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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笑道:“听着也是好地方呢。比我们这怎么样?”
张圭笑道:“属下没来这之前,以为那里算是人间仙境了;等来了这,发现那里还算人间,这里才是仙境。”
杜鹃禁不住失笑道:“小王爷真会说话!”
因见他一直站着。便示意他坐下。
张圭摇头,眼望着湖中,轻声道:“属下说真的。那山谷不及这里十分之一,湖也小;树木也单一,更没有这里树木古老高大;也没有这许多鸟儿;四周山峰也没这样高耸巍峨……气候也跟这不同。刚才属下听说,这里冬天也温暖如春,许多候鸟飞来过冬,桃花谷冬天可是寒冷的很。”
杜鹃听他这样赞美回雁谷。由衷喜悦。
张圭跟着叹道:“这里真是仙境一样。这早晚的雾气,就是别处没有的。刚才牛师傅和马师傅说,因为气候水土的缘故。这里果子和菜蔬味道才那么好,鱼味道也鲜美……”
如今回雁谷可是杜鹃的私人产业了,她免不了有些小得意,接着道:“还有茶叶呢,凤尾茶长在半山腰。”
张圭转向她,笑道:“正要说这个呢。刚才他们都要找郡主。说既来了这,好歹沾些光。要买茶叶送回家呢。”
杜鹃笑眯眯道:“这个好说。你们带了银子了么?”
她就要挣来这异世的第一桶金了。
上次通过任三禾卖的茶不算。
这次的茶叶是她亲自种、亲自采、亲自带着她们炒,所以算是她自己挣的。
张圭已经有些了解她了。闻言转头看她。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面颊朦胧,越发仙灵。
他遂柔声笑道:“带了。原就想着要买茶的。属下祖父、叔祖父可是最喜欢喝茶的。”
杜鹃毫不掩饰她的欢喜,笑得十分灿烂。
说话间,花嬷嬷她们吃好了,残雪和弦月收拾了碗筷,装进篮子提到湖边去洗;而林中也走出一群宫女,提着篮子端着砂锅,叽叽喳喳说笑着走向湖边的木筏。
月色下,看去仿佛降落一群仙女在湖边。
流风提着一只铜壶并一个小篮子走进亭,花嬷嬷忙上前接了过去,在茶几上摆开茶具。流风斟了两杯茶,先捧给杜鹃一杯,再捧与张圭一杯,然后就侍立在杜鹃身边;花嬷嬷也斟了一杯喝了,才站到杜鹃身旁。
杜鹃便开始了她的郡主生活,静静地喝茶。
一时展青展红也来了,在亭外四处漫步。
林中传来龙禁卫的大笑声,水边宫女们笑声清脆悦耳。
张圭忽然轻声问道:“郡主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
杜鹃道:“这个么,是林春发现凤尾山上有茶,然后我们去山上采茶。采了茶又在山脚四处逛。因发现前面那个小山谷好些鸟儿,就顺着那谷往南来,谁知一拐过来,就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又是林春!
张圭静默了。
他飞快地瞄了花嬷嬷一眼,犹豫了下才问道:“郡主,原本是不是准备和他在这里住的?”
杜鹃听了点头道:“是啊!我们都想好了呢,等他念完书就回来这里,然后大头伯伯一家也都搬来。谁知后来生出许多事。”
花嬷嬷和残雪弦月或垂眸,或看外面湖面的夜景。仿佛没听见一样,将自己化为亭柱一类的摆设。
张圭深吸一口气,再没说话。
然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若没有那些事干扰,他们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不是神仙眷侣!
一时任三禾来了。对杜鹃道:“回去吧。”
花嬷嬷等人都愕然看向他。
杜鹃便起身,对他们道:“我还去山上住,明早再下来。你们就在山下。小王爷要约束龙禁卫,晚上派人值夜,守住进山道口。”
张圭躬身道:“属下遵命。”
说完拦住要说话的花嬷嬷又道:“郡主住山上才安全。我会派人将凤尾山上山路径守住的。”
花嬷嬷忙点头,问杜鹃道:“郡主不带流风她们?”
