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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陛下软弱无能,但到底这命令一下,明面上李清源还是不敢违抗,因为掣肘他的,还有那帮宗亲们,眼下并不是跟这帮人撕破脸的时候,所以这笔账,李清源会记在这帮宗亲头上,等回头一一跟他们清算。
毕竟李清源心知肚明,皇帝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这几个人,跟这帮整日里泼皮耍赖的宗亲脱不了干系。
马上钦州那边就要跟漠北开战,年下蒋承志是不允许离开王域的,所以皇帝此次派了齐王府的大公子领军出兵,说起这齐天翔,整日里除了带着一堆恶奴上街打架斗殴调戏姑娘,正经事也没做成过几样,这次居然还是自请出征,齐王爷根本都拦不下来。
消息一出,惹来各家门阀一阵笑话,只等着齐大公子怎么战死沙场,好多掉几滴眼泪,还有一些心黑的,直接给齐大公子把送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齐天翔马革裹尸,这礼物便立马送上门去。
齐王妃如今正每日以泪洗脸,嘴上心里埋怨着齐王爷没将这宝贝儿子拦下,大过年的跑到战场上送死,毕竟,齐天翔几斤几两,大家心里谁不清楚。
过了几日,便是王后娘娘的生辰,往年这个时候,陛下都会特意嘱咐大持操办一番,可今年到底死了几个重臣,边疆一带又战事不断,皇帝糟心之余,这给王后的生辰也从简了下来。
可王后不愿意啊。
她本就是天潢贵胄之女,背靠着她爹谢太傅这颗参天大树,一向是嚣张跋扈的惯了,才不管什么战事紧急,一定要将这生辰办的越盛大越好。
皇帝也是个怕老婆的窝囊废,经不住王后闹,也默默的准了,所以,在此情况不怎么乐观的时节,一场风风光光的生辰大礼便开展了起来。
李府的几个主子自然是要出面的,四夫人也势必是要随着李世成一起去的,可这人人眼中受宠的长林院六夫人,却是没过去。
毕竟出身卑贱,又不识什么礼数,就算是去了,除了被人言语上嘲笑践踏,也落不了什么好,且王后娘娘何等身份,一个出身风尘之女,还妄想去王后的宴席,简直是做梦。
所以姜陵这会儿子正抱着猫窝在榻上看书,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子,看的累了,便躺下来休息休息,再一睁眼,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她复又起身,才准备吩咐珠儿进来,便听房门被人推开,珠儿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慌张道:“夫人,不好了,三少爷在宫里被皇上扣下了!”
姜陵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当下看了珠儿好半晌,才想起来今天才一月十三,问道:“怎么回事?”
珠儿急道:“奴婢也是刚才听同四爷一起从王域回来的下人说的,说是陛下亲下旨意要将宣王爷的长女赐婚给三爷,被三爷当着满室官家朝臣的面给拒了,陛下一时觉着脸面上挂不住,便当庭呵斥了三爷,还让人将他关了起来,这会儿子老爷还在王域,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了。”
宣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正宗的一母同胞,十分得皇上恩宠,宣王爷长女赵商羽,更是王域有名的大家闺秀,性子温良恭顺不说,长相也十分貌美,更是惊才艳艳,三岁便能出口成章,十岁自己创办了诗社,引来不少文人墨客前来拜会,如今赵商羽一十有七,从三年前开始,各大世家提亲的人都能将宣王府的门槛踩烂,可耐不住赵商羽得皇帝宠爱,非说她的婚事得由皇帝做主,硬是拖到了十七岁。
皇帝早就看中了李家的三公子李世成,前些年给赏赐了不少美人,便是借此让他明白,他的婚事,也得由皇帝亲自做主,所以今年眼看时机刚到,赵商羽的年龄也刚好,便赶忙下旨给二人赐婚,原本皇帝想着这番美事李世成怎么说也会同意,可没成想,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拒了婚,顿时惹得皇帝一阵大怒。
李清源站在紫寰宫外的玉阶之下,一身金黑色朝服,腰缠玉带,头顶玉冠,五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一双眸子似是鹰隼般犀利明亮,冷冷的望着高处上那高悬的三个大字,良久,嘴边忽然勾起一丝冷笑。
“想必这定是谢太傅的主意。”身旁的谋士垂首沉声说着,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应的他一张脸有些苍白。
“看来如今是要跟老夫明着来了。”李清源冷笑一声,“这么些年,老夫已经忍耐的够久了,他却还是不知进退,如今,倒是想往老夫头上爬了。”
谋士抬头,一张脸不咸不淡的说道:“宣王爷和陛下都是仰仗谢太傅而活,贸然将宣王长女嫁给三少爷,怕是陛下已经对老爷起了疑心。”
李清源冷哼道:“老夫不怕他疑心,就算是确定老夫心怀有异,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之前敢杀了老夫三个门生,如今又借此扣押我儿世成,想必一定是谢太傅在背后使鬼。”
谋士忽然眉头轻蹙,问道:“按理来说,即便是少爷知道陛下此次赐婚的目的,将那宣王长女娶进来便是,之前他院子里的那些姬妾,哪个不是被陛下有目的的安排进来,如今却是不懂三少爷为何会拒绝的如此干脆?”
