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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无法容忍的。
艾瑞埃尔瞬间就已经握住了十字剑的剑柄,只是某种情绪,却又让她犹豫:“回去……”咬住嘴唇,直到唇瓣上的血色褪尽,她才终于开口道:“赶快回到主物质位面去。在他们发现你之前!”她命令道,然后转身腾空,让目光落在那正在由远及近的一片片光翼上。
二十,不,三十人……数量不少,幸好能力并不出众,以目前的情况,自己尚可以制止那个人与他们之间的战斗,只要能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就可以了。
可是那个人,他会听从自己的劝告而离开吗?
显然不会。
那个人类对于目标的执着非同一般,如果这是他早已谋划好的,那么就一定会贯彻到底,不择手段!不管是神或者恶魔,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存在能够阻止他实现自己的**,即使力量比他更加强大的存在,也同样会被他计算,击败。
脑海中凌乱的思维挥之不去,而刹那间的犹豫里,三十对光翼已经由远及近,全副武装的天界生物们整齐划一地落地,在周遭围拢成扇形的包围圈!
“参见艾瑞埃尔大人。您忠实的仆人来到这里,听候您的号令。”
但当艾瑞埃尔举起手中的长剑,却并没有立刻开始一场预想中的战斗……下一瞬间,天界生物们或者单膝跪倒,双手捧着自己的武器,或者单手抚胸,深深地低下头去,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向中心的炽天神侍表现出最为崇高的敬意。
凝重的氛围让艾瑞埃尔不由呆滞了一瞬,虽然作为炽天神侍,她在天界也理应享有这样的尊敬,但此刻围绕在身周的,几乎都不是她所熟知的同伴,甚至并不只是星界使徒,或者异界神侍这样的天使……虽然这些人身上的光翼与神能的光辉,毫无疑问地透露出他们天界居民的身份。但其中的天使只占了极少的部分,更多的,是号手神使,是獒首神使,甚至还有一些光球一般的圣光神使。
他们大概是之前曾经遇到的,来自于天堂山的那些亚空神族的一部分。
然而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是,对于那个近在咫尺的邪恶,天使们甚至没有投去一丝关注,他们只是恭谨地垂首,偶尔投向艾瑞埃尔的目光里,充溢着中一种神圣的热情。
“……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恭谨。让艾瑞埃尔迷惑,她皱紧眉头,本能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艾瑞埃尔大人的亲卫,是艾瑞埃尔大人的士兵,我们的生命归属她所有,她的意愿,即为我们的命运!我们伏身,侍奉她为我们的王,我们诚惶诚恐,接受她的教令!我们是枪刃。我们是锤钉,我们是盾牌,我们是剑锋!我们一往无前,我们不畏牺牲!敌人来了,我们就打到之。消灭之,使其腐朽之。我们。我们会将一切敢于忤逆艾瑞埃尔大人的存在尽皆击碎,如陶器般击碎!化为无尽的怒火,焚烧掉一切亵渎的存在!”
天使们的回答,整齐而高昂,虽然仅有三十余位,然而那声音却仿佛雷声掠过天空。震动空气,让前方的湖水,也荡起粼粼的波光,繁星点点。如梦似幻。
艾瑞埃尔又呆滞了一瞬。
那洪亮的誓词,炽热的情绪和崇拜的表情,对于艾瑞埃尔来说无疑是熟悉的。
随侍在晨曦之主的座下时,所有的天界生命在面对他们的神祇时,他们的情感就是如此热烈而恭顺,挟带着无比的忠诚……然而如今,这种效忠的对象,却并非是晨曦之主,也并非任何神祇,而是自己,炽天神侍,艾瑞埃尔。
这如何可以?
炽天神侍的荣耀,源自于晨曦之主,不管如何高贵,她不过是神的仆人,也只能是神的仆人!
“你……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转过头,艾瑞埃尔狠狠地瞪着那个人,一字字地开口问道。
又是他,当然是他,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能力……将强大的天界生物的灵魂也生生扭转,改变了他们的信仰和记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些什么,但这样玩弄他人的灵魂的手段,无疑是不可原谅的邪恶罪行!
“我能对他们做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啊?”
不出意外地,某人一脸纯良地眨着眼睛,还耸了耸肩膀:“好像他们是你的崇拜者嘛?似乎是挺虔诚的信奉你呢……哦,对了,是亲卫队是吧?这样也不错啊?以后你又可以前呼后拥的了,再碰上什么事儿也不至于没有手下指派啊?”
“你……可恶!”
呛地一声金属摩擦里,艾瑞埃尔的长剑已经抵上了某人的喉咙。
……
叮当……叮……
施耐德用手中的金属棒轻轻敲击着眼前的钢铁,仔细的分辨每一片金属的回音,直到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之后,他才直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揉着酸痛的臂膀跳上了战车,靠着板壁享受着阳光。
虽然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都不错,太阳温暖得不像是冬日的天气,不过对于施耐德这样的驾驶者来说,阳光还是很宝贵的,一旦大队开拔,在那个四面铁板的舱室里,可就只有魔法的昏暗青光了。
幸好,晒太阳的机会也还不能算是太少,因为施耐德所驾驶的,这辆名叫‘天启’的战车每行走四个沙漏就要检查保养一次,顺便休息一个沙漏,而经过了三天的相处之后,施耐德已经对于他负责的部分非常熟悉了。所以每次他都能争取到一点额外的休息时光。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他在检查的时候有什么偷懒的地方——作为这辆车的驾驶者,施耐德很清楚,这台包裹着厚重装甲的,魔法构筑的巨大战车可不光是一台能给敌人带来死亡的武器,它也是一车十一个图米尼斯的士兵们在战场上生存下去的保障。所以,每一个细节都必须精密的维护,否则……
否则什么呢?
