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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皇宫内城里面。当然,在神力探查之下,凡人的大部分阻碍都没有没有意义,甚至纤毫毕现,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比方说中心处的一大片。还有几个特定的地点都被笼罩在强烈的能量防护中,而那座城堡,就是最为深幽的一处。
即使并没有刻意去探查,爱德华也能感受到其中浓郁的魔鬼的气息……然而这种浓郁却反而让他主要的目标模糊起来。
所以心灵术士有些犹豫。
对于伊斯甘达尔这个千年老怪。其实从爱德华的角度来说,也没什么值得犹豫的地方,这家伙仗着力量试图复活本来无可厚非。但问题就是不长眼睛的惹到了恰逢其会的爱德华,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而时过境迁的现在,这位依靠着魔鬼力量纵横大陆的‘千年皇帝’。爱德华也照样完全看不上眼,就算是他已经大幅度的借助了地狱的力量,也是一样的。
但他的举动却并不只是为了实现他个人的野心——阿斯摩蒂尔斯如今的实力显然已经增强不少,而诸神却是损失巨大,此消彼长之下,地狱想要扩大在主物质位面的影响就是顺利成章之事,如果出手破坏,之前合伙对付魔法女神之后的脆弱默契,可能就要直接消失了。
呆在主物质位面,现在的爱德华倒是完全不惧怕九狱之主,但也没有必要轻易跟他结仇……
思绪被门扉的轻叩声打断。
“萨拉齐阁下。”一个女侍走进房间,躬身施礼:“侯爵夫人已经醒来,她要求……与您见面。”
“让她好好休息,我跟她又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了,你们把孩子交给她了?”
“是的,阁下。”剑圣明显心不在焉的回答让女侍怔了怔:“但伯爵夫人说,必须和您见一面,否则的话她会亲自过来的,所以请您……”
“我现在很忙,你没注意到吗?”
“什么时候开始,忙碌这个词,跟躺着饮酒变成了一个意义了?萨拉齐阁下?”冷漠的声音越过女侍,然后是侯爵夫人的身影:“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您更忙一点儿,似乎也不成问题吧?”
女子已经换下了那件污损的长裙,也简单的清理了身上的血污,但不知是否是补偿心理的作用,她此刻穿着一件色泽艳丽的大红长裙,裁剪精致的蛛绸将她傲人的曲线勾勒得更加生动,只是长裙内原本应有的胸衣却不知何处,宽阔的领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在一片鲜红之中格外耀眼,又让那深深地沟壑一览无余。精美的层层褶边随着她的言辞微微颤动,恍如一团燃烧的火焰。那种仿佛满溢而出的火辣,让与之对视的塔希媞也不由下意识的移开目光,脸颊发烧。
“休息也是战斗最为重要的环节,不懂得如何休息的人,是永远也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最佳的实力的。”
“还是停下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吧。”伯爵夫人眯起眼睛打量着那个甚至没有起身的男人,言辞冷厉:“你们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通过传送门……”
“够了,这种谎言敷衍不了任何人!”侯爵夫人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你们究竟是怎么让那个爱德华的放手的!还是说,他跟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告诉我!”
站在一旁的两名骑士对望了一眼。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最先对于他们的行动产生了怀疑的,竟然会是这位女士。
如果能够取得她的配合的话。或者以后的事情会更加容易办……比方说,带走那个至关重要的孩子。但是。这里毕竟是敌阵中央,她究竟会做出什么反应还未可知,如果她一如之前那样,为了不让孩子冒死亡的风险而出卖他们,又要怎么办?
“协议?夫人,很可惜,您可能太过于高看他了……”
这个时候,‘剑圣’冷笑道:“虽然他很强大,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与群体相比的,我的力量与二十位法师的力量相加,即使他是一位真正的**师,也无法轻易抗衡。所以我们最终还是营救了您,哦,请不必担心,您的孩子也同样安然无恙,您很快就可以见到他。”
侯爵夫人沉默了。
然后,她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么。你又有什么计划呢?上一次,你拿走了天霆之塔,再上一次,你拿走了一大批魔法的道具。还有一位龙族血脉的战士,那么这一次,你准备拿走什么。嗯?”
