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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欢瞄了眼洛书,这么好的人为何偏偏就要遭受那么多委屈?那连家也是好笑,要认亲也不知道低调点,结果现在全部的人都知道了,白给她们家添了麻烦,况且夫人都说了自己不是连家人了,那群人还不知道闭嘴。
“啊呀,夫人,您就不气吗?”若欢急得跺脚,每天都在想法子如何让那些人少说些,但是夫人她却是一点都不着急。
“气什么?”洛书一边写下自己脑子里面记得的御书房里的菜方子,一边无所谓地回答着,“最管不住的有两样,一是人心,二是人嘴。他们想说别让他们说去,我不承认自己是个连家人,总没有人会过来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总是因为些无关紧要的事置气,那可不得把自己气死。
“但是夫人你平素里对他们也不差,他们这么说你不就是狼心狗肺吗?”
洛书写完一张方子,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半开玩笑地说着,“你这也算是再说他们的坏话哦。”
“那是因为他们不对在先。”若欢越想越气,小眉毛一挑一挑。
洛书挑了挑唇,扶着桌子起来,“孕妇不适合生气。”为了孩子她也得少计较些,至少得等到孩子出生,古代生产真就是在鬼门关过一圈,她怕她得罪了这里的人到时候有人在她生产时动手脚,那可比现在惨多了。
*
先帝当年在位时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一再被贬低,而且还特地封了大运河,只留江南运河用于漕运,如今崇成帝却想着将商人提拔起来,被压了多了年的商人终于活泛了起来,只是却在重新开通运河一事上有了矛盾。
朝中大臣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以江南一派的文官,如今管江南的全是文官,如今天下太平,只是偶尔游牧民族在边界骚扰武官除了驻扎边界,并没有什么用之处,地位也是并不高。朝中的风气便跟着是重文抑武,但照着崇成帝打开运河恢复水运,必定得提拔武官镇守要害之处,大大地触犯了文官的利益。
“够了!”崇成帝瞧着下面吵成一团心里就止不住的冷笑,全是一群只为着自己利益着想的人,“这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做商议。”
“还请圣上三思啊,这可是先皇定下的规矩,不能重新开大运河。”前朝皇帝就是因为要修建开凿大运河,不仅严刑酷吏,而还滥用民力,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使得民不聊生,才让大齐的开国皇帝给反了的。
崇成帝迈腿的动作止住,冷下眼睛看着下面一个个恨不得以死进谏的大臣们,“朕是好大喜功昏庸无愧了,还是朕已经死了?”
殿中大臣见崇成帝发怒,齐齐下跪喊道:“皇上。”
“如果众位大臣谁愿意撞死在这金銮殿,以求明鉴,朕可以帮他一把,顺便还能替他博个忠臣贤良。”
那几个为首的大臣身子皆是抖了抖,他们也不是真的想死,就是想再争取争取,或许圣上会念旧情就改变主意,结果没想到此事不仅没有挽回的余地,圣上还真就让他们去死。
新上任的右相瞥了眼前面的大臣,暗道:就这几个老不死的不识趣,圣上开通运河,提拔商人乃是明智之举,重农是为了国家安稳,如今国家无战事已然安稳了,需要的更进一步,让百姓过上安稳以上的生活。开通运河江南扬州一块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能收益,到时候全国都能够沾光,只是免不了圣上得下江南罢了。
下江南就下江南,扬州秦淮逛一圈都没问题,瞧圣上如今无心选秀,只关注政事的样子,总不会和先帝一样沉迷美色不可自拔,就算去了哪里也无事。
第39章
不知道连家那么是什么状况; 反正是除了那次章氏过来要认女儿后,好像就再没来过了; 洛书便把这事给放下了,那边不来打搅她,她也不不会主动往那边凑。
主要有另外件事情转移了洛书的注意力; 大齐颁布不少有利于商户的条例出来,竟然是放开了许多对商户的限制,其实于她没什么影响,因为先前主要追求稳定; 而针对那些游走四方; 南通北货的商人。只是她去看店铺的时候,总能在那边听到有关传颂陆琤的话; 基本上都是些好话。
这让洛书颇为烦恼; 让她觉得即便是自己出宫了; 依旧是逃不过陆琤的掌心; 感觉她就在他身边; 以另外种行事存在,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给他留那张‘千古一帝’纸条; 她记得那是男主的遗憾,作者番外喂给读者的掺了玻璃渣的糖。
‘最后他终究不曾达到他想要的高度,不过他有了一心想守的人。’
她当时是怀着可怜他的心情; 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希望他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反正女主不论如何都是他的; 而且现在还不到女主进宫的时候,多一点时间实施准备,以陆琤的能力指不定最后事业爱情双丰收。
每每想起来洛书都觉得自己心胸特别开阔大度,竟然能够选择让陆琤圆满结局。
洛书捧着本书正在做胎教,一边抚摸着肚子,现在孩子越发闹腾了,有时候察觉到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孩子也会将手放到那里,好似乎在和她交流般。
“夫人不好了。”邝氏手里提着买菜的篮子,脚步凌乱地进了院子,裙摆上还沾了不少的灰。
洛书将书放下,眉头微蹙地看着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邝氏性子温和,温温吞吞的,就算是疑心起来也很少有急躁的时候,见她这幅样子洛书都不由得紧张,撑着肚子站起来。
看着洛书起来,邝氏就意识到自己给她造成了紧张,忙稳定情绪,一边扶着洛书,一边想着措辞,尽量将事情说得不那么激烈,“章二婶子和桥对头的王大嫂吵起来了。”
“那又如何?”吵起来就吵起来了,没人吵架那才奇怪。她来了这里才真的见识到何为市井乡里人,就算是温婉扬州人,那有时候说话也是用喊的,就像随时能吵起来般。
“连家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吗?”