施耐德砸了砸嘴巴,他发现自己好像真想象不出自己会面临什么特别糟糕的结局。
这并不是说,他不知道战争代表着什么——在成为这个什么驾驶者之前,施耐德是魔狼军团的一名队长,而更早一些时候,他是个专门跑西北商路的佣兵,十年的佣兵生涯里,他几乎有一半时间都是在战斗之中度过的,而剩余的时间,是在为了战斗的准备而奔波。对于战场上可能遭遇的可怕的死法,施耐德即使是睡着了,也能随便全都说上一遍。
可问题是。现在,在有了这辆车之后,那些东西,就全都不存在了。
那些刀剑和长枪,在这辆战车足有一尺厚的精金外壳面前毫无意义,更不用说那些箭矢之类轻飘飘的玩意儿,而那些可怕的,动辄要命的魔法,又根本就透不过无效结界的效果,至于说骑兵?哈。自己只要在车里面拉一下左手边的那个把手,战车前面的粉碎叉就可以把他们连人带马都卷进那遍布獠牙的滚轮里面,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保证分不出哪一团是人,哪一团是马的。更别说只要那几个负责连发弩的家伙只要不失手。就根本没有一个骑兵能真的冲到车前面来了。
老兵又笑了笑。
就算是把记忆中不是佣兵的那十几年也加进来,施耐德也找不到比最近的三天更舒服的时候了。即使是那些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剩饭的工作。好歹也是要累死累活的骑马跑路的,说不定战场上就会飞来一支流矢,或者碰上几个命大的敌兵。
但现在嘛,除非有人能把一块足够大的石头,嗯,最少也要几千磅的大石头从天上扔下来。这样才能把这辆车砸出问题来。
这是驾驱了这辆车几天之后,施耐德唯一能够想到的,用来对付这辆车的,比较象是个办法的办法。
可谁能呢?
这三天里。这支车队已经打下了帝国的十座城市,可是连个像样的魔法师都没看到,或者就算是有,在他们飞起来之前,就已经被这辆车上,那个名叫大炮的东西给点成了一团火球了吧?
“长官。”
一个声音打断了老兵的臆想,他转过头,半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发话的家伙——那是个年轻的新兵,看起来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岁的样子,这个岁数,虽然说按照王国的法令规定已经成年了,但通常佣兵们都会把他们当成‘半个’。
这个大男孩拥有一头漂亮的褐发,蓝色的眼睛和略带一点稚气的脸。是施耐德最不喜欢的那种类型——倒不是说他的长相或者性格有什么问题,只是太过年轻了,无疑是最不适合上战场的那种人。光是那种跳脱的性子,就让施耐德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还没见过几个死人,更别说是杀死什么人了。
他好像是昨天晚上才通过传送门和那几辆新的战车一起被加入了这支队伍的,而挺幸运的是,到现在为止,车队还没有真正遇上一场战斗。
如果遇上了,这小鬼也就没了脸上这种傻乎乎的笑容了吧?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动起来的啊?长官?”
老兵半乜斜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这小家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看样子他想要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作为补充兵,他比施耐德晚了三天才看见这种战车,正是最为兴奋也最好奇的时候,更何况他这个年纪的‘枪兵’,也远不如施耐德这样的老家伙见多识广,能沉住气。
这个小家伙的工作,是在战斗的时候往战车里面那个名为大炮的东西里面填装那种名为炮弹的东西,一小队人里面,就数这个活计是最轻松的,但也是最无聊的,除了开开关关那个盖子之外,他能接触的,也就是那些名叫炮弹的铁块,虽然玩意儿也是最有威力的武器,不过平时连碰都不能随便碰的。
“魔法。”
施耐德简单的回答。当然实际上他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魔法让这辆金属的大车动起来的,三天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一个佣兵窥破魔法的秘密,他现在看懂的东西其实也只有那些轮子和外面那一圈钢铁板块的作用——那就像是在轮子外面套了一条永远也不会断的钢铁的路面,可以让这架沉重的钢铁大车不会陷进松软的泥土里面去。
“哦……”新兵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搭讪的机会,“王子殿下真的就在第一号的车里面吗?长官?”他压低了声音,而这一次终于如愿看到那老兵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小子,是帝国人的奸细吗?”
“我,我当然不是!我是阿利哈人,布莱克伍德家族领地的,今年才加入魔狼军团的……”新兵被吓了一跳,连忙辩解,不过施耐德也只是想吓唬他一下“闭嘴,不想被当成奸细,就别胡乱打听一些没用的东西。”
“只是随便问问嘛……”新兵涨红了脸,不过总算是聪明了一点:“长官,您,一定已经干掉了不少帝国人了吧?”
“也不算多,”施耐德晃了晃头,知道自己这次是肯定不能好好打个盹儿了,于是干脆坐直了身体:“小子,你很喜欢杀人吗?”这问题又让新兵哆嗦了一下:“我,不喜欢,虽然我已经杀过好几个了。”
“好几个啊?”老兵点了点头,“那见过多少死人?十几个还是几十个?”
“我……我见过好几百!上一次进攻帝国的时候”
第七百八十五章子息
没完,后改
——
“哦……”
这浮皮潦草的答案让新兵有些失望,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搭讪的机会,“王子殿下真的就在第一号的车里面吗?长官?”他压低了声音,而这一次终于如愿看到那老兵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小子,是帝国人的奸细吗?”
施耐德终于彻底睁开了眼睛,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