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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初音的确有大将之才,雷厉风行,果敢坚决,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鱼龙上人尚在闭关,她也不去惊扰自己的师父,选出二十多位修为较高的同门弟子带在身边,大部分印木宗的弟子则被留下看守印木山和白蛊堂。
白蛊族的几座荒山上曾经数以万计的斯剋鞑金蝉如今只剩下最强壮的六千多只,短短十几日的功夫,金蝉们相互攻击,实力较弱的同伴已经被清除干净。
在充足的蛊虫供应下,金蝉的发育速度极快,现在已经度过了最凶残的幼虫时期,开始进入逐渐成熟阶段。这个阶段还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的功夫。沐初音决定顺其自然,绝不揠苗助长。
即便还没有完全成熟,这六千只斯剋鞑金蝉也已经是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除了这六千多只属于沐初音的金蝉外,还有几百只已经跟印木宗弟子对接的金蝉,如今都跟随着主人,要么准备出战,要么准备守城,一时间纷乱无比,难以尽述。
……
就在沐初音雄心壮志准备带着印木宗解救黑蛊族和微蛊族时,遥远的东方,道门南宗以及天然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围攻须弥剑宗的战斗。
道门南宗的大道士之前都跟着李宏前往了东都,如今整个行伍中坐镇的乃是青木真人以及半碗水何姑两个巾帼英雄。
灰山道士浩浩荡荡,也跟了过来,一行人将须弥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何姑、老竹翁以及不读书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道士们打仗,对他们步步为营的手法十分赞同。
因为没有大道士坐镇,第一波试探性的远攻就取消了。取而代之的,乃是道门南宗的道士以及灰山道士们孜孜不倦地布阵。
起初是道门南宗的道士们,五个一群,在须弥山七百里外的西面布阵。这些道士有的是苍茫山出身,擅长五行法术。有些是玉清山出身,见闻广博。有些是天阙山出身,专擅变化神通。经过短暂的商议之后,大家一致推举由修为较高,名望也高的玉清山御龙子和天阙山的潘畅两个道士领头,分配大家的任务。
这两人是老相识,都跟着李宏历经数战,经验丰富,当下也不推辞,就此操办起来。
法阵按照苍茫山最擅长我五行相生之法来安置。由苍茫山的道士先按照火水土木金的顺序设置出一万零八百道最纯粹的五行法术。然后按照五行的归属,再由其他宗门的道士在每种法术的上面加上四、五道攻击心念,隔绝音场,阻挡剑气的简单法阵。
这些法阵合在一起成为第一道防线。每隔三百里,留出一个阵眼,十二个道士一组,轮流值守。
道士们的手脚都不慢,很快就布置出了需要的一半法术。这时候,玉清门南北总门长郭谦和郭金玲加入进来,带来了数不清的丹药,用以给道士们补充真元。
不仅是他们,临出发前,钱火丹已经吩咐打开库房,让这些小道士各自挑选了十颗自己最需要的补气丹,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后勤补给充足的情况下,道士们布阵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一日一夜之后,第一道法阵完善。道士们便往前突进了两百里,开始在各处高耸的山头搭建简易的攻击性法阵,并在空中零星地布置好了隐身、防御的禁制。因为到了这里,已经有可能会遇到须弥剑宗巡山的弟子,所以禁制用以撤退,法阵用以攻敌。
果然,在法阵搭建了十余个之后,道士们迎来了第一波须弥剑宗的攻势。不过须弥剑宗的人数不占优势,交手了十余个回合后,就败退回山去了。
所谓敌退我进,道士们立即将战阵补充完善,然后又推进了一百里,开始布置零星的禁制。等禁制数量充足之后,就开始施展更多的法术将禁制连接成一片,以点带线,逐渐推进。
不久之后,卢贤智带着自己的九九八十一门乌合之众也来了,他手下的修行者装模作样地堵住了须弥山的北面,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威胁,但也带给了须弥剑宗莫大的压力。
青木真人虽然是掠阵的领袖,但她不懂道门的手法,所以由得御龙子和潘畅施为,自己带着天然宗几百个弟子在须弥山的南面设下了战阵。天然宗的阵法就直接得多了,由众多弟子排开阵势,封住天上和地面,旌旗招展,呼喊震天。
如此一来,短短十余日,须弥山已经陷入了重围。只有东面给他们留出了一个豁口,供他们逃散。
广凌与广泽两兄弟毕竟是须弥剑宗前任掌门的子侄,因此攻打须弥山的前锋由两人担任。摔琴、曲杨、飞琥、禾木、裂心以及何姑等人就充当了他们的人手。
广泽站在云端,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自己刚从钱火丹那里得来的金块,又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心中不由得千头万绪起来。几十年前他为了聂盘,只身下山,后来为了聂盘又独自闯山。一次上山,一次下山,却就此被排斥在了须弥剑宗之外。数年来历经艰险,转眼时光荏苒而去,如今终于又名正言顺地杀了回来。
广泽意气风发的同时,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那‘不成器’的兄长。广凌的神色比广泽凝重得多,也严肃得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见他脖颈上的铃铛此刻正在焕发阵阵光芒,似乎也在因为重返须弥剑宗而躁动不安。
不仅是那一串铃铛,广凌生前三尺处的飞剑也在嗡嗡作响,战意十足,随着罡风上下颤动。广泽一时间竟然被自己兄长的气度所折服,心头暗忖:“他修为不低,认真起来更是气魄慑人,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成器……”
飞琥是众人中最轻松的一个,她飞来飞去,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突进到须弥山外往下打量,然后忍不住说道:“跟十年前一样!”一会儿又飞到西面去‘监督’道士们布阵。最远的一次,他甚至跑到了须弥山的北面,跟一身‘粗俗’打扮的郭金玲吵了几句嘴,这才回到南边。
郭金玲还是从前那副装扮,穿金戴银,没有修行者的出尘淡雅。虽然艳俗一些,但却掩盖不住她本身绝美的容貌。
“哼!那个郭金玲又在搔首弄姿!可惜苍茫山的练墨不在,也没人愿意看她!”