杜鹃摇头道:“不带!她们上不去山。”
又对张圭道:“我已经跟秋生大哥说过了。嬷嬷她们女子都去回雁岛上居住。岛上有多余的屋子,不用搭帐篷。”说着转向花嬷嬷几个,“待会嬷嬷就带她们坐木筏上岛。这些日子大家都累坏了,晚上催她们早些睡,别贪玩。往后有的是日子玩。不急在这一时。”
张圭和花嬷嬷一齐答应。
残雪和弦月不自觉相视一笑。
于是大家一齐出亭,往营地走去。
略查看一番后,杜鹃便和明心随任三禾回山上去了。
展青展红也回去了,不过他们没有上山,而是在山腰的悬崖边和于叔一齐守卫。
如此一来,凤尾山就形成了四层防护:外围的龙禁卫把守回雁谷入口;张圭等人守在凤尾山上山路口;于叔和展青展红守在山腰峭壁前;山顶上自然由任三禾亲自防守了。
回到山顶,饶是杜鹃平日爬山攀崖惯了的,这些天的忙碌下来。一旦放松,也是浑身疲惫。偏偏任远明兄妹和*都还没睡,都在门前刻苦练功呢。因为大家说他们功夫不好不让他们下山。他们为了早日下山,不就拼命练了。见杜鹃等人回来,众小立即涌上前来,缠住问这问那。
杜鹃笑眯眯只说了一句“明天拿茶叶下去卖钱!”
*等人愣了下,立即欢呼起来。
任三禾看着一双财迷儿女,气恼地问道:“你们要银子干什么?”
任远明振振有词道:“银子用处可大了……”
任远清接道:“用银子换东西!”
任三禾无法。呵斥道:“还不洗洗睡去呢!”
冯明英过来,对他嗔道:“眼巴巴望了一天呢。你不跟他们说说热闹事。他们能睡得着?远明,跟爹洗澡去。洗澡的时候听你爹说。”暗地里捏了儿子一把。
任远明心领神会。忙跑进屋去了。
远清自然是黏着杜鹃,今晚跟她睡。
任三禾无奈对妻子摇头,“你就惯他!”
冯明英不跟他争这问题,笑推他道:“洗澡去吧。”
这时于婶也笑逐颜开地过来,对杜鹃说水都烧好了,让去洗澡;*忙殷切道:“我帮郡主去打水!”飞奔去了。
晚上,几个女娃挤一床睡。
杜鹃先还跟她们说封赏和接人等事,后来眼皮打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已是满耳翠鸟清鸣、窗外晨光朦朦。
她飞快起身,又喊明心等人都起来。
洗漱后出来,任三禾早在门口和远明练武多时了。见她们来,他略对杜鹃安排了几句,杜鹃就带着明心往后山峰跑去……
五月的回雁谷,清晨美不胜收。
丝丝缕缕的雾气荡漾在林间和水面,不像山顶雾气那么浓厚,另有一种调皮轻灵之美;雾气中倏忽有飞鸟身影划过,一闪即逝。无论鸟鸣还是泉水声,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当张圭看见杜鹃穿一身浅黄金线绣牡丹骑装,外罩轻纱从山上下来,仿佛栖息在山中的精灵,和山中鸟儿一样,于晨光中乍现,感受又不同。
第417章 第一桶金(二更)
这身衣裳是落花昨天傍晚为杜鹃挑选的。
考虑到她时常行走山林,不便穿长裙,于是从各式华丽衣履中把出行的箭袖骑装都翻了出来,连同好几双精美的短羊皮靴、腰带、护腕等,一并都交给了杜鹃。
杜鹃也爱美,况有新衣裳不穿也是浪费,就换上了。
只是这一路从山上下来,就算她刻意小心,也还是免不了被荆棘刮坏了,因此见了花嬷嬷撅嘴抱怨。
“嬷嬷你瞧,纱都刮烂了呢。”
她就说山上不适合穿这个,可花嬷嬷不听。
花嬷嬷看着心目中的郡主,嘴狠狠抽了抽——
那骑装的外面配有一层同色轻纱,既可掩饰骑装突出的身形,也能增加含蓄朦胧的美感,十分飘逸轻灵。现在这轻纱被荆棘刮成好几条,挂在身上,更“飘逸”了。好在郡主本就生的出色,不是靠衣裳来增添颜色的人,所以看着还好;若换一个差点的,还不知怎样狼狈呢!
