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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这个堪称富丽堂皇的包厢当中,默默的看着那精美的窗户栏杆,林封谨忽然缓缓的道:
“我现在忽然发觉,这个案子的水很深啊,襄樊知府病得真是时候,你看你能不能病几个月?”
李虎苦笑道:
“我现在的处境已经不能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来形容了,我的根基太浅,就仿佛是站在了激流当中,背后就是倾泻而下的瀑布,退一步的话,很可能就要粉身碎骨啊!”
林封谨默然了一会儿道:
“是我思虑不周了,这件事了了以后,你马上动用一切关系外放,要争取手底下有实权有精兵才行,在这襄樊富贵乡里面窝着,锐气都消磨得干干净净。实在不行的话,保住命就好!中唐和北齐当中,我给你谋个统带一营的位置还是问题不大的。”
李虎眼前一亮道:
“好的。”
不过李虎又为难道:
“可是,不言利怎么办,一年至少也是五六十万两银子的出息吧?我要外出的话,交给谁能挑这担子?”
林封谨摇摇头道:
“我们现在也不依靠不言利为主要来源,所以是时候放手了,这种事情实际是上位者的大忌,私下的传扬你不是不知道,有人甚至管不言利叫小吏部,这话迟早有一天会传到刘去的耳朵里面,等到那个时候想要再抽身的话,未免也就太晚了些。”
李虎还真的是没想到林封谨居然当断则断到了这种程度,他顿时站了起来,十分松快的晃了晃肩,扭了扭脖子道:
“若我们要抛掉不言利的话,那么这案子就可以不管了!一想到不用对着这狗屁侯爷的脸我就心情愉快。”
林封谨冷笑道:
“不查?为什么不查?这临侯吴令既然要我们查明事实的真相,那么就把真相送到他面前来,看他敢公布么?”
李虎咀嚼了一下林封谨话中之意,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惊道:
“难道?”
林封谨冷笑道:
“吴伯明明是死后被人从摘星楼上推下去的,为什么侯府居然会传出这名功勋老臣贪污受贿的事情,还证据确凿?这无疑就是想要将人的思维往畏罪自杀方面去套。那就可以推论出两点。第一,侯府的人多半知道吴伯的死因,第二,吴伯真正的死因会对侯府产生不利的严重影响。”
李虎此时绕是拥有大将风范,忍不住也惊呆了:
“那,那吴伯在侯府四五十年了,地位可以说极高,能够指鹿为马诬陷他贪污,并且还拿得出确凿证据的人,只可能是临侯吴令和大儿子乐殿下了!这是在贼喊捉贼啊!难道凶手是他们两个?”
林封谨忽然道:
“既然这府邸当中也只剩下来了下人,主家都去了避暑山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山庄当中的房间里面随意进出了?”
李虎道:
“不错,少爷你想要去哪里?”
林封谨仔细的想了想道:
“去临侯吴令和大儿子乐殿下这两个人平时呆得最多的地方。”
李虎叫人来询问了几句以后道:
“那肯定先要去卧房看看,然后听说这父子两人近年来迷上了烧汞炼丹,所以平时呆在了丹室里面的时间也很多。”
林封谨点点头道:
“行,我们就去这两个地方看看。”
两人自然是先去侯爷的卧室书房了,不过却被管家拦着不让进,李虎也懒得和他废话,一脚就踹了上去,噼噼啪啪几个耳光打得眼冒金花,同时李虎冷冷的道:
“为了你们侯府的案子,本官被连降三级待堪!此时我怀疑凶犯潜伏在侯爷和小侯爷的书房里面,你要是告诉我真凶的去向,本官自然就哪里也不去,你要是再阻拦本官,那就是为了掩护同党,先去衙门里面吃三百杀威棒!”
这新任管家此时却是哪里敢再多嘴半句,只能一瘸一拐的佝偻着腰哭丧着脸去开门。
第六十九章死亡真相
“怎么这么香?”一进入吴令的书房,立即就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开启了五神之力的林封谨甚至都被呛得皱着鼻子剧烈咳嗽了起来,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过犹不及,这里的香气太浓,真的就比臭气起的效果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了,那管家不冷不热的道:
“我家侯爷和小侯爷喜欢这南海妙香,所以特地求来燃放,说是可以清心修炼,有什么问题幺??”
林封谨安静的笑了笑道:
“没问题。”
这句话说完以后,林封谨走了进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同时鼻翼微微扇动。
他的妊五神心法小成了之后,五神便互为依靠,可以过滤掉负面的极效伤害,选择性的筛选追踪气息。
这听起来很神奇,其实普通人也可以,比如左边十米摆一盆火锅,右边十米摆着一锅羊肉汤,两者都煮得沸腾,你站在它们中间,闻到的肯定是羊肉汤和火锅的混合味道,但也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来羊肉汤在哪边,火锅在哪边。
又比如去蹲厕所的时候(特别是学生时代的大厕所),刚刚进去会觉得超级臭,但隔一会儿,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这就是人体自己适应负面味道的典型,而妊五神心法实际上就是将人的这些功能筛选出来放大而已。
渐渐的,林封谨就将那“南海妙香”的浓烈味道给过滤掉了,紧接着。他就捕捉到了一丝残留的气息。
那气息阴湿,腥臭,冰冷!!林封谨闻到了这气味,竟是诡异无比的生出了被一根分叉的红色滑腻舌头舔了一下的感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一粒一粒的冒了出来,他都忍不住猛的打了个寒噤!
