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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想的相似,但是吩咐人办事,一吩咐就能使唤得动,洛书就没太计较些小事了。
不是洛姑姑待他们如何,洛姑姑为人很好。天气冷了会吩咐厨房在灶上煮着姜水,无论何时去喝都有热姜水喝,还会吩咐人给他们每人备上冻伤膏药。
但是……着实是他们不敢靠近洛姑姑。
除了从一开始就在洛姑姑身边的青叶姐姐外,其他尝试接近洛姑姑的宫女太监好似都没好下场,被赶出崇明殿算是最轻的处罚。
当然,这些洛姑姑一律不知情。
在这事儿上,他们都有一种共同的默契,青叶姐姐不说,两位总管公公不说,大家都不说。
站在洛书左侧的宫女,算是平时与洛书接触算多的了,鼓起勇气坐下来,一边道:“没有。”
这宫女洛书认得,是崇明殿打扫的宫女,她话一出,室内突然一静,只听得炉火里发出细微的炸裂声。
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热闹,大家故作镇定地与洛书说着话:“洛姑姑,吃茶。”
“这糕点从厨房端来的新出炉的,又糯又甜。”
“酒温得差不多了,这种天气喝些酒暖暖身子。”
洛书将手放到炉火上,暖洋洋地感觉让她不住的眯了眯眼,“好了,好了。你们自己玩,我懒得凑热闹了。”
“我陪着姐姐吧。”青叶连忙起身,替洛书披上斗篷,顺势瞪了一眼其他人,都怪他们,掩盖情绪的能力忒差了些,往后说出去是崇明殿的人,她都嫌自个脸上丢人。
“不用了,你们守岁吧。”洛书制止了青叶脚步,又看了眼众人,他们皆是低垂着脑袋,不敢正眼看她一眼。
再想不出来这是有人在背后捣乱,让崇明殿其他人不敢与她接触,就真是愚蠢了。
乍一出来,又离了火,只觉得寒夜刺骨,洛书紧紧身上斗篷。只是她还没走几步呢,就被小安子拦住,让她去偏殿,说是圣上摆驾崇明殿了。
洛书惊诧道:“难不成这么早就散了?”她这才出来多少时间。
小安子笑了笑,呵着手说着,“姑姑您走后没多久,圣上就说自己醉了,让众人散了,众位大臣也需回家团年不是?”明眼人都看出来圣上动怒了,这圣上说要散,没人敢阻止。
呵,男人。
洛书冷笑一声,原来陆琤正在偏殿,等着人过去照料。当即站着不想动了,敢情是需要使唤她了,就派人来找她。
小安子没有察觉到洛书情绪的变化,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冻僵了,眼睁睁地看着前面不远的屋子里一堆子人凑在一起烤火吃酒,他们何必要站在外面聊天,外面可真是冷得,“要不然洛姑姑,小的先将您送去偏殿?这么冷的天,别这外头冻着了。”
洛书看出小安子有些心不在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很是大方地开口说道:“你若是想去烤火,去烤便是,不用担心我。”
小安子顿时一脸喜意地应承下来,只是到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洛姑姑十之八九是在诓他,“不行不行。洛姑姑,小的还是先把你送过去为好。”
如果洛姑姑没去偏殿,他却自个儿躲起来偷闲,传到两位公公耳里,他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洛书这边还没有来得及摆脱小安子,那边侍奉陆琤左右的喜子又急匆匆地往她这个方向跑,到了跟前嘴里止不住地说道着:“洛姑姑不好了。”他因着跑的急,说出的话也上气不接下气。
洛书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再是不好也别喊我,我没空。”大年三十的,最后一天了,眼看着就要迎接新年的到来,什么不好不好的。之前再不好的事,那也过去了。
“哎呦我的洛姑姑,您别耍小性子了,赶紧去瞧瞧圣上吧。”喜子不如小安子般对待洛书谨慎小心,这会子已经对她上手了,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偏殿的方向拖。
“圣上又怎么了?”洛书用的是一个‘又’字,显然是被他们一群人给弄得烦了。
喜子哪里听不出洛书的不耐烦,这天底下也就洛姑姑敢这么说话了,奈何圣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看重洛姑姑,他们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了,“本来在宴上圣上就喝了不少酒,结果回了崇明殿又和了不少,这会子已经醉了,但是还问林公公要酒喝呢。这不是实在劝不住,就叫小的过来喊您了吗?”
言毕,喜子还往小安子那边瞧了一眼,也不知道徐公公的干儿子怎地这生不会做事,都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他把人带过去,害得他还得亲自跑这一趟。
“洛姑姑,能够劝得住圣上的也就只有您了,再不去、再不去崇明殿的一干人可就再无路可走了。”
竟然是将洛书捧上天,好大一顶高帽子给洛书戴着。洛书勉强点头答应了,喜子抹了抹眼角,真是快要喜极而泣了。
到了偏殿大门紧闭,林福州好几人都立于门口等着,真是好大的阵势。
洛书行至门口,左右看了眼,“不是说圣上需要人照料?那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待着?”