何姑好奇心也重,闻言笑问道:“练墨是谁?”
“一个苍茫山的道士,狂得很!郭金玲最喜欢他了,不过他却喜欢我师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飞琥已经彻底抛弃了公孙隐,口口声声地将李宏当成了自己的师父。
何姑闻言来了兴趣:“什么?他喜欢端木幽兰?”何姑的双眼泛出精光,似乎觉得练墨有可用之处,如果他能把端木幽兰撬走,那‘刘满’不就……何姑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引得众人侧目。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淫邪?是不是在打我师父的注意?”飞琥双眼瞪得老大,似乎已经洞穿了何姑的一切阴谋。
何姑摆摆手:“练墨是不是一个喜欢穿黑色道袍,个子高高,有点黑的道士?
“你怎么知道?”苍茫山的道袍一般是青色,只有练墨特立独行,喜欢穿一身颜色更深的墨黑色长袍,所以当何姑说出这话时,就连禾木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喏!”何姑手一指:“那边不就有这么一个道士吗?”
第一百零七章 斗剑
众人循声望去,不远处的云际线上果真有一个道士,道袍很长,盖住了双脚,样式的确是苍茫山的式样,而颜色也确实比一般的苍茫山道袍要深上几分
等要仔细打量时,那道士却突然消失了。
“错不了!是苍茫山的练墨!”飞琥笃定地说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管他呢!只要不跟咱们作对,管他做什么!”禾木略觉无趣地说道。她对这些道士不感兴趣。
曲杨最近为人变得越发稳重,反倒是她思索了片刻后提醒道:“来者不善,万一练墨跟须弥剑宗有勾结就不好了。他可是号称道门这一代中里的第一人,三境巅峰修为,手段很硬,若是单打独斗就连刘满长老也未必能轻松取胜,咱们还是小心在意一些。”
摔琴一直在用功,闻言睁开双眼笑道:“师叔最近真是大不一样了!”
曲杨咧嘴笑道:“近朱者赤,跟着刘满那小子东奔西走见识的东西多了,眼界自然开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此言不虚也!小心一些总没错!摔琴,我看你最近用功颇勤,凝丹的事如何了?”
摔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刘师叔虽然将凝丹的法门交代了数遍,我也牢记在心,可惜总感觉差那么一点才能凝丹,好几次到了边缘,我道心不稳,患得患失,都错过了机缘。看样子,还得磨砺一番才行!”
曲杨点点头:“凝丹乃是修行的大事,就算是道士也不敢怠慢,何况你我这些半路出家的灵根修行者,切莫着急。若是感到勉强,等回头见到刘满时再向他求教求教吧!”
摔琴连连应是。
几人正在说话,须弥剑宗的长老诸葛飞鲨冲出须弥山,来到不远处,身后跟着三个弟子,对着广凌破口大骂!
“你这个被逐出了须弥剑宗的叛徒,竟然敢带着外人来强攻须弥剑宗,真是狼子野心!”
广凌笑而不语,这个诸葛长老于自己祖父、父亲以及伯父在世时最是喜欢阿谀奉承,后来翻脸最快的也是他。所以广凌根本不想跟他做任何分辨。反而是广泽忍耐不住,反唇相讥:“笑话!伯父将掌门之位传给广凌,他才是名副其实的须弥剑宗掌门,背叛山门的是你们这帮畜生!”
“你才是笑话!”诸葛飞鲨面不改色:“须弥剑宗不是你家的私产!掌门之位不更是你们家的专权,几个长老都不服,大家一致推举了何平道师兄为掌门,又岂会因为你们而随意更改?”
广泽忍不住大笑:“须弥剑宗是不是我广家的私产,先不论。至少不是你们几个长老的私产吧?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几个来定夺掌门了?天底下还没有这个道理!请问哪门哪派不是前代掌门指认下一任掌门?如果非要论个私产与公产来,我且问你,须弥剑宗源出何门?是谁的旁支流派!?”
“哼!除了崖山还能是谁!”诸葛飞鲨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错!正是崖山!你且看那边!”广泽手一指:“那边的一千多道士都是崖山弟子,他们奉命前来收回须弥剑宗,跟是不是我广家私产无关,你们若是执迷不悟,不顾大势所趋,那就必然要被历史的洪流碾压成齑粉!听我一句劝,回去说服几个老东西乖乖地放弃须弥剑宗,然后滚蛋去吧!我和广凌宽大为怀,逐你们出师门了事,也不取尔等性命了!”
广泽牙尖嘴利,说话又快,立刻堵得诸葛飞鲨哑口无言。两边说无可说,即刻动手。
广凌将玲珑双剑放出,瞬间斩落了一名须弥剑宗的弟子,但却没有取其性命。
诸葛飞鲨放出飞剑相迎,同时转身回逃,想要遁入须弥山,却被早就隐伏在侧的裂心逮了个正着。
裂心大吼一声,扑将出来,放出数道法术,挡住了诸葛飞鲨的去路。
诸葛飞鲨修为不弱,崖山的剑术更是精奇,与北溟剑宗或者南明离火剑宗都不相同,注重于领悟,常常取自然之法而用之,所以威力无穷。
比如广凌的铃铛是用山河之水作为威力,一个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