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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
战场上尸体枕藉,一些骑士们眼见逃生无望,不得不掉过头来发起决死冲锋,然而这个时候双方的态势已经逆转。失去了冲锋力量的马匹根本无法让他们在狼群般合围冲锋的图米尼斯人面前占据优势,已经被打散了的建制更不可能让他们有组织起来的希望,不过短短的两个沙漏的刻度,被截断成两截的帝国骑兵。便已经彻底失去了他们一半以上的前锋!
这突兀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几个法师震惊地微微张嘴,甚至忘记了要念诵咒文——有敌人混进了这座防卫森严的魔法塔楼——这根本不可能!然而眼前那一袭陌生的黑色长袍,就像是一块沉郁的生铁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已经停滞了搏动,甚至连身体上的温度都被冰冷的金属带走!
“你是谁?”
“过路的。”那个声音
第五百八十七章女?
“混蛋!”面孔滚圆的骑士愣了愣,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肥鱼是指自己,于是立刻勃然大怒,只是这个骤然出现的人物身上,带着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古怪,让人一时间难以判断,所以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了怒火,低声吼道:“你究竟是谁!”
“说了啊,只是过路的。”罩袍的兜帽低垂,其下的阴影在这光线不甚充足的房间中,便越发沉黯,唯有双眸银星闪烁,金属般锋利:“或者,你是想问我怎么进来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周围的七个人,他的笑声带着十足的嘲讽,“啊,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你看,大门也没关,看见我穿着法师袍,也就没有人敢盘问我,所以我挺轻松的就上来了。”
几个法师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古怪起来,咬牙皱眉,嘴角抽搐……怪异的表情林林总总,唯各自眼中的熊熊愤怒若是能化为实质,恐怕已经足够再塑造出一个火元素位面。
说什么随便混进来,这胡言乱语简直带着彻骨的恶意,也就只会让那个对于魔法半懂不懂的胖子将信将疑——
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座高级法师构建的魔法塔!又不是那些平民的宅邸,只要凭借一件衣服,几句谎言就能骗过看守……一个合格的法师从来都不会悭吝于将自己的居所布置成为一个绝对安全的巢穴,而魔法之力的高深强大,也足够让任何空间都化作堪比龙巢的危险之地。
这座魔法塔周围被严密的力场护墙和复合的魔法所保护,普通人只要靠近,立刻就会被消融成为碎片!就算是万总有一,真的有人有办法骗过门口的魔法防护而混了进来,从入口到这个位于顶层的房间之间也还有七道门扉。三十余道魔法的防护,足够将所有身份不符者拒之门外,而那层层嵌套的法阵连接紧密,自成体系,房间内所有法师都有参与它的布置,自然也都有绝对的自信,就算是传说中的**师莅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遵循魔法的规律一一破解,不但不可能悄无声息,而且也少不得要用上几个沙漏的水磨功夫。
然而。眼前的现实,却又带着强烈的,一定要让法师们颜面全无的恶意。
眼前这个人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例证——就在所有人所不知道的前提之下,他已经进入到了这座位于法师塔第二高位的房间,甚至连整个房间里六个法师。都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里察觉到他的到来。
那么,是他瞬间破解了魔法塔的防护法阵?就凭他一个人?无声无息?
可能吗?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那露出兜帽阴影的尖削下颌上。仿佛想要从那上面找到一点儿解答问题的提示……但继而。这目光便各自分散,化为在同伴的身上互不信任的审视——有人作为内应放进这个敌人的想法,在这个时候无疑是可能最大的选项,而作为法师的缜密思维,一瞬间就能让他们想到数十个理由,每一个人背叛的可能性都几乎是高的离谱!
无形的思维触须在空间中盘旋飘动。将法师们各自心中的疑神疑鬼一丝不差地送进心灵术士的心中。于是某人微微翘了翘嘴角,毫不介意将对方脑中的诡异变得更弄:“啊,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人都会有疏忽的时候,魔法结界,也不见得就会百分之百的好用。”
“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周遭的魔网没有丝毫的震颤,但每一个法师,都显然不会相信那个人只是为了与他们说些无聊的事情……更何况,穿着一身法袍,也未必就是个施法者。这个世界里,也有不少的刺客,也精擅魔法的手段!
一个精擅魔法的刺客……在这个狭窄的地方,他的一击,必然是如轰雷闪电一般爆发,没有人能预料,它的目标,会不会是自己,因此投鼠忌器之下,每一个法师都明智地选择了引而不发,见机行事。
“我的目的么?”
轻咳一声,那个人的语声平和下来:“其实,我是来劝降的……所以投降吧。帝国的将士们,我军的训练精良,装备完善,而且在能力上的绝对优势,你们是无法匹敌的。”
轻轻的语调,不疾不徐,但那种平静的叙述以及熟悉的言辞里,深刻的嘲讽,让所有的敌人几乎立刻便怒火攻心!“你们已经尽到了一个军人应有的职责,你们无疑拥有投降的权利,没有人能够对于你们的行为说三道四,敌我悬殊之下的投降,并不是耻辱,而是对于自己生命的尊重!投降吧,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和自由。我以图米尼斯的法师,一声子爵文森特的名义起誓!”
“你……”
“或者,对于那些将奋战到最后一刻视作最高荣誉的勇士们,我们也同样尊重你们的选择,给予你们光荣的死亡,但希望你们也同样尊重,你们曾经同生共死的同袍们的选择,生命是无价的,不该消磨在已经失去意义的抵抗里,不应该牺牲在无谓的义气之争中!对于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公平与公正的,选择的权利!”
