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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南那个位面,用来取消境界压制的方法是逍遥游,这是白无涯亲手创造的一种功法。
而其他位面,也有各种各样的神奇功法,可以抵消掉境界压制。
这就让走街,从绝不可能成功,变成了也许有可能成功。
事到临头了,所有人应该都是热血沸腾的。
不光是项南他们,就连看客们,都觉得身上热乎乎的,马上就能看到一场惨烈的厮杀了。
可项南这四个人,却显得出奇的冷静。
他们没有被热血愤张的冲动,给激发的失去理智。
相反,项南还在问。
“阵列都记好了吗?”
三人同时点头,那残阳道:“放心,头排交给我就是了。”
项南他们已经提前排练好了阵列。
力量型武者残阳,属于打头阵的头排“肉盾”,他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敌人的正面攻击。
均衡型武者,选择了“二排”,他负责保护范围攻击最强,但也是防御最弱的蓝天。
蓝天的水系武技,是一种出类拔萃的杀人手段,甚至如果他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话,连残阳都很难在蓝天手上存活下来,而项南的责任就是保护蓝天,同时兼顾杀人。
至于速度型武者晓辉,也就是黑镰,则属于控场角色。
他的速度最快,将会在四处游走,在杀人的时候,兼顾到残阳,项南,和蓝天三人。
一旦这三人遇到了哪怕一个瞬间,所无法处理的情况之后,他便会果断出手,帮一把。
项南三人是一个超完美三角阵列,而黑镰,便是这三角阵外始终游走的一把利刃。
“你猜他们能走多远?”一个人道。
另一人嘀咕道:“看他们年纪轻轻的样子,竟有着这么高的境界,怕是基础不稳啊,我恐怕他们连十米都走不出去。”
那人道:“我觉得你太高估他们了,他们要面临的,可是比他们高出五个小境界的敌人啊,我想,他们连五米都走不出去。”
旁边有一人问道:“历史上,走街成绩最好的,是多少?”
有人回答道:“我记得,好像是闯出了八百米吧?那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醉花街有足足三千米!而历史成绩,最好的也不过才是八百米而已。
要知道,敢于挑衅权威的,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就算是这样的人物,也只不过才走出八百米距离而已。
项南,残阳,蓝天,黑镰,这些人觉不算是历史长河中,绝无仅有的第一天才。
古往今来,像他们这样的人,是多如牛毛的。
“但有个问题是,那少数几个选择走街的人,也没有这么年轻啊。”
此人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沉思。
这时,空无一人,宽阔的醉花街上,有一个提着铜锣的老人缓缓的,朝着项南他们走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老人一个人的身上。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挨刀
大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厮杀了,但那老人偏偏走的很慢很慢,像是个让人抓耳挠腮的混蛋。
老人一边走,一边敲着手里的铜锣。
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两旁的建筑里,突然走出来了一个扛着大刀的男人。
他继续走,走了几百米,又一个扛着大刀的男人跟进了队列。
等那老人走到醉花街入口处的时候,他身后,已经站着四个扛刀人了。
“要开始了!”众人立刻压低了声音,紧张的等待着接下来的激烈战斗。
那老人单手压住了铜锣,眼睛在项南四人身上扫视过去,最后将眼神落在了项南的脸上。
“准备好了么。”老人问。
项南和自己的三个兄弟对视了一眼,纷纷脱去上衣,将上身**出来。
那老人不急不慢的,用一根手指点指项南他们,道:“一,二,三,四。”
“四个人,一个人三刀,两个人六刀,四个人十二刀,每人十二刀。”
说到这里,老人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四个扛刀人,不紧不慢道:“凡事都有个规矩,走街人挨刀是必不可少的。”
“但下刀人也得注意分寸,有三不,你们要记清楚了。”
“一不砍掉走接人的肢体,头也好,胳膊腿也好,乃至于手指头也好,都不能砍掉,不能让走接人缺少身体部位。”
“二不捅要害,心,脑,下阴,手筋脚筋,喉咙,脊椎,是不可以捅的。”
“三不要人命,他们四个还要去走街,不能十二刀当街砍死。”
那四个刀手纷纷点头,道:“老爷子,记住了。”
那老人微微一笑,道:“行,那就开始吧。”
说罢,老人手持锣锤,咣的一声敲响了铜锣。
四个刀手同时向前一步,将巨刀高高的举起。
项南四人则站在当场,一动不动。
唰!
四把巨刀同时落下,在项南四人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刀上涂毒,毒效三天,三天之内伤口无法愈合。
这一刀下去所留下的伤口,直让项南他们血肉外翻,连骨头都被砍进去一点。
但根据规矩,不能斩断武者的身体部位,所以骨头可以砍,但不能砍断。
项南是背后挨了一刀,这一刀从左肩直到右臀,那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残阳是胸口中刀,一刀从锁骨到右胯,而蓝天则是肩膀中刀,这一刀险些将他整条手臂都给齐根切断。
黑镰则是头部中刀,一刀从额头劈刀了下巴,把一张脸给劈成两半。
失血了。
项南四人开始快速失血,但在挨刀的过程中,他们不能运转罡气,不能维持自己的身体强度,所以血流不会自动停止。
最好的办法,就是十二刀立刻砍完,但那老人之前不紧不慢的个性,竟然在这个时候做好了铺垫。
一刀砍完了。
那该死的老混蛋,却是坐在街边的一张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项南四人面不改色站在当场,而鲜血却已经顺着裤腿流淌到地上,汇聚成了一条消息。
大量失血,所带来的第一个严重问题就是,力量的削弱。
口干舌燥,全身无力,头昏眼花。
看客们早就听说过走街,但真正见过的,却没几个,此时看见如此残酷的场景,忍不住的一个个感到头皮发麻。
那该死的老混蛋,居然还没有下令落下第二刀!
