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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爷一旦出事,我就知道要糟,然后马上派人去找刘牛儿和付猴子,吩咐手下人将他们绑回来,或者说是杀了他们,但我派去的人还是晚了一步,这两个人已经是在大锅里面被煮熟了。。。。。。接下来被找到的就是柳枝,这帮王八蛋竟是将她的肚子剖开,然后逼着她吃自己被剁掉的手指脚趾。。。。。。。所以她说了什么话我都不怪她,这阵仗铁人也得开口!”
林封谨听了田方的话以后,默然了一会儿道:
“他们是为了那个喂了狗的神秘人而来的,黑爷很可能对那个夤夜会面田武的的神秘人下了手,从黑爷那里,他们应该是知道了刘牛儿和付猴子的存在,接下来这两个人就遇害了,很显然,你拿那一颗金丸的事情就是从刘牛儿那里泄露出来的,接下来找到柳枝就为了证明你当天晚上的出入情况。。。。。。你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难怪被吓得这么厉害。”
田方闭上眼睛,无力的瘫在了椅子上,拿双手捂住了脸,声音当中似乎有着哭腔:
“死虽然艰难了些,但也就是咬咬牙,一闭眼的事情,可是看得出来这帮王八蛋就是喜欢虐杀,黑爷的口风最严,那免不了要遭罪,这也是有点道理的,可是刘牛儿这莽货却是刀子一抽就能将祖宗十八代的事都竹筒倒豆子讲完了,竟是还要将他生生的煮死!柳枝一个女人就更不说了,他们也下得去手!我不怕死,可是也不想要全家上下都遭这样的罪啊!”
林封谨眯缝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道:
“很显然,这件事虽然扑朔迷离,关键应该就在那一枚金丸上,从这帮人的行为模式上来说,应该是宁杀错,无放过,何况你在这件事情里面看起来牵扯颇深,他们此时更是可以判定,你已经是知道了他们的一些秘密,所以,你确实是很危险,并且这帮人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么说起来,你祖上的仙人赏赐下来的那颗灵珠还真的是相当灵验呢,这邺都城当中,能在这样的局面下护得住你的,真的就只有我了!”
第二十五章各有绸缪
说到了这里,林封谨很干脆的道:
“邺都你不能呆了,人太多太杂,你这就去草原上去,我会安排你在放牧的部族里面住一段时间,并且派遣五百骑兵保护你,草原上的部族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你去了一个月以后,就连我都不知道你什么地方了。”
“同时,那个地方几乎是没有外来的人,因此只要有生面孔出现,就像是油锅里面的水,无论怎么改扮,也是可以非常轻易的被辨认出来,你的安全自然就可以得到足够的保障了,同时,我以后要交办你的事情,也是多半在草原上了,你就当是先去熟悉一下草原上面的生活吧。”
田方愣了愣道:
“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要我负责草原到邺都这条线上的商贸?这,这责任可是十分重大啊,我一个新来咋到的人恐怕难以服众呢。”
林封谨摇摇头,淡淡的道:
“草原到邺都的这条商道虽然算是繁荣,但从中分一杯羹的人太多,并且已经是趋于成熟,你去了以后要多久才能给我赚那六百万两银子回来?”
田方愕然道:
“那,那?”
林封谨一笑道:
“听过吴作城吗?”
田方道:
“略有耳闻,只是邺都当中对那里的说法不一,褒贬都有,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一座非常了不起的大港,因为之前在田家的时候,我们输出的布料至少有八成都被那边的人给吃了下来,能有这样巨大的货物吞吐量,这座城的规模一定是少不了的。”
林封谨道:
“没错,现在吴作城已经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在其余的方面倒也罢了,可是在展布规划经济方面。却是出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目前来说还不难解决,但是,这已经涉及到了未来的规划的问题,就像是一个单身汉要修房子,总不能只修一间自己的房子就好了,等到娶了老婆有了娃,丈人丈母娘还要搬过来,那就还要拆了重新盖,这样的折腾下来。可以说是费事费力,还不如一开始就预留规划好三间大瓦房的地基!”
“房子可以拆了重新盖,但是吴作城这样的格局,等到未来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要推翻重来恐怕就是非常艰巨的工程了,所以你过去以后我对你的期望也是非常大的,也希望你不要让我花出去的六百万两银子打水漂哦。”
田方此时已经是呆若木鸡,完全愣在了原地。此时他只觉得脑子里面都在嗡嗡作响,几乎是一直都回荡着这三个字“吴作城!”
说实话。田方很是喜欢商贾之道,这也是必然的,一个人若只是将一件事当成工作来做,没有兴趣爱好在里面。那么充其量成就也是有限,只有发自内心和肺腑的热爱,才能让人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项工作当中去,才能做出超凡的成就出来。
成功需要勤奋。
但是。若要做到比大多数人,甚至所有人都强的成绩,那就是天分。热爱,勤劳缺一不可!
田方实际上是不愿意离开邺都商圈的,他说实话热爱这样的生活,看着自己操控的资产一点一滴的增加,看着从对手处多榨取到哪怕是一文钱的利润,田方的心中都会生出由衷的快乐。
他之前听林封谨说要自己去草原上去,已经是有着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似乎人生从此就完全变成了灰色,暗淡得无法形容,甚至连呼吸都是要为之窒息。若不是想到还要为家人妻儿活着,干脆一刀子将自己的脖子抹了最好。
不过现在听了林封谨的话,他也是大概了解吴作城这个庞大的怪物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也就是意味着,这场变故对自己来说,固然极其凶险,似乎要面对家破人亡的困境,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无疑是又遇到了一个生命当中的贵人啊!有道是破而后立,死中求生,自己经过了这么样的一场巨大变故,然而此时也是能面对着这么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机遇!
