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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人类,最为纯洁的反应,应该摈弃所有的成见,是同是人类的一方合围,干掉那些外界的存在。是不是?”爱德华转过视线,在心灵之语里低声道,银色的目光里,映照出百尺之外,那个静立的戎装身影:“不过,即使换了铠甲,你也休想给我冲进这种危险的地方去。”
心灵里的低语不出意外地没有得到回答。
“如果你见识过真正的血战,就知道恶魔真正的攻击方法从来就谈不上什么阵形——由最低级的怯魔到最高级的炎魔,一股脑前冲就是了,可能也只有格拉兹特的队伍,才能勉强不遵守这个规则……也只是勉强约束住它们,恶魔们从来不知道军纪或者计划究竟是什么东西。”
有点出乎意料,这次做出了判断的是一向寡言的霍金,而且很难得的,这位阴沉的**师做出了详尽的解说。
是啊,这老家伙专精的本就是咒法系的东西,异界位面的一切,都是他的专长……
“不过,格拉兹特的计划,很可能并不是他们的攻击。”顿了顿,这位**师补充道。
只是开门然后等着侵袭主物质位面,这策略也太简单了。对吧?
不需要这位大师的详细解答,心灵术士也能够理解……其他的恶魔如此做,或者可以理解成为他们混乱的天性作祟,但是格拉兹特,这位‘最像魔鬼的恶魔’擅长的,本来就是布局。
爱德华的目光转回了战场,因为这个时候,狂战魔们已经开始咆哮着向前冲锋,熔岩烈火在他们的脚下延展向前,成为一条宽阔的道路,而那冰寒的白雾也开始在空间中展开,
爆炸声,穿刺声,破裂声,火焰升起的轰然声,方圆几百尺的范围内眨眼之间就成为了死亡的炼狱……冰与火焰的翻涌,肉与骨头的摩擦,金属和爪牙撞击,混乱的战场扩张着,仿佛暗红与霜白的巨兽互相撕咬,随即便变成混浊的潮水,融入到了一起。
直到黑色的金属,从天而降。让火光与暴风,在灰色的洪流之中,嫣然盛开。
剧烈的闪光让恶魔们闭起眼睛。但即使那轰鸣瞬间吞噬了周遭的一切,他们没有什么躲避的意思,作为炼狱生物,他们强壮的身体不仅仅是带来巨大的力量,而且还天生具有对于火焰的免疫性,即使再猛烈的爆炸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阵微风而已。
然而这一次,这风中似乎带着某些令人惊讶的东西。
飞舞的金属碎片搅合着无数的腥风血雨……方圆几百呎之内一时间已经全都是火焰和黑色铁屑的混合物,这场铁与火的风暴仿佛一个漩涡般向着周围散射,在空间之中震起一个大大的环形波澜,于是所有的挡在这个通路上的恶魔……不管是巴布魔这样强壮的的杂兵。抑或是狂战魔和判魂魔这样的高等生物。都被卷进了这个漩涡之中。
身处中心的恶魔瞬间已经成为血肉风暴的一部分,死亡从中心蔓延开来,在所有恶魔只感觉到震耳欲聋的声音时,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缺少了一部分。
大体型的恶魔们已经变成血液喷涌的源头,疼痛的哀号顿时将周围变成了深渊的魔域。而小个子的恶魔们则几乎全都没有这个幸运,他们的身体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部分被削掉。成为天空中。模糊的血肉的痕迹。
而造成了这一切的,不过是从天空中悄然落下,第一波的几十个小型炸弹而已……
恶魔们陷入了一片慌乱。
在这种密集的阵列里使用高爆弹药,产生的杀伤力简直恐怖,即使恶魔的身体超乎想象的坚硬,同时免疫火焰。但是仅靠弹片的破坏,就已经在几千名恶魔之中打开了几个豁口。十几个迷诱魔被炸成筛子,导致他们的监管系统开始产生了混乱,一些巴布魔开始胡乱的向着一些方向奔跑。如果不是盘旋在天空上的弗洛魔立刻开始施展他们天赋擅长的魅惑法术,整个战局恐怕就要瞬间被溃兵毁掉。
