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那是一副盔甲!
在头盔下,空洞洞的只有一片黑暗,此外什么都没有。几片甲片,一副铁索手套,则构成了它的手臂。
刚才也正是这条手臂,拧开的煤油灯。
妈的盔甲成精了?
“这是千年怪,不用担心,就是现在的你,都能轻易卸了它的甲衣,让它无法动弹。”呼——车帘高卷,冷风灌进来,那黑袍少女踏足走入,她体态轻盈的在卢格面前坐下,然后看向卢格,干净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妖异的笑容。
卢格目光在那副盔甲上停留片刻后,才将目光转向这个少女。
他根本没有上车的迹象,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这车厢内,完全就像是在瞬移一样。可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这般可怕的神异力量!
因为这是遗迹力量也做不到的。
黑袍少女虽然诡异,也给卢格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但比他经历过的遗迹力量,要弱上很多。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自然伟力。
充满了近乎无穷无尽的神秘和诡异,让卢格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想要远离,同时却也异常矛盾的渴望得到它。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卢格问道,他这会儿连习惯性的敬语也不用了。
“我们需要解开一样古老的物品,但找的人他解不开,最后他为了活命,向我们推荐了你。”黑袍少女没有隐瞒的意思,或者说她并不在意。
卢格眉头一挑,他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那个人才知道他的学识程度。
但一转念,又想到了那封带有鲜花印记的信。
对于那些掌握庞大资源的人来说,卢格所有经历都是有迹可循的,想要知道他的能耐到底如何,也非难事。
就是莫林,也有可能向外透露他的消息。
但猛地,卢格一瞪眼,他磨了磨牙,颇有些不怀好意,“是菲尔安德吧?”
“看样子你们果然是好朋友。”黑袍少女笑得很开心,她手里又出现了那根皮鞭,下意识的轻轻甩了甩,“也对,你们都是同一个领域的人,尽管你的名气远不如菲尔安德,但也该认识交流过。”
卢格笑了笑,不说话。
只是在心中啐了一声:鬼才和这孙子是朋友!
就像他在拿到那副过期的藏宝图,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符合法律的坑一把菲尔安德。这家伙有麻烦了,不顺势拖他下水,那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卢格的恨意,源于在那处遗迹中的物质诅咒。
而菲尔安德对他的敌视,卢格想了想,应该是同行是冤家,以及这厮心眼不大的缘故。
在发现这个世界的贵族,有着放置陪葬品的习俗后,卢格就动起了盗墓的心思。而第一次动手,在一座简陋的古贵族坟墓中,发现一些残存的非凡力量后,他的心思就从盗墓转变成了挖掘这种力量。
而在这个世界上,也早有从事这一行的人。
用了一年的积累和时间,卢格在贝儿南斯这块地方,这一行中勉强有了点名气。不过由于急于求成,所以名声不是很好。
在菲尔安德一夜成名,卢格和他交手,却不落下风后,这个名头才一举为众人所知起来。
相应的,名声也从“不好”转变成了“邪恶”。
毕竟他选择合作的,不是杀人如麻的诡异巫师,就是莫林这种盗贼走私团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样子……
装作无意的扫了这黑袍少女一眼,卢格心中对她的猜测,本来有了几分,不过现在更加确定了。
千年怪,是魔怪中最普通,却也较为少见的一种。
不过控制起来容易,只要拥有非凡力量,哪怕没有经历过一次积累,也足够将这种魔怪如臂驱使。
只是千年怪在自然条件下,诞生的几率几乎没有,一般都由世家代代相传下来。
那么在贝儿南斯,就只有门徒了。
门徒是对于非凡力量理解和运用,形成的一种分支,和巫师这一脉往往对立。不过就名声方面来说,这两家伙都是差不多……
巫师神秘、诡异,也邪恶,因此不为人所接受。
门徒不分对错,只讲亲疏,不遵循世界的规则,一味我行我素,自诞生以来就有“魔鬼使徒”的恶名。
“到底发现了什么,值得这些门徒如此冒险?”卢格心中暗道,在警署的档案里,常年挂着击杀门徒的悬赏。一名正式警员,如果侥幸杀了一名门徒,足以在胸前佩戴一枚斜月警徽——中级警长。
运气好点,恰好内阁准备激励全体警员击杀门徒,这人更是会再进一步——高级警长,也就是警督。
毕竟有这先例。
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一名门徒如果在城中被人发现身份,所面临的下场是什么。贝儿南斯警署,光正式警员,就有近万人,编外的见习警员,更是多达三万之数。
没让他想多久,马车就停下了。
刷——车帘子直接被人掀开了,不过掀起车帘的却不是一只人手。
青黑如墨,皮肤皱褶。
卢格留意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随着那个黑袍少女走出马车厢,然后突兀的他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地上。
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岭。
天色正黑,月光被乌云笼罩,繁密的枝桠穿梭交错,阴森森的,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鬼域一样。
卢格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身旁没有一道人影。
就连那个黑袍少女也不见了。
正奇怪间,奇怪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是有不少人赶过来,他们提着手提灯,跑得很快。
他们还在交谈,不过卢格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那些人终于出现在他面前,不过他们没有看见自己般,直接走过了。
而卢格,也发现了一件令他震惊无比的事情。
这些人……是从他体内穿过去的!
妈的见鬼了?
