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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孔陡然收缩,龚七苦笑道:
“我成为了活死人这几天,反复的思考着敌人的真面目,这些人首先看起来对放置玉玺盒子的各种机关通道极其熟悉,若不是这样的话。也决计不会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其次,还能将龙气运用到如此地步,最后。更是可以驱使血将军这凶名卓著的怪物杀人,令这样凶残的家伙乖乖驯服,那么,为首的那人身份。可以说是呼之欲出了。。。。。。昔年大卫的君王,卫烈帝,果然没有死啊!”
这个消息从龚七的口中说出来了以后。林封谨也是一下子被震住了!烈帝居然未死,这是何等令人震撼的消息!按理说大卫朝当年分析崩溃到现在已经是好几十年了,从理论上来说,卫烈帝是有可能活着的,尤其是帝王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服用一些益寿延年的丹药,活一百多岁的帝王也不在少数,但是。。。。。。最典型的铁证,便是吞蛇啊!
若没有卫烈帝的精血,又怎么能铸就这一把神兵的呢?
之前林封谨在追查那片传闻是从龙袍上扯下来的衣角一系列秘密的时候,便也是想过卫烈帝是否还在人间的事情,但最终得出来的结果是认为不可能的,有可能是大卫朝的余孽在活动,没想到时至今日,龚七居然又是旧事重提!
龚七喘息了一会儿,脸上忽然又露出了诡秘的表情接着道:
“最后,我们在藏匿玉玺盒子的地方还发现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是林公子你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的!”
林封谨眼光一闪道:
“哦?那是什么东西?”
龚七张开了嘴,吃力的将手深入到了嘴巴里面,只听得“咯吱咯吱”的响动,竟是从自己的上颚处拔出来了一根小指头般粗长的玉简!
抹掉了这玉简上的污血和腐肉之后,便可以见到这玩意儿质地十分坚硬,玉简的边缘都十分锐利,否则的话也刺不进人的上颚去,其上还有一滴鲜血,殷红鲜艳,十分引人注目,林封谨接过来一看,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玉简的表面上镌刻着四个字:重宝之匙。
而玉简的背面更是弯弯曲曲的刻着一条路线图,路线图的尽头赫然写着三个字:青梅嗅!
这,这赫然是一份关于神器青梅嗅的藏匿地图!
林封谨的眼睛都瞪大了,焉支山天池当中的地图已经完全被装在了自己的心里面,因此林封谨一眼扫过去以后便可以肯定,这玉简上面所绘制的,绝对与自己刚刚出来的天池迷阵大相径庭。
但是,这玉简一看就不是伪造的,这上面标识出来的“青梅嗅”三个字,又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那个本来已经是偃旗息鼓了的谜团又浮现出了水面………………是的,林封谨在焉支山天池当中历险的时候,号称是与青梅嗅源出同门的和羞走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无疑是令人感觉到有些奇怪,林封谨的解释是很可能封印青梅嗅的四暗瞳魔印威力强大,直接阻隔了二者之间的联系,但是,这一支玉简的出现,却令无疑事实更加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了啊。
龚七显然也是看了出来林封谨的疑惑,嘶哑着声音道:
“公子你不必多想这玉简的真假。。。。。。我可以担保这玩意儿一定是真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这玉简强行刺进自己的上颚么?”
林封谨一扬眉道:
“不知道。”
龚七惨笑道:
“林兄,你有没有发觉那玉简上有些特殊的标识?”
林封谨低头一看掌心当中的玉简,顿时发觉那上面的鲜血居然还在。急忙再擦拭了一下,发觉那滴殷红的鲜血居然是抹之不去,多擦拭几次的话,反而更加鲜艳妖异,仔细一看,这鲜血竟是诡异的渗入到了玉简当中,已经形成了“沁”的方式!