只是到底不雅,花嬷嬷忙叫落花“快帮郡主换了。”
杜鹃惊道:“又换!”
“换!”花嬷嬷斩钉截铁道,“把那纱去了,改用细密一些的轻纱做成无袖短褙子,穿在骑装外面,再系腰带……”
她脑子只一转,立即替郡主想好了“新造型”。
杜鹃立即被流风等四女簇拥进了一间木屋。
木屋周围有十几个龙禁卫把守,因为里面放着皇上和皇后赐给她的各种赏赐。这些东西她不想运上山,只能等郡主府盖起来后再收储。
过了一会,杜鹃又换了一套浅粉烟云玫瑰骑装走出来;连头发也重新梳过了。挽成元宝髻,元宝两端分别用两串莹白的珍珠串环住,发髻正中戴了一只碧玉凤。在这山林里,插金戴银显然俗气,只有玉珠才有足够的灵气相配。
流风和落花果然有些本事。这打扮无损杜鹃天然的灵性,更增添了一份贵气和端庄。
门外的龙禁卫盯着杜鹃看直了眼,连低头回避都忘了。
杜鹃没有生气,忍不住笑了。
没法子,在这里穿了好衣裳不给他们看给谁看?
她就带着花嬷嬷和弦月,迎着张圭走去。
张圭打量她。坦然赞道:“郡主真好风采!”
赵书成不甘示弱,大声道:“依属下看,郡主乃我大靖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杜鹃挑眉,笑问:“真的?”
赵书成忙道:“真真的!不信郡主去到京城就知道了。属下见过无数豪门闺秀和小家碧玉。就没郡主这样美的。以前听说昝家四小姐昝水烟才貌双全,可惜死了。”
众少年都齐声附和,道郡主绝代风华云云。
杜鹃眼波从张圭脸上一溜,说声“走!”
转身就走了。
张圭看也不看赵书成,也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只有一个叫胡鉴的少年,淡淡地瞅了赵书成一眼。
赵书成毫无所觉,呵呵笑着撵了上去。
他们此刻是去工地查看。
关于回雁谷,林春早拟了详细的规划送回来。如今。杜鹃正是根据这份规划略作调整,再分派众人动工。
整个回雁谷,从高处看就像八卦图中环抱的阴阳鱼。陆地树林是阳鱼,回雁湖是阴鱼。在阳鱼的鱼眼部位,生有两棵几人合抱的楠木,虽然不能伐倒来看,据林春和林大猛都说,这应该是金丝楠木;而回雁岛则正处在阴鱼的鱼眼位置。
杜鹃吩咐将郡主府镇在阳鱼的鱼眼部位。
工部官员来后。随同的钦天监官员四处勘察,最后也提议杜鹃把郡主府盖在那个位置。
至于回雁岛。杜鹃只许林家在上面建屋。
林氏一族一贯阳盛阴衰,如今第五代也是儿子多。
从泉水村迁来的村民。一律按林春师傅的布局建造房屋,散落在四周;开荒的田地则在树林的外围和靠山边。
杜鹃又反复叮嘱众人:凡谷中所有的树木,年代久远的都不许砍伐,桃、梨、苹果等果树也不准砍伐,只将些杂树或者合用的木材给锯了。
这也不难遵守,因为之前几年她和秋生等人经过反复挑选,将不能砍的古树都做了记号,然后将能砍的树都锯倒存放,这时正好拿来盖屋用,无需再砍伐树木了。
只是有了这样的规定,建房便不能随心所欲,免不了要像他们在凤尾山顶一样,把一些古树盖进屋子里,或者为了避让开古树,个别房间格局不规则。
杜鹃说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