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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蛇鬼的尸体,则是可以成为最好的借口和解释。
那一头蛇鬼显然也是被之前的雷霆狂轰给惊吓到了,所以一直都缩在了义庄的某个角落处,根本不敢动弹,那煌煌天威,本来就是阴邪鬼物的最恐怖的克星!
林封谨凭借自己灵敏的嗅觉,没费太大的力气就辨别出来了蛇鬼的位置。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要太简单,付道士从那死鬼孟妖道的身上搜出来了不少的茅山符箓,这厮虽然不会制造这种高档货,但是用起来还是毫不费力。
在林封谨将位置指点清楚过后,付扒皮奸笑着一个天师符砸过去就将其定住,然后就是五花大绑起来,直接捉了个活的。
然后四处找了找,林封谨先是拾回了自己的狗腿刀,发觉并没有什么伤损。而义庄的看守者都被杀死了,不过有一头毛驴还被栓在了不远处的小树林当中,消除了一下现场的痕迹以后,便用这毛驴拖着那头蛇鬼向硐寨返转了回去。
三人刚刚起步走了十来米。一直都沉默着的林德忽然对林封谨道:
“主人,我想要改个名字。”
林封谨一路上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喜悦,而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因此林德又再次重复了一次这句话他才听清楚。然后笑了笑道:
“没问题,改姓这个东西只是形式,你的忠心我都看在了眼里面的。”
林德犹豫了一下道:
“我不是改姓。我是改名,我不想叫林德了,我以后就叫林龚吧。”
林封谨犹豫了一下道:
“你确定?”
林德很坚决的道:
“是的,我有了他的一些记忆,正因为这样我才知道,无论他做过什么事情,却都是为了自己母亲去做的,为了尽孝!!我当年没能好好的孝顺自己的母亲,那是我一辈子的伤痛,所以,郑龚的寡母,我也会奉养起来。”
林封谨此时也不知道林德和郑龚在逆天换命的剧烈冲突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是可以设身处地的理解林德的心情。林德对自己的母亲,大概心中都有着无法形容的愧疚吧,而郑龚的事母至孝则是打动了他。
因为林封谨也是穿越过来的人,他也曾经因为脑海里面的记忆而彷徨失落过,但最后林封谨的选择是包容和接受,勇敢的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沉默了一会儿林封谨道:
“恩,我知道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郑龚就便宜他了,他的事情就不用说出真相,我们就得想办法给他编造一个故事,林德你的手臂重新长出来这件事也需要掩饰一下,那死掉的义庄看守人身上的衣服比较宽松,你去换上,然后把右手绑在背后,应该很难被发觉。。。。。。”
***
又走出了四五里地以后,林封谨一行人就遇到了出来寻找他们的天常书院的士子,他们的狼狈无比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然后就发现了那一头被绑在了毛驴屁股后面拖着的怪物,立即就本能的吹响了求救的牛角号。
接下来自然是整个硐寨的人都被惊动了,林封谨很干脆的就佯作昏迷了过去……………………事实上他自己也确实是累得半死不活的,并且右手的伤势也是格外严重。
讲述整个故事经过的,自然是激动无比,口沫横飞的付道士,无非就是他们两人跟随主人巡夜,然后发觉坟茔那边居然有动静,自然就跑去查看,发觉有这怪物盗尸,便随之追击了上去。
接下来追到了义庄附近,就来到了这怪物的老巢,林封谨他们一番苦斗几乎不支,这时候,却是忽然有郑龚出现前来帮忙,眼见得就要杀出重围,却又被一个姓孟的妖道偷袭,郑龚便重伤当场,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天降雷霆,清除妖孽,郑龚师兄不顾一切,最后与孟妖道在天雷当中化为飞灰,同归于尽。。。。。
林封谨他们编造的这个故事真真假假混合在了一起,却又将一切事情都解释得合情合理,若不是亲眼目睹的人,可以说很难找得出任何的错处来。
第二天林封谨醒来的时候,都整整是下午四点多了,他却是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重新换过了衣服,手腕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了,浑身上下十分清爽。
要知道,林封谨乃是妖星体质,恢复力乃是常人的好几倍,俗话说断骨伤筋一百天,在他而言,恢复到正常状态也只需要四五天!更何况他还不差钱,因此普通的药物随随便便的可以购买来萃取精华,借助百草炉力量的话,甚至可以缩短到三天。
而此时的整个硐族寨子的喧哗热闹程度,更是令刚刚起床,走出竹楼的林封谨瞠目结舌。
首先,昨天天常书院的一干士子的疯狂忙碌可不是在白费劲,他们让每个硐民都成功的服下了对症的药物,经过了一夜的充分休息,还有足够的食物滋润以后,无论男女老少都恢复了活力。
而这个时候,林封谨却还带回来了一头“妖怪”!这怪物据说正是祸寨瘟的根源!!
这个说法一传出去,四乡八里立即沸腾了!这几年来,哪个硐族寨子不是被笼罩在了祸寨瘟的阴影下面?听说元凶被抓到了,怎么可能不去看一看?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立即就是扶老携幼的赶了过来。
此时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了之后,本来这一次的“梭注”节就在胡家巴罗硐寨举行,硐人却又深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道理,否则为什么这几年遭遇祸寨瘟的寨子那么多,为什么就只有巴罗硐寨得救了?肯定是蛙神赐福了的!
几个因素之下,今日一天,硐寨里面便涌入了近千人,预计在两三天内还会达到高峰!
