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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东流此时终于完全失态,声嘶力竭的狂叫了出来:
“你………你!!怎么可能躲避得过我的笛中剑,除非,除非你已经获得了那……天命之力,可是你明明是刚刚才苏醒过来的啊,你的魂魄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天命之力苏醒的激烈冲击?”
“老子两世为人,魂魄当然比你的强韧得多!”
林封谨在心中暗骂道,而他听到了泛东流的话,心中必然会生出太多的疑问,但若是以为他会张口来询问,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此时林封谨甚至都已经十分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咬住泛东流咽喉吮吸进去的东西已经绝对不仅仅是血液了,虽然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却是可以肯定不仅仅是对自己十分重要,冥冥当中更是xìng命攸关!
不是每个人都有被咬住脖子的经历,更何况是在清晰的状况下感觉着自己的鲜血被吮走,自己的肌肉和血管被牙齿锋锐的切断!
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泛东流依然冷静的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行为,说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话语。只要压在他身上的林封谨稍微张口询问,给他一丝回气的空间,只要一丝,他就可以启动最后的保命手段翻盘!
可是林封谨真的是那一丝机会………。都,不,给,他!!!
那个有着温文尔雅风度,渊博学识的麻省理工双料博士,那个随和得可以在路边蹲着吃大碗面的林家小官人,那个对着仆人都是笑眯眯的高龄童生………都是表象,伪装啊。
真正到了这生死的关头,泛东流从那张扭曲脸上的眼睛里面看到的就是坚忍,狠辣,甚至还有一种抓住了机会,就死死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顽固兽xìng!
事实上,若是没有这种疯狂和执拗,林封谨又怎么可能在前世从一个孤儿奋斗到那样的社会地位?
就算你剁掉老子的脑袋,也绝对不松口!
此时的泛东流浑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一半是因为痛苦,一半更是因为强烈无比的不甘,野心勃勃的他,雄心壮志的他决计没有想到,命运安排自己与面前这个卑微弱小的少年相会,可是给他安排的角sè,却是……。。
猎物。
这是何等绝妙的讽刺,被眼中的食物所捕猎!更诡异的是,自己的表现乃是如此的完美啊,一路走来也是如此顺畅,我,不甘心,啊!!
时间渐渐的过去,忽然,林封谨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吸到任何的东西了,而被自己死死压住的这具身体上,也传来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滚烫!
人在无意识当中握住了火炭,肯定是下意识的放手,此时林封谨的本能反应也是这样,猛然就弹了起来,一直到做了以后才意识到了自己身体下面是一具几乎可以确认已经毙命的尸体,而不是点燃的篝火或者说烧红的铁块这种东西、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林封谨几乎无法理解的。
泛东流的尸体,居然变得若火炭一般的炽热通红,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铁,那温度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旁边的小池里面,都冒出了吱吱的气泡和大量的蒸汽。
不过这种异像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那赤红sè的光芒就迅速的敛去,不过也根本不像是自然界的正常温度消褪。这么说吧,正常的迅速消褪就是你将一块通红的火炭抛水缸里面去,肯定是“嗤”的一声直接变黑湿透。
而此时这尸体上面的通红,则是仿佛在泛东流身躯当中的某一点有无穷的吸力似的,迅速的从四面八方向某一点汇聚过去。并且在这通红当中,接触到的大部分东西,甚至包括那把笛子都在瞬间变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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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妖之精的宿命。。。。。。
然后,在林封谨目瞪口呆的目光当中,红光尽褪以后,那具尸体便在寒风的吹拂下,直接化成了点点烟尘,飘散而去,他这时候才如梦初醒的扑了上去,发觉还好不是血本无归。
比如泛东流穿着一件微微泛红的内衫,看起来就不畏高温,没有丝毫的损坏。
比如插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把笛中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钱袋,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皮做的,上面的毛发极其光滑,有着点点的灰黑sè斑纹,摸上去就是寒气凛冽,里面鼓鼓囊囊的也来不及细看有什么,不过倒是颇为沉重。
最后林封谨发现的是一颗小小的红sè圆石,这玩意儿本来都沉入到了泥土灰烬当中,却是因为它会发出温暖所以才被林封谨找到,左看右看也没有什么特异的,只是表面若雨花石那样光滑而已,不过握住却有人体的温度。
草草清点了一番以后,林封谨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了,将这几样东西匆匆的包裹了起来。
做完这些事情以后,林封谨还很是惊异自己的jīng力居然如此的旺盛强大,居然可以支持到现在将一切做完还不晕倒,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心神一松,便猛然感觉到头部颧骨上方一指处,头顶正中偏左这两个地方,骤然传来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烈疼痛!
那种感觉,完全就像是有人直接用烧得通红的烟头直接狠狠的烙在了裸露的神经上,以至于那恐怖的痛苦都若烈rì的光芒一般,疯狂朝着四面八方传递了开去,瞬间就将林封谨彻底淹没。
他一瞬间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滚倒在地,口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面容都为之扭曲,连意志都随之崩溃………。
因此,处于这种状况下面的林封谨根本就不会留意到,那一颗红sè的带有体温的圆石,便在这里自行的从包裹当中滚动了出来,然后徐徐的漂浮向了空中,借着月华的洗礼向着苍穹深处艰难的飞了过去。
不过林封谨头上的那一柱氤氲紫气,却是越发浓郁,甚至上面开始生出了奇异的纹理!
***
妖星现世,侵紫薇,袭北斗,乱天下!
传国三百三十九年,历十四代帝王的大卫,便四分五裂,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里面。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仅仅是乱天下的开始!
