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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九尊都还在的时候,其中或者有土尊的谋划布局,但是……云尊在其中的作用,仍是不容小觑。”
“历时偌久,遍搜个天下,仍旧找不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只凭着土尊一个人又岂能谋划的这般周到?再想深一层,云尊的智尊之名,到底是以讹传讹,还是名副其实,盛名之下并无虚士!?”
“四季楼布武天下,那些隐藏在玉唐的人手,无论官场,江湖,皇宫,朝堂,身份尽皆隐秘至极,凭什么云尊可以尽数找到,无有遗漏?”
第五百二十七章 决战天玄崖(四)
“云尊在上一次天玄崖变故之后,虽然侥幸得脱,仍旧身负重伤,现在汇总过往资料,当初他所谓的‘饭桶’之誉的由来,分明就是因为重创而籍许多天材地宝灵兽血肉疗伤,而那个过程,足足有超过八个月的时间啊,亦是再天玄崖之役后,差不多一年的时候,咱们四季楼的暗桩就被一个个的拔了出来。”
“这就证明了……云尊在刚刚回到天唐城,就立即展开了一项动作,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线索,进而抓出了人!”
“这种智慧如何?”
年先生看着众人:“即便抛开智慧布局,那个时候的云尊,实力不过蝼蚁。但偏偏就是恍如蝼蚁一般的浅薄实力,生生将四季楼搞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你们一个个的自命老江湖,自负的怼天怼天,却根本抓不到人家,徒惹耻笑!”
“时至今日,云尊实力大踏步的提升上来了,你们却仍旧在原地踏步,被人家超过,凌驾,强压过去!”
“今时今日,云尊正面的跳出来了,向咱们提出来了决战,你们一个个的只会归罪于我,为何不立即答应,不即时动作!”
“你们居然盲目乐观地认为这是铲除云尊的最佳时机?!”
“认为只需要这一战,就可以一劳永逸。”
“想得真是太美好了,可惜你们人太丑了,想的再美也是枉然。”
“你们怎么就没有想想,身为智者的云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出决战?”年先生冷冽的目光看着众人:“换句话说,他若是没有把握,怎么会贸贸然的提出决战?”
“难道云尊突然傻了?赶着过来送死?”
“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想过。云尊若是没有相当的把握报仇,怎么会这个时候提出来这场决战?明明时间拖得越久,他这个人间神话的地位就越稳固!他的实力也还有提升的空间!”
“那么下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给他的偌大把握?面对整个四季楼,除了绝对的战力之外,又有什么能够确保报仇雪恨?”
年先生冷笑着,一个个的看过去。
“现在的事实在在证明,你们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事实放在心里。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对付云扬,对付现在的云尊,必须要将之危险性凌驾于凌霄醉与独孤愁之上,但是,你们口上答应,但心中却尽是不服,甚至对我的安排布局,颇有微词。”
“决战在即,你们居然将个人骄傲占据了思绪的绝大部分!”
“春天乃是代表人物,但你们亲眼目睹春天的自己出战,结果如何呢?七个人瞬间全军覆没!”
“浓雾袭击,更将战事局限在控灵大阵之内,可谓占尽地利,可是结果呢,第二次八个人联手出击,却是两人伤,两人亡!”年先生满是痛心疾首的道:“四季楼战力顶峰的二十九个人来这里,每个人在江湖上都可以独当一面,都可以独霸一方!但才不过一个照面之后,就死了九个!”
“你们难道感觉这个现实是应该的!?”
“什么叫做云尊的刀是无匹神锋?怎么之前就想不到,云扬直到今天才拥有这件神兵利器吗?神兵利器不是兵主的部分实力体现吗?说这句话的人就应该被活活打死!”
“他明知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失,仍旧前来赴约,掌有一件特异的兵器有什么可以奇怪?难道你们对战,就从来不防备对手的兵器?这样被宰了,居然还有脸喊冤枉?哪里冤枉了!”
“至于那女娃娃身上有蹊跷……”年先生叹息:“难道不应该么?这不是情理之事,意料之事吗?”
“她身上若然没有蹊跷,云尊怎么会带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娃来赴这场最终决战?就因为她实力不俗,可堪一战!?”
年先生重重的,愤怒地说道:“在这样的决战之中,但凡是能够被云尊带过来的人,则必然是对他决战有莫大助力的人!既然对他有莫大助力,那就是对我们有莫大危害,这么一点点认知难道不是意料中事,情理之中!这还用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尽都是一千多年老江湖,未思胜先虑败不是决战的关键认知?怎么就不会对他带来的帮手,一个完全不知道身份背景来历的人报以十二万分的小心?!”
“他为何不带凌霄醉与独孤愁过来?而偏偏带来了这个小女娃娃?这个问题,就没有人想过?”
“受了伤挨了宰,才巴巴的跑过来说,云尊的刀有问题,云尊那个女人有问题!”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傻逼吗?”
“这么多年下来,你们一个个的都活到狗身上了?这样的低级错误竟然也能犯!居然还一个个红口白牙地抱怨我不应该对云尊如此重视,你们的心呢……”
年先生疲倦的揉着眉心:“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说啊!”
