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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东北角的防线上鼓噪了起来,紧接着,便见到了那里居然有数千人大声鼓噪着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在西面的防线上,也是冲出来了七八百人。
在这两支部队的带领下,陆陆续续又有一千多人随着友军一齐冲出,这样的话,看起来就是三股军队直扑向了正在耀武扬威的三里部的战士,别的不说,这气势还是相当不凡的。
鸦鬼策却是气得眼前发黑,大声咆哮了起来:
“这些混蛋,这些该死的混蛋!马上下去调查,是谁没有命令就擅自出兵的!这个人的脑子有了毛病自己冲上去送死就好,为什么还要连累麾下的这些将士?”
相对于林封谨而言,东海联军以这样的方式出战,自然是他喜闻乐见的一件事,本来已经停止发射的神武弩再次开始瞄准,然后用特制的弩箭在冲锋的敌人当中制造出疯狂的死亡!
神武弩的弩箭并没有八牛弩或者床弩那样巨大,不会出现一支弩箭射出去以后,往往会像是窜糖葫芦那样,将在直线上的好几名敌军带起来之后钉在墙上!
它制造死亡的方式相对来说要温柔和平和一些。
就像是刚刚这名冲锋在前的赤旗本,冲锋在前的他被神武弩射中了之后,却是足足冲出了二三十米,或许这时候才深切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大对劲,发觉为什么浑身上下的劲儿提不起来,这时候低头一看,才会发觉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恐怖的贯穿血洞,此时眼中生命的光泽才暗淡下来,软软的倒下。
出战的这些东海联军好不容易鼓起来的精神和勇气,被这神武弩正面攒射了两拨之后,便已经有些消磨殆尽了。可是神武弩的袭击也仅仅仿佛是餐前的开胃菜一般的招待…………………紧接着便是两千骑兵精锐开始表演教科书也似的骑射放风筝战术!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在平原上仿佛是猫捉老鼠一般的戏耍步兵的行为,根本就不能被称为是战争了,而是一种饭后吃饱了消失的运动,绝对不会比赶羊放羊的活儿繁重多少。
要知道,此时林封谨派遣出去的这些骑兵精锐,却还完完全全都是生力军,今天一战都没有插上手,浑身上下的精力都憋得用不完的那种!
三里部的骑兵策马奔驰,长弓仰天拉开。呈现出四十五度的角,然后便是将密集无比的箭雨毫不费力的抛射向了对面的东海联军,尖锐的箭头闪耀着寒光呈现出来了抛物线,接下来俯冲落下,不仅仅带着弓弦施加上去的推力,还要加上重力衍生出来的加速度!可以说破甲真的都是轻而易举,甚至破盾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拨箭雨落下之后,顷刻之间对面便已经是哀鸿遍野,伤兵滚地!
最要命的是。林封谨之前乃是在一直隐忍当中,他明明已经是采取突袭战术,一举控制了这条壁垒防线三分之一强的部分,却是不惜步步退让。一直让窝津神蠕动着步步蚕食,最后直到几乎被挤出了壁垒防线的时候,这才悍然发难!!
很多人曾经在心中有些质疑林封谨的用意,这时候便只能觉得林封谨高瞻远瞩了。
很显然。三里部的军队在占领了壁垒防线以后,肯定不会对防线上面那些对准了吴作城方向的床弩,八牛弩。投石车,连弩等等玩意儿有任何的好感,自然是能拆的拆,能运的运,实在是既不能拆也不能运的也简单,泼上火油一把火的烧他娘!
建设永远都比破坏要难,此时尾随着窝津神而来,收复失地的东海联军,当然不可能在这短时间内就将失而复得的壁垒上面的这些防守战具修复,所以,这就导致了目前出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那就是明明算是依托壁垒而战斗的东海联军,却是根本得不到壁垒上面的远程火力支援………………东海联军的弓箭手的射程,一直都是要比三里部的短很多的,何况此时出战的这些东海联军完全是没有知会友军的个人行为。。。。。。
相反的是,明明是处于进攻方,类似于野战的三里部战士,却能得到远处的神武弩这等战争机器的远程打击支持!
在草原这样的环境下,毫无远程攻击手段的步兵遇上了擅长骑射的精锐骑兵,这战争的结局,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在一袋烟的功夫当中,出击的这三千余名东海联军的结局无疑是十分凄惨的:全灭!
