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重新会合时,仍然还是各有一些不自在。
他们以前都心有所属,却莫明地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感。短暂的相处中,这熟悉感就渐渐化成吸引力的趋势,让两人同时不安起来。
不过到达天命堂外面的时候,两人都强迫自己恢复了冷静。
现在可是在临渊城,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敢分心,那是不想活了吗?
姜风远远看见天命堂,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先过去,把魔卫安抚下来,你随后跟上。”
姜晨点头,也压低了声音:“嗯,老样子,我给你望风!”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笑中,心里的某些异样暂时被按平了下去。
有了白天姜风的教导,这一次姜晨感觉周围的波动时,隐隐有了一些感悟。
很快,两人再次潜入天命堂,这一次,姜风没有立刻前往高台附近输入魔气,而是先到天命堂墙边、柱旁等各个角落,用魔气查探附近的布置。
白天的时候,他给自己做了一个小型魔器,这魔器每隔一段固定时间,就会电他一下。
每次被电,姜风就要按一下它,相当于返回一段指令。如果连续三次没有返回指令,魔器输出的电流就会变得非常剧烈,直击姜风的脊髓。这样一来,姜风就算陷入幻境,也能马上清醒过来。
现在,姜风观察四周情况时,魔器就在不断地生效。根据这个姜风也能判断出来,天命堂的防御幻境只针对高台附近,并不会波及到这边。
这样,他一步步地深入,天机魔方不断根据周围以及姜风反馈回来的信息进行推算。
最后,姜风低声道:“那边!”
姜晨立刻掠到他身边,问道:“什么?”
姜风连续指了几个位置,道:“这里一共有九个节点,分别在这些地方。最后一个节点就在这台上。我们先前的推测没说,这套设备,就是架在天命堂上层的一套防御。它只要检测到这里的外来魔气浓度到达一定的程度,就会自动发生反应,产生精神力场,把这里的人全部陷进去。”
姜晨信服地点头,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处理?”
姜风道:“这套魔器挺精密的,我先试试看破坏一点,看看能不能让它失效。”
他走到先前所指的一个位置,弯下腰去准备动手。姜晨看他一眼,伸手虚握,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摆出一副警戒的姿态。
姜风感觉到了,转头向她笑了笑,再次低下头去。
时间比较紧急,姜风一边分析周围的数据,一边进行拆解。
魔力结构跟明力结构很有些相似的地方,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这门新技术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魔器结构上的薄弱点,于是探出魔气,小心翼翼地进行拨弄。
他刚刚让它“断线”,天机魔方就自动跳出一个数据。姜风一看见这个数据,脸色立刻大变,叫道:“不好!”
他话音未落,天命堂里就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第0612死力返还
这声警报并不算响亮,甚至可以说有点沉闷。
它一声接一声,按照某个固定的频率,震得人的心都有点发颤。
姜晨下意识地看向姜风,姜风马上判断出问题所在:“不好,这魔器上还联结了一个隐蔽的报警装置,我没有发现!”
他对魔器始终还是隔了一层,远没有宝器那么精熟。这个报警装置设得非常隐蔽,天机魔方都是到最后一刻才给出结果,姜风之前完全没发现。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魔卫的声音:“咦,我怎么睡着了?”
“不对,你听这声音……”
“有敌人侵入,我们刚刚是中了敌人的招了!”
姜风和姜晨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一点头,冲向天命堂后方。
这里的窗子上镶嵌着极其华美的彩绘玻璃,白天时姜风和姜晨不时被这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吸引,欣赏了好久的。
但这时,他们根本顾及不了这些事情,一起和身向着彩绘玻璃撞去。
只听见“哗啦”一声,彩绘玻璃应声而碎,在极其淡薄的光芒下,像无数只彩色蝴蝶,翩翩而落!
姜风和姜晨沐浴在彩色玻璃的碎屑里,撞出了天命堂,打了个滚,落在地上。
刚一落地,两人就拼命狂奔,但还没有跑出这条街道,就看见一队黑色的骑士从街尾出现,仿佛从恶梦深处走来的一列死亡阴影一样。
黑骑士一直沉默着,他们一看见姜风姜晨两人,就纵马而来。马蹄落在街道的石板路上,竟然也是寂静无声的。
黑骑士们手持黑色的长矛,沉默地冲向他们。他们离得越近,那股死亡的气息就越浓厚。
姜风眉头一皱。正要拿出武器,姜晨突然一伸手,阻止住了他。
姜风疑惑地看着姜晨,姜晨左手一翻,一把白骨制成的长弓突然出现在她手上。
这把弓极其简朴,却极其优美。每一条曲线,都犹如浑然天成。不过,在微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苍白的弓身上遍布着细微的裂纹,一看就知道,它曾经经历过无数场战斗,现在只有最后的一点精魄维持着它。
弓一入手,姜晨的整个气势就变了。
她的两只眼睛突然变得截然不同,一只眼睛明亮夺目。充满了无限生气;另一只眼睛却黯淡阴沉,死气森森。
黑骑士来得极快,眼看着马上就要到面前了,姜晨却不紧不慢地伸出右手,拉开了弓。
骨弓无弦,姜晨伸手虚引,将它拉开。
这一刻,奇妙的景象发生了。
她刚刚开始拉弓。对面黑骑士的动作就变慢了。一缕极其黑暗、极其污秽,却又带着奇妙的洁净感的气体从他们的身体里冒出。汇集到骨弓上,形成了弓弦。
这气体越来越浓,弓弦也越来越明显。
姜风紧盯着骨弓的弓弦,眼睛连眨都不敢眨。
他能感觉到,从这把弓上传来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好像是稍微一触就会爆炸。让周围的所有人直接陷入绝对的死亡之中。
这是什么力量?