身穿红衣的一个中年人满脸羞惭,无声的叹了口气。
此人乃是夏天使者,原本可是与那位已经死在云扬手下的春天使者抱着相同的想法。
甚至若不是春天使者抢先了一步,说不定有同样想法的他,就是首先死在云扬手下的那个人了。现在看来,当真就只有无尽的后怕,那是对死亡与未知的恐惧。
“一个劲的说这些前事又有什么意义,你就是因为这个狗屁理由,而坐视这么多兄弟白白死在云尊手下?”一身白衣的冬天使者皱眉问道。
“一个不团结的团队,倒不如不存在。”年先生淡淡地说道:“不听话的不信任的手下人,死了又有什么所谓?”
“若是我们能活下去,那么以后需要面对的同级别敌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纵然我今天救了他们,也难免会不死在别人手里。”
“既然这样,那些别有用心的,倒不如现在就死在这里干净些。”
“毕竟唯有用现实讲话,才能让人记忆犹新,再难忘怀!”
“哪怕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手下,我也希望是对正确的领头人绝对信任的那一个。”
有人不满道:“心存疑虑,提出异议,难道就一定是别有用心?!”
年先生淡漠地说道:“在我看来,那就是别有用心!”
他负手而立,缓缓踱了两步,坐了下来,淡淡道:“你们来研究一下,对上云尊的刀有什么规避方法,还有那个奇怪的女娃娃,又是具备什么神异,应该怎么应对。”
第五百二十八章 决战天玄崖(五)
年先生一席话说完,等待众人反应,然而下面众人却久久没有人接口说话,尽都选择了沉默无语,半晌寂然。
十九个人无人出声,脸色更加的不好看,或铁青或者冷肃,再无任何一人稍显从容。
再过半晌,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云扬的刀,据现在得到的信息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此刀非但锋锐异常,无可争锋,更兼可长可短,变换自如的特性,堪称防不胜防,且防不能防!我等手中兵器固然亦皆是此世一等一的神兵利器,但在其刀下,至多可勉力支持瞬间便要残损,仅此一项,便已经天大难题,难以解决!”
一人胸口鲜血淋漓,站起说道:“关于这点我更有发言权,云扬的真实修为虽然也颇为深湛,终究只得一人之力,然而他宝刀在手,何异提升倍数以上战力;我等对上云扬,实在无能抗衡神锋威势,一旦不慎便是身首异处,魂走九泉之格,不解决这点,我想不出胜机何在!”
“我们甚至不知道不清楚不确定自己的兵器能够抵御那宝刀几次撞击,所谓刀尖演武不外如是!”
“云扬的难缠程度何止是超出预期,简直比凌霄醉孤独愁联手还要可怕,以我等之力,即便是一己之力对上两代此世天下第一,虽然绝无侥幸,总能勉力周旋一段时间,可是对上云扬,连勉力周旋的余地都很难取得。”
“还有就是,云扬的本身人修为层次亦是异常可观,刚才虽然只是两番短暂接触,但其威势,战力,爆发力尽都在在彰显了其已经差不多到了可以与魁首的境界相提并论的程度。平心而论,就算没有这把刀在手,也是一个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凌霄醉的当世绝颠强者,甚至于……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还未见得就是其极限实力的发挥,你知道现在云扬发挥出自身实力的几成,七成,九成,十成,又或者只是五成?!”
“还有一点同样不可忽视,云扬所运使的刀招同样的精妙,堪称吾平生仅见的超妙。但只是以招法论,或者纵观此世,亦是再无出其右!”
“综合此三项优势,以盖世修为,仗无双宝刀,辅超妙招法;单单云扬一人的危险程度,便足堪比拟三个凌霄醉的联手!”
这人深深的叹息一声:“魁首之前的顾虑,当真是一点错也没有的。委实是我们太轻敌大意了。现在的情况……不是我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从心而论的话……此次决战,若是不出奇谋,云扬一门心思想要全身而退的话,至少有超过八成把握,可以如愿。反而是我们这边……”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的情况竟是,云扬想走就走,己方并没有多大把握可以拦得住留得下,纵使决战到相当地步,云扬仍旧可以来去自如,确保自身安全,即便此次不胜,仍有卷土重来的余地,反而是四季楼这边,不但必然会有巨大损失,且无法锁定战局,确保既定战果!
这个结果绝不是己方所乐见,却是当前最可能出现的局面。
众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云扬到来之前,此役开启之前,四季楼中人无不信心满满,尽都认为云扬身份曝光,无可奈何之下选择开启最终决战,乃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为的下下之策,己方胜券在握!
此役,胜负从一开始就没有悬念!
可是现在的现实却是,近乎截然相反的局面!
“那女子……那女子身上的诡异反噬反震更是恐怖。”另一人与计灵犀交过手,脸上还有惨白之色:“之前两个兄弟分明得手命中,绝无花假,一人一刀斩在她的脖子上,却被震飞升空,在半空中四分五裂,碎尸而亡;另一人一剑亦刺中她的心脏,却也同样被反震而死。更可怕的是,她本人在此两次中招之余,竟是全然的毫发无损。”
“这个女子的本身修为,据我们多次兵器对撞所评估,最保守估计也当在凌霄醉独孤愁的级数,所以在我们最初的臆想中,这份修为乃是云扬偕同她一道前来赴战的主因,但若仅止于修为,只要布置针对性杀招,便可应付,事实上我们也是那么做,甚至过程比我们设想的还要顺利,可最终结果,却是匪夷所思的诡异,若说云扬的不好对付还在情理中,那个女子的诡异反震,才是真正的棘手……这件事情,可谓是当务之急,难以应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