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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饿疯了!”克里没什么好脾气,两只拳头互相撞得砰砰作响。“你差点把我的朋友咬了!”
“咦?是吗?”巫师晃晃脑袋,似乎清醒了些:“好像真是这样。”他挥挥手,把众人从捆绑中解放出来。西格尔抽出武器,匕首和弯刀,戒备的看着巫师。珍妮特藏在西格尔身后,手里扣着飞刀。雅瑞尔被闪电造成的伤口还没好,这下又勒破了,所以他还是倒在地上,趁大家不注意,努力往门口悄悄爬去。
克里站在了巫师和众人之间,用半生不熟的通用语解释。“巫师因为变形,有时候会被饥饿控制住心智,做出动物一样的举动。不过他从来没吃过人,倒是几次把人咬伤。鲜血会让他清醒过来,然后他会给人把伤口治好,以防传染上疯病。”
西格尔仍然心有余悸,他在这个强大的易形者和巫师面前居然毫无抵抗能力。他从壮汉眼中看到了愧疚和真诚,相信了他的解释,不过还是小心戒备着,以防这个巫师再发什么疯——毕竟他现在也没吃东西,随时又会饿。
“你们快走吧,我要赶紧吃些东西,趁我还没晕过去的时候。”那巫师指了指树洞出口,然后颇为懊恼的看着大锅:“又洒了,下次我决不让任何人进来。”
“可你还没告诉我哥哥的下落。”克里颇有些无奈,赶忙问道。
“我都饿的快要吃人了,还怎么帮你占卜?”巫师大喊大叫,又开始手舞足蹈。珍妮特用手紧紧抓住西格尔的衣服,只露出大眼睛观察。西格尔也全身戒备,像是一头绷紧了肌肉的猎豹。不过巫师这次没有发疯,他只是说道:“等明天再来,顺便拿些谷子。”
说完,他又驱赶众人离开,然后封闭了树洞。易形者从锅里拣出残羹,塞进嘴里,然后坐在一旁的地上咀嚼。在疯狂的时候,他全身血脉都会变得更像动物,而且是无数种动物的混合,这让他的各种感官都能达到极致。所以他能分辨出珍妮特的魔裔血统,也同样能发现西格尔的特异之处。
“他是那个人,四人中的一个,这绝对不会错。”巫师喃喃自语,眼睛中如有火焰跳动,他说道:“风暴之灵说过,它不会欺骗我的,但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有许多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有狼、有鹰、有羊,它们发出各种鸣叫,纷纷扰扰吵个不停。有的说“杀”,有的说“放”,有的大喊着“养着!”。巫师能够听懂所有动物的语言,他可以让它们都闭嘴,安静下来。不过他没有,只能一边哭泣,一边让脑海中的声音把自己淹没。
离开枯枝巢的几人只想尽快拉开距离,而浓雾似乎明白他们的想法,从中间分开,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克里走在最后面,护着几个人跌跌撞撞重新回到草原上。
“他不总是那样的。”克里解释道:“只要他没有发狂,还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也愿意帮助我们。他最多也就咬一小口,还会替你治好,所以你们别放在心上。”说着,他指着自己的胳膊,给大家看:“这里就被咬过三次,不过你们现在连伤疤都看不出来吧。”
“巫师都是这样强大吗?”西格尔问到,并通过雅瑞尔进行翻译。
“也不总是这样。住在我们部落里的那一位更像是和蔼的老人家,也不会变形。不过他能让乌鸦说话,帮他去做事,看看训练中的孩子们有没有偷懒。他还教我们如何和灵沟通,找到能够捕获的猎物,吃个饱饭。”
“也不知道他的变形和控制藤蔓的能力该怎么学会。”西格尔虽然害怕,但是对于那种神奇的力量充满羡慕。他这个时候才想到自己的项链,赶忙掏出来。二十面骰子和钥匙完好无损的挂在上面,数字2已经变了颜色。西格尔摸了摸骰子:“物品隐藏”,这就是第二个能力。
西格尔还以为会是毒素抵抗,毕竟他也中了青足蛇的毒液,还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获得物品隐藏也算不错,但是西格尔越来越糊涂,激活能力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等一等,那个变形者说你是一名法师。”雅瑞尔突然想到这点。尽管身体虚弱,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但他还是坐直了身子,语气平板地说。
