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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挽舟收回虚伸的手,许鼎竟然接连几个趔趄,险些没能站稳,经此一阵折腾,一口黑血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喷在地上,触目惊心。
山谷内,杜双菱和赵启明一样,满眼小星星乱闪,只盯着萧怒的脸看。
方才,就在那钱浅语出言指点许鼎的瞬间,他们就看到萧怒忽然化作轻烟一般,速度明明很快,但他们偏偏看得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就见萧怒在大阵中东穿西绕,双手东一指西一点,他们眼中的大阵便宛如更换了一样,顿时生出种种玄妙无比的变化,好似一个个全新的法阵就此诞生了一般。
杜双菱对阵列术也颇有涉猎,毕竟许多战法区的课程都需要用到法阵、阵列以辅助,她多少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但她从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萧怒这样的法阵天才。
姑且忽略萧怒的年龄,第一次萧怒在她眼皮子底下,神出鬼没地搞出来一个法阵,轻松将钱楚离困住;第二次,则轮到她自己陷入萧怒布下的法阵中险些被活活吓死,受尽了折磨。
当她从赵启明嘴里,得知整个山谷中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阵,都是萧怒一人布置成的时,她的樱桃小嘴张大得可以吞下三个大鹅蛋。
仅仅是从赵启明那儿,这短短的一点时间里,她就学到了许多以前从未涉猎的法阵知识,以前模糊的概念变成现在触手可及的实体,以前完全不清楚的东西现在竟触类旁通般达到一知半解的程度,以前学习过研究过的更是悄然晋升到某种熟稔无比的境界。
而她比谁都清楚,原本在这方面不及她一根手指的赵启明,也仅仅只跟萧怒学了很短的一点点时间而已,就隐然在某些法阵知识的领悟、操作上超过了她!
这在杜双菱想来,完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相信,难道萧怒的法阵造诣比学院那几个她专门请教过多次的法阵精修的老师还要厉害还要高?
直到看到萧怒如画龙点睛般,轻松自如地在大阵中简单动了几下,就是这几下,大阵就完全改变,变成了一个更加玄妙莫测充满无穷变数的复合法阵。
此时的杜双菱只想做一件事,她好像一拳砸开这个小流氓的脑袋瓜子瞧瞧,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
没来由的,一个古怪的声音在杜双菱的心底响起,让她瞬间羞红了双颊。
“以前一直跟这家伙置气,还真没注意,这家伙长得还有点耐看,瞧这身板,哪里像只有十三岁,说他十七岁我也信。哼,满嘴油腔滑调,也不知从哪学来的,长大了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孩子。不行,本小姐一定要拨乱反正,把他从小流氓的歪路上拉回来。对,就这么决定了,只要这次能活着离开陆离岛,你小子就别想离开本小姐的掌控,哼!”
萧怒刚完成了大阵的变幻,看着许鼎狂喷鲜血吃瘪飞天,心里舒爽惬意畅快,得意非凡,忽然感觉太阳穴一阵猛跳,不由的骂出声来:“该死的,难道就因为哥太英明神武,竟让某些见不得光的家伙生出暗算哥的坏心思?呸,有什么招尽快使出来,哥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噗!”
杜双菱忍俊不禁,笑出声的同时,一抹红晕连白皙如玉的脖子都完全浸透。
就在这时,萧怒忽然扭过头来,冲赵启明和杜双菱露出一副人畜无害又带点神神秘秘的诡异笑容,张口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问道:“两位师兄师姐,想不想玩一回瓮中捉鳖的游戏?”
赵启明:“瓮中捉鳖?”
杜双菱:“怎么玩?”
萧怒得意洋洋的一捋衣袖,甩了一下头发,弄出个自认为很拉风的造型,反手示意赵、杜二人退得远一些,口中却豪气干云地道:“这个游戏,只有哥一人能玩,你们就在旁边给我助威就行了!”
话音刚落,萧怒已将一粒价值不知多少的神虫丹抛入了大阵中央,同时双手十指不断在胸前对着大阵连连弹动。
退开的杜双菱和赵启明一脸茫然,对视了一眼,心道:“你一个人玩,瓮中捉鳖?到底怎么玩?”
尤其是杜双菱更是美目异彩连连,此刻萧怒的形象完全与她心中憧憬的绝世英雄形象吻合,于无声处,她对萧怒的看法已经从小色痞、小流氓、小坏蛋变成了坏人。
当一个女人嘴里嗔怪某个男人是坏人的时候,往往这个男人已经在她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只是杜双菱不懂而已。
“坏人把那么珍贵的神丹,丢到地上作甚?”
章六肆 给姐姐玩
屈挽舟难以置信,在洛兰军中厮混多年修为一直非常稳定的许尊许参议大人,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法阵都打不破,更呕人的是许大人居然被法阵反噬受伤极重,看情形跟彻底失去战斗力没什么分别。
冷漠的扫了许尊一眼后,屈挽舟把满肚子怨愤转移到钱浅语头上,刚想斥责其几句,以示自己这位新任佥事大人对下属是何等的关怀和维护,却整好看到钱浅语那双充满委屈勾魂夺魄的眼眸,顿时满腔火气烟消云散。
“老许,你先疗伤,其他的事交给我处理就行。”屈挽舟语气平静地对许尊轻声吩咐。
许尊微微颔首,服下一粒丹药,就地盘膝坐下,一身战甲哗啦啦作响,却是紧张的疗起伤来。
没等屈挽舟开口,就听到钱浅语的传音:“挽舟,方才是浅语疏忽了。我见许大人连破九个前置法阵,此复合法阵都没有生出什么变化,所以。。。。。。”
“所以,你就认定这个大阵无人操控,才指点许尊出手破阵,却不知偏偏在你指点之际,有人暗中操控此阵进行了某种奇妙的转换,以故猝不及防又消耗极大的许尊就被法阵新生力量反噬了,是吧?”屈挽舟十分冷静地反问道。
“正是你分析的这样,挽舟。此阵十分玄妙,乃浅语平生仅见,虽然它极难攻破,也不是全无破绽可循。我想再做一次试探,你看可否?”钱浅语柔声请示。
“此阵古怪之极,连你都看不透其虚实,怎可贸然上去亲身涉险?这样,你准备让几人上去破阵,我安排。”
“三人可矣。”
屈挽舟朝身后打出一个利索的手势,立即有三名骑士出列,垂首躬身整齐的道:“大人。”
“你们三人暂听她的号令行事,不得有误。”屈挽舟的话斩金截铁般坚决。
“是!”
