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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黑白两种身影旋身而起,手中挥舞的剑,闪烁飞掠的身形,快得你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到几名梅花宫弟子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才反映过来对方已经开始了攻击!
其实,这些留在云千墨身边的,才是真正的高手,有着以一抵百的能耐!他们个个经过特殊训练,只要几人联手,云千墨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刚刚还一片喜庆的梅幽谷,顿时变成了地狱的屠宰场!刀剑相击的声音,凄厉惨叫的声音,反复在梅幽谷回荡着……
颜子惜愕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如此血腥惨烈的场景,整个人好似一瞬间傻了!
看着那不断飞的鲜血,染上那一簇簇洁白的梅花,染上妖异的红,红得骇然。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地上己经躺满了尸体,甚至没有几具尸体是完好无损的!残肢、断臂、头颅……
不断涌出的鲜血很快汇集成了沟壑,在那铺满白梅的地面流淌。白梅早己染成了血红,和着那冒着热气的鲜血,一点点流淌滑动……
“住手,你们住手……”终于有人大喊,然而,这样的声音根本无法阻止这场惨烈的厮杀!即便她的声音喊得嘶哑,也无济于事。
云千墨与梅落尘纠缠在一起,两人都负了重伤,却依旧在拼命置对方干死地。或许今天他们两人之间必须得有。
颜子惜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起,她的脑子飞速的转动着,那些刻意忘记的东西,不得不再次浮现眼前……
她真的好想忘了,永远也不记起,可是,她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实就是现实,永远也无法改变!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次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为何彻底干哑。抬步,踩着地面那滚热的血流,向厮杀中的云千墨与梅落尘奔去。
她看见他们招招欲取对方性命,而每一剑,每一式都好似向他刺过来一把,让她的心不断的颤抖、战栗……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话,就让他们手中的剑穿过她的身体。她死了,一切都会好!她死了,对于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她只要……只要他们各自好好的活着!
飞掠的步子奔至云千墨和梅落尘的跟前,一闭眼,向两人之间冲了过去……
“惜儿……”
“惜儿……”
两人同时惊呼,同时有利剑穿过身体的响声。她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睁眼,却是面色骤然惨白的梅落尘!他的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却依旧笑看着她。
“尘……”轻唤一声,她是不是该死了呢?他们两人那样快的剑法,不可能没有刺在她的身上。只是,她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痛感,却只是看见梅落尘越来越惨白的脸。
抬手欲抚上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有好多的血,稍稍侧身,一柄寒剑还刺在他的左肋处,而那握着剑的人正是云千墨!
原来,梅落尘在收剑的同时,居然主动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云千墨的那一剑。不过是怕那一剑伤了她!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颜子惜心中一阵乱,一把抓住那把,顾不得那锋利的剑刃,顾不得瞬间被割破的皮肤,将那把剑抽开的同时,硬是用自己的手把那流血的伤口给死死的捂住!
“……”云千墨冷冽的俊颜有些扭曲变形,她居然如此紧张梅落尘!她知不知道,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只是,赶巧他的剑快了一点,赶巧他发现她晚了一点!赶巧……
俯身,一把拽过颜子惜,挥起一剑就欲再次在梅落尘的胸口补上一剑!
“不!”颜子惜惊惶的大喝,伸手去拉云千墨挥剑的手臂,只是,她根本就拉不动他的手。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向梅落尘刺了过去……
剑在刺向梅落尘胸口时,一截树枝横了过来,清越的声音怒吼:“云千墨,你不可以杀他!”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白衣的老者,药师!
“哼,不知药师忙什么去了!现在赶来,好像己经晚了吧!”云千墨几乎扭曲的脸上嘲讽的冷笑,抬眸看了一眼被血染红的梅幽谷。
“云千墨!你是锦川的皇帝,就是念着我们梅花宫于朝庭有功的份上,你也不应该如此……”看着眼前的景象,药师也红了双眼。他真的来晚了!要不是想着要赶回来喝梅落尘与颜子惜的这杯酒喝,他还不会回来!
没想到,这酒没得喝,看见的是梅花宫被毁,死伤无数!
冷宫囚欢-【165】血,一点点蔓延……
没想到,这酒没得喝,看见的是梅花宫被毁,死伤无数!
“我现在不在皇宫,也没有带朝庭官兵,这只能算是江湖恩怨吧!”云千墨冷冽的挑眉,“药助虽是梅花宫的人,不过对我也算有救命之恩,所以请药师您让开!”
“呵……”药师摇头,极为无奈的苦笑,出口的话因为太过激愤而有些变调,“皇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就是当年娘娘产下第二日便失踪的婴孩……”话,一句比一句激动,一声比一声气高亢,在夹着血腥的冷风中显得异常凄厉而怪异……
丝丝清寒的冷风好似鞭子一样抽在云千墨的身上,抽在他的心底。他的身体有着明显的颤抖,那握着剑的手也显得有些不稳。却极力摇头,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大理石雕琢般的俊颜上,唇角僵硬的抽了抽:“药师,不要胡言乱语!无凭无据,空口白牙,什么都不可以说明!”
“那皇上是真的要杀了他才肯罢手吗?”药师再次道,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是,他必须死!必须!”咬牙,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定。只要梅落尘活在这个世上,他的心就不会安宁!
梅落尘已然虚脱迷茫的凤眸怔怔的望着药师,他刚刚说什么了他说,他是……
“药师……本宫是梅花宫宫主,是上任宫主之子,怎么可能……”声音很微弱,却怀着疑惑。从小,他只知道他是上任宫主之子,却从不曾听他们提过他的母亲!
