了。
“你是不是在跟奴婢开玩笑?”
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洛书这话一出,陆琤的脸色立马就给变了。脸上的笑意在洛书看来有些骇人,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一角,金线绣祥云的衣摆触感光滑柔软,好似怎么都捉不住,洛书只能收紧手拽着陆琤衣摆借此稳定身子。
“呵。”陆琤轻笑了声,挑着俊眉道:“吓到了?”
“……”洛书默不作声的盯着脚尖,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陆琤给吓到了。
完全没有克制的笑声从陆琤胸腔喷薄而出,引得洛书抬眸看了眼陆琤,果然是越发不正常了。
这么说也不对,左右就是洛书越发看不透陆琤了而已。
“阿洛,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陆琤不喜欢洛书总是将他认真对待的事情,当做玩笑话似的看待。
洛书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琤,最后垂首,就差一点点就忍不住崩了自己多年来的伪装。
啊!
真的不是在耍她吗!
陆琤嘴唇微动,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却晓得她其实没有同意他说的,一把钳制住洛书的手臂,“什么?”
洛书扯着嘴角道:“没什么。”
陆琤却看出洛书的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有什么,“朕没有在开玩笑,你也别因为钱的事跟朕生气。这钱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十万两银子朕还是出得起。”
“不用了,还是捐了把,权当是奴婢的一点心意。”这钱洛书绝对不会再沾手,早早摆脱了为好。
陆琤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就捐二十万。”陆琤合计着明天再叫一拨大臣入宫,何俞飞一等人今儿个还在愁十万两如何凑齐,明儿个就该庆幸自己是第一批被皇帝点名的人了。
“十万两就十万两。”在她名下捐多了钱,但那些钱实际上又不是她出的,洛书怕自己折寿,“还是捐些不用的旧衣物,旧被褥吧。”这些应该比银子更加重要。
“都听你的。”但是问大臣要银子的事,还是得继续要。
*
何俞飞盘算着家中出五万两,然后他再来问太后要银子,十万两就完成了。
但是太后手中哪里有这么多银子给他,再者既然大家都捐银子了,她这太后多多少少都得意思一番。
从前她就不过是个小小的嫔罢了,只有在最开始还得了先帝的宠爱,凭借着这点恩宠生下了陆琤。但也是因为她生了陆琤,惹了当时的郑贵妃,如今的郑太妃看她不顺眼,设计让先帝误会了她。
纵使有了又孩子如何,在后宫之中,皇上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
日子本来就苦了,结果陆琤又因为得罪郑贵妃,被圣上贬入冷宫。她两样可以傍身的东西,都被郑贵妃一手给毁了。
“哥哥说得轻巧,妹妹我当年受苦受累的时候,不论是父母,还是哥哥都半分没有支持。”谈起当年,何太后不仅仅满腹苦水,也是满腹的怨气。可是她怨的,恨的,除了一个被送往长安庵庙的郑太妃,都已经入了黄泉,她这股气无处可发。
何俞飞被何太后说得面红耳赤,索性这屋内只有他们二人,这些话没有被别人听了去,“妹妹真的不打算帮哥哥?何家终究是妹妹的娘家。”
“这么些年,哀家这有娘家的跟别人没娘家的真是不差分毫。哥哥,哀家不怕过没娘家的日子,反正也习惯了。只是哥哥得记住,何家能够到如今地步,那也是皇帝和哀家挣来的。”这是何太后给何俞飞以及何家最后的忠告,“别太得寸进尺了,别以为皇帝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皇帝在冷宫,何家人也没帮上忙,何家一些后辈更是和郑氏一族打得火热,当真这些事情就随着先帝的驾崩烟消云散了。就算皇帝肯,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何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何俞飞看得一愣,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妹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整天言笑晏晏,纯善天真的人了。
“臣告退。”既然要不到钱,何俞飞自然是不会多留,他还要筹钱的。
太后连身都未起,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