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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田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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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讳看着杜鹃忽然叫道:“郡主姐姐是……那个……”
    杜鹃笑眯眯点头道:“王子规。”
    秦诤也惊异地问道:“真是郡主?”
    炎威太子忙问怎么回事,秦诤便将当日在茶楼和二弟遇见男装打扮杜鹃的事说了一遍,“怪道侄儿当时觉得面善呢,原来是像九叔。”
    这话听得炎威太子心怀大悦,侧头看着爱女微笑。
    勇亲王道:“这是他们兄妹有缘,侄女一进城就遇见了。”
    炎威太子连连点头,十分喜悦。
    说笑间,杜鹃发现王妃身边几个盛装女子眼不眨地盯着她亲爹,目光热切,心里疑惑,不知都是何人。
    勇亲王妃也发现了,不动声色地瞅了她们一眼。
    然几个女子看着炎威太子都痴了,完全不知警醒。
    勇亲王妃心里不悦,便问炎威太子:“听说太子殿下要进宫,是父皇召见侄女吗?”
    炎威太子点头道:“是,八嫂。还有,弟弟从今天起就要回东宫居住了。这些年,多谢八嫂照应。”
    勇亲王妃笑道:“都是一家子,太子殿下客气了。”
    状若不经意地问道:“今晚都进宫吗?是不是太仓促了?”
    炎威太子摇头道:“今晚弟弟先与侄女进宫,其他人过后再说。”一面向她告辞。
    那几个女子面上就露出失望难受的神色。
    

第460章 吃醋

杜鹃猜测:这几个女子大概是太子爹的侧妃和妾室。
    她心里忍不住代亲娘吃醋起来,看那几个女人很不顺眼,心想就算她爹出色,也不能当着人这么*辣地盯着,真的很花痴呢。
    她却是猜错了。
    这些女子盯着炎威太子是有缘故的。
    原来,太子和勇亲王兄弟二人共用一个身份,是连王妃也瞒着的,所娶的这些侧妃、侍妾就更一无所知了。
    如今太子身份公布,除了王妃是勇亲王早年娶的正妻一定不会弄错外,其他人竟然弄不清自己是勇亲王的女人还是太子的女人。
    这可不让她们揪心急切?
    谁不想做太子的女人!
    尤其是见了炎威太子真容后,真是连魂儿都没有了。
    并非她们痴心妄想,勇亲王身子骨不好,不可能有这么多女人,她们当中,一定有人被太子殿下宠幸过。
    当然,以这兄弟二人高贵身份和心性,乱来肯定不会,那她们就分别属于他们兄弟了,只是谁是太子的女人连她们自己也不清楚。
    不但这些女人,连秦讳和秦易安以及下面几个弟妹心里也是糊涂的,不知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秦诤因为是王妃嫡出,所以不会弄错,但他心里也苦涩:原本以为父王登基,他将来就是太子了;谁知父王摇身一变成了九叔,他素日的凌云之志便成了一场梦。
    因此几方面缘故,现场气氛就显得很诡异尴尬。
    炎威太子如今一心都在杜鹃身上,哪里会留心他们那点心思,倒是勇亲王看出几分端倪。对王妃使了个眼色,道:“进宫也要先收拾准备,明日再安排吧。”
    王妃点头,笑盈盈地说道:“如此咱们先送太子殿下。”
    炎威太子一笑,牵着杜鹃大步前行。
    杜鹃觉得背后灼热。本能回头,只见从秦讳秦易安往下,一众弟妹都满眼羡慕地盯在她爹牵她的手上。
    她不禁心虚,怎么有种抢人家爹的感觉呢?
    这当口,有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怯怯叫道:“父王!”
