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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风桌后同样站着一名金袍庄家,这名庄家更瘦一些,面色更和蔼一些,见徐金到来,微笑着解释道:“这里是闻风桌,常被人讽刺为赌一把就闻风而逃。与大河入海桌一样,也是买一赔一,但每日结算,每日付税,不强求你赌到地书圣入道之日。是专门给那些不修赌道的人准备的赌桌。”
这闻风桌,简单来说就是钱可过手,过手后付税,付税后可选择是否再下注。不过对徐金来说,闻风桌的好处就是他可以一直下注在“不入道”一侧。
徐金向这名微瘦的庄家点点头,又走到大河入海桌旁。
“你的运气真不错,这一次地书圣易主,你能把桌上所有的钱都赢走。天机桌的那人运气就比较惨,这桌砸定了。而闻风桌更惨,他会赔光那一百亿金砖。你似乎认为我是投机而来,想赢一把就跑,我发誓,绝非如此。你若不信,可以和我去闻风桌赌一赌。”面对轻蔑发笑的微胖庄家,徐金笑嘻嘻地说道。
“你真赌五十万?”这微胖庄家轻蔑地望着将脸藏在白布里的徐金。
徐金从怀里的荷包中掏出五张十万的纸金,扬了扬。
“你真不赌入道?”微胖庄家小心问道。
“我绝不赌入道。这一个月里,我一直在半壁天,所以这一个月里,我都不会赌入道。”徐金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看来你也能算是真正的赌徒!我和他换!我陪你赌!”微胖的庄家脸上的轻蔑转瞬变成喜意,走到闻风桌边,与微瘦的庄家低声交谈几句,便换到了闻风桌后。
“第一日,五十万金,赌不入道。”徐金将五十万纸金尽数拍在闻风桌上。
微胖庄家脸上全是必胜之喜。他是赌道以人证道境天人境,在巅峰之刻已逗留多时,就等着一名不识趣的赌徒送上门来与他赌,让他真正赢上一把,助他破境至以物证道境。现在,让他能百分之百赢一盘,助他破以人证道境的赌徒,拿着五十万金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等,我要一张赌契。”徐金从赌桌上收回手,望着微胖庄家说道。
微胖庄家脸上现出一丝赞赏,心里也更满意了一分。只有真正的赌徒,才能让他赢得痛快,借此突破以人证道境。
微胖庄家取出一张赌契,填给徐金,点头道:“真赌徒,赌一事而决不回头,更不会随时随地心念赌局。不错,你是真赌徒。我也是赌徒,赌道以人证道境天人境,孟海游。”
面对庄家的自我介绍,徐金收下赌契,也点头道:“尚未入道,金不换。对了,半壁天的赌税是?”
“城税为四成所得,另外,赌场会抽一成。”孟海游说道。
“倒也合理。”徐金想起另一个世界的税率,点了点头。
四成城税,一成赌场抽成,他每日能赚本金的五成。
徐金转头望了一眼天机桌,摇了摇头。他已能想象,当十日之后,李心愫未入道时,天机桌一定会被赌徒们给砸烂。
徐金挤入人群,在重又出现的喧闹嘈杂声中挤出拍卖场。
第四十四章 赌徒孟海游
返回客栈后,徐金找了点笔墨纸砚算了算。
日税五成,五十万金每日可增值五成,并重算为本金,重下注,一个月,能翻将近二十万倍,五十万金翻二十万倍,正好是一千亿。
可怜,齐天拍卖行得向城主掏出八百亿两金喽。徐金掷下笔,开心地躺到床上。李心愫不会入道,这件事情,他有十成把握。
徒儿,别太高兴了,好好歇息,等到戌时,就该睡药矿了。方平打断徐金的开心,吩咐道。
徐金点点头,拍拍白鬼,闭眼休息。
睡到戌时后,徐金起身,取出黑乎乎的药矿石板,紧贴着斜靠墙角的大桌,在地上铺了一层毛毯,又在大桌靠墙的两条桌腿上垫上褥絮,往褥絮上平铺了一块木板,使木板向着药矿石板方向微斜,然后以被子护住头部,横躺在木板上,向斜立着的药矿石板一滚。
说不出的痛楚立刻占领了他的意识。
紧接着徐金从石板上滚落地面,痛楚急来急走,转瞬间,满身痛楚就被毛孔敞开了呼吸般的舒适感所取代。
徐金稍等了片刻,等到痛楚已全都消失后,又爬上木板,往药矿石板一滚。
整整一夜,徐金就一直做着同一件事情,爬上木板,滚下,等待痛楚消失,又爬上木板。
天色微明,徐金精神饱满地从石板上滚下时,痛楚突然消失了。
一夜已过。
徐金只觉精力充沛,毫无倦意。
师父,这就是修道者修道的感觉?徐金抓起火轮弓问道。
我也没有修过道,但那些修道者说元神浸润身体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方平答道。
吃过早餐后,徐金又以白布蒙面,走出客栈,挤进了赌徒大军,向齐天拍卖行走去。
挤在人群里,徐金耳边不时传来喜悦的笑声。
该取钱了!
地书圣没入道!
赢了一天!
