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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石头传闻有六德:即细、洁、温、润、凝、腻。
仔细的看去,端的是凝结、脂润、通透、纯净、细腻为一身,宝光四溢。据说握于手中,如同婴幼儿的肌肤,温嫩细润无比。
这天子印玺乃是六玺之一,下面则是有:天子行宝四个字,并且还有一种十分厚重沉凝的感觉,仿佛社稷大地的气运都被承载于上,尤其是对于身具龙气的林封谨来说,更是可以感觉到内中凝聚的国运苍茫翻腾,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感觉,显然是因为大卫亡国,其中承载的社稷气运迷失了方向的缘故。
不过吕羽身为国君。身上也是无时不刻的在散发出北齐的国运,在一点一点的向其中渗透,几乎可以肯定,一旦吕羽彻底的将这天子印玺收复,那么他的气数也是将变得格外浓厚。
易云:品德不厚,物报太多,叫“德不配位”,福报常常会转化为祸害的根由。厚德载大物,薄德载小物,缺德载无物。
此时吕羽刚刚接手国家。没有给国内的人民造成任何的福泽,自身就缺少德泽,在自身的气数上来说,就仿佛是大厦初建,根基不稳,就有些类似于当年的巡察使向烈,根基不稳就容易被人有机可乘,而这一枚天子印玺当中的前朝气运被收复了以后,便恰好可以弥补他的这个大问题。
说得具体化一些。吕羽得到了天子印玺后的好处:比如拜魔教徒要想出入邺都的城墙的话,估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若是它们再在邺都里面召唤献祭邪物的话,很可能就会直接失败!于民间的声望则是更盛!
林封谨先恭喜了吕羽“天命所归”。这时候,王后与其余的妃子也是同时起身贺,吕羽哈哈大笑,连尽三杯。林封谨看吕羽开心,便看准了机会道:
“咳咳,君上。虽然这枚天子印玺乃是天命所归,但是,微臣在这其中就算是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吧?”
吕羽斜眼看了林封谨一眼,嘿然笑道:
“你这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要讨赏赐还绕那么大的一个弯儿?”
林封谨道:
“实不相瞒,这一次臣下是想请圣上赏赐一件东西下来的,根据臣的调查,这东西很可能会是接下来追捕拜魔教徒的关键。”
吕羽奇道:
“是什么东西?”
林封谨道:
“便是那一头曾经身怀龙气的异虫!想必这玩意儿在君上的手中也是发挥不出来什么作用,而根据臣下的调查,这东西却是可以作为引诱那些拜魔教徒的上佳诱饵啊,有着此物存在,不怕这些家伙不上钩。”
吕羽皱眉道:
“那虫子乃是天底下的凶煞之气凝聚而成的,一旦再吸入龙气,便成不可治的太岁,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你真的觉得这玩意儿可以将拜魔教徒给引出来?”
林封谨正色道:
“难道君上还信不过我吗?
吕羽一笑道:
“那倒不至于,好,今日便是允你所请,你出宫的时候朕会让人将东西给你的。你且留一会儿,朕倒是听说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要向你求证一下。”
林封谨奇道:
“很有意思的事情,向我求证?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求证的?”
吕羽忽然一笑道:
“听说你这一次为了除掉拜魔教徒乃是出了大力的,甚至被你师长发现的时候,是**裸的打着光屁股昏迷当中,感情有什么香艳的遭遇啊?”
林封谨脸色一下子就青了,他总不能回答说,我这一次其实完全就是打酱油的,追逐那拜魔教徒的地圣女火奴亚亚,然后和那妖女调了**,结果进了她的闺房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此林封谨只能翻着白眼道:
“君上不要听人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
“哈哈哈哈。”吕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朕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吃瘪的嘴脸,真是令人捧腹,罢了罢了,下去吧。”
林封谨板着脸翻着白眼告退了下去,这时候王后才在旁边半开玩笑半劝诫的道:
“君上这样戏耍大臣,恐有损明君之德。”
吕羽笑了笑道:
“他是臣子里面最特殊的那个,所以朕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不过这件事倒确确实实没有半点假话,听说那拜魔教当中的圣女千娇百媚,连见惯了美色的鄣国公也是迷恋不已,难以自拔,何况是林封谨这尚未成婚的少年呢,若说他被引诱上钩,朕都是一百个相信。”
王后便笑道:
“林封谨虽然尚未成婚,但他开办的那天下第一贵的店铺,却是深合我等女子的心思,并且我听闻苻家小姐和左家小姐两人也是为了他争得难分难舍。声势都闹得很大呢。”
这时候,石太监已经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道:
“主子,林公子要带走那头异虫,特地来请主上口谕。”
吕羽点了点头,忽然一笑道:
“你再从药房里面拣一条上好的鹿鞭包好,一起送给林封谨带回去。”
吕羽的这口谕令得周围的嫔妃都是面带红晕,捂住嘴巴吃吃而笑,而吕羽看着面前的天子印玺,志得意满的微笑道:
“此时朕的目标。就是期望半年以内,将那代表天下社稷,承载了几千年帝王气运的传国玺摆放在朕的书桌上!”
***
林封谨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那头帝王之虫,这厮此时依旧在粘稠的桃胶里面徒劳的挣扎着,仿佛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尽的力气。刚刚回家,却又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这一次居然是九渊门下的何劲寻上门来,坐在了门房里面,一见到林封谨便道:
“林师弟,先生让你过去一趟。”
林封谨听到了这句话。恰如晴天当中响起了个霹雳,很显然,自家光着屁股昏睡不醒被救出来,这委实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肯定是被传到了九渊先生的耳朵里面去了,一想起九渊先生那张板着的脸。林封谨心中就突的跳了一下!
