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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不了的……”
轰鸣声汇聚成为响彻天边的低沉冷笑,无比恢弘,
每次呼吸的摩擦……都化作金属的咆哮,点燃业火。
每次心跳的震动……都化作金属的移动,延伸向前。
每一个神经的颤抖……都会让那巨大的城市产生一次变革,跟随在几十米高的战车后面的,已经不再是坦克和人类,而是全副武装的钢铁神兵……十几米高的机动战士与猛犸相比略显矮小,可是米加粒子步枪的光芒却似乎将浓烟烈火都燃烧殆尽,一层层向前击穿远方扭曲的云雾的形态,黑暗不屈不挠的从城市的任何一个方向上重新汇聚,却在那里重新遭受到迎头痛击——绿色的独眼巨人手里拿着的已经是粒子炮了。
进化,进化,再进化……
每一次的杀戮,都意味着吞噬,意味着吸纳,意味着掠夺……钢铁与电流不过是虚伪的假象,在那金属和能量背后有更加模糊的,也更加强大的力量在支持着这一场战争。
黑色的潮水铺天盖地,但它面对的却是无法击碎的礁盘岩层,或者千万年的撞击最终会粉碎那岩石的结构。可是在这几百次的浪潮翻涌中礁石却注定占据上风,更何况,还有一股火焰。一股热能,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蒸腾着数量不多的海水,将他们转化成了更加厚重的岩层!
这是一场必输之战,而且,持续下去的结果就是一方的更加强盛……
爱德华静静地站在金字塔尖端的巨大房间里,,规整的刻线密布每一块金属板。幽蓝的光线在其中流动着。空旷而一无所有的空间是如此的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语不断的继续回响。
“很可怜,你的宇宙。本来大有可为,却被你完全变成了一片荒野……五十亿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宇宙来说不过是童年刚过而已,可是你的出现,却扼杀了它一切的可能……或者。这就是你对于灵魂如此渴求的原因?”
他轻声自语。缓缓转身,目光里,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身影。
一袭黑袍,同样深幽。
长长的黑袍覆盖着略显单薄的身体,消瘦的肩头微微向前倾,仿佛有什么沉重的力量正在压迫其上,低垂的兜帽将半张脸隐藏在灰色的阴影之下,露出下面苍白而有些尖细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带着仿佛自信。又略带警惕的笑容。
就像是一个镜像……但那惟妙惟肖,其实甚至超过了镜子的范畴,而是爱德华?文森特,他灵魂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投影。
但那不是,爱德华知道。
那是潘铎瑞恩,是上古邪物借助一点意识残渣,穿过了他心防后凝成的形象,或者是为了彰显穿透他层层心防的成绩,才会呈现出这种模样——爱德华眯起的眼睛里,视线穿过金字塔形的办公室的窗棂,落在那笼罩了周遭天际,仿佛要将之填满的黑色阴影。
黑暗不再是无远弗及,而是在迅速的接近……而不可名状的巨大的躯体从那阴暗处缓缓升起——上古邪物的全貌,似乎就变得清晰而明确。
精神的层面里,它不再像是一个巨大的星河,而是更加的深邃翻滚的浓密黑暗,仍旧有那些闪烁的星光的色泽……让他的身体像内部又像是外部。
然而当你认为可能已经窥视到其中的全貌时,便会又从中翻卷出新的部分,将其下是蜿蜒曲折的浓稠的幽暗重新展示一番。而那些其实不过是他皮肤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唯有其中仿佛混合着狡诈而原始的智能,受到混乱超凡地思维驱使,一颗颗亮星一样的风暴在黑暗中狂暴地翻腾着,星光惨然,不停颤动起伏……
那是带着无尽恐怖怪物的意识,成千上万的岁月中,无尽的混论累积而成的,是一个宇宙之中最深幽的梦魇。
“你不可能无限的这样进化下去,你也不可能摆脱我对于你的束缚,所以,最终获得胜利的是我。”
近在咫尺的‘爱德华?文森特’轻声开口道,那略微带着一点油滑的语声,连句尾的贵族跳音都惟妙惟肖。
“当然,不可能无限的。”
爱德华笑了笑,从遥远的方向上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来赞同对方的判断:“不过,从高达开始到独角兽的结束……还有至少一百年的正史,以及无数的黑历史可以跑,然后我还有光环,还有战锤的宇宙版本,时空要塞,飞跃巅峰,天元开破?红莲之眼,巨神伊汀……实在不行还可以圆神拿出来刷一刷吧?你觉得仅凭你单纯的精神侵蚀,能够在这样的时间里战胜我这些想法的可能?”
