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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没法,只好搬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守着赤云染。
不多时,便听到了赤云染轻微的鼾声。一起一伏,轻轻的,小小的,慢慢的,让赭杉军也有了睡意,听着外面的雪声风声,也浅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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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 怒火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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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的一只衣袖被赤云染拽得很紧,只得趴在床边睡着,他睡得很浅,所以厅堂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即使那是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
只是床上还躺着个病人,那病人还拉着他衣袖不放,他实在怕惊扰到,也就不想起来仍继续趴着。
听脚步声,赭杉军知道有人走进了厨房,片刻之后,紫荆衣的一声惨叫传来:“赭杉军你给我出来!谁准你进厨房做毒药了!不是还有师妹吗?”
紫荆衣的脚步声越发急促了,大概是绕到了赭杉军的房间里,当然,明显是没有找到人,就只好继续拉扯着喉咙嚷道:“死到哪里去了!”
“诶?”紫荆衣该是看到了什么:“这不是糟蹋鱼嘛……”
最后一句倒是很轻的,仿佛是在为那条鱼感到惋惜。紫荆衣应该是看出了那蒸鱼不是赤云染的作品。
听着外面的动静,赭衫军决定不再趴着了,但衣袖被赤云染拉着,他只能朝床半倾着身体站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衣袖从赤云染手里拽回来,若是他大力拉扯就必定要惊醒赤云染,这……该如何是好呢。
要不然把那截衣袖撕下来?
“小师妹呢?”这声音……居然是金鎏影,赭衫军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忐忑。
这么晚了,金鎏影居然还赶了回来,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小师妹”……不由赭杉军多想,金鎏影已经往这边冲过来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门终于被推开,然后是……
“赭杉军!你这是……!”手上的灯照得金鎏影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愤怒。
赭杉军弯着腰脸赤云染很近,他正试图一不做二不休把衣袖直接撕下来,这模样在金鎏影眼中却成了一副十分暧昧的画面。
金鎏影怒火冲天地走了过去,盯着赤云染双手纠缠在赭杉军的……衣衫上,而赭杉军一手还拉着赤云染白皙的手腕,脸离赤云染很近很近,看得金鎏影的面部表情更是激烈。
“你……你对她……”金鎏影的声音是把持不住的颤抖了,简直称得上是气急败坏:“你为什么在这里?没看到门边的字吗?”
闺房外由紫荆衣亲手书写的“闺房勿入”四个大字,此刻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四字,本是紫荆衣用来膈应金鎏影的。
见金鎏影那副抓奸在床要撕了他的模样,赭杉军连忙“唰”的一声将半片衣袖撕了留给赤云染抓着,然后猛的跳离床边两大步:“呃……金鎏影,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金鎏影冲上前,一手已经紧紧地掐了赭衫军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要对她负责!”话一出,发现错了,立刻改口:“你还要她怎么嫁人?”
“不用嫁,自用了。”紫荆衣不失时机地冒了出来,眼前这幕立刻冲淡了他对食物的怨恨,眼中笑意顿现,果然,只要有金鎏影在,就不愁没人给他找乐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紫荆衣……金鎏影,听我说,赤……呃!”见紫荆衣瞪了自己一眼,赭杉军呛了一下改口:“红师妹她是……”
赭杉军本想说赤云染她是受寒了,他作为师兄,照顾她完全是应该的,可紫荆衣不让他把话说全。
“师妹她会是好新娘的。”就怕苍与翠山行不同意,紫荆衣摸着下巴想,翠山行是不是也存着把赤云染养成他心目中的女孩呢?苍常常把赤云染带在身边,莫非他也存着别的心思?这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流不到他们奇部来啦?