林福州笑了笑更加像是只老狐狸了,“等着姑姑你来去照料圣上,咱们现在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姑姑您请。”将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竟然是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只留洛书一人在原地。
洛书四顾看了看,除了头顶迎着冷风飘摇的大红宫灯,真就只留下她一人了。洛书无法,只能推开宫门,抬步走了进去。
难怪林福州他们不敢进来,这简直就像被扫荡般,偏殿一片狼藉。能够摔的倒的都被陆琤给摧残了,洛书想找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从前也不晓得这人酒品竟然这般不好啊。
陆琤趴在案桌上寻声抬头,喝了酒后,薄唇绯红泛着水光,墨黑的眸子暗沉,似乎有情绪在眼里涌动,唤了声,“阿洛。”
只是洛书见他醉得狠了,现下又只有他们二人在,就充耳不闻,放任他喊她,这种能够撂担子不干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洛书瞥见离陆琤不远处,还有一碗醒酒汤,讽刺地笑了笑,她就说林福州怎么留她空手进来了,原来早就放在里头了,真是准备的周到。
“圣上,您醉了。快,喝口醒酒汤就好了。”
陆琤瘪了瘪嘴,不满地看着洛书,洛书怕他一个动作就把醒酒汤给打了,赶紧放下来,果不其然下一刻陆琤就钳制住了洛书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近前,喃喃自语地说着:“朕的阿洛可真是好看,惹了那么多人惦记。阿洛,你说朕要不要把你藏起来?让谁都看不到你。”
洛书无奈地掀了陆琤一眼,权当陆琤这是借着酒劲发疯了。
她在宫里除了陆琤和各位大臣谈论事情时,她出来奉茶后,她就没见过男人,太监不能算,哪里又会遭人惦记?今日国宴上的求娶更加是荒唐至极。堂堂侯府子弟娶个婢女回去,也不怕笑掉大牙,也只有傻子才会当真。
“殿下,咱先把醒酒汤喝了。”
陆琤看见洛书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他说的话,神色抑郁,指节被他捏得泛清作响,撒起泼来,“朕不喝!朕没醉!”
竟是要和她较真起来。
洛书被陆琤的态度气笑了,她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陆琤一见她就黑脸,还一副作势要打她的模样。
若真不乐意见她,大可不必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请,这除夕漫漫长夜夜,她独自一人度过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将醒酒汤一放,爱喝不喝,只是嘴上还是趁机要占便宜,“圣上还是少喝些酒为好,免得伤肝,我瞧着圣上最近总是发怒,肝火肯定甚是旺盛,这身体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
陆琤原就脑子混沌一片,只留了些许理智在,在看到洛书后就真的任由迷蒙充斥他了,但是此刻感受到洛书生气,心里还是不免登时一咯噔,酒意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让阿洛睡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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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只有傻子才会把求赐婚的事情当真。
傻·陆琤·子:!!!劳资还不是因为在乎你!
洛书:我叫你喜欢了吗?
傻·陆琤·子:……【委屈。jpg】
第18章
可是他又不知作何解释,只能暂且装着自己依旧糊涂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
洛书对着陆琤一肚子怨气,好好的除夕夜守岁也因为陆琤让她过来伺候而泡汤,是以并未察觉到陆琤一瞬间的异样,嘴里止不住的说着:“酒品这般不好,幸好林福州他们溜得快了,不然见到你这幅模样,定然会要被你记恨。也就是我心善,还在这里陪着你。”
洛书这般姿态,似是笃定了陆琤醉得狠了,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更加不会在明日醒来后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
可她不知陆琤时刻保持着一丝理智,更是因为她方才的生气,让陆琤不敢放肆下去。不过瞧着不留情面的洛书,陆琤却是觉得新奇,这样的洛书他不曾见过。
洛书见陆琤没有任何反应,长叹一口气,“原本还以为可以自己过除夕,没想到还是陪着你。”
从前的那么些年度年,都是两人一起过,陆琤神色深沉,望向洛书时却是眷恋情深,全是洛书不曾见过的样子,洛书下意识准备躲避。
他有心借着醉意吐露心声,拉着洛书的手又紧紧了,“阿洛这么好,朕舍不得把阿洛给任何一个人。他们的龌龊心思朕还不知道?就是巴不得朕不好,想趁着天灾闹事,为自己谋求福利,却是让阿洛受委屈了。”
说是委屈倒不至于,洛书根本就不在乎,这般想着,她竟然是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简直毫无拖泥带水之意。
这么些年陆琤不是没跟洛书暗自示意过,但是洛书总把自己当个瞎子聋子,一副听不见看不见的样子,今次陆琤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正面提起,结果被当事人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一腔情意顿时被浇灭。
干脆陆琤借着醉意给洛书灌酒,告白失败真是丢脸,况且他还是堂堂帝王,“要不然阿洛陪我喝一杯。”最好是醉了将今日之事全然忘了。
洛书刚想说这里无酒,便瞧见陆琤从他案桌底下搬出来坛酒,就连酒杯都备齐了。
林福州能让人将醒酒汤都备好,怎么会疏忽大意的留下坛酒给陆琤,让他继续喝?肯定是陆琤仗着林福州不敢太靠近他,偷偷留下来的,这下子让她遭了罪。
洛书有意拒绝,奈何陆琤一心想灌醉洛书,让其忘记今日之事,愣是要灌她酒,甚至不惜牺了帝王颜面冲她撒娇。
别说,陆琤容色极好,往日里又是威严惯了的性子,突然起来的反差,一时之间真让人招架不住。洛书一个愣怔,被陆琤硬灌下一杯酒。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面似乎容易多了。洛书不想再被强迫,愤愤地抢过陆琤手中的酒杯,想着再迁就陆琤最一次。反正他们只有几日光景,她离宫了后,他们之间便是尘归尘,土归土,各不相干。
只是陆琤从来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明明是他想要洛书忘记今儿个的事才灌她酒,如今却又趁着洛书隐隐有些醉了时,絮絮叨叨的谈起许多事,有他的,也有洛书的。其实没什么差别,这么些年来,两人都在一起,他口中的事情无论说的是谁,总是离不了另一个人。
洛书才喝了几杯酒,已然微醺,但心里惦记着陆琤还需要她照顾,并不敢真醉。可自听了陆琤的话后,心口却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