而很显然,九渊先生让这何劲来传话也是有深意的,林封谨在门中人缘甚好。不过也有几人和他关系很僵,这其中就有何劲,摆明是不愿意让林封谨知道些什么风声了。
因此,林封谨也只能带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很无言的叹了口气道:
“我刚刚从宫中回来,让我换件衣服喝口水可好?”
何劲淡淡的道:
“先生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我一见到你就带你回去,否则的话,便是有违师命!要喝水路上难道就不能喝吗?林师弟还是不要让我为难了吧。对了,先生还告诫我说,倘若我和你说话超过了十句,同样也是有违师命。”
林封谨叹了口气,何劲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自己还能怎么样呢?老老实实的挨训吧,给旁边仆人交代了一声,便跟着何劲往书院而去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林封谨总是觉得越靠近书院,路上的人都是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似乎都在说笑什么的,让人好不尴尬。
等到了地头以后,有不少的师兄弟都在这里念书或者练剑,不过那气氛却是沉默得可以拧出水来,林封谨见到了这幅情形,心中更是万般忐忑,走到了九渊先生的书斋门口以后,何劲敲了敲门,然后低声道:
“师尊,林师弟已经带回来了,弟子特地前来缴令。”
里面很快的就传来了回应:
“知道了,你先下来,林封谨进来。”
林封谨走进去以后,见到了九渊先生今日的打扮居然和平时不大一样,他居然是穿着一件宽袍大袖的唐装,盘膝坐在了一只蒲团上面,对面有着红泥小炉,上面煨着一只紫砂壶,正在突突的往外冒着白气。
这时候的陆九渊,应该是在居家的时候才会这么打扮,一扫林封谨心中形象的严厉,更类似于和蔼可亲的长者。
“你来了?”九渊先生淡淡的道。“去什么地方了?何劲等了你应该足足一下午呢。”
林封谨恭敬道:
“君上有召,所以弟子一直不得空,现在才回来。”
这时候,师徒问答之间,旁边已经是绕出来了一个童儿,把林封谨请到了旁边,换下鞋袜,然后濯足,仔细的清洗干净后,直接换上了白布裹履,这才将他引到了九渊先生对面坐下。
此时先生不说话,林封谨心中有鬼,也是忐忑不安,更不敢多嘴什么的,老老实实的看师尊在那里沏茶,只见茶杯当中一股沸水冲入,那茶叶得了水,在杯子当中舒展了开来,青翠欲滴,更是仿佛一杆一杆的旗枪悬停,不一会儿。连茶水都显得盈绿可人,还散发出来了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陆九渊先给自己倒了一盏,然后又给林封谨倒了一盏,林封谨一口喝下去,只觉得淡淡的芬芳入口,却是经久不衰,隽永绵长,令人有沉醉于其中的**在里面,并且连头脑都为之一清,忍不住道:
“好茶。”
陆九渊慢慢的呷着茶。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似的,良久之后才道:
“你家中也算是小有资产,过的也算是富贵生活,可知道此茶的产地么?”
林封谨沉吟了一下道:
“弟子对茶虽然没有研究,但是却也知道此茶之隽永,绝对不逊色于天下任何名茶,只是要我说得更具体一点,那却是难了。”
陆九渊看着这茶叶,缓缓的道:
“这茶叶的滋味为什么独特。便是因为其余的茶叶都是产于南方,而唯独此茶,乃是因缘巧合,被植在了地热附近。只怕是天下之间少有的北茶。而此茶的炒法,更是要用二八少女的一双纤纤玉手揉搓,并且辅以她们门下的独特功法。”
林封谨听了以后忽然想起了一件轶闻来,忍不住奇道:
“难道陆师所说的。就是东家之子?”
东家之子本来算是一个代称,她是一位精于茶道的绝世美女,据说沏茶的手法天下第一。有人曾经为其作赋:
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从此,东家之子这个称号就在他们的家族当中流传了下来,每一代都要选出一位东家之子,是为茶道当中的翘楚,林封谨不明白陆九渊此时提起这件轶闻来用意何在,但是下一秒,林封谨就被陆九渊的话给惊得跳了起来:
“这茶叶,就是现任的东家之子送给为师的。每一年采摘下来的明前北茶,为师都能喝到独一份儿。”
林封谨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一直都是不怒自威的九渊先生,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奸情八卦在里面!他此时哪里敢插嘴,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
陆九渊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似的,半合上眼睛良久才道:
“你可知道,为什么当年我要破例收下你做个记名弟子吗?”
林封谨立即道:
“想来是弟子的资质不凡,千年难逢,师尊动了爱才之心!”
陆九渊瞪了林封谨一眼,然后淡淡道:
“这背后的原因,我若不说出来,天底下估计能猜得到的,便只有向聚和向烈两兄弟了。”
“什么!”林封谨更是惊讶了:“陆师,貌似你和他们很熟?”
陆九渊看了一眼林封谨,淡淡的道:
“你可知道,我早年也与你一样,曾经在法家的门下求学过?并且为师可不像你那么惫懒,好歹也是门下弟子当中的翘楚!当时向聚和向烈两人便是我的同门。正因为你与我有类似的经历,我才觉得很有些新奇,这才将你收归门下。”
林封谨几乎是张大了嘴合不拢来,他万万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这种曲折!难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