传入徐金耳中的,归结起来,就是以上三种意思。
齐天拍卖行的拍卖场里,几乎所有人都喜笑言开。因为新的地书圣已有十八岁,相比上一届地书圣,看的书应该更多,无论如何,这第一天是绝不会入道的。几乎所有人都押了不入道。
闻风桌旁,不停地有人取赌资,再押上。与昨天不同,有不少人押了入道。当然,也有胆小的取了赌资就走。
孟海游仍然站在闻风桌后,微胖的脸上毫无表情,就这样迎接赌客,送走赌客。
他准备大胜一场,在他的估测中,只需四日时间,山河钗就能取光新任地书圣看过的书,地书圣会在第五日入道,他会赢。为此,他还早早将自己的十万金全都押到了小天道典当行设的赌场,全押在大河入海桌上,押第五日入道。而那蒙白布的小子却拿出五十万金,说要连赌一个月不入道,简直就是笑谈,可以入选笑道年度十佳笑话了。
孟海游神色平静得如同麻木了一般,不断地看着闻风桌前的赌客取钱走人或者重新押注。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赌徒,他全都不在意,他只在意那蒙白布的小子,只在意他与那蒙白布的小子之间的赌局。那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一场十成胜率的大胜,一场与人对赌的大胜。赢了这一场,他就能破以人证道境,进入以物证道境。若是输了,重新破境也将变得极难。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输。
地书圣入道时间最长的纪录,是在三万年前。当时,一名寿至一千的天赋道以己证道境修道者弃道得天赐,获得过目不忘之力,成为地书圣,山河钗花了九日时间将她毕生所阅之书夺走,使她入道。这也是天机桌最多可押十日的原因。
而本任地书圣李心愫不过十八岁,从上古魔宗里出来,所阅之书比上一任地书圣甘柔会多不少,一定会在五日内入道。
孟海游胜券在握,面上不动声色,等着那蒙白布的小子持赌契到来。
花了很大工夫,徐金才终于从客栈外挤到拍卖场内,又差点阵亡在人海中。好不容易挤到闻风桌边,徐金用蒙在脸上的白布拭去满头大汗,恼道:以后我下午来。
孟海游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摆了个请的手势。
徐金掏出赌契,很快,孟海游取出七十五万纸金递给徐金。
再要张赌契。徐金说着,数也不数,将纸金一把拍在赌桌上,赌不入道。
孟海游脸上稍稍流露出满意之色。痛快,信任庄家,也是真赌徒的自我修养。这个以白布蒙面,自称金不换的少年,倒确实真像赌徒。可惜,这少年一定会输。真赌徒,需要赢一把,才能入赌道,这少年,到现在肯定还没赌赢过。
飞快填好赌契,孟海游将赌契递给徐金,并微笑着说道:在闻风桌,七十五万金赌第二天不入道这种事,已有二十年没发生过了。
徐金笑了笑,说道:看来过几天,我会打破纪录。
孟海游笑着点头道:确实,在闻风桌上输二百五十万金的人,从来就没有过。输一百万金以上的人,都输在大河入海桌上。
徐金心头稍作计算,便明白,孟海游认为李心愫第五日可入道,认为这五十万金在第四日翻至二百五十万金,第五日输给庄家。
万一我赢了呢?至少明天我就打破在闻风桌上赢的记录了。而且,我会一直赢下去。
徐金神秘一笑,探头凑近孟海游,低声说道:我不仅会一直赢下去,我还敢用我的一切打赌,本届地书圣,永远不会入书道。
说完后,徐金摆手离开赌桌边,挤进喧杂的人群。
孟海游痛快地大笑起来。这自称金不换的少年,与任何人的观点都不同。赢了这一场,对他的好处极大,甚至有可能以道心助长道境,直接突破以物证道境气田境。这一场赌,他接对了。他必胜,他会从这场胜利中获得极大的好处。
地书圣不入道,这种大事,天书圣岂会看不到呢?你只是个赌徒,你并不知道,但本行可是知道的,天书圣见天机,这才迎回本届地书圣。孟海游摇头笑着,目送徐金消失在人群中。 (。u。 )
第四十五章 匠心海阔
徐金离开齐天拍卖行后,方平说道:“徒儿,去找家匠师店。”
“为什么?是不是要买些做那……瓶子的材料?”徐金从人群中挤出,在一条有驻足之地的小巷里低声问道。
“也算是原因之一吧。你成天蒙着张脸,你不觉得热吗?”方平答道。
“您的意思是,找个人脸道修道者整容?”徐金推测道。
“不不,脸道匠师需要你能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控制元神,否则他们帮不了你。你只能找人皮面具,最贵的那种。”
“多少钱?”徐金问。
“十万年前,大概也就七八千金吧,现在可能要稍贵一点。”
徐金点点头,现在,一两万他还是掏得出的。既然脸道匠师他借不了,他就只能用人皮面具了。毕竟,在半壁天他可以成天遮着脸,出了半壁天,遮遮掩掩的,他的生命安全恐怕就没保障了。
徐金翻出地图,找了间匠师店。
正当徐金要踏入店中时,方平问道:“店名是什么?”
徐金抬头一看,不大的店面外,挂着一块微青微黄的精美木板,木板镂空雕成四个字——匠心海阔。
“匠心海阔。”徐金答道。
“海阔,还不错,是以物证道境的匠师。摘下面巾进去吧,这是对匠师的尊敬。”
徐金依言摘下脸上的面巾,将头发拉下,遮住半边脸,踏入店中。
扑面而来的,是大气之感,凹凸不平,高一脚低一脚的地面,加上深蓝色的氛围,给人仿佛是在海上飘浮的感觉,对这片不大的海生出自然而然的敬畏。
一只半人大小的画舫雕木竖摆在最靠近店门的小桌上,画舫的前杆正对着店门,虽是一张画舫,却给人要扬帆远航的感觉。
画舫雕得很精细,有四层,底宽如盆,顶窄而秀丽,舫内站着不少小人,细看去,容貌各异,但均是一脸豪情。
小店只有半丈宽,两三丈深,尽头一片黑暗。
画舫不大,但在如此格局的小店里,却显出一股大气之感,有如稳立于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