这么说着,李清源一怔,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笑道:“想必他是心中自有谋算了。”
谋士没懂他的意思,良久,便见李清源袖袍一甩,转身说道:“回去等吧,这次先不要轻易出手,老夫倒要看看,他敢将我儿关到什么时候。”
马车在宫门外缓缓行驶起来,李清源揭开车帘儿的一角,吩咐一旁马上的谋士,说道:“回头带个话给蒋承志,让他明日去别院等我。”
谋士呆愣了一下,终是应下了,就在李清源放下帘子的一刻,他脸上忽而一片凝重,毕竟,这些年来的筹划,没到必要一刻,李清源是绝不会轻易要与蒋承志见面的,如今看来。。。。。。
谋士抬首望了望,这天,似乎是要变了。
☆、意外怀孕
李世成被扣一事,没有人比姜陵更着急了。
毕竟这关乎到人民币的问题,所以不由得她不绷着一根神经来想这件事。
李清源一直把持着朝局动向,如今眼看着自己儿子被皇帝摆了这么一道,私底下肯定会有所行动,还有就是李世成本人,姜陵相信他肯定有的是法子能对付这事。
但是如今不知道皇帝只是因为一时生气关他撒撒气就放了他,还是借这个噱头直接将他扣下来好打击李府,若是后者的话,那这个里面的水可就太深了。
按照夏朝皇帝的尿性,怕是没这个胆子直接跟李清源明着来的,除非后面有人在推波助澜,那么这个人是谁?
既然是在王后的生辰宴上闹出的动静,那么这事会不会跟王后脱不了干系?毕竟王后背靠的可是谢太傅,皇上除了李清源之外第二个畏惧的人,且是唯一一个能跟李清源掣肘的,敢搅了王后的乐子,怕是皇帝自己是没这个胆量的。
那么这个人会不会是谢太傅?
会不会是谢太傅如今准备跟李清源明面上开干了!
姜陵得感谢秦湘这十几年来没闲着净去摸索大夏皇室背后的这些秘密,才使得她如今分析起来不至于头脑一片空白。
珠儿的意思是李世铮已经回来了,不知道这会儿李清源有没有回来,她是要等着李家人自己解决这事,还是什么?
其实说白了这事儿用不着姜陵现在自己着急,李世成被皇上扣了,肯定是当众打了李府的脸,如今该着手动作的是李家的人才对。
这么一想,姜陵也没那么紧张了,毕竟现在才一月中旬,时候未到,也没到她该上场的时候。
武媚娘窝在榻上叫唤了两声,姜陵将珠儿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忽然不知怎的,小腹处传来一丝抽疼,令她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珠儿问着,脸上刚才的慌张丝毫没有退下。
姜陵摆了摆手,想着要么还是去找李世铮问一问情况,这样好安心一些,便对珠儿说道:“我没事,你去将大氅拿来,我去紫园找一趟四爷,还有,刚才你与我说的这话莫要再跟其他人提起。”
珠儿愁道:“奴婢省得,可是现在天都黑了,去紫园的话,会不会。。。。。。”
姜陵摇头道:“管不了那些,若是三爷真在宫里出点什么事,咱们都没好日过。”
珠儿赶紧去给姜陵准备大氅,这瞬间,小腹处又是一阵抽疼。
“夫人,奴婢看您脸色似是不太好,要不先找个大夫来看看。”
姜陵摇头,随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底出忽然闪过一丝慌乱,惊道:“我是不是这两个月的月事都没来?”
珠儿一怔,点头道:“夫人好像是没来过月事。”
话音刚落,珠儿忽然微微长了嘴巴,欣喜道:“夫人,您该不会是?”
雾草???
姜陵想着,秦湘从小风餐露宿营养不良,这月事也是时准时不准,心中本也没在意,可她自来到这金陵两个多月,好像一次月事都没来过,而且最近老觉得身子软绵绵乏的很,一天都要睡上好几次,怕不是那一晚跟李世成?
尼玛?一次就中了?不能吧!!!
姜陵心下大惊,她可千万不能中招,不然就完了!
一把抓过珠儿的手,掩下心中的震惊,姜陵说道:“别瞎说,我这月事也是时常不准的。”
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害怕的很,毕竟从前不来月事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软绵绵乏力的感觉,她以前就听人家说,这怀了孕的女人,最容易犯困,而且多愁善感的很,一丁点事情就觉得心里难过,她现在就是这样,一想到那七千万被关起来,就觉得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肯定是中招了!!!
一瞬间,原本还替那没良心的担忧的一颗心,瞬间变成了憎恶!十分憎恶!
珠儿笑道:“夫人,不如奴婢让大夫过来给夫人瞧瞧?”
她这会儿小腹处抽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但却不怎么严重,心里担心的要死,却到底没有勇气让珠儿请大夫,毕竟,她心里想着是一回事,从大夫口里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算了,紫园先不去了,大夫也不必请,我无事的,有些乏了,我想睡一会儿。”
珠儿道:“可奴婢看您脸色实在是不太好。”
姜陵心下烦乱的不行,说道:“别了,你下去吧,我先睡一会儿。”
等好不容易将珠儿打发走,姜陵躺在床上却是半天都睡不着。
万一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她可只剩下七个月的时间,若这孩子早产出来还好,她还能丢给李世成养着,若这孩子足月出生,她一走,秦湘醒过来懵塌了怎么办?况且八月十五,是李世成要进宫被伏诛的日子,这孩子就算生下来给他,整日里也要跟他一起过着这种动荡不安的日子?
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把抓起一旁的枕头便朝自己脸上捂下,长长一叹,只道自己真是命苦,被人醉酒占了便宜,如今还有了人家的娃?
本来她一心只想好好完成这个任务的,如今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先给男主把娃怀上了!
姜陵在枕头底下捂了半晌,直道透不过气儿,才将枕头一把扯开。
不管了!不论是不是真的怀孕,她也不能让珠儿给她找大夫,毕竟珠儿找的大夫都是李府专用的,这没查出来怀孕还好,万一查出来,她到时候想不要都难。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