“您在说什么……”
“算了吧,爱德华阁下。您虽然很擅长演戏,不过还是太过于小看了自己的名声了。”女侯爵道。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可是近百年,不,近千年来最为年年轻的**师,,曾经与一小队天界生物对抗,如果只是一个剑圣和二十几个法师……哼,连天霆之塔都能夷为平地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更何况,您还犯了一个很重要的错误,那个家伙可是不会称呼我为夫人的。他一直称呼我为我为陛下。”
她笑道,只是语声虽然在轻笑,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眼眶中滚落出来,滑下脸颊:“哦,对了,你说过,要带我走,就要我付出代价,是吧?那么,就拿去吧,你想要多少都是可以的。”
她的语声轻缓,但一声轻轻的裂帛声也因此就变得尤为刺耳,随着这声音,那件剪裁得体的大红袍服已经滑落下去,露出了其中白皙得耀眼的光滑……
蛛丝制成的丝绸很轻薄,很坚韧,但是用来缝合的部分就比较脆弱……随着力量的牵扯,沿着肩头的裂痕缓缓滑落下去,最终在腰肢的部分停了下来,于是女子的半身就这样显露在空气之中。
她只穿了这一件长裙。
那没有一丝遮掩的**挺立着,在房间的灯光里仿佛散发着一层朦胧柔和的光辉。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塔希媞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所有的视野都被那种柔和的光辉所充溢,她看见那光洁美好的曲线,看见那柔软的丰腴,那白皙的曲线是完美的,有着少女骑士完全无法企及,甚至无法想象的韵味,仿佛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肤,都在展示着成熟的含义……高耸的酥胸随着女子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于是鲜艳的两点和其下缓缓扩展的红晕是如此的引人注目……然后,嗤嗤的轻响里,她向前迈步,于是那件长裙最后能够阻碍的部分也已经失去,红色的丝绸在地面错落,像是一团的残迹……而那个女子的身体,就从这火焰中跃出。
那是成熟的,修长的,优美的躯体,即使此刻,两行泪水还在侯爵夫人的面颊上散发着光泽,但那种哀怨的神情,却让她丰腴的曲线更加增添了几分妖艳的韵味,她的身体每一次轻微的颤抖,仿佛都向空气中散逸出一种颓废的香味,即使同为女性的塔希媞也不由迷失其中……
时间在这个瞬间仿佛被停滞了。
女骑士感到脸颊,不,是全身都在发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慌乱地想起了应该闭起眼睛,可是那美丽的洁白和光滑,却仿佛已经在那一瞬间印在了她的眼帘里,即使是在阖上眼皮的晦暗中,那影像也同样清晰。所以她只好用力的甩了甩头,转开目光。试图求助于她的老师,
可是老骑士却仍旧站在墙角一动也未动。微微低垂的头盔,和垂下的双手构成了一种古怪的姿态。而塔希媞立刻注意到,那个侍女已经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显然是晕了过去。
应该惊呼吧?或者,应该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那个男人邪恶的目光,维护那位夫人的贞洁和名誉?
她本来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面对着这一切的时候,她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停滞了自己的呼吸。
“何必呢……”
一片凌乱之中,她听见那个男人这样说……他依旧半躺般地坐在那舒适的椅子上,用剑圣的外貌在轻笑着。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而他面前的女子注视着他:“这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那孩子……”她的声音极轻,但在这一片寂静里,却犹若雷鸣:“求求你……他,他可能是你的孩子……”
可能是……什么?
无法想象的宫闱秘闻,一瞬间让唯一的倾听者头晕目眩。
她一时间很怀疑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怀疑自己的精神。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自己的耳朵,直到耳边传来手套和头盔的摩擦声。但是这个时候。那对话已经在继续下去,仿佛就像是要向她验证这一切一样。
“真的吗?”
“我……我也不敢确认,虽然说从那个时候之后,我就没有再碰过任何的男人。但是在你之前,也不是没有……无论如何,请帮帮我们。无论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我是您最为忠实,最卑贱的奴仆。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侍奉您,只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垂怜。能……”
“如果那真的是我的孩子,那么为何又会通过了帝国皇室的肯首呢,那位皇帝陛下,已经对外放出了要将他作为继承人的信息了吧?”
“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验证,一切实际上都是由提比略格拉古来处理的,实际上,最近的几个月之中没有人真的见过那个老家伙,少数的几次,都不过是幻术或者变形魔法造成的东西罢了……他大概已经死了,就算是没有死,也离死不远了。至于说继承人的消息,也是这样故意被放出来的……我猜,他们很可能是要将这个孩子作为那个什么伊斯甘达尔的献祭,让那个皇帝转生在他身上,大概是因为,你的血脉实际上要比帝国皇室的血脉要更加优秀得多,所以他们才会……”
“也有可能是,他们根本就是要借机报复吧?”
……
对话变得很平和,很凝重,就像两个贵族正在商讨着某些大事,然而就像那个全身**的美丽女子,和慵懒坐着的有着特异灵魂的男人一样,这对话之中包含的一切,都充溢着无法言喻的,令人震惊的秘密。
侯爵夫人那个孩子……竟然不是国王陛下的?而是眼前这个,这个可怕而又可恨的图米尼斯人的法师的?
即使只是一个私生女,但是塔希媞对于贵族圈子之中那种混乱的禁忌,也并非全无了解。那些平民们所私下流传的秘闻对于贵族而言其实算不上什么特别的话题,白日宣淫之类的事情,对于那些贵族夫人们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需要过于遮掩的,就算是一个女人同时侍奉好几个男人,或者几对男女混乱的杂交的事情也都时有耳闻……作为一位少女,她本能的排斥那样的话题,可毕竟身在其中,多少也会有所耳闻,久而久之,那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得不接受的习以为常。
但是眼前的这一切……那对话中蕴含的东西,却是她难以接受的。
面具之下,女骑士张开了嘴,仿佛要大声惊呼,想要质问这一切是否真实……但喉咙里却仿佛被塞进了一把粗砂一样干涩,她似乎仅仅只鞥发出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嘶哑的呻吟声。甚至在听着那些对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已经被抽走了,如果不是全身甲多少还固定住了她的腰腿,说不定她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是假的,都是谎言,是幻觉,是那个可怕的法师制造出来的……对吧?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这样大声地呼喊,可是在另一个角落,却又有另外的一个存在在细细的呢喃。
这是真实的,所以那个人才会来,他本来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否则,他这样的**师,又何必要装成是一个旅者,混进自己那几个默默无闻的骑士的队伍里面呢?然而,如果从一开始这就是他的计划,那么这计划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