而且有两千余人是惨死在了转身逃走的路上。
林封谨看着这一幕,笑了笑道:
“没想到东海联军居然在这时候还会送我们这份大礼。”
与林封谨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鸦鬼策的脸色已经铁青得似乎要杀人一般了,他已经将身边的近侍全部都派了出去,询问刚才贸然出击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这时候,鸦鬼策身边的近侍以最快的速度查明了真相,然后返回,给予了他以答复:
“是窝津神的神官在从中推波助澜,说是神的荣耀不容许亵渎,然后,将作之神和狩猎之神的神官也是参与了进来,在神官的号召下,这些可怜的士兵只能被呵斥着冲锋了上去。。。。。。。”
鸦鬼策听到了这个答复以后,呆滞了一会儿,深深的叹息,他脸上的皱纹都陡然深了几分,高大健壮的背影也是有些佝偻了。
***
与此同时,野猪已经是狠狠一斧,将散发着恶臭的窝津神巨大头颅给狠狠的斩开。
很显然,已经千疮百孔的窝津神外壳,早就失去了那惊人的防护力,野猪的这一斧斩了上去以后,那甲壳便发出了若鸡蛋壳破裂一般的声音,便出现了一个至少也有一人高的大洞,从里面更是喷射出好几股黄绿色相间的浓稠液汁,仿佛是浆糊那样,飚得野猪满头满脸都是。
那剧烈的恶臭立即令野猪都愤怒的咕哝了一声。不过下一秒,野猪忽然又变得兴奋了起来,一双小眼睛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旁边的血将军,嘿然道:
“喂,老头子,要是被臭死在里面的话,我可是不会给你收尸的哦。”
是的,要进入到窝津神的脑袋里面去取出娲蛇神要的“亚神之核”的艰巨任务,就落在了血将军的身上,并且这还是他为了在娲蛇神面前赚表现。主动要求来的。
血将军虽然被铠甲遮着脸,一时间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但面甲背后那张老脸,估计也是皱成了菊花一般想必表情也是相当的精彩。
血将军最初的估计并不是这样的,他觉得钻进这个巨大的该死的怪物身体里面肯定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顶多也就是血腥而已…………………对于血将军来说,这根本就不成任何的问题,因为他觉得自己倘若什么时候过得不血腥的话,搞不好会不适应呢。
而血将军更是还有隐隐约约的憧憬。因为娲蛇神说得很明白,只要窝津神体内的亚神之核,那个三角形的红色的发光发热的玩意儿。因此血将军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在办差的同时,顺手捞点好处。比如说什么亚神之鞭啊,亚神之胆啊,亚神之血。。。。。。。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看到了眼前的这幅景象,血将军忽然发觉似乎都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此时只能一咬牙,用一个后世标准的一点二五高度的跳水动作,狠狠的扑入到了野猪弄出来的那个伤口当中,咳咳,顺带又将那恶臭的液体在野猪身上溅得到处都是。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血将军一跳入到了窝津神的身体里面以后,便立即产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再探测到他的存在了。
仿佛他进入的根本不是一堆烂肉,一具正在迅速孵化的巨大尸体,而是另外一个维度空间似的,而窝津神表面的这个伤口,则是一扇连接的门户。
好在血将军进入的时候,还有三头血奴跟随在了旁边,而血将军与血奴之间有着一种诡秘的联系,那便是只要他一死掉,那么这三头血奴也必然会失控而死,所以旁人也是可以通过血奴的安然无恙,所以才能基本判定血将军还活着。
足足过了接近一个小时,血将军才剧烈无比的喘息着,从里面爬了出来,此时天色已经是彻底的黑了下来,血将军一感觉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便直接瘫软在了地上,疯狂的喘息着,仿佛是溺水濒死的人。
而且看他的样子,简直就仿佛像是奔波跋涉了几百里路似的,仿佛连最后的一点精力都消耗殆尽了。
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这窝津神虽然死掉了,但其身体当中也是有玄奥无比之处,血将军一进入之后才发觉,里面居然仿佛是别有洞天!竟是先穿过了至少二十里弯弯曲曲的洞穴,又走入到了平原当中,抓到了一头似猪似牛的怪物作为坐骑,最后在这平原上奔跑了大半夜,最后才见到了平原的尽头上有一座山峰。
而在山峰的峰顶,有着数量惊人的巨大的鸟巢,这时候,最令血将军纠结的事情发生了。
他本来的觉得自己最大的麻烦是根本找寻不到这亚神之核,然而,此时他要面对的最大问题,是因为每个鸟巢当中,都有着三角形的红色的发光发热的玩意儿!
并且还像是金字塔那样堆叠起来,每一窝里面至少都有三四个!而这些巨大的鸟巢则是布满在了峰顶之上。
因此,血将军最令人纠结的地方,则是需要在这数量庞大的“三角形的红色的发光发热的玩意儿”当中,将娲蛇神所需要的正主给找出来。
此时听了血将军的描述,林封谨很干脆的道:
“去找的话,那么就上当了。娲蛇神既然并没有提到相关的分辨方法,那就是说,他要的亚神之核根本就是那种独一无二,毫不犹豫就能拿走的那种,需要分辨的,一律都是假货!”
此时听了林封谨的话以后。血将军也是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道:
“你这话要是早一些告诉我就好了,事实上,我最后从那窝里面选择了一个最大的抱着就走,结果,却是遭到了从天而降的一种人面妖鸟的疯狂袭击。”
林封谨笑了笑道: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拿的那所谓的亚神之核,乃是那人面妖鸟的蛋吧?”
血将军奇道:
“你怎的知道?”
林封谨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你是在鸟窝里面偷的东西啊,并且这玩意儿每个鸟窝里面都有好几个,那不是鸟蛋是什么?”
听林封谨这么一说,血将军翻起了白眼。就连素来不苟言笑的蓑笠翁都嘴角上翘,接着血将军道:
“那该死的鸟和我缠斗了不少回合,结果一不小心之下,我居然将那玩意儿打碎了,里面的东西流了一地都是,所以估摸着应该是拿错了东西,急忙赶了回去。哎,你们可不知道,你们说在外面等得久。我在里面至少都是过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最后才发觉,原来要找的东西可以说是一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
先前林封谨出了个小小的风头,武亲王钱震肯定也是不甘落在人后。沉吟道:
“一天一夜的功夫,并且还一直都在你眼皮底下!莫非,这亚神之核乃是在。。。。。。。天上!?”
血将军这一次眼中露出了佩服之色道:
“果然还是王上厉害!我想破头了才猜出来的答案,却是被王上一句话就点破了!没错。这亚神之核就是天空上的太阳!我从洞穴当中钻出来之后,这玩意儿就一直在照射我,仿佛是夏天的烈日那样。一眼看过去那就是白茫茫的一大片,让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正眼看上那么一眼!”
“最后,我在一条小溪里面拿水洗脸的时候才发觉,溪水当中倒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