    两个爹,可是他只冲着炎威太子叫喊。也许是幼儿的直觉,也许是炎威太子以前当着他未做掩饰,总之他心里觉得那才是他的父王。
    众女和小辈们顿时一齐盯着炎威太子。
    炎威太子停步转头,看向小男孩。
    小男孩立即甩开奶娘的手,“蹬蹬”跑过来。笑着朝他伸手道:“父王,语儿也要去。”
    炎威太子牵了他小手道:“语儿莫闹。天晚了,明天再去。”转向奶娘,“带四爷下去。”
    口气很严厉,一面看向人群中一个女子,眼睛眯了起来。
    他也觉得不对劲了。
    然他只是盯了她一下,就转身带着杜鹃大步走了。
    那是李侧妃,见太子回头。心中狂喜,跟着就被那眼神冻结了,心慌地走过来。和奶娘一块低声哄秦语。
    秦语眼巴巴地看着父王的背影,觉得他不喜自己了,只喜欢那个新来的郡主姐姐,眼泪就下来了。
    勇亲王夫妇率领众人恭送太子,就像没有刚才的事一样。
    被这么多人簇拥,杜鹃心里很别扭不自在。
    走到柏院门口。一眼看见林春站在院外,正和守卫的张圭说话。心里一喜,立即丢开炎威太子的手。快步走过去,“林春!你怎么不进去?”
    林春见了她,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笑容,轻声道:“太子殿下才公布身份,正要谨慎的时候,防守严密,我怎能坏了规矩。这就要进宫了?”
    杜鹃点头,问道:“你专门在这等我的?”
    心里有些难过,什么时候他们见个面也这么难了?
    林春提起手中包裹给她看,道:“这个梳妆盒是郡主赢的,带进宫献给皇上吧。”
    杜鹃忙接过去,对他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请功。”
    林春看着她只是笑。
    请功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见了这盒子,也许会对她好一些,不再追究她之前大闹京城的任性,那他就放心了。
    两人只顾说话,不但忘了张圭,其他人都忘了。
    张圭固然尴尬,随后赶来的炎威太子更是看着林春面色不善,头一次觉得这小子怎么如此碍眼呢!
    林春比杜鹃警觉,发现他走近,立即上前叩拜道:“参见太子殿下!”
    张圭等人也一齐跪下。
    炎威太子盯着林春不语。
    杜鹃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不叫起呢?
    炎威太子察觉爱女不悦了,才挥手道:“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身。
    炎威太子便对林春道:“为了兰桂会,你学业耽搁了多日,明日起回国子监好好读书吧。”
    说完还深深地盯了他一眼
    ——没事别老缠着我女儿!
    林春看出这个意思,心中苦涩,回道:“谨遵王爷教诲。”
    炎威太子“唔”了一声,不再多说,拉了杜鹃往停在空地上的王辇走去。
    杜鹃不悦了,林春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刺痛了她的心。
    她一个旋身堵在太子面前,娇嗔道:“爹,你对林春这么严厉干嘛?人家爹娘对你女儿可不是这样的。从我被养母抱回泉水村第一天开始,人家娘就把奶水分一只给我喝;后来蒸个鸡蛋也分一半给我吃,偶尔在山上猎了鸡和兔子回来烧了也送一碗肉给我。要不是人家爹娘照应,爹你闺女都活不下来呢。”
    院门口几百人诡异地安静下来。
    饶是炎威太子经历大风浪,也被这番话给堵住了,望着娇嗔满面的女儿竟不知如何回。
    他就算心里嫉妒林春,说出来的话也没不妥呀?
    他一向都是这么对人说话的。何况对一个小辈。
    林春尴尬低头。
    跟太子殿下把一个鸡蛋的账搬出来算,他几乎以为杜鹃被他那个大头爹给附身了。他怎么说都不是,都有挟恩图报的嫌疑,只好深深低头。
    任三禾看着沐浴光辉的少女,眼神十分温柔。
    她不论身处贫穷还是富贵。永远是那么善良明媚!
    秦诤这时笑道:“靖安妹妹,太子殿下对林兄弟可是关爱有加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太子殿下与乡屯人关爱晚辈方式可不一样。再说,林兄弟在府中,一应起居都跟我们兄弟一样。并不曾怠慢半点。林兄弟你说是不是?”