此时田方已经是将他知道的东西都仿佛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林封谨又追问了几句,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也是知道田方这几天都是处于惊恐和疲惫当中,便让他去与家人团聚休息了,不过在田方临走之前,林封谨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道:
“对了,你祖先遇仙获得的那一枚灵珠现在还在么?”
田方摇摇头道:
“这一枚灵珠只能许三次愿望,许了两次愿望之后,上面就出现了老大的一条裂纹,等我许了第三次愿望之后,便是彻底的破裂,化成了灰烬飘散了。”
林封谨“哦”了一声,感觉颇为遗憾,不过想了一想又道:
“你不是说拿到了这灵珠以后,要时时放在了神龛上面温养供奉,那供奉灵珠的神龛是什么样子的?”
田方便道:
“回公子的话,这确实是有些特殊之处,那神龛乃是仙人传言特制的,周围的纹理乃是一朵一朵带着笑面的白云,相当奇特,并且供奉的神像应该是龙神之类的,有鳞有爪,却是人面。”
林封谨听了田方说的话以后,忍不住心中咯噔一跳,却是听田方继续道:
“先祖说了,神仙乃是有交代的,这灵珠必须要日日供奉,随身携带,若是长时间出远门的话,神龛不方便携带,就可以携带开光的圣像一张,在圣像面前膜拜也是可以的,因此拙荆便是将这圣像带在身边。”
林封谨听了以后,心里面已经是隐隐约约有所猜测,然后便请田方将那圣像取来看一看,等到拿来展开之后,林封谨顿时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当时他听到了那笑面云纹,就感觉到了十分熟悉。
因为当年在进入盘王干波墓地的时候,林封谨便在里面看到了墓砖上有大量笑面云纹来作为墓地里面的装饰。并且这几乎是独一无二的花纹,在其余的地方从未有记载过,因此他就觉得这“仙人”只怕和南郑的巫神脱不了干系,此时展开图一看,人首蛇身,几乎就可以确定了。
由此可以推断出,娲蛇神因为有着肉身的滋养,所以魂魄可以长久不衰,因此与人间打交道的时候都是很讲究贡品祭品之类的实物,而南方的巫神则是长期处在了阴神状态下。魂魄没有办法获得肉身的滋养,所以在与人间打交道的时候,便不仅仅是需要祭品,更重要的是获得信众的膜拜和愿力来滋养自身。
不过说起来无论是巫神还是娲蛇神,也都是堪称神通广大,人的**是无止境的,因此在它们的面前,很难克制住自身的**不去与之进行交易,是以越陷越深。最后身不由己的成为其奴隶。
***
与此同时,在某个黑暗的房间当中,一条身影跪拜了下去,便是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主人。田武那件事当中,还有一个颇有些重要的人活了下来。”
一个斜靠在了上方软榻上的瘦削身影徐徐的道:
“哦?这样的小事也需要你来亲口说吗?”
那瘦削身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有些低沉,还有些悦耳,同时从这声音里面当中还传递出来了一种信息。仿佛是就是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重视的从容,完全就只能用“人上人”这三个字来形容。
那条身影却是十分惶恐的道:
“回主人的话,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叫做田方的人因为最初只是个家生子奴才,所以说在本家的地位很低,不怎么受重视,于是就忽略掉了,但是后面才知道,田方这个人乃是田武隐藏在暗处很深的一颗棋子,田家的财富都是被这个人掌握在了手中。”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田方会从田武的一些蛛丝马迹当中推断出什么来,同时,也是有证据表明,我们的一些行动是确确实实的落入到了这个田方手中的,至少有三个人可以证明这一点。”
那斜靠着的瘦削身影依然没有变,只是很干脆的道:
“两点,第一,田方到底知道有多少事情,按照最坏的可能说,第二,倘若你之前的话不假,那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便应该是将这田方的人头取来交给我,而不是站在这里浪费我和你的时间!这两个问题你一定要给我满意的答案。好,你现在可以说了。”
跪在地上的身影听了这话,浑身上下都是剧烈的一颤,便道:
“是,是!那就只能从最开始的时候说起了,主上之前不是有下令,时机已经是差不多成熟了,所以要拉拢试探一部分臣子么,我们便是选定了田武来作为目标,派遣人去和他联络。没想到田武此人十分狡诈,最初的时候与我等虚与委蛇,敷衍了事,因此被他蒙蔽了好长的时间。”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卫七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风声,暗指田武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与我等合作,而是背地里已经联系上了中唐,不过大概是因为缺乏证据的原因,所以说卫七并没有上报这件事,而是夤夜前往田武的府上与之会面,结果反而被田武这老狐狸窥破了用意,惨遭毒手。”
“根据我们现在逼问得来的情报,田武杀了老七之后,乃是让他的一名心腹老黑派人改扮成了卫七的模样,然后做出了卫七已经是离开了田府的模样,我们当时也是被这假情报所蒙蔽,加上利用骨卜之术也是没能找到卫七的下落,所以就没有怀疑到田武身上,没想到田武竟然是将卫七剔骨切肉,用来喂了他庄子上的猛犬!”
那斜靠着的瘦削身影淡淡的道:
“那你们又是怎么发觉不对劲的呢?”
那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