妖星从距离大地最近处掠过的时候,更是播撒下来了大量的jīng子,寻找着那些适合的目标,将这些人的魂魄和命运污染!这些人因此人生的轨迹,个人的遭遇都会发生剧烈的改化,本身的命格也是随之变异,这种身负妖星之宿命的人,后来就被称为是妖命者。
这种事情听起来十分诡异离奇,其实也是有例可循的。林封谨穿越之前的地球可以说科学发达,思想昌明了吧。
但是,从西元一六八二年起就有人发现,每当哈雷彗星掠过地球的时候,必然会有一只母鸡会产下一颗蛋壳上布满星辰花纹的蛋,蛋壳上的花纹便是彗星图案,图案有如雕刻,任你擦拭都不改变。
在之后的漫长岁月里面,这个猜想得到了证实,每当哈雷彗星归来的时候,整个地球上面必然会找到这么一颗“彗星蛋”,没有人可以用科学方式来进行解释,至少在林封谨穿越之前没有。
因此严格的说起来,哈雷彗星与凶星二者之间的区别其实并不大,只是前者貌似在近地的时候只会播撒极少量的jīng子,而这jīng子只是对母鸡生效而已。而后者的产量高一点,针对的是人类而已。
因为胎儿和婴儿是最纯净的,所以被妖星jīng子污染的几率最大,这些被污染到的人和常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严格的说起来,更是因为继承了妖星的基因,会具有比普通人更加强悍的天分和资质!
而来自妖星的隐形基因,则会在一个特定的时段变成显形,这特定的时段有可能是在生死一瞬的时候,有可能是在刚刚成年的时候那段时间,有可能本体的资质太差留给下一代,没有具体的规律。
而妖星的命格觉醒以后,便成为了妖命者。必须经常的借助月光来进行炼体,具体的方法就和这天晚上林封谨的做法相雷同。
若是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就像是树木太久晒不到太阳会枯死那样,被污染的妖命者也是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悲惨。
而依照自己本能行事的话,就像是前文描述的那样,在与月光交换体内废物的过程当中,头上就会出现紫气氤氲,宛若狼烟,直冲上天,风雨无阻,这种奇景也只有其余的妖命者看得到。并且远在千里也会有大致的区域方位感应。
当两个背负着同样被污染了的命运的妖命者相互遭遇以后,双方便会在本能的贪婪驱使下猎杀对方,然后试图的将对方体内的妖星命格据为己有,互相掠夺,这当中必然充满了血腥无比的残酷争斗。
这样的方式,真的将弱肉强食的生物法则发挥得淋漓尽致!说得直白一点,就算是某个妖命者天xìng和平,不愿意去掠食带有相同宿命的悲哀同类,但是!你不来找别人,别人会来找你!
这种事情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若是消极的对待这件事情,其余的妖命者却是在疯狂的掠食成长。等那些成长得更加强大的妖命者的感应力越来越强,感知范围越来越大,一旦找到你的时候,那就只能沦为成为食物毫无抵抗的悲哀!
就一如之前的泛东流找上了林封谨。
事实上,泛东流这个人就若他的外貌那样,确实是天之骄子!他出身金紫之家,乃是中唐名副其实的皇族,虽然是旁支。他九岁过童生试,更是拿到了京师案首,做出的文章更是被京师的烟花胡同传唱赏鉴(奔二并且依靠老爹的银弹猛砸才拿到二十名的某人翻了翻白眼)。
接着他的路更是一帆风顺,在一次偶遇当中居然又邂逅了此时已经是名满天下的东山羊,两人诗词唱和,被东山羊引为知己,引荐入了五德书院,只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顺利入门,从外围进入到了书院的内部,进而得授真传。
正是在五德书院当中,泛东流发觉了自己的妖命者的身份,然后自身刚刚苏醒的第二个月,就遇到了一个若林封谨这样正在苏醒的妖命者,这是每个妖命者最脆弱的时候,因此泛东流便轻而易举的杀之,而他的天分则是变得更加强大。
事实上在遇到了林封谨之前,泛东流已经猎杀了三名妖命者!这对他个人的天份提升是很明显的。
他在击杀鬼物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三徳循环的凌厉杀法,要知道!就算是位列九卿的东山羊的极限,也仅仅能够做到四徳循环而已。更可怕的是,他的出剑速度更达到了武举人的“三瓣梅”级别!
说实话,这样的表现已经可以稳稳当当被称为是“妖孽”!
但是,这样强大的泛东流,却是栽在了林封谨的手上!他遭遇到了刚刚苏醒的林封谨,却是yīn差阳错,
一,败,涂,地!
虽然最后飞去的那块红sè圆石里面包含了泛东流的一魂二魄,给他留下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泛东流之前猎杀的三名妖命者的妖星命格和jīng血,却是全部都被林封谨给吸走了过去!
在今年寒食出游的时候,泛东流在祖庙里面请了一支签,上面写着“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这两句,当时的泛东流还只当是在暗喻他的天分卓越,同龄人都在他的眼中不屑一顾,但此时看起来,这两句判词当真是jīng到了极处!
因为那判词乃是从一首诗当中节选出来的,在未写出来的后面,还缀了两句点睛之笔:
“苦恨年年压金线。”;
“为他人作嫁衣裳!”
***
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若被烟头直接灼烫颅骨甚至是神经的痛苦……。林封谨的意识就在这两者交错当中的漩涡当中浑浑噩噩的翻滚,仿佛是永无止境的锻磨。
他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