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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
哼,丢了一座城市,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当时帝国大军的突袭蓄谋已久,至少也有七万人的规模,而且他们的绯焱骑士团就是在那一战中首次现身,海曼城虽然夸称雄城,但却不过是个中等规模的古旧城市,即使是再多上一万人马,也未必有人能够守得住。
部下们轻声的议论,让年轻的贵族挑了挑眉毛,从思忖中抬起头:“不过赫尔曼那个家伙胆小如鼠,当时逃离的人里,有人就告发他这个城主在城市危机的时候有些离谱的举动。他为了保命,自然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这个克劳迪娅的,反正据说那位女士最后为了掩护城内的平民撤离,独自先向帝发动冲锋来拖延时间,死人也不可能跑出来反驳他了。只是没想到啊,她居然还是活了下来,但这一次回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他喃喃自语,但不觉lù出一丝笑容:“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这个时候,这样的人正好是合适,比那几个没用的东西要好多了……”
上一次在鼓山城,对于瑞特格家族的谋划计划的全盘失败,让如今的蒂森克虏家族的局面正处在一种不大妙……或者实际地说,非常危险的境地之中。
或者是为了表达出某种程度的安抚,瑞特格家族并没有跟蒂森克虏彻底翻脸兵戎相见,但迅速冷淡下来的关系,即使是瞎子也能感觉得出那种迫在眉睫的危机,而明眼人都能够判断得出来,目前的状况,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到那位公爵大人将自己家族中的腐肉一块块的清理干净,接下来就会向他们讨还这一次的欠债了。
因此,如今的特权伯爵家族,已经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大部分人都在惶恐中战战兢兢……生怕战争突如其来,无法自拔,可是即使献出了几个与那场叛乱有所关联的家族内部成员来显示自己的清白,瑞特格家族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力的回应。
有时候,不表态,也是一种更重要的态度……以瑞特格家族的实力而言,一旦真的展开了讨伐,那么蒂森克虏唯一需要面对的结果,可能就是这个传承了三百七十年的家族可能就要在图米尼斯的贵族名册中永久消失?
如果不是幸运的,对于帝国的战争再一次展开的话,可能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但即使是这战争,也不过是给这个被扼住了咽喉的家族提供了一些喘息之机而已,唯一能够看到的机会,就只有扩张……原本的领地只能被逐步放弃,而唯一的生存之道,就只有在这场战争之中取得更大的功绩,在即将到来的领地调整之中,博取一些生机。
而这样一来,想要取得优势,便需要足够的人才,而优秀的领军者,自然就是目前最需要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返回的原因,多半是想要重新攀上军队里的位置?那么相较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子爵,或者一个连领地也没有的伯爵,蒂森克虏家族无疑有着更多的优势。
想要保下她,应该也并不为难,那位摄政皇子殿下,多半不会为了一个无能的伯爵,冒上开罪一个特权伯爵的危险。
机会如今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只要好好把握,以自己的力量,想要在这场战争里为家族取得一片广袤的领地,似乎也不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年轻的贵族眯起眼睛,心中的兴奋似乎从嘴角绽开,轻轻伸出手,从怀中mō出了一小块小小的水晶,左右四顾之后,他凝神静气,吐出几个晦涩难明的字符,手心中捧着的黑sè水晶应光一闪,一个嘶哑的声音就随之响起。
“有何吩咐?”那声音干燥,平淡,但似乎就在年轻人身后不远处。
“赫尔曼伯爵的营地你知道?这一次,他带来了多少士兵?”年轻人问道。
然后顿了顿,那个沙哑的语声开口:“军队有一千五百人,三百名近卫骑士。”
“很好。”克莱恩点点头:“想个办法,让他尽快知道,辛迪?克劳迪娅就在一个叫做文森特的子爵的营地里,最好是能够鼓动他们立刻带人去把这个人给抓起来。”
“时间?”
“几个沙漏之内?总之,越快越好,如果不行的话,也可以让这件事在整个营地里传播开,那个家伙想必不会坐视这件事情发生的,如果他能够亲自带兵那么就最好不过了。”
沙哑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于是,年轻的贵族就在自己帐篷的chuáng上坐了下来,从chuáng头的小柜里拿出了一只陶罐,给自己斟上了一杯,惬意的品尝着。
但或者是那种方式有些太过迅速,当第一杯酒刚刚见底的时候,帐篷外低沉的金属摩擦和沉重的脚步声,就让克莱恩微微一笑。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穿过帐篷之间的道路,向着另外一侧匆匆而去。
这一队士兵大约有十人,他们穿过帐篷之间狭窄的通道,凌乱的向前,直到一组简单的半人高的木栅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的领主呢?让他出来一下。”
小队的领导者是个魁梧的秃头,他穿着一身重步兵甲,但是没有带着头盔,对着木栅栏另外一侧那几个守卫喊叫,脸上的肌肉一动牵动着脸上的肌肉,lù出黄褐sè的牙齿,整个脸似乎都扭曲起来。。
这个喊声,让原本静立在那里的几个士兵齐齐地转过了视线。
“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卫兵面sèyīn沉地质问道,他和他的几个同伴身上穿着整齐的铠甲,而在回答的时候,所有人的手掌已经齐齐地抚上了剑柄,链甲衫发出咔咔的轻微金属摩擦声。竟然形成了一种令人心跳一滞的氛围
这个姿态让来访者脸sè一变,不过脸上的谨慎很快就被愤怒取代:“我倒是想问,你们想要干什么?看清楚,我是奉命行事,一位伯爵大人要向你们的子爵询问一些事情,那不是你们这些下等士兵应该知道的事,你们的工作就是赶快去通告你们的子爵,让他出来!”
