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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问道人根本也不多看林封谨一眼,便直接飘然而去。林封谨也立即感觉到了压力,之前在行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盯住他,现在却是三个人将其夹在了中央,尽管夹住他的金太盛都有着歉意的眼神,另外的两人却是翻脸若翻书一样,甚至还有几分贪婪之色。
莫要忘记了,两枚熟钱日月金钱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面对这种情形,林封谨一时间也是根本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他在脑海里面苦苦回忆着昨天强行记忆下来的腾蛇泽龙舆图,绞尽脑汁搜索着有眼下前进的方向有没有方便逃走的地方。这时候那金答应却是走了过来,冷笑道:
“现在你就是跪下来把头磕破来做我家殿下的药奴,我家殿下也是不要你了。”
林封谨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心中的火焰也是渐渐升腾,暗道莫非都是在将老子当成病猫不成?有一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腾蛇泽龙舆那副地图上标注的,可不仅仅是生路,更是有五大绝地,七道险关,一旦进入,本事再大的人也是不死要脱一层皮。。。。。。。
好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头媸怪,却是一瞬间就化作了冰雕!然后金太盛冲上去举起刀背一敲,顿时裂成了大量的碎块。
很显然这是那一问道人出的手,但此人飘然而去之后,应该就在左右护持,却是连东夏的“自己人”也连他的行踪都捕捉不到,自然是什么时候出手都完全茫然了。
这件事一分神,那金答应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开去,林封谨此时仔细辨认一干人行进的方向,确实是在向着龙脉所在的核心处进发,心中也是有些开始发慌,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却也一直都没有找到好的脱逃时机。
这一日天色却是早就放晴了,东夏这一帮人大概在雪中跋涉了五六个小时以后,加上还有一问道人在前面开路,因此也整整走出了七八十里路,在下午申时的时候,眼前便出现了三座高耸如云的山脉!
所有人见了都是啧啧称奇,因为严格的说起来,倘若真的有这么高的山脉的话,草原上应该老远就看得到啊!只有林封谨才知道,这就是以倾国之力打造出来的风水大局:腾蛇泽龙舆的奇妙之处!
能够藏山川,育龙脉,蓄杀机,隐雷霆!!甚至在其核心处有着“自成天地”的奇妙功效,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生发得出那样的浩瀚龙脉!?
又往前方走了三五里,翻过了一座小山,便出现了三条岔道,分别通往前方的三座巍峨山峰当中去。就在这三岔口处,风雪却是骤密浓郁,吹得人几乎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忽的一声断喝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竟仿佛是胸口都被巨木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却只有震撼之力没有疼痛的感觉,跋涉的辛劳在瞬间就荡然无存!顿时令人神完气足。
更恐怖的是,那漫天的风雪,竟是被这一喝之力硬生生的吼得无影无踪!
然后,一群人从旁边的小丘处走了出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书生,他穿一件灰袍,负手而行,自有一种洒脱不羁的气质,但也仅仅是洒脱不羁而已,除此以外,和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一见到这个人,就连那眼高于顶的金答应,也弯腰屈身做了个万福,其余的人更是跪拜在地,同时道:
“见过国师。”
是的,这个普通的道人,便是东夏国师王猛!
一喝断风雪的王猛!
王猛略一抬头,便淡淡的道:
“起来吧?”
他又看了林封谨一眼道:
“此子是何人?”
旁人都不敢回答,自然是一问道人前去解说了一番,王猛点了点头,忽然叫出来了那个罗太监的名讳:
“罗公公,你起的文王课十分神准,之前一路上也是多亏了你的卦术进行关键性的指点,这才找到了这里,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真龙之脉必然就在前方的三座山当中,你可以再起一卦了。”
听到了这句话,林封谨的眼神忽然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不过其表情上却没有露出半点来。而那罗公公听了王猛的话以后,口中虽是谦让道:
“国师面前,哪里敢说什么神准?”
第九十章异象
罗公公虽然口头谦让,行为却是当仁不让,实际上已经开始让人拿起卦的东西出来了。
所谓的文王课,实际上就是一种用铜钱的占卜方式,林封谨貌似在认真的看着这罗公公起卦,心中却是在冷笑。没过多久,那罗公公的结果就出来了:
“回国师,按照卦象显示,真的龙脉应该是在中间的那一座山上。”
王猛微微点头,然后便道:
“越接近龙脉,你们的神通就被压制得越厉害,遇到的凶险也就越大,让这个东林书院的士子走前面!我看你也是**了上古时候传下来的狩术,身手敏捷,正好在前面开路。”
林封谨在来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可能要在前面做炮灰的心理准备,所以听到了这个命令半点儿也不意外,不过他此时心中有着腾蛇泽龙舆的全部地图,嗅觉,听觉更是强出旁人十倍,旁边还有国师王猛掠阵,因此压力倒也并不怎么大。何况他此时心中更是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就等着看这群东夏人的笑话,因此心态更好。
不过就在林封谨行动略微呆滞了一些的时候,他猛然觉得背上剧痛,被人踹倒在地,然后又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打了过来,林封谨只觉得嗡嗡直响,鼻血长流,为难他的人竟然是那个罗太监!见他翻盘无望,便立即翻脸若翻书了起来。
这狗太监看着林封谨yīn阳怪气的道:
“国师面前,你还敢偷懒?那天晚上咱家苦苦哀求你为我止痛的时候,你可想得到有今天?”