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这些力量,原本是在这些黑骑士身上的,要是让他们刚刚带着这力量,撞到自己身上来……
姜风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他在心里暗自警醒。就算是个可以杀死魔帅的魔将。也绝不可轻敌,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可思议、令人无法理解的东西,眼前这股力量,就是其中一种!
黑骑士们连人带马一起,都像是进入了慢动作一样,缓缓到达姜晨和姜风这边。
这时,往骨弓汇集而来的那道无色的气体已经彻底变成了弓弦。它比深夜还要漆黑,凝练无比,危险无比。
姜晨两根手指勾住这黑弦,轻轻释放了出去。
弓弦瞬间化成黑箭,对着黑骑士们释放出去。
这些黑骑士跟荒魔卫有些相似,不像是真人,反而更像是被制作而成的傀儡。
但现在,即使是傀儡,面对姜晨释放出来的这股强大力量,也忍不住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只是,不管他们再怎么惊恐慌张,也一样避无可避!
黑骑士跟前面的魔卫一样,一共十八骑。黑箭从头到尾贯穿了他们——无声无息。
最后,黑箭在最后一骑马的屁股后面消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接着,“轰”的一声,十八匹马连同十八个骑士一起倒下。他们一倒地就僵住了,片刻后,从头到尾,化成了寸寸飞灰,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
姜晨轻轻舒了口气,垂下手。骨弓仿佛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一样,发出轻微的声音,片片碎裂,往地上落去。
姜晨没有阻止,她低头看着雪花般的碎骨,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有些惋惜,又似乎毫无遗憾。
姜风手一抬,碎骨没有落地,而是飘浮在半空中,凝成了一团。
他走上前,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他这一打岔,姜晨就恢复了正常,道:“这是即死之力,也最深、最极端的黑暗之力,你以前没见过也很正常。”
她一指黑骑士刚刚存在的地方,道,“他们不是活着的魔族,而是死之傀儡,天命君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即死之力封在了他们体内。如果我们刚才撞上,只要接触到轻微一丝,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她说得非常平静,姜风却是一阵悚然。
即死之力,绝对的黑暗,要是他刚才毫不在意地用普通方式跟他们战斗,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幸好他身边还有一个姜晨,还有一个可以控制死之力的姜晨!
他看着白骨碎片,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这把弓了。”
姜晨毫不在意地摇头:“它本来早就要碎了,现在也算寿终正寝。可惜了,能够承受这种力量的弓太少了……”她伸出手,屈伸一下五指,摇头道,“没有外物,我现在还没办法正常把它引出来。”
姜风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本来也是能使用死之力的,所以才能引来黑骑士的力量,加以反制。
不过这股力量太接近本源、太强大,她虽然拥有,但不能随意使用,所以得依靠外物。
这把白骨弓本身不算什么,只是质量比较好,能够承载更强大的力量而已。不过就算是它,承载的次数也是有限的。现在它终于碎了,姜晨也就没办法再用了……
说到弓,姜风这里还有一把更好的。
他下意识地就想把新被命名的燃星神弓送给姜晨,但话没出口,他又停住了。
倒不是因为舍不得什么的,而是因为心里的一点避讳。
她跟我什么关系?不过是萍水相逢,暂时携手去完成一个目标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样的关系,我怎么能送出那样的宝物?
其实,以姜风的个性,就算是萍水相逢,只要他看得顺眼,送了也就送了。但现在他隐约意识到她对自己的不同,反而不愿意这样做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白骨聚成一个球,递给了她,道:“总算也跟了你这么久,就留下来当个纪念品吧。”
姜晨看他一眼,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重感情。”
姜风有些回避地笑了笑,道:“嗯,而且安全起见,也不要留在这里比较好……”
姜晨点点头,爽快地道:“你说得对……”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回头,脸色微微变了。
只见街头街尾各出现了一列魔卫,一边十八人,恰好把他们堵在了街道中央!
为首一个人沉声道:“你们两个小贼,深更半夜擅闯天命堂,究竟想做……”
他话没说完,姜风和姜晨已经对视了一眼,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一个返身,一人向前,一人向后,攻向了街头街尾的这三十六名魔卫!
第0613战中的休整
“落璃大人!落璃大人!”
一个声音从外向里传来,一个女子转身出去,沉脸喝道:“噤声!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里是一个奇特的庭院,院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的。
白瓦、白墙、白地,白树、白花、白湖、白桥。
这里就像经年都被大雪覆盖,除了苍白没有一点多余的颜色。
这时,一个魔卫大步从外面冲过来,一听侍女呼喝,就半跪了下去,恭敬地道:“抱歉,实在是事态紧急!”
侍女脸色微和,道:“就在这里说吧。”
她态度有些轻慢,魔卫却仍然毕恭毕敬:“是!昨夜,天命堂被不知名宵小闯入,杀死值勤和巡逻魔卫一共三十六人,逃之夭夭,下落不明,请落璃大人处断!”
一听这话,侍女的脸色也变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一只无比苍白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她立刻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