    林春急忙说是,越发尴尬了。
    杜鹃还不知寄人篱下的滋味?
    她笑道:“爹照顾林春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告诉爹:王府锦衣玉食也是无法与一个鸡蛋比的。在乡下吃饭都难的情况下,那鸡蛋可是救人命的。我那时可不是什么郡主,人家把鸡蛋分我吃,把我当闺女一样疼的。非亲非故的。凭什么?”
    她真被林大头附体了,对鸡蛋价值的阐述越发深奥了。
    这时候,她十分想念林大头,再不觉得他可厌。
    那汉子精明算计的小气抠门模样,特别有人情味。
    眼前这些富贵人,身上少了人情味。
    炎威太子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她柔声道:“爹知道了。爹也会把他当儿子一样待。”
    勇亲王也插话道:“别说林家对侄女的救命之恩,就凭林春为朝廷提供那么多农田水利器具。就该受到礼遇。”
    杜鹃听了大喜,笑道:“哎呀八伯父真说到点子上了。林春住这可不是挟恩图报,那是凭本事吃饭的。爹和伯父就该礼贤下士。”
    说着托起手中盒子接着道:“要拿这里面东西比,他还亏了呢,朝廷应该奖励他!”
    炎威太子见女儿拼命为林春出头,虽明知有道理,心里也不舒服不痛快,面上却笑道:“本宫知道了。定会为他向皇上请功。”
    杜鹃就笑了,忙问“那明天……”
    炎威太子截断她的话。对秦诤吩咐道:“明日宫中摆宴,诤儿带林春一块进宫。”
    秦诤急忙道:“侄儿遵命。”
    张圭笑道:“明天属下不当值。也要进宫,属下邀林兄弟一块。”说着丢给杜鹃一个请放心的眼神。
    杜鹃笑吟吟地点头回礼,又对林春道:“明天早些来。”
    林春忙道:“遵郡主吩咐。”
    当下,炎威太子携靖安郡主登上王辇,在龙虎禁卫和王府亲卫簇拥下,浩浩荡荡出了勇亲王府,奔皇宫而去。
    这里,众人看着林春各有思量。
    他会成为将来的驸马吗?
    ***********************************************
    豪华的王辇内,端坐的炎威太子看着对面斜倚在明黄绣青龙软枕上的杜鹃,想想她闹京城举动,再想想她刚才那番话,决定要亲自教女,令她掌握人心。
    “鹃儿来,坐父王身边来。”
    杜鹃也看出他有话说,就挨了过去。
    炎威太子斟酌言辞道:“杜鹃,父王知道你想帮林春。越是这样,你刚才当着人对父王说那番话是不妥的。幸亏是父王;若换上别人听了,只怕更嫌弃林春了。”
    他教导的同时,不忘展示自己心胸大度。
    杜鹃道:“我也是对父王才说的呀,对别人怎么会说这样话呢!”
    炎威太子哑然。
    杜鹃又补充道:“我告诉父王那话,是想让父王知道:若不是因为我,林春才不会来王府攀富贵呢。我也是因为父王有眼光和心胸才说那话的;换上个心胸狭隘的,我就直接走了,求他做什么!谁稀罕!”
    炎威太子听了又甜蜜又发愁——
    怎么他没教成女儿反而被女儿教了呢?
    他不甘心,语重心长道:“对父王说也不妥。你还小,不懂人心,父王与你刚刚相认,见不得你对那小子好。你偏偏要对他好,父王心里不难受?你就要为他说好话,也要委婉些,等没人的时候再对父王说……”
    杜鹃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炎威太子诧异道:“怎么,父王说得不对?”
    杜鹃笑得眼波流转,道:“父王,你吃醋?”
    炎威太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把心里怨气对她吐出来了。他不由得脸作烧,讪讪道:“父王是有些吃醋。父王十几年都没见你,怎么就不能吃醋?他倒天天见你!”
    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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