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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们到底要面对多少的艰辛,那些愚蠢的人类!”卓尔祭司喃喃自语,忽然蹦出来的狠毒语气,让男人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一些。
“是的,那些愚蠢的人类……他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担心,不需要提防自己的姐妹,也不用去理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进攻……可是事实上做的事情,跟那些奴隶也没有太多的区别,他们种植,他们挖掘,最后还不是用自己干活儿得来的东西,养着象你这样的上位者,或者说是寄生虫?然而他们却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还认为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人类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爱德华打断她:“其实不都是一样么。只是互相之间的价值观不同罢了,即使是卓尔,如果你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自然会维护你,而我的城市里,我给予他们的,就是他们想要的,粮食,安全的住所,以及大部分的zìyóu。他们自然愿意用很多代价来换取。”
“卓尔喜欢的,可不是这些东西。”女祭司哼了一声。
是的,卓尔们贪恋的。只有权力,那不是用片刻的安逸和填饱了的肚子就能满足的东西……
“我知道,我们对于权力的喜好,远比你们要强……只是因为我们除了那些。就几乎一无所有。杀戮与争夺……每一个卓尔从一生下来,就已经身处其中,就是不在其中挣扎,若不将之作为全部来珍稀,那么最终的下场,只能是被那些东西吞没。”
达赫妮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
其实对于黑暗jīng灵来说,最大的诅咒。说不定也并非是人们知道的那一身异于族类的皮肤,在太阳下便会衰弱的体质。会被强光眩晕的视觉……而是这种过剩的权力yù。
正是这种yù望,将卓尔们完全封锁在幽暗地域之中,封锁在那些背后的匕首,食物中的毒药以及互相的计算与平衡之下,若是没有突破,他们最终的命运,或者只能是逐渐逐渐地减少,直至消亡。
而这权力的贪yù,正是他们的神祇所推崇的,因为正是那种源源不断的牺牲,才可以让蛛后罗丝的力量,永远保持在一个可以媲美jīng灵主神,控制整个幽暗地域的巅峰状态
所以,被人类传说成为凶猛恶毒的卓尔们,事实上也不过就是神力的底层牺牲品罢了。
……那么人类呢?这个世界的人类,又是不是神能,或者说,这个世界的规则的底层产物?
想到这一切时,爱德华脑中忽然跳出这样的一个念头。
“算了,回去吧,这里好肮脏。”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时间就在两人的思忖中,慢慢度过,片刻之后,女祭司开口打破了这沉寂。
“嗯?脏?”
周遭的景sè,似乎与肮脏无缘啊?这个粗糙青石堆砌的哨塔,被清扫的相当干净,没有丝毫的灰尘,两人站的地方一点被风刮起的浮灰就已经是最大的程度的尘埃了吧?
爱德华的目光收缩了一下。
确实不同。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哨塔竟然被施展了一个不错的幻术,从外围看来,这里不过是个几近废弃的哨塔而已,遍布着灰尘和蛛网,不过在爱德华的目光里,一切幻术掩盖下的东西都无所遁形,所以,那些细致的纱帘,还有其后微微透出的灯光都……
等等,灯光?
并非灯光,而是一层魔法的微光。
幻术的蓝光。
这里的布置非常巧妙,在简单的幻术后面,一层厚厚的布帘挡住了所有的窗棂和门扉,但是其后却又有一层魔法的灵光,显然是用来掩盖光和声音的,这样一来,即使从很近的地方来观察,看破了那层幻术的效果,也仍旧只会看见那层半旧的布帘,让人或者会被认为这是一种必要的军事设施的掩护而已。
爱德华皱了皱眉头,他本来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位置较高,才带着达赫妮飞了上来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有魔法布置。
是公爵家的什么机要重地?看起来又不是很象……
思忖中,心灵术士轻轻走到了门口,念力游动,轻轻一提。门帘之后的光泽,以及声音,便慢慢地投shè出来。
没有想象中的戒备,只有两支银sè的灯台,淡淡的魔法光泽映照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zhōngyāng那华丽的床铺上,两团白乎乎的人影纠缠着,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哭泣一般的尖叫,和金属的撞击音,木头扭曲的吱嘎声响,混合成为一种yín*靡的音律,被魔法的力量,约束充斥在这小小的房间之中。
心灵术士不由轻叹了一声。
还以为是有些什么玄机……结果是闯进了别人布置的爱巢,还撞上了野鸳鸯一对。
好吧,其实若仅仅如此,他也并不想要叹气房间里,那正在翻云覆雨的两人显然对于这个巢穴的隐蔽xìng很有信心,因此欢%爱颇为投入,并没有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到来,所以只要退出去,也并不算做什么打扰。
但令心灵术士有些不快的是,那纠缠在一起贪婪索吻的面孔,他有些印象……
其实不过是一个多沙漏之前,刚刚见过。
那不是刚才那一场围剿闹剧的主角,那个什么家族出身的骑士队长大人,还有威利安要争夺的那个婚约者女士么?
第三百八十三章惊起野鸳鸯……
作为一座塔楼的顶端,这房间之中的空间不大,只有三十几尺方圆,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原本用以瞭望的哨位里,现在已经布置得颇为奢华,座椅床柜一应俱全,墙壁上还挂着几张大大小小的画作……看上去不过是一座jīng致的普通卧房。
想要在这样的地方做出如此布置并非易事,至少普通的手段,就无法将那些家私从那扇狭窄的小门楼里搬进来……不过正因如此,这里才足够隐蔽,没有人能够想到,会有人将这个醒目的地方堂而皇之地作为一个私会的场所。。。
这就是所谓思维的空隙。
当然,或者也就因为这种隐蔽xìng,房间里的两人,没有谁注意到那个从外门女子身上,一身铠甲衣装半解,所以男人拼命地耸动的时候,那铠甲的轻轻撞击声,就和床架的抗议混合在一起,而女骑士的双腿%分张扬起,叫喊声正在一浪高过一浪。
不过就在爱德华轻手轻脚地准备后退的刹那,那男人猛地回过头来,惊骇的面孔在暗淡的光泽下有些狰狞!
