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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而正确的判断。
但爱德华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用行动给出了答案——心灵的触须延伸,简单地拉扯住谋杀之神的手脚。
“很可惜,爱德华阁下,真的。”希瑞克并没有做出更多的挣扎,只是向爱德华微微一叹。便任由那银色的火光蔓延了祂的身体:“不过,还有机会,你会明白的。”
余音袅袅,火光摇曳着熄灭,而罗丝,坦帕斯与希瑞克,都已经消失。唯有五个爱德华相对前行,而当他们的身影交错,一切便重新恢复了宁静。
在那孤寂的高塔之前,仅有爱德华而已……
他张开肢体,再紧缩。向着地面坠落下去。
神力的化身与他的本体融合的刹那,膨胀的剧痛就像是一柄锉刀在摩擦他的神经,那可怕痛苦如火焰一般沿着身体燃烧下去。让他的精神有些迷离……但这不过一瞬,火焰熄灭的刹那,清冷的感受逐渐从四肢百骸的每一寸肌体之中升腾起来。
心灵术士眯起眼睛。感觉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跳跃,在舞蹈,那是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触,是货真价实的,融合进自己身体与灵魂之中的神力,与原本贡献给了王权的力量感觉,有着天壤之别!
但可惜的是。这力量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无根之水……掠地之风。
没有神则的支持,神力虽然依旧可以用来调用魔网的应和。但本体却掉多少,就会少了多少,再也无法做到那样挥霍的肆意。可如果再次得到神则,自己又会不会使用如王权那样。囚禁神则的能力?
答案。大概是否定的吧。
肩头温柔的碰触,打断了德华的思绪,他转过头,目光绕过那双白皙的纤手,对上那双金色眼瞳中的温柔与关切。
艾瑞埃尔的目光游移,似乎急迫地想要确定他的伤势,但樱唇张了张,却似乎又说不出什么表达的话语;只是简单地扶住爱德华的箭头。帮助他从地上站起。直到他站稳身体,那目光里又混杂了一些莫名的愤怒和质疑。
于是。他无声地翘了翘唇角,然后开口道。“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没有人关心你有没有事!你刚才那力量……是怎么……”女孩儿白皙的面容微微一红,然后两道秀气的眉毛因此而拧在一起,美丽的面容上严肃起来的神色,让心灵术士忽然有些想笑。
“你猜猜看?”他说。然后不出所料地看到对方的面孔更加红润起来——可惜大半是因为愤怒:“你!你……”
“放心吧,只是个小小的把戏,跟潘铎瑞恩无关。”他慢慢的站直身体:“我们应该离开了。”
是的,应该离开了。
心灵术士无法保证,神祇们的神力已经都被他吸收了过来,即使他吸收掉这四个化身之后,不会再有神知晓他那噬神的力量,但他们仍旧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仅仅依靠着死魔法区的掩护,已经不安全了,那个巨大的魔力空洞,甚至还会变成最显眼的标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巨大的城市微微颤动,无声的微风扫过耳边,星质的碎屑慢慢在岩石上划出明亮的痕迹,然后,那巨大的城市,便开始向着星空的深处,滑行而去……
……
细微的风声在狭窄的通道中穿行,尖锐的声音咝咝回荡,细微的星辰带着银色的痕迹,被某种力量吸引着聚向一点。在那里勾勒出一个灵吸怪单薄丑陋的影子。
他看上去与普通的怪物并无不同,只是硕大的头颅上,一双眼睛里充溢着浓郁的黑暗,这紫黑色也同样闪烁着的光泽,而能量汇聚,就在岩石的墙壁上,拉扯开一道漆黑幽暗的缝隙!
片刻之后,灵吸怪慢慢的垂下自己卷曲的触须,硕大的脑袋摇晃了一下,黑色随即从他的眼中褪去。
……
细微的嗡鸣声穿过石质的地板,为其带来缓慢而轻微地摇动,细微的银色尘埃从栅格窗户外透进来。在整个空间里洒下柔和而静谧的光与影,黑色柔软的细绒长袍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流动的水银。
心灵术士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舒适地依靠着高高的椅背,看上去似乎正在闭目养神。然而,他微微阖起的眼睛里,正有五光十色的细微晕彩,勾勒出宏大而又细致的场景。一层层倒塌的甬道正在重新拱起,加固,岩石如软泥一样被重新塑造,断裂的魔力的纹路也随之合拢,不过眨眼之间,便已经回复如新——整座城市,正如一头巨大的生物一样修复着自己的伤口,只不过这个过程,已经被加速了成千上万倍。
只不过迅捷的代价也同样巨大,石元素生物安静地趴伏在心灵术士的座椅旁边,就像一块晶莹的玉石,但身体中那种火焰一般的橙红颜色已经消退了不少,呈现出一种类似赭石一样的浓重。
这还仅仅只是修复内部主要通道,而放弃了外围那些无法防御神祇力量的城墙的结果,否则的话,它可能会因为力量完全损耗而陷入沉睡中。
不过,这样的消耗虽然巨大,但也没有到达危险的程度。
只要有那么半天的时间,一个运行的魔力核心,就可以将它损耗的力量完全补足了吧?
爱德华伸出手,抚摸着石元素生物光滑的表面,而那小东西则慵懒的拱了拱他的手……但心灵术士立刻感受到一阵冰凉——身体上的细微热量,也被它给完全吸收了过去。
难道除了土与熔岩,这小家伙最近还进化出了冰的属性?