好在此时天气炎热,硐人对这样的集会又是很有经验的,大片的芦苇席子一卷一搭,便成了上好的遮阳棚,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在芦席上面,衣服一搭,凉爽而通风,随意的在山边扯些艾草来烧便可以驱蚊。而晚上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则是保留节目了。
林封谨醒来以后,让林德给自己找了两根树枝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夹板,然后将手吊在了胸口,大老远的就听到了付道士那猥琐的公鸭嗓音:
“一文钱!一文钱就可以去地窖里面看看那个引发祸寨瘟的妖怪!但只能远远的吐口水,否则的话靠近了接触到也会被传染到瘟疫。。。。。这只妖怪可是我家主人断了一只手才抓到的哦。。。。。。”
林封谨又是好奇又是好笑,走过一看更是哭笑不得,狗日的付道士赚得盆满钵满不说,居然还在旁边弄了一副画像挂着,虽然那画像十分简陋草率,乃是用烧焦了的枝条草草画出来的,却是颇有些传神,看得出来林封谨的眉眼神韵。
付道士每吆喝几句,就指着那画像炫耀介绍,这就是我家少爷哦!亲手抓住妖怪那个。
。
第五十五章唇枪
而这个时候林封谨忽然又想到了自己救回来的那个女人,她可是处于假死状态,不要又被埋下去才多事。结果林封谨一赶过去,便哭笑不得!因为她的家人正准备继续这么干,将这倒霉女子重新埋将回去。
林封谨急忙前去阻止,不过硐族人的风俗一样是讲究入土为安,何况家里面死了人,并且还是个年轻女孩子,当然心情肯定就不大好,若不是在这巴罗寨子里面,汉人的威望大涨,说不定都直接要一拥而上群殴林封谨了。
好在这个时候,一个路过的硐人走过来看热闹,顺带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很是粗鲁的一把拉住了林封谨的肩头,然后将他扳了过来,林封谨皱眉怒道:
“做什么??”
这硐人看明白了他的脸,立即吓得魂不附体,马上就对准了林封谨跪倒,然后二话不说就连连磕头,梆梆直响,很快额头就血肉模糊一大片……。。
林封谨都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想了起来,这人的全家中了祸寨瘟以后,都是他亲手治好的,属于“脑残粉”这种,昨天晚上就已经对他跪了一次,现在这样做作也不稀奇。
有了他的帮助,林封谨的话终于有人肯听了,他便走过去指着那可怜的被麻痹的硐女道:
“她真的没死!你们想一想这是什么天气?按照正常情况,她若是死了的话,加上下葬的三天,整整都四天了,为什么身上还没有味道?”
林封谨的话一下子就说到了重点,这硐女的老爹楞了一会儿,也立即跪倒对准林封谨不停的磕头了起来,林封谨只觉得哭笑不得,急忙搀扶人。然后就去寨子里面找药物医治这硐女,不过对于她来说,恢复意识问题不大,但阴毒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只能慢慢的治疗,估计要在床上躺两个月了。
不过当这个硐女躺在床上,流着眼泪叫出阿爹名字的时候!这寨子里面此时的接近两千名硐民都全部惊呆了!
在他们的眼里!那个手断了的灰发少年竟然连死人也能救活!!!!
不消说,那几座新埋在了硐寨外面的坟墓,立即也是被家里人毫不犹豫的重新挖掘,将里面的“尸体”搬了出来。主动抬到了林封谨的面前,不过这其中也有正常死亡的林封谨便是束手无策,但只要是中了蛇鬼之毒的,他倒是都有办法能救活。
因此亲眼目睹这种“神迹”一般的事情的震撼程度,对于这些愚昧而迷信的硐人冲击之大可想而知,毫无疑问,这两千多名硐人至少有一大半来自其余不同的地方,他们再一传十,十传百下去。这传言必然就更加夸张。
由此而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在南荔县这附近的愚昧无知的硐民,竟然纷纷出现了给林封谨塑牌位,立生祠!!并且为数不少!
众所周知的是。活人被供牌位,立生祠这种事情都极其不祥,就连真命天子皇帝,也决计不敢在活着的时候就雕刻上自己的模样让人供奉………………便是再昏庸的君王也不敢这么干……………………因为那是供奉阴神的规格!
历史上无论是有心或者无心。被立了生祠的可以说下场都不怎么好,最著名的就是屈原,岳飞。刘瑾,魏忠贤等人。
这些事情林封谨自己却是不知道的,不过当这些生祠和供奉的排位竖立了起来以后,他腰间的红痣却是再次的诡异变大了些,从针尖大小变成了米粒大小。而这件事他自己却也是不知道的!!!
***
等到林封谨忙空了以后,忽然欧起走了过来找他,说沈起有事情找他,请他过去走一趟。
林封谨也没有料到有什么别的事情,便跟随着欧起来到了一处竹楼当中,却是迎面见到了脸色有些难看的沈故,还有两三名和他关系一般的入室弟子,沈故只是对他点了点头,林封谨有些诧异的时候,从竹楼的上面却是“蹬蹬蹬”走下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林封谨都认识,为首的赫然就是书院的副山长殷青月,他的左右两旁乃是两名书院的主讲,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一见到林封谨,殷青月就脸色铁青的道:
“给我拿下!”
林封谨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一名书院的崔主讲逼近了身,他此时严格的说起来也绝对不是不能抵抗,可一旦抵抗了的话,即便暴露了自己的底牌,这里这么多人出手,他一样只能束手就擒的命!
所以林封谨只能又惊又怒的道:
“你们要做什么?”
殷青月大声怒道:
“你问我要做什么?你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吧,怎么暗算郑龚然后将他害死的经过!”
林封谨立即心头巨震,他心中猛然若电光石火的闪耀出一个念头:
“被搅进了女蛹事件当中的,竟然还有人!!!”
不过林封谨尽管心情动荡,但他是什么人,非但面上没有出现一丝慌张,立即表现出激忿的模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