“谁!”他喝道。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询问的意思回首的同时,他已经从床边上扯出了一架轻弩,喊声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弩弦的嗡鸣,三只短促的箭矢分散,力道不大,却迅捷无论,即使是身体轻盈的战士,在这种距离上,也难以躲开这种密集的攒shè!。。
在这种地方也要带着凶器,这个家伙的思维显然足够周全和yīn毒……
可惜。yīn毒在巨大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思想化为力量,力量凝成墙壁。惰xìng护甲下的空气,就像是粘稠的果冻,卷住那些轻巧的箭矢。
随即一道纷杂烦乱,有若实质的jīng神力量,便向着房间中轰击过去!cāo作灵吸怪幼体的脑力发动心灵震爆,现在对于爱德华来说已经颇为熟稔,就在那些箭矢叮当落地的同时。那一对儿倒霉的野鸳鸯也已经各自一头栽倒!
“真他喵的……讨厌。”这个插曲也算不上的闹剧,让爱德华不由得有些想要骂娘的冲动。
这算什么玩意儿?
无论是谁,在跟女友约会的时候撞上了野鸳鸯。多少都会有些扫兴的。若是碰上的只有这一个毛人,爱德华一定二话不说,直接用念力把他拧死,
不过现在。他却没有什么动手的兴致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他还要跟那位公爵谈些事情,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一起谋杀,死的又是个实权侯爵的子弟,估计便少不得要引发一些sāo动,那几万半jīng灵的事儿,又得向后拖延一阵了。
“真有意思……人类的想法,是不是都相差不多?”
游鱼一样从狭窄门中转了进来,女祭司嘲讽地笑道:“愚蠢又狡猾的家伙们。这就是你们所谓‘看星星’的最终目的吧?看来,以后我也得了解一下人类那些俗语背后的意思才行了?”
爱德华不由翻了翻眼睛。
与愚蠢和狡猾无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眼前的一幕,只是家族利益产生出来的怪异残渣而已。
贵族之间的婚姻没有zìyóu可言,完全为了家族利益服务,所以他们唯一能够享受爱情的方式就是情人,这是所有大贵族家族心照不宣的事情,而且所谓不宣,也就是公开不讲而已,有些私密的场合,他们会毫不介意的将之拿出来作为自己魅力的证明,至于说谁跟谁凑合在一起,那更是自己的私人问题,单方偷腥或者还会被追究前者,两面都油了嘴,而夫妻背后的家族势力都相差无几的话,通常只有多嘴又愚蠢的下人才会成为这种复杂关系里的牺牲品。
兴致有些低落,但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卓尔祭司的话,却又让他转回了视线。
“啊呀呀,这个家伙,人不怎么大,东西更是小的可怜,但怎么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根本不是个战士吧?干嘛穿盔甲?嘻嘻,我明白了,这个男xìng还真是有趣,无法取悦那个女人,于是就换了一个相似的来模仿?”
这倒是有点意思?
因为厌烦,所以爱德华在第一眼时,并没有仔细观察,但被提醒而投注了注意力之后,便立刻发现了其中些许的问题……虽然身上也穿着半副铠甲,不过此刻床上女子的身体,却并没有那种经历锻炼的坚实线条,而是柔软的苍白。
而当女祭司扬起她的面孔的时候,这种区别就变得更大虽然眉目之间依稀与那位公爵的女儿有着几分相似,不过她的脸蛋要更加长一些,有些厚重的润泽嘴唇,让这张面孔呈现出一种成熟的魅惑。虽然保养得法,细腻的皮肤不见一丝皱纹,不过实际上,这个女子大约要比那位年轻的女圣武士的大了至少仈jiǔ岁。
或者,更多?
爱德华撇了撇嘴。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杂sè的宝石。然后,念力便扯起地上栽倒的那个倒霉蛋,和那个女人重新媾和在一起。魔法的光泽一闪,这一幕就在宝石里升起一团虚影。
不管如何,这一次的婚姻争夺里,这个蒂森克虏家族的小白痴,看来是要出局了。
“好啦,回去吧。”将那个证据扔进口袋,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回去的话,太无聊了……虽然是不如那个啦,不过这个女人长得也不错呢?”
红sè的眸子,在房间之中环顾,女祭司脸上忽然漾开一丝恶作剧的微笑,一脚踹开那位年轻骑士,伸手拉起那个已经昏迷的女子的头发,顺手又用蛇鞭的手柄拨开了她的腿:“怎么样。爱德华,都已经这样了,你是不是要尝试一下?”
“你拿我当什么?排遣无聊的玩具?”
心灵术士挑了挑眉头。有些无语。
当然,卓尔就是卓尔,不可能指望着她们能够有正常人类的道德观念,对于他们来说,为了取乐,做什么都是不奇怪的。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爱德华其实也同样并不介意。作为心灵术士,他掌握的力量,已经越过了担心‘偷吃擦嘴’什么的界限。只要他愿意,随便一个支配术,大部分的女人,便可以任他予取予求。若是过后不愿负责。只要花点时间,用记忆编织制造一个假的回忆即可。
可惜,他并没有那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