他低声的念诵着那些令上古邪物无从理解的词汇,自嘲的一笑:“如果果真如此,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跟我心平气和的对话了。不必觉得奇怪,得到了一个宇宙之中的所有,这确实是一件巨大的成就,可惜我说过了,你的宇宙太过年轻,就被你抹杀了所有的可能,而掠夺毕竟不是创造……你得到了他们所有的过去与现在,却永远无法获得他们的未来。”
“你以为,你能完好无缺的逃走吗?”
“不能。”爱德华干脆的回应:“如果你不放手,我的灵魂少不了要受到很大的冲击,但是不管如何,自由总比被约束要好。”
“失去了我……”
“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神力,空间,说不定还有心灵异能。”爱德华的笑容有些勉强:“说实话,我舍不得,但是现在看起来,你好像更舍不得,所以,我的心里很平衡。况且,如果我计算得足够准确,那么你也不见得能剥夺我的多少能力。只要我还存在,那么我就赢了。”
“你会变成另外一个我。”
“神力自有人会奉送给我,而剥离你,我要用的也不是神的力量,所以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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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无尽的战争?
“说实话,我舍不得,但是现在看起来,你好像更舍不得,所以,我的心里就很平衡了。况且,如果我计算得足够准确,那么你也不见得能剥夺我的多少能力。只要我还存在,那么我就赢了。”
“你会变成另外一个我。”潘铎瑞恩的投影沉默了一瞬,但随即也笑起来,苍白的唇角卷曲,看上去更加接近人类的镜像:“而很多存在,看来都不大希望这个结局出现?离开了我,你又能有多少胜算?”
“如果计划进行的足够顺利,那么至少七成。”
爱德华一步不让地盯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密斯拉,或者其他的神,在突破我那个小小的迷宫的时候,大概不会注意流出来的神力的去向。只要他们强行突破,我就可以得到足够的,篡改法阵的能量,而他们大概不会注意到这一点,毕竟,我都已经在法阵里了。”他侃侃而谈,并不避忌揭开自己的手段。语气闲适得像是在跟一个熟人攀谈……但他的目光,却并没有一丝的放松。
视野的远端,不知何时,昼仿佛已经变成了夜——天空之中的蓝色在退去,阳光普照的天界一刹那就幻化为星斗闪耀的夜空,但那些璀璨的星河远比所有人记忆之中的更加明亮,更加迷离。
在心灵术士的目光里,那点点的星光却映衬出深不见底的黑暗,缓缓旋动,中央的涡心有如一头无比庞大巨兽正张着大口。准备吞噬能够吞下的一切。
那就是潘铎瑞恩,最为具体的体现。
显然,这位上古邪物已经准备孤注一掷。
然而人类的神情。却并没有丝毫的紧张——王权是通道,联系起了潘铎瑞恩,与这个世界,但王权也是枷锁,在它没有被补充完整的时候,上古邪物与这个世界之间永远隔着一层次元构造的壁垒樊笼。
“我的灵魂从王权之中释放并不容易,我知道。万年以降。每一任王权的使用者的灵魂会将我深埋其中……不过,你应该不会认为,仅仅只是定位就能难住我吧?呵呵。不要忘记,你与我的战斗,就是个很好的路标。”
嘲讽的轻笑像是扳开了某个开关,无数的黑色波纹在空气中流转。将光线一下子就吸收殆尽!
