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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陆琤登基后二人的身份差距越发的大了,洛书便将自己的脾气压的越发的狠。
放在冷宫之时,洛书的性子可泼辣可狠厉,就怕护不住自己与陆琤,遭了旁人欺辱,从去了皇子府,她便将利爪收了起来,如今她更是温顺如猫。
陆琤感觉到他们之间明显的变化,以前是洛书进,如今却轮到陆琤反守为攻,偏生陆琤不是这般张扬主动的性子,他习惯于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但想来,这些子手段用在他与洛书之间,别说胜算几分,只有输的份。
“你身边有来了个小太监?”陆琤故作不甚在意地随口问道。
不知怎地,洛书突然想起,方才让她歇息下的小太监了。
小太监面生,她倒一直记着小太监的相貌,准备私下问问林福州崇明殿何时进了新人。
见洛书的神情陆琤就知她见过人了,“那是徐长玉的干儿子,以后让他好生跟着你,跑腿的事情就让他干。”
她都不知道那面生的小太监来历,陆琤却知道了。
洛书一笑,给陆琤奉上一杯茶,“奴婢身边已经有了青叶,再者要奴婢跑腿的事情没多少。”含笑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敢这么直白地拒绝皇帝,怕只有她一人了。
洛书自有思量,她身边已经跟着个青叶。
表面上青叶是崇明殿宫女,实际上却是陆琤特地安排伺候她饮食起居的。
她如今又不是六局的女官,可以带丫鬟。
这放到宫中其他地方乃是大忌,没道理宫女还有宫女伺候,不过是因为这里是陆琤的崇明殿,被围得密不透风。
洛书觉得接受青叶无害处,身边放了他的人,自己虽毫无隐私可言,但让她能够随时随地知晓她的动作,也不是对她的一种保护,至少能安陆琤的心,不必担忧她会背叛他。
再多个供她使唤的太监在身边,真就不妥了。
陆琤略一思索,道:“你何必担心他是徐长玉的干儿子”
洛书一愣,原来陆琤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徐长玉是陆琤身边唯二的总管太监,约莫四十岁,鼻直口方,笑容和善,不过自陆琤上位以后,宫中上下从未没人瞧他好说话,就敢得罪他。
徐长玉先前境遇可不算好,在先帝跟前伺候,就一直被打压。直至先帝重病时,才得以重用。
最重要的是徐长玉作为先帝的人,依旧能够侍候新帝身侧,而与林福州平分秋色。
洛书与林福州相处的时间,自然是新晋的徐长玉所不能及,奈何徐长玉手段高明,洛书有时夹在中间颇为难以做人,两面摇摆就似墙头草。
但其实凡事皆有远近亲疏之分,林福州与她共事多年,多有提点携带,她不想身边跟着徐长玉的人。
陆琤扬眉,“你若不许,那太监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竟是逼着洛书接纳。
蛮横无理如陆琤,平生所见唯此一人。
洛书憋着口气,狠狠地揪了揪手指,最后只能颔首答应。
或许因着自己是穿书,来自异世的孤魂,洛书最是见不得不相干的人因她出事,就怕因果循环有一日遭到自个头上。
陆琤盯着被洛书自己掐红的手指片刻,沉吟一声,薄唇轻启欲开口说话,殿外却突然响起扣门声。
小太监喜子来禀,是徐长玉领着张公在外头等候召见。
想来是有要事相商。
洛书垂首绕过紫檀木嵌螺钿杂宝纹屏风,穿过隔扇门,去了外间泡茶。
她泡茶的好手艺是生生被陆琤磨出来的,在冷宫时陆琤作为不受宠的皇子,哪里轮得到好茶叶,发下来的茶叶不是受潮发霉,就是茶叶碎子苦涩不堪,还喇喉咙。
因此陆琤便不爱喝茶。
即使是脱离冷宫后,用再好的茶叶茶饼泡的茶,他一样对其敬谢不敏,他若需要熬夜了,就端着一杯又一杯的苦杏仁汁儿泡的水下肚。
后来还是洛书渐渐学着泡茶,制茶,参考着陆琤的口味泡制,又鼓动着陆琤喝,如今才好些了,至少熬夜不用自虐似的喝苦汁。
茶泡好,奉茶的事洛书没去,免得届时出不来,只让喜子动手去送,自己则是去了侧间去寻林福州了。
不等她先开口询问,林福州自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恰巧正逢徐长玉退出来,也准备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林福州听见声音,抬头见是徐长玉进来,冲他点了点头,特意给他让了个位置,继续道:“万岁爷下朝就被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请去了岁羽宫。”
这本不是大事,太后乃万岁爷亲母,她若请万岁爷过去,万岁爷不可能驳她情面,问题就出在太后想插手万岁爷的事情上。
“太后娘娘有意替万岁爷着手选妃一事,充盈后宫。”林福州没明说陆琤不愿意,可他那神情,那语气,跟明说没区别。
三人对视一眼,其中意味几人皆是意会。
原来是被逼婚了啊!