龚七道:
“我如此作为,便是要以我自己的血肉来掩盖掉这滴鲜血的气息!这路线玉简乃是被血将军的精血污秽,若是离开了血肉的掩盖太久,便势必会被这恐怖的家伙寻踪觅迹而至!”
接下来多余的话龚七已经不必多说。那群被他认为是“卫烈帝”的人首先是对那秘境的机关十分熟悉,接下来又对这玉简穷追不舍,其真伪很显然就十分明了了,连熟知内情的这些人都要争夺这玩意儿,显然是真非假了。
林封谨默然了一会儿道:
“活死人多存在一刻,对魂魄的损伤就越大,转世投生之后便很容易变成痴呆弱智,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来的么?”
龚七这时候却是显得十分放得开,仰天一笑。他此时尸体肌肉僵硬,笑起来十分恐怖,但林封谨却是从他的笑容当中读出来了放下一切的坦然:
“某平生已经是无憾了,这一次以死相报万大人。也算是还了他昔年的情分,家中的妻儿,自然有人照应。。。。。。。既然该带的话已经带到,那么我走了。”
林封谨诚挚的道:
“一路好走。”
龚七一笑。然后这笑容便僵硬在了他的脸上,平地里刮起来了一阵阴风,显然魂魄已经是离体而去。而离开了魂魄的滋养以后,龚七的这具尸体则是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腐烂,连骨头也是腐朽成粉,最后血肉变成了稀泥,骨头化为了粉末,重归于这天地之间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林封谨叹息道:“龚七也算是对得起万和林了。”
龚七一死,石奴便重新进入到了金甲武士天狼的体内,用机械的声音提醒林封谨道:
“主人,这玉简怎么办?”
林封谨淡淡的道:
“那血将军既然知道只有一条漏网之鱼,此时得到了感应,多半是会单独前来的,那么,我倒是想要会一会这凶名昭著的家伙了。当然,若连他都搞不过,咱们也不用多说,趁早找一只鸟将这玉简绑上去放飞,然后大家有多快逃多快了。”
***
森林当中的夜晚并不平静,除了各种昆虫在乐此不疲的鸣叫之外,还不时会传来野兽愤怒的吼声。
林封谨一行人这一晚便露宿在了这潮湿的密林当中。
因为血将军随时可能来袭,所以林封谨选择了远离人烟的地方进行住宿,否则的话,此人极其凶残,只要是人,无论是妇孺老人,都是一概杀死,并且被他杀死的人的鲜血还会令血将军的实力以惊人的速度增加,并且血将军的这能力并不是属于神通,同样是罕见的不会被血煞之气,国家气运影响的强悍异术,因此很难被克制。
当年血将军奉令出征,讨伐安南,这里的瘴气,足疾,寄生虫等等都是大军前进的莫大障碍,一万三千将士,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病倒了一小半,被安南使节一番冷嘲热讽,这血将军一怒之下,便请出了圣旨护体,可以有效的干扰避免军中的血煞之气对自己神通的影响,单独前往安南边塞重镇邦贡,悍然出手,竟是以一己之力在城中大开杀戒,被他杀死的人的鲜血,反过来会对他造成额外的补益。
安南的高手好不容易将血将军打成重伤,可是他每杀一个人,这人的鲜血就成为了他养分,逃走之后屠戮十来个平民便能够借他们的鲜血全面恢复过来,堪称是以战养战的典范!
血将军在邦贡一直呆了四天四夜,屠戮了平民千余人,高手四十多名,捕快,军人多达三四百名。因此逼得安南只能求和,当然,这固然是安南的顶尖高手在三年前被大卫朝一网打尽有很大的关系,也说明了血将军的实力乃是如何霸悍!