一口气念完刚刚听过的言辞,黑袍人抬起头,轻轻一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你……”
胖子骑士仍旧只能发出这个单调的音节——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但顿了顿,极端的愤怒转化成了对于这荒谬要求的嘲讽,唇色鲜红的嘴巴里传出一个嗤笑:“让我们向你们投降?你在做梦吗?你们这些图尼佬有什么能力……”
“是的,能力,当然,让你们全部投降,以我们的能力要实现这种事情太过于不现实了些,毕竟这些士兵的投降的诚意无法保证。一座很快就会陷入动荡的城市……对于我们来说可没有必要,不过,如果是杀上一批之后,剩余的这座城市的投降,还是比较容易接纳的。”
仿佛要将这荒谬贯穿到整个事件的尽头,黑袍中的人自顾自地继续着他的‘劝降’,不紧不慢地轻松语气,仿佛在讨论的,不过是往蚂蚁洞里倒水的小问题。
“够了!”
暴喝一声,胖子骑士脸上的肥肉忽然停滞了颤动。一双本来就细的眼瞳已几乎陷入脸上的肉中,唯有那鲜红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一字一顿,锐如刀锋:“如果是以为扰乱我们,就能得到胜利的机会。那么你不妨试试看,看看你们那三千人能不能奈何得了崔凡娣城!又能有多少人活着从这里逃回去!”
“嗯。我就知道。除了这五千骑兵,你们少不了还有其他的手段,不过我经常听人说,帝国疆土广大,所以对于资源不怎么看重,不管是人也好马也好。耗费起来都是磅礴大气……啊,就是说,不怎么心疼,但现在看起来。这些传言毕竟不大可取……”
心灵术士抬起头,银色的瞳孔内,光泽闪动,目光在那张显出幻象的水晶板上停留,他轻笑一声:“其实你很早就应该放弃他们的,两千骑兵培养起来,虽然确实要耗费不少钱,不过,和五千骑兵还有一座城市相比,还是差了点……掉在了地上的面包捡起来吹吹灰,还不过算是勤俭,但若是落入了虎口还要斤斤计较能不能拿回来,那就是老娘们儿的小家子气了。”
“老娘们儿?”
“哦,抱歉,是我们那里的俚语。意思就是……老女人,老夫人,或者,老的雌性生物?”
“混蛋!你……你怎么敢……怎么敢……”
肆无忌惮地解答,换来胖子骑士一个如雷的咆哮,用一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点着那个胆大妄为的蟊贼,似乎是想要回骂,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憋得脸皮上的肥肉一阵颤抖,唇皮也从鲜红转成了紫红,最终他只能转过头冲着一屋子的法师怒吼:“杀了他,给我杀了他!难道你们这群废物要我亲自动手么?”
几个法师不由齐齐在心中叹息一声,将各自的杀手锏从暗转明,光影变化,一道金色光线就从天顶照了下来,在那个黑袍法师关进一道有型无质的墙壁中!然后,装饰在房间四角的雕像,也已经各自舒展开了自己的身体!石膏的伪装纷纷被抖落,露出其下金属的光泽,他们一瞬间就已经挺剑向前!而在同一个刹那,墙壁上的魔法灯火中,有两盏已经光明大绽!雷电的青蓝光弧,在灯火的周围环绕闪烁!
囚禁,斩杀,轰击,每一项都足够将那个不速之客推入深渊——金色的光泽,属于欧提路克灵动法球的能量,这个八环法术的护罩可以称之为一种高等的防御,也可以称之为强大的牢笼,魔法或者实质的力量,都仅仅会被那金色的光晕抵消,只要能量还在补充,这个笼子就不会出现破损。而四具金属魔像,不仅动作迅捷,远比一般的战士要出色几倍,即使是一个暗杀者,也无法逃过四把长剑的交错斩击!而那自动寻的闪电束虽然不过是平凡的法术,然而借助了魔法塔的充能法阵,一击就可以将一头狮鹫化为齑粉!
不过,事态似乎出乎三名法师预料地顺利……
或者说,魔法塔中这些陷阱的力量委实太过强大,所以那个入侵者甚至连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能够做出,就被监禁在那灵动法球的牢笼之中,后续的两股伏兵,甚至没有用到!
就这样?
几个法师面面相觑,继而盯住那个站在牢笼中的敌人,而后者似乎对于自己的情况依旧没有丝毫的认知,只是转向那位胖子骑士,翘起了嘴角,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
“抱歉,迟了问候,您就是这支队伍的领袖?帝国三等侯爵,西法斯阁下?”
“西法斯?林德?尚提科?乌尔都侯爵小姐。记住这个名字,因为它会赐给你那籍籍无名一生之中,最为光荣的一刻,当你的灵魂到了死神的面前,你可以向他哭诉,究竟是谁杀了你!“|
“啊?”
那苍白的唇角上。一直保持的微笑终于消失,嘴唇微张,他不可置信的摇头,“侯爵小姐?女……?好吧,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那个‘铁桶’,然后他不由点了点头——那张脂肪淤积的面孔上,似乎确实还能看到一些属于女子的特征,比方说殷红的嘴唇,比如说较淡的眉毛,只不过身材上的那种肥……丰腴。已经完全混淆了男女之间的界限而已……黑袍中的某人沉默了几个呼吸,继而嘴角微翘:“咦?哦,失礼了,好吧,其实仔细看的话。也算是个美女……”
“如果不是被水泡了三天的话……”
低声的自语让过分丰腴的女士微微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何忽然会发出一声赞叹。却又为那已经许久没有听过的赞美而一时失神。给但就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选择相信的时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