三名骑士收到钱浅语的编排指令传音,悉心听其讲解如何配合攻击法阵,听到一半时,忽然钱浅语话音转急转高且充满喜悦地道:“三号,断山,五击!二号,秋云,三击!一号,离龙,进!”
三名浸淫战术多年的铁血骑士,立即行动起来,如三只敏捷的豹子扑入谷口,瞬息间完成了钱浅语交代的任务。
直扑离龙位的一号骑士,鬼魅般消失在众人眼前,屈挽舟心中一喜,暗暗叫了声好:“成了!”
就在此时,钱浅语直接喊出声来:“快,三号出水,进,二号,灌口,进!”
话音刚落,两名才完成攻击的骑士便闪到钱浅语所提示的方位,大步一跨,也几乎同时消失在众人眼前。
屈挽舟轻舒了一口气,感觉胜券在握了,他适才点名的三位骑士修为都是五星中期,且精于战术配合,对敌经验十分丰富,此际同时如愿进了法阵,即便无法将其破坏,至少也能应付一般的突发情况,或许很可能带给他莫大的惊喜。
“到底阵中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神物呢?要是我屈家得到这件神物,此次世家挑战胜算至少增添三成,我将成为家族一大功臣!不管怎样,今日谁敢与我争,我都绝不留情。”屈挽舟看了看天,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到天劫攻击,他担心的是会不会还有强者闻风赶来与自己争夺。
山谷内。
一号骑士最先冲入阵内,满腔的喜悦却瞬间化为莫大的惊恐,因为他骤然感到自己与天地完全失去了感应联系,身体每一条灵脉内的灵力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再不受自己支配和操控,灵海如一潭死水,觉醒的神兽就像淹死了一样生息全无。
此时的他,就好比一步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心中的惶然可想而知。
但作为一名从军多年的老人儿,一号骑士深知自己并非失去了修为沦为了俗人,一切都应是这个诡异的法阵在搞鬼。
他也不怕遭遇什么攻击,这个法阵,此时就像那些传说中帝级强者的领域一样,他受到禁制,旁人也是如此。
肉搏他是不怕的,洛兰军精良的战甲战盔防护,那可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心中念闪无数,一号骑士忐忑地小心谨慎的四处看去,四下里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清看不见,但他却根本不敢乱动,因为法阵的玄奥在于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懂破阵之法,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他站在原地紧张戒备,竭力感应四周,企图找到行进路线。
就在此时,一号骑士眼神一凛,他正前方那片茫茫虚无中忽然闪出来一个黑发少年。
这个黑发少年活脱脱一副街头小地痞的样子,吊儿郎当,袖口高高挽起,带着一脸坏坏的笑容,大步朝一号骑士走来。
一号骑士看这个满头乱糟糟黑发的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却在这个关口出现在阵中,心里倒是并未小觑,长刀出鞘,遥指萧怒,厉声喝道:“小子,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萧怒笑容一敛,瞪着一号骑士,十分不满地道:“喂,别以为藏在铁壳子里就可以在哥面前充大尾巴狼,你是进来找东西的吧?想找东西,就得好生跟哥说话,知道吗?”
“哥?”一号骑士险些晕厥,心道,“老子今年五十几岁了,你一个小破壁孩子,竟敢在老子面前自称哥,换个其他任何地方,老子一刀把你砍成几截!么蛋,算了,先忍一忍,听他的口气,似乎知道那神物在哪里,嗯,不如先骗他一下。”
打定主意的一号骑士勉强笑道:“哎呀,这位小兄弟真是聪明绝顶,我就是进来找东西的。不知道小兄弟知不知道那件东西在哪啊,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萧怒抱着手,脚下站得不丁不八,撇着嘴道:“啧啧,你还真不嫌害臊,咱们认识吗?哥凭啥带你去啊?又没好处,哥才不干。”
一号骑士恨得牙痒,却拿萧怒毫无办法,他不动声色的慢慢朝萧怒靠近过去,空着的左手忽然多出一枚亮闪闪的金币,在手上抛着,像个拿糖果诱拐无知儿童的坏大叔,边移动边说话,以分散萧怒的注意力。
“哎,小兄弟,我这人从不说假话,喏,你瞧,这是一枚金币哦,可以买很多好东西了,只要你带我去到那件东西那儿,我向你保证,事后,我给你一大箱金币,怎么样?”
萧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一号骑士手上那枚金币,就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流浪儿看着一块喷香的麦饼一样,就差嘴角挂几串哈喇子了。
不远处,杜双菱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啐道:“这个坏人,真的好坏,这么会装,我的天,他都是打哪学来的这些啊?难道这就是他说的什么瓮中捉鳖游戏,可是我看一点也不好玩啊?咦,对了,进来这个家伙怎么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灵力波动呢,怪事!”
她哪里看不出一号骑士在分散萧怒注意力,暗地里却一直在慢慢朝萧怒靠近过去,随着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杜双菱渐渐紧张起来,心里不断呼唤:“坏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