不过,西戎的密林往往都是令人谈虎色变的地方,就连无孔不入的商贾也是罕有前来这里的,疫病,瘴气,数量惊人的毒物,蛊虫。甚至还有吃人的生蛮,蛮不讲理的熟蛮,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威胁到人的生命,并且让你死得苦不堪言。
好在此时有野猪作为向导,此时营地当中的一应事务,都显得井井有条:
方圆十余丈的范围,都被泼上了火油然后点燃,这潮湿的森林里面,也不必担心山火。等火焰熄灭以后,烧过的地面再撒上雄黄,便可以杜绝那些无孔不入的毒虫了,并且下方一直都会有暖气蒸腾上来。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烤架上面几只野鸡正被烤得吱吱冒油,正好用来下芭蕉叶裹着的饭团,这森林当中的任何水都是不允许喝的,除非你想要带着满肚子的虫子回乡。若是口渴了的话,旁边是一大堆扯来的水藤,咬开以后大口吮吸着。便有清凉可口的水流自动涌入你的嘴巴当中。
若是想要喝甜一些的水的话,旁边的树上插着的竹管则是可以去看看满了没有,多梨树的树汁很是甘甜浓稠,有的寨子里面母亲奶水不足的,甚至都会用这东西喂养小孩。
用三块石头垒起来的简单灶头上面,煮的则是一锅毒蛇羹,吃得饱饱的,再喝上一碗滚烫的蛇羹睡觉,吊床一晃一摇的,可以说是很快的就能进入到梦乡当中。
就在烤鸡已熟,蛇羹已沸,林封谨和野猪两人准备开动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拨藤拂草的从旁边的林子里面钻了出来,却是一个看起来扎束着黑黄头巾,将下摆掖在了腰间的老汉,这老汉慈眉善目的,看着林封谨笑呵呵的道:
“看来老汉我来得有些不巧啊,两位竟然还没有吃饭呢。”
林封谨抬起了头,笑了笑道:
“不巧,正好,老人家一起来吃些吧?”
这老汉笑眯眯的道:
“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并且老汉我胃口有些大,又一直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更是有些饿了,你们弄的这些饭菜我一个人吃才刚刚好呢。”
林封谨微笑道:
“没事,我让这仆人再多弄些就好了。”
“那多费事啊。”这老汉继续笑眯眯的道:“把你们两个人杀掉,剩下来的饭菜不就是都归我一个人吗?要是吃得口渴的话,还能喝几口鲜血呢。”
这老头子本来和林封谨的对话是正常的,可是骤然之间,他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猛的就令人神经都为之紧绷了,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了这老头子的身上。
可是,就在这时候,从后方的黑暗当中,陡的扑出来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这人穿着一袭连身铠甲,从头到脚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只有眼睛处露出了两点血芒,最可怕的是,这一身连身铠甲居然是暗红色的,表面更仿佛是有水光荡漾,竟仿佛是鲜血在流淌!
声东击西!
血将军看起来也是个深通兵法的大家,一来就玩了这么一手出来!
此时貌似林封谨和野猪两人都是措手不及,可是,旁边的地面也是炸了开来,一名金甲武士从中弹了起来,只听得“刷拉刷拉”的机括声响动,一柄链子枪已经是以惊人的速度激射而出,直袭血将军的腰肋之间。
倘若是别的链子枪,这血将军一定是不管不顾,但是,狙袭他的人乃是天狼啊!用强大的骊山奴的材料改造出来的强悍铁甲神兽,血将军本能的从这柄链子枪上面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因此只能朝着旁边一闪。
第一百零一章战将军
只是他的这一闪看起来也是在天狼的意料当中的,这就是一举占据上风的好处,对方的反应只要被料中,那么便代表着完全的占据了先手,所以一个旋身之后便已经近身,铁拳从上至下砸了下来,呼啸若雷。
血将军举手去架,只是在举手的时候,忽然从腕甲的缝隙处陡的激喷出了两股鲜血,这两股鲜血居然若蛇,若鞭,一条“啪”的一声抽向了天狼的双眼,另外一条迂回曲折,直刺向了天狼的耳朵。
血将军硬接了天狼的这一拳,两人相交的部位传来了金属撞击的恐怖声音,居然是血将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