旁人说太监小心眼爱记仇,林封谨此时算是体会到了,他默默无声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抹掉了自己的鼻血,继续往前走,只是他眼中掠过的冷光若是被人看到,肯定是要为之心悸。
结果一干人对准了中间那一座高山走过去,一直走到了天黑,才来到了山脚下。而且这还是在一干人都完全没有受到袭击的情况下!
这就是腾蛇泽龙舆的神妙之处了,数十万人的辛苦努力外加古西秦国的倾国之力,要想破掉取巧谈何容易,若不是对这里格外了解的话,那么要想破局,就必须也要组织出数十万人来破!否则的话,就只能乖乖的按照这其中的规矩来。
因此无论是王猛,元昊,还是说阳明先生或者陆九渊等人,虽然都可以用功参造化,学究天人来形容,但是面对这样的浩大风水局,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慢慢走过去。
见到了天黑以后,一干人都还是希望能够休息一下的,但王猛却是皱着眉头一挥手道:
“连夜登山。”
这个命令虽然有些不合情理,尤其是在很多人的神通都开始被压制之下,但是王猛以国师之尊一声令下,也是人人遵从,没有人敢于多嘴的,就连崔王女也是这样。
有一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众人走到了这山前的时候,前方便是没有了路,一路上也只能爬冰卧雪,攀援树木而上。林封谨听了王猛的话,只是找人要了些雄黄粉末撒在了身上,用来趋避可能存在的蛇虫,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揽着松木往山上攀。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讲话,什么时候不讲话。
更重要的是,能够被派出来探路的,肯定都是弃子,鸡肋。明白这一点的相信不仅仅是这些东夏人,其余的人也应该心中和明镜也似的,林封谨此时要的就是被别人看清踩低,最后就直接当自己不存在,这就是他要努力达到的目标。
大概向上攀援了一两里,路途越发陡峭艰险,好在这山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媸怪的存在,因此林封谨倒还撑得下去,不过很多神通开始被压制的人就已经吃不消了。王猛也只能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来歇息,他忽然对林封谨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道:
“你是东林诸子哪一位的门下?”
林封谨对王猛的xìng格半点儿都不了解,所以很严肃恭敬的道:
“**乃是阳明先生门下。”
王猛却是笑了笑道:
“是么?但你的身上,不仅仅半点知行合一的味道都没有,连格物致知的养气术似乎也不曾学过啊,格物致知养气术哪怕是刚刚开始**,头部的孔窍就会闭合,再也不会流汗。”
林封谨也不隐瞒,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来历交代了一番。在王猛这种天下闻名的大宗师面前,林封谨顶多隐瞒,却是半句假话也不敢说的。这种人的心胸城府实在太过厉害,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听了林封谨的解释以后,王猛立即就笑了起来:
“原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这副对联,就是你写出来的了?你的xìng子飞扬跳脱,法家的大道却是严肃端方,两者背道而驰,你在天常书院里面呆得下去才怪了,也难怪得王阳明要将你收归门下。。。。。。。这一次王阳明遇到了我的**没有下杀手,算是承了他的一个情,你领完路,我也就放你一条生路吧。”
林封谨的眼睛微微的眯缝了起来,嘴里却是诚恳道:
“多谢国师不杀之恩。”
王猛却不知道,林封谨都很少对人露出这种诚恳的表情了,上一个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是天常书院的副山长殷青月,再上一个人,则是林封谨的师兄郑龚,除此之外,狗王也算得上是目击者之一。。。。。。拿一句俗语就可以很贴切的将林封谨的这诚恳表情刻画得淋漓尽致,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林封谨接下来探路的过程依然是顺利得惊人,甚至惊人到了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地步,因为根据林封谨的记忆,这条路上一共有两处凶地,一处死地,偏偏经过那三个地方的时候,却是风平浪静。
绕是如此,等到攀上了山脊的时候,林封谨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满面,一**就坐倒在雪地里面,坚决不肯再走了,但是,当其余的人攀山上来四散开来的时候,忽然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就连一问道人这种的高人,也在瞬间被震撼住了。
原来山脊顶部加把劲再攀个十来丈,便已经到了山顶,而山顶上竟赫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盆地!!貌似是千万年前的死火山口那样。
这盆地向下的落差大概也就是一两百米而已,这倒也罢了,面积大概也就只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可是这盆地当中的景sè却与外面的寒冬凛冽截然不同,草木野花,却是盛开若chūn,争奇斗艳,在盆地的右上角居然还有一汪小湖,水质明亮清澈,人的视线可以很轻易的透过五六米的清水看到底部五彩斑斓的小石块。而这里的气候,则也是温度骤增,十分舒适。
一干人都在冰天雪地里面跋涉得太久了,忽然来到了这么一个温暖如chūn,绿草如茵的地方,必然是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却是只有崔王女还保持着神识的清明,询问王猛道:
“敢问国师,在这里我的神通已经遭受了莫大的压制,难道那道前无古人,也是后无来者的浩荡龙脉,就在这盆地当中的某处吗?”
王猛此时的脸sè却是加倍的凝重了起来,微微摇头道: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我判断不出来,这种扑朔迷离的情形,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叫所有的人小心戒备,不要临到头了反而被大雁啄了眼。”
一干人自然是凛然准命,林封谨此时却是瘫在了盆地的边缘处,倒下在茂密的草丛当中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