卢格眼角抽了抽,但这时候,那些走过的人又走了回来,只见人手一颗奇怪的珠子,珠子释放出淡淡的绿光。
这些绿光上下摇晃一阵后,随着一个人高叫“在这里”,其他人立马将珠子对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卢格先生。”其中一人松了口气,朝着卢格走来。
“先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这人的脾气出奇的好,一点也没有恐怖分子的凶戾姿态。
卢格指了指自己,他咬着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牙道:“我死了?”
“没有。”这人摇头。
“那你们死了?”
“……”这人嘴角抽了抽后,又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走吧!”卢格松了口气,没有再问。他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了,也明白那马车为什么出现的那么突兀,更猜到这些门徒怎么敢进城了。
16章、变身
黑压压的环境下,看什么都带上了诡秘的氛围。山路高低起伏,走得不快,卢格跟着这些人在山林里穿行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幢半山别墅。
别墅只有三层,屋顶和这附近的树木齐平,似乎色彩也刷成了半黄半青的颜色。从远处去,根本不会发现这里存在着建筑物。
果然,门徒尽管掌握了非凡力量,但在泽洲多国的压制下,这些门徒的日子并不好过!
卢格的目光,下意识打量起了别墅的周边环境。
有几块开垦出来种植野菜的田地,因为土地贫瘠的缘故,里头种着的向来生命力顽强的蕨叶菜,都病恹恹的。此外,还有一个饲养几只羊和母鸡的木篱笆。有一个卢格见过的人,在给那几只被灯光吵醒的母鸡喂食。
金黄的卷发,过于白皙的脸庞上蓄了不短的胡须,一双蓝眼睛如明闪闪的宝石。就是这样的夜色下,也能看得分明。
他穿戴体面,似乎很有教养。见到带着卢格的人来了,他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仪,文质彬彬的道:“几位回来了?那么卢格先生在哪?怎么没见到他?”
这时候,卢格发现,带着人过来的这些人,已经将之前的那颗珠子收起来了。
没有这些珠子释放的光芒,这些人就看不到他了。
卢格想着,他人走到了这让金发人跟前,露出不明意义的笑容,然后一拳头挥出去。只是瞬间,卢格的脸上,就露出了惋惜之色。
因为他的拳头穿过了这人。
“算你这家伙好运,菲尔安德。”扯了扯嘴角,卢格直接走向了别墅内。此时大厅内灯火通明,挂着数十盏的煤油灯。
一张圆桌上两旁,各坐着六个人。其中就有带卢格过来的那个黑袍少女,不过她本人要比卢格见到的那个,年纪要更小一些,看起来和他表妹阿夏尔差不多。她背着一个大口袋,鼓囊囊的,有很规则的硬物突起。
卢格想了想,这应该就是那只魔怪了。
“卢格先生来了。”那个少女忽然动了下,然后将一颗珠子放在圆桌上。顿时一抹绿光飞出,如璀璨的光幕般,披星戴月似的落在卢格身上。
零碎的光芒由上至下。
而在大厅里的十二个人眼中,卢格的身形,先由头部开始,一点点出现在他们视野中,不少人的眼皮下意识的抽了下。
因为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们尽管最近从古文物中,找到了这种进行灵魂跋涉的方法,但也只有三人尝试过,不过都是半途而废。
因为灵魂初步离体的刹那,被风一吹,就会四分五裂。
就是之后逃回了躯壳内,也会大病一场,本来这次该有十四人到场,但就是他们尝试了那种灵魂跋涉,现在还床上养病。唯一算是成功的,就是那个黑袍少女。
不过若非有那件史诗神器,少女的下场,比另外她的两位长辈,也好不到哪儿去。
卢格注意到他们的神情,本想脱口而出的问候声,一下子被卡在了喉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种从“美少女变身”,转变成了“实验室的小白鼠”的错觉!
“欢迎卢格先生的到来。”还是对方先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穿着随意,起身向卢格走了过来,边走边说:“这次冒昧邀请卢格先生,实在是有逼不得已,事后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一座矮人雕像,送到卢格先生手中。”
“你是说,西格尔时期,差点杀了复仇女巫的——那七座矮人雕像?”卢格震惊道,这在他的记忆中,完全就是非凡力量的代表,同时也因为这个流传甚广,真实性极高的说法,这七座矮人雕像的收藏价值,攀升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拿“老人头”作为衡量单位的话,一座矮人雕像,价值七千枚。
这是一个堆起来,如同土丘一样的可怕数字!
一颗玛瑙石,也不过是三百枚“老人头”左右的价值,卢格眼皮急跳,他心动了。如果这些人早告诉他报酬那么高的话,就算冒着被警署通缉的危险,他也会连夜赶来。
不过转念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辐射,卢格心头的火热就一下子被浇灭了。
再有钱,没命花了也没意思。
他为难道:“实不相瞒,这位美丽的小姐,带我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遭受了辐射。”
老者眉头一挑,他颇为意外。
作为一名老资格,作为一名老资格门徒,辐射是什么,他也清楚。太过强烈的辐射,以他完成一次积累的非凡力量,也承受不起。动用这种自然毁灭力量,完全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他意外的是,卢格把对方逼到了怎么样的一种程度?
最终似乎思考了会儿,然后他安慰卢格道:“放心,卢格先生,就算你死了,这一份报酬,也会送到你父母手里。”
卢格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现在是灵魂状态,又打不过对方,他真想给这老家伙一拳。
旋即,抱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念头,卢格道:“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