但胜利的天平,无疑正在向着攻击者一方倾倒。
晦暗的冰霜从四面八方翻涌而来,让恶魔们烦躁不已,虽然说他们根本不像那些傻瓜巴佬的故事里面一样害怕冰冷,至少要能够把烈酒冻住的温度才能让他们感到寒冷,不过那种冰雾却还携裹着令它们不快的气息。
仿佛这里不是人间,而是深渊之上的万渊平原,而他们仍旧身处在永无休止的大血战……除了身体上沉重的位面压力之外,其他都
这认知让恶魔们不快。
没有多少恶魔注意到身后正在盛开爆裂的一朵朵死亡之花,甚至那些震耳欲聋的轰鸣也被他们无视了,需要关注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命,杀死敌人是为了保命,向前冲锋也是为了保命,至于逃走,同样是为了保命——只要没有了那些督战的迷诱魔,谁都知道四散奔逃是保命的最佳手段。
至于如何争取胜利,那是上面的家伙,那些能够命令冲锋或者撤退的家伙们才会去操心的。
这就是典型的恶魔们的战斗思维——包括每一个在其他恶魔眼中的‘上面的家伙’,都会如此想,而实际上决定恶魔战斗胜负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思考,而是一种冲动,混乱的虐杀的冲动,杀死每一个对手之后,残留下来的那个自然就赢了。
这也是高阶恶魔与低阶恶魔的区别——归根结底,不过是顺从自己的**,自认弱小就想要逃走,而自认强大的则向前猛冲。
横向扩展的奉献在互相吞噬里不知不觉就超过锐利起来,恶魔孱弱的两翼正在不断耗尽,可是中央却锋矢一样势不可挡,狂战魔,迷诱魔,精锐聚集起来,像是一把火焰的刀刃切开了寒冰。
超过一千磅重的庞大身躯凌空落下,混杂着血腥和**的热浪伴随着沉闷的撞击涌现,甚至吹飞了大量在他前进轨迹上的砂石,引起一场小型的风暴。比炎魔还要庞大了一圈儿的判魂魔随即挺直身体,看了一眼周围,阻挡住视线的冰雾让炎魔不满,于是他举起一只缠绕着红热大铁链的手臂。只是轻轻地挥动了一下,他周身已经笼罩上了一层轰鸣的火焰,那些青蓝的火光带着难以自信的高温,把所有靠得太近的东西燃烧殆尽!肆虐的火云层层叠叠,好象液体一样流动的成为一大片火焰向前席卷而过。十几副向他冲来的骨头架子顷刻之间便已经被这火云覆盖。
当红色和周遭的冰雾一起蒸腾,几百尺的地面上已经只剩下黑色的骨骸粉末和扭曲的金属……连深潜在冰雾内部的十几个活人也被一起点燃成为火炬一样,惨叫着向后退去,而大恶魔猖狂地哈哈大笑,仿佛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恐惧向他汇聚,如同养料一般滋养着他的灵魂。
不过很快,恶魔的笑声就延长成了个恐怖的吼叫!但是这并非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恐惧——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身体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巨大凹陷!
一大片怪异的蓝色将他暗红色的皮肤渲染。几乎翻起了整个胸膛的肉块,骨肉和血管的腐肉在伤口处胡乱的糊成一团,然后别一层冰蓝凝聚成尖锐的短刺,最终当这蓝色劈里啪啦的散碎掉落,就盗走了一层碎裂的血肉。这种可怕的冰冻就那么腐蚀一般的蔓延着,等到恶魔察觉到剧痛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大洞。几乎可以隐约看到大恶魔身后的恶魔杂兵身影!