“是的,我现在是法师联合会的学徒法师,目前身穿蓝袍。我还在学习当中。”西格尔大大方方的承认。
“该死,我看你穿的胸甲,以为你只是个生活富裕的战士,没想到你还是法师。”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珍妮特,后者正眯着眼睛盯着他。不过游吟诗人还是嘀嘀咕咕,说道:“真应该多收你的钱。一个法师啊,大金主啊!”他一路上都在懊恼。
第五十二章野人的地盘6
离开浓雾区的时候,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身体到了虚脱的边缘。可是在视野恢复的同时,他们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疲劳也一起减轻。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远远地看到了克里的部落。那是一片圆锥形帐篷组成的延绵营地,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人们利用草席和藤条捆扎帐篷,建设起遮风挡雨的家园;炊烟从圆锥的尖顶上升起,人们却捧着饭碗蹲在帐篷门口吃饭。这就像是一种社交场合,大家一边吸溜着滚烫的粥,一边高声交谈,互相交换着每日劳作的见闻。几个强壮的男子身穿兽皮,把弓箭放在脚边,正在用小刀剃下兔子的皮肉,然后剁成小块。一口锅架在火堆上,里面的水烧得正开,这些猎户就把兔子肉扔进去煮,还在里面放上了土豆块和葛根。一群孩子捧着碗,手里拿着个小米饼子,正排队等着吃肉喝汤。
所有的帐篷基本都一样大小,只是有新有旧而已。他们的东西都不多,简单的炊具和一些铺盖就是全部家当。不过他们会花很多时间来装饰自己的家,用兽角和骨头打磨制成各种小饰品,还会采集有颜色的花,制成涂料,将帐篷涂抹的花花绿绿。一行人牵着马走在帐篷中间,很多人都主动招呼,显得非常热情。西格尔尽管一直在努力学习,但是也只能勉强听懂一部分。这些人说的大多是“回来了?吃了吗?一切顺利吗?”之类的话。
整个营地只有一个帐篷特别突出,比其他的要高出一截。西格尔以为那会是首领或者长老居住的地方,结果发现那是克里的家——也只有这样的帐篷才能让大块头钻进去。一位粗手大脚的女子挺着大肚子在门口等着克里,然后被巨人用力举了起来。
“这是我老婆。”克里开心地说,然后他指了指大肚子,自豪的介绍道:“这是我儿子!”
那女子见到外人也不害羞,一直忙着招呼大家,她搬来了坐垫,端出大罐羊奶,又从邻居那里借来了杯子。珍妮特也去帮忙,很快就和那名女子聊成了朋友,还小心的用手抚摸一下即将生产的肚子。
“没想到你的女仆也会野人语。”诗人撇撇嘴,有些不太乐意。
“珍妮特不是我的仆人,她是一个……好朋友。”西格尔挠挠头,拍了拍雅瑞尔,发现诗人还是疼的呲牙咧嘴。于是他说道:“这么大个部落应该会有药草师什么的,可以给你治疗一下吧?”
“说得对,我应该去看看了。”雅瑞尔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你的朋友也能说这里的语言,那我离开一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记得不要在寒鸦部落乱跑,他们尽管热情,但是不小心触碰禁忌的话一点情面都不讲。”
“我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去。”西格尔摆摆手:“要不是担心我找不到回来的路,我就送你去了。”
“千万别。”诗人笑着回答:“我记得寒鸦部落的治疗师是个大美女,至少我听说如此,一直想要见见。你去了会影响我的。”
说完,诗人就骑着马走开。西格尔趁着个时候打开钥匙空间,从里面拿出储存好的糕点。由于里面的财宝早就拿出来分掉了,同时也是为了冒险的需要,西格尔就把里面装满了吃喝的东西、备用的武器和应急的冒险用具。
他把深水城的蛋糕和一小罐糖当成礼物送给克里,作为希望他孩子平安降生的祝福。大块头使劲拥抱了西格尔,高呼着:“好朋友,这礼物太贵重了!”