等那老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将茶水“抿”完之后,才懒洋洋的敲响了第二声铜锣。
咣!
四个刀手,齐刷刷的劈下了第二刀。
这一次,项南前胸中刀,残阳后背中刀,蓝天大腿中刀,黑镰则是肚子中刀。
血流不止,但武者体内可以回血再生,但现在,回血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失血的速度了。
走街,能扛过第一轮的,都是汉子。
有人小声嘀咕道:“这老人也看人,如果他发现走街的人,但凡有少许胆怯和惊恐,他会加倍的刁难。”
“若是见到走街人顽强不屈,他反而会给点好处。”
果然,那老人抬眼看了项南他们一下,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老人一直在用攻心战,故意拖慢速度,故意把这第一步挨刀,表现的几乎无法扛过去,就是给你拖时间。
看看你是否心烦意乱,是否越发的恐惧。
然而项南四人却面不改色,他们四个,都不是怕死的人,相反有几个还是曾经一心求死的人。
面对死亡,他们有的不是胆怯,最多,也只是遗憾而已。
“不错,有点样子。”老人点头,咣的一声敲响了第三声铜锣。
四刀斩落,齐刷刷的在项南四人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这时候,才第三刀而已,那身体防御力最差的蓝天,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但在他的眼神里,也看不到丝毫的恐惧与迟疑。
老人点头,再敲一声。
他已经没有故意拖慢时间来刁难项南他们了。
这第四刀落下之后,紧接着还是铜锣声响。
敲一声,砍一刀。
连砍八刀之后,蓝天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倒在血泊中,但仍然睁着双眼,一声不吭。
他努力几次想要爬起来,但却一次次倒下去,砸的血泊到处溅血。
黑镰次之,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也有些站不稳了。
这时候,项南对着蓝天伸出了右手,让那蓝天扒住自己的手肘,将他提了起来。
蓝天就这么斜靠在项南肩膀上,喘息着,仍是一声不吭。
四个人脸色苍白如纸。
那老人看到了项南的动作,他不再笑了,脸上仅有的,是尊重。
临危之际,兄弟之间愿意伸手相助的,真正是不多。
那老人点点头,亲自端着一杯茶过来递给蓝天,道:“喝了。”
蓝天道了一声谢,张口将茶水喝下,这茶水是真的茶水,没有任何灵草成分。
但至少,它可以解渴。
老人点头,咣的一声,敲响第九声铜锣。
一刀斩落,接着锣声响起,又是一刀。
十刀过后,黑镰也站不住了,整个人仰面摔倒,直直的躺了下去。
啪。
血洼被溅成了一副美丽的红图。
残阳伸出大手,将黑镰拉起来,单手搂着黑镰肩膀。
冷风更冷了,鹅毛大雪片片飘落,那地上的血洼已经快速冻成了红冰。
四个人站在冷风中,项南搀扶着蓝天,残阳搂着黑镰。
现场安静了。
这时候,看热闹的心态渐渐减少,人们脸上更多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处于对强者的尊重。
这种尊重,无关乎实力与境界。
“还行吗。”老人端来一杯热茶,递给项南。
项南接过茶杯,又递给黑镰,道:“来。”
老人点头,敲响第十一声铜锣。
第十一刀斩落!
四个人,被砍的已经不成样子了,脸认不出是脸,身也认不出是身。像是四个血肉模糊的怪物。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血斗
“遥远”的醉花楼内,六爷将这一幕幕,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玄孙道:“这四个人倒也顽强。”
六爷呵呵笑了一声,道:“若是没有这点骨气,还走什么街。”
那玄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虽然平时仗势欺人,但心里也有热血,这样的小年轻,对义气基本上是不讲的,但对讲义气的人,却有心里的憧憬。
他属于那种,口口声声讲义气,可一旦真的遇到事情了,绝对是一脚把兄弟踹倒,自己先逃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全世界到处都是,不到紧要关头,你很难分辨出来。
即便如此,这玄孙,仍是觉得自己的太爷爷,有点过了。
入街口,第十二声铜锣终于敲响了。
第十二刀,四刀闪亮的刀光,在雪地中闪过。
唰!
这最后的一刀,让项南四个人,同时倒下了。
可紧接着,四个人奋力的挣扎着,项南只能勉强站起来一点,而身体素质最好的残阳,则一个人拖着三个人,全都站稳了脚步。
那老人走过来,点头道:“兴许是天佑你们,这雪,可让你们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