“是的,这一点我也可以证明!”侍梅也走了上来,将地上的梅落尘扶起,“前宫主是宫主您的父亲,可是,皇上的母后也同样是您的母亲!所以,你们是兄弟……”
“不是!”药师反而断然否定,回头看着几乎气若游丝的梅落尘,闪身上前,制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再次道,“宫主不仅与皇上是同一个母亲,也同样是一个父亲!”
埋藏多年的话吐出口,药师突然觉得很是轻松,只是听见这句话的人,只要是活着的,没有不惊讶震撼。
云千墨冰蓝色眸子一点点冷冽的睨成了一道缝,从未有过的嗜血残酷。冷冽的厉吼:不是,不是,都不是!”吼完这一句,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手中的剑无力的插在了混着鲜血,裹着梅花的地面,“你是不想让我杀了他吧!药师是想要救他的命,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言!是不是?”
只是这个谎言貌似己经没有多大用处,因为,上次太子隐也同样用过……
“皇上!”药师那握着树枝的手气愤的一用力,那根粗大的树枝瞬间破裂,“试问,老夫为何会阻止宫主杀你?试问,上一次,梅花宫,同样是宫主的结婚典礼之上,老夫为什么要救你?老夫与你非亲非故,凭的是什么?”
“是啊!凭的是什么呐?”一悦耳动听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抬眼间,一着锦衣华服的玄色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且,与之同时,大批的黑衣暗卫将这并不算大的梅幽谷围了个严严实实!
太子隐!
众人看向笑得犹如初生婴儿般纯净无邪的太子隐,不得不对目前的形式做了一番估量。太子隐此刻带着大批的隐国暗卫赶来,其目的,就是想做一只黄雀。在梅落尘与云千墨两败俱伤之时,将他们两人都同时灭掉。
云千墨看见太子隐的出现,内心中极力压抑的那种惶恐再次蜂拥而出。他瞬间明白了太子隐那天来找他的目的,他为什么告诉他颜子惜就在这里,他为什么告诉他梅幽谷的位置,他还要他杀了梅落尘……说是替他报一掌之仇!
以他太子隐的实力,一个人会吃亏,但是如此众多的暗卫,是针对他们所有人而来的!太子隐的目的,就是锦川的江山!
“就凭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老夫不想让他们亲兄弟互相残杀!”太子隐的出现,药师那慈祥的双眸里也染上了杀机,“当年,隐国暗使与魏皇后里应外合,将刚出生的皇子送出皇宫,老夫不只是管了一下闲事,而是将那名婴孩带回了梅花宫。也就是梅花宫现任宫主!”
云千墨手中的剑彻底掉在了地上,就连那只死死拽着颜子惜的臂膀也变得无力,一点点松开了臂弯中的人儿。眸光再次扫过早己鲜红一片的梅幽谷,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些葬身于梅花宫的魔教弟子和云阙楼弟子!
这一次,他们的死亡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哈哈哈……”太子隐故意拉着嗓子大笑,生怕别人都听不见似的,“药师的话,说来真有趣!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为何偏偏是你救下了那名婴孩?是不是重新找个人来,只要年纪相仿,也可以冒充呢?还有,既然药师不想他们兄弟相残,为何不早告诉他们真相?”
“因为,那个婴孩是当年宫主的唯一血脉,宫主走了,这梅花宫必须得有人继承。所以,我与药师都打算去皇宫把那婴孩偷偷带回梅花宫。只是,正好赶到魏纤儿将那婴儿送了出来,所以,我们就毫不犹豫的夺走了婴孩!”侍梅插口,仔仔细细的说道。只是,她依然认定梅落尘是前任宫主的孩子。
“哼!”太子隐冷哼一声,故意讽刺,“原来不是锦帝的骨血,不过是千月如与其他男人的野种!”
“……”全身完全瘫倒在侍梅身上的梅落尘,嘴唇动了动,恍若想说什么,就是溢不出声来。迷茫的凤眼努力转了一下,恍若乞求般的望着侍梅。他是想要知道更确切的答案,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多少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却从来不曾问过任何一个人!他的母亲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没有在他的身边?
“宫主……”见梅落尘气息一点点微弱,侍梅不禁慌张叫叫嚷,“药师,快给宫主疗伤,再晚就来不及了!”
“尘……”听见侍梅喊叫梅落尘快不行了,颜子惜推开云千墨,便奔了过去,“尘,你不会有事的,不会……药师,快来看看,快点啊!”
药师脸色明显一变,闪身就欲靠近梅落尘,却被太子隐挥剑挡在了他的前面,不紧不慢的语气:“药师的话还没解释清楚呐!这梅落尘真的是千月如与当年梅花宫主的野种!”
“不是!老夫说了不是!请让开!”药师怒吼一声,挥掌就向太子隐击了过去。太子隐本想接下这一掌,却在双掌相触的那一瞬,匆忙收回,整个身体也被药师凌厉的掌锋给击飞了开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鲜血喷洒而出,染在了自己那身华服之上!
他刚刚用双掌接触到药师的那一章,才知道他的内力究竟有多高。他如果不及时收回双掌的话,他的双手可能都己经废了!
药师奔至梅落尘身边,抓过梅落尘,打坐就开始疗伤。他顾不得其他,也顾不得太多,必须马上救梅落尘,否则……他真的会就此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