然后林封谨将眼神投注向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这气息最为浓烈,便是吴令的床榻。
紧接着,林封谨不动声色的又去了乐殿下的寝居,一样也捕捉到了这味道。紧接着就按照原计划。一干人去了炼丹室。这个炼丹室和别的地方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只是林封谨觉得炼丹炉很新,并且炉子里面的灰烬似乎也少了些。而炼丹室里面虽然被精心的打扫过,还是留下来了那股阴湿的气息。
林封谨此时便要走出门去。但他忽的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鼻翼再次的扇动着。然后眼神慢慢的朝着旁边的墙壁上挪移了过去,最后停留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这根柱子很常见,在大型的建筑当中往往都会被频繁的用到。它多数时候都是用一整根木材制造成的,所以越大越好,并且不能拼接,这就是人们俗称的顶梁柱,要承受整间屋子重量的柱子。
侯府的顶梁柱自然和普通的人家不同,上面雕刻十分精美,并且被漆成了朱红色,而林封谨的目光,就盯在了柱子上的一处地方,那里呈现出了一团小小的赭色。
因为柱子的底色又是朱红的,所以说若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林封谨都是凭借自己强大的嗅觉才找到了它,因为这团赭色此时还散发出来了微弱的血腥气息,显然是不久之前才形成的。
紧接着,林封谨走到了柱子旁边,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道:
“这地方本来应该是摆着什么东西的吧?”
很显然,若是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觉地毯上面确实有着很深的压痕,新任管家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
“是一扇屏风,我记得应该是坏掉了,然后被抬走丢掉,新的还没有换上来。”
林封谨不经意的询问道:
“是什么时候坏掉的。”
管家不耐烦的道:
“我新上任怎么记得那么多?”
李虎上前一步,盯住了管家道:
“我们是在查案,并不是他娘的在和你拉家常!问你你就答,答不出来的话,老子就很怀疑你是共犯了!”
这管家其实也是个纸老虎,李虎若是不把侯府放在眼里面,那么他也就和龟孙子差不多,何况先前的那一脚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管家脸上指痕宛然,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大叫了一声,立即来了两个仆人:
“王二,王五!你们两个在这里听官老爷吩咐!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胸口痛得厉害,得去找大夫看看。”
说着这管家也就溜号了,他既然在这里耍不了威风,也刮不到油水,还要被人任打任骂,换了谁也不愿意在这侍候对不对?不过这管家却不知道,他的行为将会给侯府带来极其巨大的麻烦,倘若吴令得知了以后事态会如何进展,他说什么也不会去招惹李虎,或者说就算是招惹李虎,也绝对不会再让这个管家来接待他们!
林封谨便对着王二和王五问了同样的问题,王二立即唯唯诺诺的道:
“是在本月的二十三早上,小侯爷叫我们将这幅屏风搬出去换掉,当时屏风上有些污迹,更是被压断了好几根木轴,看起来是有人摔倒在上面压坏的,所以没办法修了,只能换新的。”
林封谨脸上不动声色,却已经暗地里和李虎交流了个眼神,因为吴伯死掉的那一天,便恰好是本月的二十三!李虎此时已经沉声道:
“那副坏掉的屏风呢?”
王二脸上忽然露出了尴尬之色道:
“本来侯爷的意思是直接拿去烧了,但管库房的廖二却是喜欢贪便宜,所以藏在了库房深处,吴伯死掉之前,定的规矩是库房三天清理一次的,不过现在百事繁忙,所以库房里面估计都积了不少的东西,那玩意儿也应该还是在那里。”
林封谨道:
“马上带我们去。”
王二和王五根本就不敢拖延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官老爷的意志是必须要遵从的,何况管家还很明确的打了招呼?所以很快的,用来堆放那些杂物的库房被抄了个底朝天,那一扇旧屏风也是被找了出来。
林封谨将其摆放在了原来的位置,赶走了众人,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旧屏风上面剩余下来的痕迹,他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挲而过,鼻翼也是开始不停的扇动。
“这一块痕迹,有着米酒和莲子羹的气味,我已经打听过,恰好吴侯爷就喜欢这一口。”
“这一团墨汁氤氲的地方,边缘处却是泛出了褐色,应该是先有鲜血飞溅在了上面,然后有人往干了的鲜血上倒了一层墨汁上去,以为就是天衣无缝的伪装了。”
“根据屏风摆放的位置和断裂的方向,应该是被重物凌空摔落,压在了其上。。。。。。。。差不多真相已经还原出来了。”
林封谨说完了这些话以后,开始看着李虎,然后故意的佝偻起了身躯,然后用两只手托着碗慢慢的走了过来:
“二十三日的早上,吴管家吴伯巡视了一圈以后,知道了吴令和吴乐两个人都没有在自己的寝居里面睡觉,应该是在炼丹室内过的夜,所以就端着莲子羹走了过来,想要叫主家吃早饭,然后,他来到了炼丹室的门口,有可能是听到了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或者说是特殊的气味,便忍不住向里面偷看。”
“你看,炼丹室的门这里应该是恰好有一个洞的,修补的痕迹相当的明显,你看,吴伯的身高恰好是可以将眼睛凑在里面望去,或许他平时不会这么干,但是府中连续出现了怪事以后,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人肯定会变得警惕和小心一些。”
“接下来,或许吴伯看到了什么,或许没有看到,总之他的偷窥行为被发现了,在我看来,吴伯应该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可能是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范围内,所以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惊叫声,被里面的人发觉了。”
“紧接着,门被打开,吴伯正面遭受到了一记十分强力的袭击………………………这一击的威能大概可以与投石车或者滚木擂石相提并论,这老人立即被打飞了出去,压倒了屏风,他手中端着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