这个时候有人来找克里,将他叫走了。克里的女人解释说,是他们的父亲有事找,应该一会儿就回来。所以两女一男开始准备晚饭。他们拿出黑面饼、硬乳酪、胡萝卜和几棵空心菜,揉碎之后放到锅里和羊骨头一起煮。开锅之后,女主人又往里扔了些风干的肉块和散发着芳香的花梗。
这时营地里突然传出了喧嚣声,然后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跑来。西格尔直起身来,发现有五匹马穿过帐篷之间的空隙,越过惊叫闪躲的人,提着长矛,直朝他们冲来。他赶紧叫上珍妮特,想要避开这些气势汹汹的人。可是对方的速度明显更快,正好在帐篷外面堵住了他们。五只长长的尖矛指着西格尔和珍妮特,成半圆形将他们包围。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围困。”西格尔颇有些无奈的说:“而且两次都是在认为安全的地方。”
珍妮特显得很激动,她大声叫道:“这就是你们北地人的待客之道吗?”
克里的妻子赶忙出来解释,说这几个人是克里的朋友,刚刚才到部落里来,正要招待他们。“噶卡队长,别伤害他们。”她说到:“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从他们朋友的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装备着最粗重长矛的那个人从手中展示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小的银质乌鸦徽章。“你应该认得这样东西,也知道他的主人已经失踪十多天了。如果换成是你,你最怎么办?”
“噶卡队长,我也会把他们抓起来。”克里妻子抬起头来,正视着骑在马上的队长,慢慢说道:“但是我不会轻易下任何结论,也不会以先入为主的眼光判断事情的真相。我会让他们说话,听他们辩解。然后在自然之灵使我心情平静之后,才来评判这件事情。”
“如你所愿,弥赛拉,尊敬的黑狼公主、巨人的征服者。”噶卡队长让大家收起长矛,然后用通用语给西格尔说:“跟我们来,不要试图逃跑。”
两个人被押送到营地北侧的一个大棚子前面,那里插了很多又细又长的木杆,挂着各种颜色和图案的旗子。有的旗子上描绘着凶恶的动物,有的则是云彩和风的抽象造型,还有的更像是胡乱的涂鸦。旗子下面站着呈新月形站着九个人,都是历经风霜之后的强壮汉子,居中的白发白须,怒目圆张。他在脖子上系着熊皮斗篷,手中拿着一柄足有两米长的巨矛,矛身用笔直的硬木制成,矛尖则是一块黑曜石。其他几个人都**着上身,空手赤拳,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西格尔等人。
游吟诗人雅瑞尔被绳子捆住了手,在两位战士的看押下,站在一旁,他朝西格尔做了个无奈的笑容。
“你这个家伙做了什么?”珍妮特叫喊道:“为什么他们要逮捕我们?”
“抱歉,我拿了那个死人的东西,没想到还是个重要的家伙。”诗人砸吧砸吧嘴,一副亏心的样子:“听天由命吧。”
那个穿着熊皮斗篷的人上前一步,声音浑厚而充满气势。他说道:“我是克拉夫-琴科,舍普的儿子,寒鸦部落的酋长,北地众族的发言人,寒冰神枪的持有者,草原的不死白鸦。”
“我是西格尔,我身旁的女子是珍妮特,那位被捆住手脚的是雅瑞尔。我们从深水城来,到北地看看风光,还想去兽人那里给它们添些麻烦。”
“我的儿子怎样了?”克拉夫又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