真正遮挡了光的黑暗。并不在人类的面前,而是在天空,在大地,在整个空间中。
天空中通透的蓝色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夜色般深沉的汹涌!而那涌动迸发的阴寒与冷漠,是狂暴和毁灭的力量,与之相比,能够吞噬堤坝的浪潮不过是温和的涟漪。
扭曲的肢体和粘稠的泥浆组成这黑色浪潮的主体。仿如肉泥血浆糅合,翻滚的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暗便是它的浪花。金属与骨骸汇聚成为滔滔的浪头,每一朵浪头的尖峰上,都有三个巨大的人类头颅张开下颌,发出一连串高低不同的颂赞,灰暗、肿胀肢体末端或长着利爪或长着尖螯,蜿蜒如蛇的躯干一直向后延伸进黑暗深处,就像是数以千万计的细长蠕虫在其间扭动,咝咝的低鸣。
再高再猛烈的巨浪也无法威胁到矗立的礁石一分一毫。
深灰为底,间杂无数色块的钢铁战士,便是亡灵大潮前面坚实的岩磐,莹蓝的光芒在他们眼中闪耀,电光在蓄能器上游走不休,不朽的战争机械牢牢捍卫着阵地,任凭**寒冷的巨浪扑至,拍击,退去,再起……
在它们身后,扩散式粒子炮的集束光浆则是那反推过去的火焰之壁,密集如雨的光线耙子一样反复抓挠着战线;将目光所及的一切,都笼罩进地狱般的火红光亮中。可怕的火力将泥怪幽魂一起分解成蒸汽一样的黑雾,升腾在滚粥似的沸腾杀场上空,逐渐淡薄,被整个空间缓缓吸食殆尽。无数的金属板块从金字塔的中心发散,将更多地大地改造成钢铁的结构,让更多的攻击加入到这纷乱的战场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推进,直到……第三天,或者是第四天?
爱德华静立在金字塔的顶层,目光凝望着远方,但那银色的双眸如冰川般冷厉,纷乱的战局全然不在其中。
唯有那漆黑里的一点苍白,才是他注视着的东西。
数十个小时不间断的恶战早已模糊了天与地的分界。除却金属,世界已经全数被那浓墨般的泥泞渲染,只是此刻,其中却撕出了一个破口,纯净的白光像潮水般从破碎处挤出,疯狂的涌入这个阴冷战火占据的世界……
曙光在望。
但胜利却不在。
黑暗已经占据了所有的空隙,无孔不入的冲向金属的城市,武装大楼之中的导弹与速射炮火光连缀,但长久的战争已经让黑暗掌握了某些特征,他们时而化作雾气一般稀薄,时而又闪电般急冲,大楼顶端一个个机器人手中的重离子喷射剑挥动,在黑暗中切开大片的空隙,可是随后就被七八道触手般伸过来紫黑色浪花完全淹没。合金的外壳承受住了黑暗的侵蚀却挡不住那巨大的力量,一瞬间就被碾压撕扯出狰狞的伤口,管线和油污像是血肉一样喷溅飞扬。
但是在那些幽蓝色的眼睛熄灭的刹那,小型核融核心暴走着喷涌出了所有的能量。
坚硬的地面荡起好似水纹的扭曲,鼓起又凹陷、然后翻滚的爆炸就把几百呎内的空间全部埋葬进万度的高温,冉冉升起的蘑菇云里包含着终极的死亡,即使是上古邪物的精神力凝聚而成的黑暗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躲开那流淌着熔岩的恐怖爆心。
然而城市的一角,也就此崩塌在那火焰中。
最后的一角。
原本林立的高楼已尽数化为了火焰中扭曲的残渣。铺天盖地的金属如今仅剩下那巨大的金字塔周遭一片树立的墙壁——已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