平常人被逼婚顶多三姑六婆,皇帝被逼婚可就是太后近臣、朝堂百官一齐上,烦都能烦死。
洛书呷了口茶压压惊,难怪他今儿破天荒没去藏书阁处理奏折。
相较于洛书透漏出些许悠闲的姿态,林福州与徐长玉则是明显忧虑更重,徐长玉眉毛已经全攒在一块。
新帝尚为皇子之时,潜邸就干干净净,无一姬一妾,如今刚登基该从龙之功该封的早封了,唯独后宫依旧空无一人。
就看谁先耐不住提出来。
太后与皇帝虽为亲生母子,但二人关系僵硬,可以说若不是先帝遗言,万岁爷不一定会将如今的太后奉为太后。
万岁爷的手腕从先皇重病,他把持朝政就显露出来,如今朝堂尚且有些不稳,不过是万岁爷准备来场大换血,弄得人心惶惶。
万岁爷自己有意思还好,透漏些消息,下面的人自是办得妥妥当当,等出了先皇孝期就能开始大选。倘若皇上没有那意思,那就是谁提谁倒霉,先皇刚驾崩,尸体还没凉,这里就鼓动万岁爷纳妃,御史的唾沫星子可不得淹死人。
“洛姑姑准备如何?”
洛书冷不丁被徐长玉提问,她抬眸看了眼,见二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眼珠子一转,放下茶盏,“还能如何?难不成咱们做奴才的能够替主子做主?”
能做主个鬼。
陆琤最是霸道的人,别说不能替陆琤做主,就是自己的事自己还不能做主。就比如方才,纵使她反对,那徐长玉的干儿子不还一样被硬塞到她手下。
“你们也别太担忧,左右主子在这儿不是?”洛书宽慰二人。
选妃这事,还真早得很。
起码前三年,陆琤后宫不会进半个人。陆琤是男主,小说又主要讲宫斗,他后宫的女人怎么来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至于原因不曾明说,毕竟不可能指望小说事无巨细。只有一点交待清楚,而且特别强调过,在遇到女主前男主就是大猪蹄子,走肾不走心。
只是洛书没料到,陆琤遭受逼婚压力的同时,她得跟着陆琤一起承担,真是苦逼的日子方才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陆琤:皇帝也是会被逼婚的,过年了,你们呢?被逼了吗?