“可、可是……女人家的事情,男人不太好插手吧。”倘若男人家去帮忙,那两家的仇可就是真的给结下了,王家的男人也没有过去帮忙的。
“自家的男人都不帮忙,还指望我这外人去?”洛书听邝氏这话有些好笑,男人不能帮忙,自己女人不受欺负倒也罢了,受了欺负那当然是得上去还回去。
“刘氏!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我娘还不是为了护着你才跟人吵起来了。”连念听闻自家娘和别人打得不可开交,刚想把洛书给喊过去,好歹去劝劝架,结果一进来就听到了这么从她嘴里句话,顿时头顶就冒了火起来。
“因为我?”洛书有些惊诧,章氏因为她和人吵起来了?早些日子一点问题都没有,等她好不容易觉得平静些了的时候,又出事情了,当真是见不到她安生呐。
“问什么问,你怎么那么烦啊。就是因为你,不然都是街里街坊,一起住在这里多年了,我娘根本就犯不得和人动手。”连念越看洛书越是不顺眼,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现在青莲巷,害得他们一家都不得安宁,“你再不过去的话只怕我娘要被人给打死了。”
连念斜着眼睛看洛书,故意把事实夸大,她就想看看洛书有没有良心,如果她不去那就正好,她爹娘也不用想着把她认回去了,没心没肺的人认回去那也是家里遭殃。
闻言,洛书抬腿往外走,她最终还是信了连念的话。真如邝氏所言只是拌嘴,她绝对不会是惊慌失措的样子,顶多是气愤罢了,肯定是与人动手打起来了。
“夫人您小心些。”邝氏忙扶着洛书,生怕她摔着,早知道她就该把门锁了,不然连念进来跟夫人说这回事,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成罪人了。
“她们在哪里?”洛书到底顾忌自己的身子,不太折腾,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默念着一切以孩子为重。
“就在桥上,现在已经聚了不少的人,而且连家的人也已经过去。”邝氏已经平静下来,说起话来尽量捡着重要的讲,嘴巴动得也快讲话一口气说完,不给连念插嘴的机会,就怕她又夸大事实,害得主子心有不安。
“奴婢听围观的人讲,起由是王大嫂嘴碎说了夫人和腹中的小公子几句,章二婶子忍不住反驳,就这般吵起来了。王大嫂的儿子在一旁帮衬着王大嫂,挤挤推推伤到了章二婶子。”那位王大嫂邝氏出门时撞见过几次,每回都是在跟人嚼舌根,邝氏对她没什么好感,她家的儿子更是这附近又名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
听到邝氏说章氏受伤了,洛书眉头又皱了几分,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暗自加快脚步。
洛书家原本就离桥不远,加快步伐用的时间就更少了。
果然如邝氏所言,桥头桥尾全是人,就连河里泛舟捕鱼的人见到有热闹看都撑船停了下来。
他们见到洛书来了,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这也是很多人头一次见洛书的面貌。
朱唇玉面,眉目如画,肤色尤其好,细白滑嫩,在阳光看来更是柔白如玉,这十里巷再找不出这么标志的人儿。
再看她的穿着杨桃色绣藕荷对襟长衫,下裙是纯色的橘色褶裙,并不显眼的搭配,穿在她身上却让人觉得高贵无比,优娴中透着贞静。安静的站着自有一种气质,一点儿都不像市井之人。
也难怪皆说刘氏不太出门,这样的人儿,还是个寡妇,出门应该会是纯惹些麻烦事回家。
桥上一团的混乱,连家的大儿媳妇周氏跟着章氏一起打王大嫂,那王大嫂以一敌二,还丝毫不落下风。
女人家的打架无外乎是扯头发,抠人掐人,几人头发或多或少都散了些下来,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有些被抠破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洛书怕她们动起手来伤到自己和孩子,不敢上前,只站在桥下喊着。
“这贱人臭嘴喷粪。”章氏现在已经毫无形象了,现在吐字倒是清晰了,只是面上有一些狠厉。
“你才是贱人。”
“我头发!你这个老虔婆,松开!”
“不松!两个打我一个不要脸!娼妇!”
不堪入耳的粗鲁之语不停的从几人嘴里说出来,邝氏与洛书皆是头一次听到扬州人吵架,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洛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别打了,我报官了。等下官府的人便会过来,自然有公断。”
这一回她的话轻了许多,但是她周身的人却都是听到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论是如今还是往后,百姓们总是下意识的怕着当官的,一听洛书说报了官,这些个怕惹事的顿时都散了,剩下的一群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别人急匆匆的走了,也是怕有事早上自己脚底抹油地跑了,速度是越来越快,眨眼睛四周便没了人。
那三个人见人散得那么快,一时之间忘了动手了,洛书对着已经呆愣的连念道:“还不快去把你娘她们给扯开,是想让她们继续打吗?”
连念傻傻地点头,赶紧把她娘带了下来,躲到了洛书身后,洛书挪动脚步让了让,没那么傻挡在人前面替让挡在,能过来看一眼劝架便是不错。
周氏也是聪明,见王大嫂停了手赶紧跟着连念一起跑下桥,她是想躲到洛书身后的,但是却被洛书的眼神制止,默默地站在了章氏身边。
洛书淡淡地瞥了眼欲下桥动手王大嫂子,“我有什么值得大嫂子说的,不如当着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