心中的念头让爱德华一笑,他知道元素生物是不可能向着相反的力量进化的,那无疑等于削弱。
他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那流云一般舞动不休的银色星质,层层起舞的银光象征着城市飞速的运动,而冥冥之中,周遭的空气已经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非常微妙地,带着某种秩序的,力量的气息。丝丝缕缕,从四周慢慢汇集。
魔网,已经悄然在周遭成型。
虽然那仍旧是残破的,细微的,甚至连所谓的零环法术都无法凝聚,但是也仍旧意味着力量
第九百五十五章争夺
黑暗,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扩展。
与周围环境截然不同的暗色能量流在空间之中凝聚成为扩散的涟漪,将一个方向上的所有都包裹在内,星界之中没有前后左右的银色正在不断被阴影驱散,平铺开了一片浅浅的池塘,只是那‘池塘’与周围的明亮相比是如此的粘稠浑浊。仿佛是一种黑色的烂泥汤一样突兀地粘连在视野中。
异常的是,那种古怪的粘腻,却并不会妨碍视线的投射。
湖泊的中心,是宽鳞次栉比,阔或者狭窄的平面……形状怪异的建筑物的影子林立其间,所有的造型都是奇异的石柱和尖石塔楼,他们层层堆叠着,像是针山,剑林,细看时又是只只冲天伸出,绝望求乞的手,在黑暗之中看去,颇有几分独特的怪异美感……
或者在久远的时代之前,那曾经是支撑起一栋栋建筑的核心支柱……然而岁月已经将所有的外表都剥离了它们,穿凿出无数斑驳的痕迹,即使是最为厚重坚固的外型上,也能看到怪异的裂纹和大大小小的洞穴。残损的碎石化为风中的烟雾,就像是地震之后的狼藉。
唯有其中阴影,浓稠到让人产生‘沼泽’这种错觉的东西,也让这一切无法用天灾来进行解释……
那种浓厚的触感,源自于更多的装饰品——单单只凭着分解的缠在,能够将黑暗分辨成深浅的海水完全混杂成为淤泥一样的东西,一具具类人的形状。在其间徘徊。匍匐在泥泞里,房屋间,空地上。缝隙里……干枯的骸骨和凝固的腐肉,远远看过去几乎没有尽头,就像是黑暗中星星点点的代表着枯萎的花朵,但那这盛开恶臭与腐烂中的无疑唯有同样污浊的东西。
一座死亡的城市,一座死者的城市……
空气更加沉寂,仿佛由无数死亡堆积,无数利刃笼罩的尖锐而沉重的触感。铅云般笼罩在几人的心头,让人不由想要互相靠近,来排解那种袭上心头的细微恐怖。
“那是什么东西啊……”莉莎嚅嗫着。脸色苍白,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正在紧紧地拉住达赫妮的衣袖。而这个问题也没有得到回答,甚至仿佛错觉一样,那种沉闷地感觉又浓烈了些。因为唯一的一个问题。已经被她给问了出来。于是所有人就都被送进了那种无话可说的境地。
“将自己的位面,与星界连接起来了吧……”
爱德华吐出一口长气,将危险的评估又提高了几层……即使星界本身就是所有位面联系的中继,要打开如此一扇大门,也同样代价不菲。然而希瑞克对此没有半点的犹豫,这种果断无疑也是成功因素之中重要的一种。
舍得付出,才有回报。
“抱歉,我的唐突。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呢?”
做出一切的存在从那粘稠的黑暗里浮现,仍旧是浮华的人类形象。站在‘湖泊’的边缘,得意洋洋的向爱德华抬起了苍白的下巴;“不过,不要紧,只要完成了这一段小小的旅行,各位就算是到家啦。从此颠沛流离就成了浮灰,相信我,那甚至不会在你们的记忆里留下多少痕迹。”
“这又何必呢?王子殿下?”
心灵的触须游移延展,接续起主脑以及其下十几个灵吸怪,无形无相的心灵力量排开了空间里的星屑,拉扯出肉眼可见的痕迹,狠狠地穿凿在那一片‘湖泊’之上!力量撞击的震响如滚滚的闷雷震荡,那景象顿时模糊起来!但仅仅一瞬,粘稠的阴影就已经重新恢复,只留下平面上少许波澜般的纹理。
“我没说过吗?我的邀请,你不会拒绝的……”希瑞克喀喀喀的笑着,轻轻合拢了一下苍白修长的手指,于是那湖面在下一瞬已经靠近了不少,星质被某种力量卷起,在银与黑的交界处翻卷:“我这个人其实很有耐心,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很少有什么人能拒绝我的请求,啊,当然,神也不行。”
确实,很少有人能拒绝他。
因为拒绝对于希瑞克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谎言王子总会千方百计的实现他的目标,让对方最终‘无法’拒绝他,当然,这或者,就是希瑞克总是被称为‘疯狂’的最大原因——不顾一切的实现他的目的,从不考虑结果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问题,而且,他信奉的法则只有一个,力量,更多的力量,更多更多的力量……那是保证结果的唯一前提。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来阴的,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达到目的就够了。
和谋杀是一样的道理。
“是啊,我早就该想到的,你既然找到了我,又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儿什么记号呢。”心灵术士淡淡地开口道:“虽然坦帕斯他们没有这样做,不过我们的希瑞克阁下,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划分领地这种事情了。”
对于对方言语中的嘲讽,希瑞克全不介意,好像一点儿也没听出对方已经把他跟路边的野狗画上了等号:“你可以尝试逃走,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没有什么意义,虽然这里的魔网仍旧是破的,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你的那点心力。”
他的语声很轻松,就像是在跟一个酒友坐在餐桌旁,而且已经喝了不少时候的样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佣兵们的规矩是出来混就要讲诚信,我记得你好像做过佣兵,所以应该知道这个,而且,很巧的是我也是这样定位我自己的,所以我曾经开给你的条件全都有效,不管你是不是已经到了我的领地。”
“也不管我是不是愿意?”
“你会愿意的,很快你就会知道。那些无谓的传说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