“子爵大人现在不在,你们有事情的话可以留下书信,或者是等到明天再来!”出乎意料的,这些守卫者们对于所谓的‘伯爵大人’毫无畏惧,甚至根本没有兴趣做出必要的敷衍便干脆的拒绝了。
“混蛋!你说什么?”
这个回答让来访者顿时勃然大怒,虽然他不过是一个伯爵的部下,但至少赫尔曼家族在王国中也是拥有着北方雄狮称号的新兴家族,麾下的一个卫队长也有着男爵的勋衔,如果是那个子爵本人,他或者还会碍于身份的限制稍微客气,但这些不过是守门的士兵竟然胆敢不经通传就直接回绝了他,这简直是一种极端的蔑视!
“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守卫者轻哼了一声,但语气丝毫不改,似乎这些气势汹汹的来访者都不过是些流民和叫花子:“子爵大人现在不在,你们有事情的话可以留下书信,或者是等到明天再来!”
你
光头咬紧了牙齿,但对方有恃无恐的态度让他jǐng觉。那种看人的时候就像是看着某种物品一样平淡的目光,让他忽然想起那些真正的老兵……是拥有与那些常年修习战斗的技艺的正式骑士相比都毫不逊sè的最为经验丰富、老练的战士。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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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你说我不行,你行你上啊?
号角声沉闷而压抑,仿佛哭号一般,但仅仅响了一个呼吸便戛然而止。
一支箭矢尖啸着,不偏不倚地刺进羚牛角制成,弯曲向前的号嘴,可怕的力量让那打磨光滑厚厚的角质在低沉的裂响里炸开!把吹号的光头向后掀翻了出去!
然而这已经够了。
作为图米尼斯远征军的大营,在这一片山坡上汇聚的兵马足有一万多人,虽然他们对于号角的声音,都有着自己的理解,但这个时候,惨叫已经开始从那些被箭矢shè中的倒霉鬼嘴里喷发出来——在这个兵痞一家的时代,这些老兵油子们最为擅长的事情或者并不是上阵打仗,但惹是生非却绝对是是他们最为拿手的绝活,他们的嚎叫是如此的卖力,仿佛被刺穿的是他们的心肝脾肺……一份的伤势也被喊出了十分的效果。
于是,更多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喝骂,命令和脚步声也随之而来,整个大营就像是被投进了一块巨石的湖面,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就凌乱得如同战场!
“举盾!冲上去你们这群傻蛋,他们只有二十几个人!”
惊hún普定的秃头甩掉手里半截的号角大喊着,随手将身边一个部下的盾牌一把抢了过来:“给老子冲!宰了这帮混蛋!”他模模糊糊的喊道——虽然并没有被那支箭矢shè中,但是碎裂的号角却撅掉了他两颗门牙,鲜血模糊了他半截下巴,呼号声也因此变调模糊,颇为可笑。
但没有人有那个心情嘲笑他的德行,所有人都在忙着举起他们手中的盾牌护住自己的头和xiōng,因为对面的那一片营帐里面已经走出了十几个人,他们毫不犹豫的开弓搭箭,连续不断的箭矢就这样想着来访者倾泻下来!
每一箭,都贯穿了一个人的身体。
那些箭矢上附加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而且就像是附加了魔力一般jīng准的指向了他们的膝盖,无论是他们手中的圆木盾,或者是链甲衫,都无法顾及到的地方——牛皮靴和kù子根本不能提供任何有效地防护,仅仅是五六个呼吸,百人左右的来访者就已经有一半人捂着tuǐ滚倒在地!
于是,他们本来为了找麻烦而汇聚的勇气立刻就随着那些喷涌的鲜血一起溜走了。所有人都开始懵头转向地扔下手里的武器,寻找着每一处可以供遮蔽的掩体,几十人没头苍蝇一般的乱钻,他们不约而同的穿过那些帐篷,试图在另外一侧逃走,但这种看来聪明的举动在几十个人一起行事时就变得愚不可及。绳索松脱,附近的十几座兵帐一会儿功夫就被拉到了一半多!于是他们只能狼狈的从那些帐篷下面爬出来,再继续逃到更远的地方去。
所以,当几个沙漏刻度之后,比利牛斯将军和他的近卫们匆匆分开聚拢在外围的士兵,进入到这混乱的中心时,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林立在周围的帐篷七扭八歪地栽倒了好大一片,视野也因此空旷了不少,而在这帐篷的残骸一侧,几十名士兵被他们的同伙搀扶着,狼狈的躲在一些障碍后面,不断地发出杀猪一般的shēn吟哀鸣,两百多名士兵在外围筑起了一片盾墙,而更远的地方,二十几个士兵举着手中造型奇妙的短弓,静静而立。他们身前的几十码内,成为了一片无人敢靠近的禁区。
“天杀的这到底是发什么了什么事?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将军的目光扫过凌乱的人群,两道花白的眉毛便皱的更紧。眼前一目了然的景sè让他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便暴怒起来!“是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