痛苦地嘶吼着。判魂魔试图迸发火焰融掉这该死的冰,然而他书籍发现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丝的力量——那冰块就像是活物将他的所有从内部消融得一干二净,只能重重地一头扎进地面,无力的双眼张开,他看到远处正在消弭的雾气里走出一人一骑,高大的战马上披挂着蓝得发黑的马甲。武装得仿佛冰之深渊里的梦魇,但坐在那马身上的身影,却出奇的矮小,仅仅包裹在一层长长的毛斗篷之中。
只是不会错的。自己身体上那蔓延的冰块,正是由这个矮小的影子身上,隐约的寒气牵动——那种淡得无法看清的蓝色似乎毫不起眼,可实际上只有从魔网的层面上才能看清它足有龙蛇般粗细,长过了百尺的暗影。
这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
判魂魔在心中如此想到,可是这个秘密他已经注定无法传递给任何同类了,那冰晶的寒气一瞬间就把他残余的身体卷住,吞噬掉他仅余的深渊之力,冰块儿凝结了他的脑袋,视线封冻之前,他只来得及看见那个人矮小人类身后逐渐展开的旗帜——一片冰蓝的颜色上,一头张牙舞爪,仰天咆哮的大熊。
“继续后撤,命令术士开始造风,将这些恶魔周围包围起来,别让他们注意到包围圈的范围。”
高头大马上,厚厚的毛皮斗篷里,传出尚显稚嫩的命令,但整个战场的局势几乎立刻就随之变动。
贝恩支?费尔廷?贝恩吐出一口气息。
翻涌的白气之中,夹杂着一些晦暗的,火星样的暗红……年轻的冰风魔熊军团长抬起头,尚显稚嫩的面孔上似乎也泛起了一点红晕,不过很快就被湮没在仿佛环绕周身的冰蓝雾霭中。
然而,他似乎能够感受到,一股热流正在充溢着他的四肢百骸,充溢进他的每一条肌肉,每一寸骨骼,让它们膨胀变大,更加健壮,也让他的身体都在不断地欢呼奋勇,躁动着准备冲向那些恶魔的阵列,用强大的冰风之力,再去粉碎几百,几千个恶魔士兵。
再次吸进几口周围冰冷的寒气,他才终于镇定下来。
目光越过面前,那些蒸腾的火焰的气息,在那翻涌的暗红色之后,找到那个稍微明亮的浅色斑块一样的传送门。‘没问题。’他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恶魔们显然还没有准备好下一次的传送,这样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一批,就是军团唯一需要对付的敌人了。
可是这个认知似乎并不会让年轻的军团长感到有多少放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什么东西,无形又沉重,好像活的一样追逐着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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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与那双银色目光接触的恶魔,骤然感受到这股令他震惊的绝望与恐怖气息,立刻踉跄后退了几步,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完全不顾身后就是一个督战的迷诱魔手里长鞭的范围,
而其他在他沾染的人也感到好像都碰到了什么最污秽的东西,他们,那似乎是一滩在沸腾的血肉,其中还有无数的生灵在不断厮杀——恐惧和惊愕的情绪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最深处涌出,如同被人在腹部狠狠打了一拳而本能的想要呕吐一样,只有最坚韧的意志力才能面对这种异乎寻常的恶毒之气……
与其等着他们在大陆上胡乱冒头,还不如将他们出现的位置放在我们可以控制的地方,一个传送门法阵只能打开一扇门扉,我们只要控制住他们在主物质位面的扩散不让他们坐大就行。
第七百四十四章我有特别的反恐方法
硫磺的雾气和燃烧的火焰,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平面上的观察,那些腾起的火焰原本被下意识的当成了恶魔们的伎俩,但现在看起来,那恐怕是一种……变数。
“敌人有多少?”贝恩开口道,而这个时候,另一位帝选侯军团的团长正好穿过灰白的光泽,与数个凋零术士一起来到他的身侧。
“不一定是敌人,小贝恩,至少,他们并没有打算与我们为敌。”
兰斯菲尔瞟了一眼那位少年骑士冷漠的面孔,叹息道——不得不说,这位侯爵大人太过年轻了,作为一个孩子他很难像是成年人一样真正计算战场上的所有得失,尽管大帝赐予力量让他以飞快的速度成长,但是经验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