第3章
“徐公公方才是去作甚了?”洛书转移话题,以免二人总瞧着她,她的日子真没外人想得那般好过。
徐长玉和善地笑了笑,“还不是林公公要杂家干跑腿去了。”
“哎呦,徐公公可冤枉我了。”林福州眉角一垂,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对着洛书辩解道:“你可别听徐公公乱说,他是做讨赏的事情去了。”无缘无故被圣上请到崇明殿,张世德可不得包个大荷包给徐长玉,他这还是给了个好差事给徐长玉。
徐长玉睇了眼林福州,将荷包丢到圆桌上,是只绯秋色绣白鸟锦缎荷包,瞧着一等一的好,徐长玉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道:“给你给你,让我跑了腿干了活,休想让我再承你的情。”
林福州可不曾推辞,伸手就收了荷包塞到衣袖里,“里头不需要人伺候?别到时候去了御书房没人知晓。”
陆琤上完朝,最先去的地方必然是崇明殿后殿——御书房批奏折。
洛书也是进了崇明殿才懂,原来御书房是皇帝书房的统称。细数起来,这皇宫之中的‘御书房’竟有六七处之多,但是既然陆琤在崇明殿,那自然说的是崇明殿的御书房。
徐长玉一怔,“里头无人?”
洛书嘴角含着丝笑,“反正方才我只让喜子进去奉茶了。”至于内里是否有人,他们三都在外头,为首的无人就是了。
“你们这事办的。”徐长玉长叹一气,无奈地一拍大腿,他是崇明殿的宫殿监督领侍太监,等下出了纰漏可不得他负责。
“洛姑姑要不要进去瞧瞧?”
洛书笑了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就这么耗着,颇有股见死不救的姿态。
她有时间不代表徐长玉也有。
最后徐长玉无法,只能理了理衣袍,颠颠地往殿内走。
见徐长玉进内殿,洛书才拉着林福州,让他继续说方才不曾说完的事情。
不是她不帮忙,确实论年纪手段,她皆比不上林福州与徐长玉这两只浸淫深宫的老狐狸。
好在这两人职责不同,不然她夹在两只老狐狸中间,就足够吃上一壶,想要安稳简直天方夜谭。
此番徐长玉进去了定然能安然无恙的出来,换成她进去,只怕是连骨头都被嚼了。
甫一进殿,徐长玉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方才很跟他谈笑的张世德,此刻正跪在地上,额头碰着崇明殿的白玉地面,一动不动。
好死不死他正进来了,对上陆琤的视线,饶是徐长玉一向冷静,现下还是慌了,双腿一软。
陆琤双眸沉静地撇了徐长玉一眼,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道:“还不快扶张大人起来。”
“是,是。”徐长玉弯着腰将张世德扶起来,心里却是长松一口气。
“多谢圣上。”张世德完全不用徐长玉扶,动作矫健地直起身子,生怕慢一步陆琤就不让他起来了。
“方才所说,张公以为如何?”
张世德起来后才发觉,后背竟然凉意一片,没新帝命令他不敢落座,只拱了拱手垂首道:“全凭圣上所言。”
徐长玉静候一旁,听二人的谈话听得稀里糊涂,但他凭借先前在岁羽宫,和方才从林福州口里听的内容,猜得个七七八八。
太后有意替圣上纳妃,事先早在心里挑选了一批家世显赫,为人娴雅大方的小娘子,这位特进公光禄大夫家的三娘子赫然在此列,圣上不愿纳妃,需要有人传达圣意,想必谈的就是此事。
他并不可惜自己进来的晚,没听到要紧的部分,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比知道了再装聋作哑的好。
接下来陆琤又与张世德聊了许多政事。
言谈之间,张世德明白圣上并非有意难为他,语气越发的放松,开始在政策上谈自己的想法。先皇荒诞,大兴土木,如今新帝继位,百废待兴,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事情。再加上陆琤有意透漏出重用张世德的想法,张世德更是不吐不快的模样。
徐长玉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陆琤才肯放人。
瞧着张世德离去的背影,陆琤揉了揉眉心,了却一桩心事这才敢松懈心神半分。
张世德此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先帝在世时他就能以文官之职,手握三十万重兵。
他于军营之中,善待士卒,处事严明,赏罚分明,麾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