金鎏影气得脸红脖子粗,“哼”地一声,将烛台甩在了地上,拂袖而去。
留下赭杉军有话没说出,一旁的紫荆衣扶墙直怪笑,笑得差点喘不过气。
“紫荆衣,赤云染……”
“别当着金鎏影的面说这个名字,他正在气头上。”
“嗯……”赭杉军想想,觉得紫荆衣说的没错。
“不用给他说明,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定不想你再提起此事。”紫荆衣觉得好戏还没看够,不想让它这么早散场。
赭杉军有点为难了:“但是那也不能……”
“避灾避难——”紫荆衣捂着嘴直笑,这四个字一出,赭杉军立刻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你费心了……”赭杉军又上前给赤云染压了压被子,见她睡得正熟,就轻声对紫荆衣道:“师妹有点受寒了,喝了药,睡一觉应该就无碍了。”说完,就回房了。
“哈哈哈哈,说还真信了。”紫荆衣站在床前,捶着床沿直笑。
一翻闹腾,赤云染晕晕乎乎的被吵醒来,眼里尽是迷糊不解。
她伸手戳戳还在捶床的紫荆衣,哑着嗓子问道:“紫师兄,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什么新娘子不能说的……”
“没事,我们开玩笑,你好好休息。”紫荆衣忍着笑意把赤云染的手塞回被窝里,也学赭杉军的给她压压被角。
隔天,赤云染的风寒果然好了,虽然人还有点没精神,但不发烧也不头晕了。
金鎏影回来了,紫荆衣也不往外跑了,看似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可只过了半天功夫,赤云染就发现不对劲了。
金鎏影话变少了,确切来说,是变哑巴了,今天一直就板着个脸,像块死木头,见谁都不吭声。
撞见人了转身就走,吃饭的时候就自己搬个小凳子坐到院子里去,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跟他说话也不理,特地做了他喜欢吃的菜,仍是一副死人表情。
赤云染深刻检讨,貌似最近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啊。
去问紫荆衣,却只是怪笑,告诉她别理他,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赭衫军和赤云染一起把筷子放下,直直地看着紫荆衣。
紫荆衣这才无可奈何的把头从碗里抬起来:“吃啊,看我干嘛?”
“你……不如去劝劝他吧。”赭衫军竟然难得露出了一点愧疚的表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有出什么事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看他们两人的表情,明显就是瞒着她什么事。
“对啊,有出什么事么?”紫荆衣不耐烦的重新拿起碗。
末了看见赤云染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抬起手拍了她一下:“好好吃饭,你若是变瘦了,会有人找我算账的。”
那人一定是翠师兄,只有翠山行这么关心她。
赤云染笑了,脸上像要绽放出一朵花来。也好,反正不关她的事,再过两天,她就可以回弦部了,还是有翠师兄在的地方舒服,有翠师兄在的日子舒坦。
“等会我和赭杉军带你出去玩吧!”紫荆衣夹了筷子菜放到赤云染碗里:“来奇部这么久,都没带你出去好好玩过。”
奇部一日游?好像也不错:“好啊。”
紫荆衣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赤云染笑得愈发灿烂。
赭衫军却面若死灰,这话若是让金鎏影听到了,指不定要干出什么。忽然感到有杀气袭来,忐忑地回过头——金鎏影正直立于身后,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个……那个金鎏影你听我说,我…我……”想要解释昨晚上只是个误会,想要让金鎏影冷静,赭杉军心里的话不少,嘴上却又是百口莫辩,“我”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
这模样,被金鎏影看在眼里,就成了心虚的表现。
任金鎏影再面无表情,但他双眼灼灼,明显感觉到他那张艳丽的脸下的怒火,他忽然朝赤云染走了过去。
赤云染本能地向后退了一下,还是被金鎏影抓住了手:“红师妹,金师兄带你去玩!”
金鎏影语气重了一点,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传在赭杉军耳里好比“不杀你誓不为人”,传在赤云染的耳中好比“现在就带你出去卖了杀了抛尸。”
赤云染不笨,察言观色还是会的,面对气势汹汹的金鎏影,一手还被他紧抓着,抓得手腕发疼,她立刻慌了,忽然就想起了霹雳正剧里赤云染不正是死在金鎏影手中吗?
死得很惨,先是中毒,痛苦煎熬了几个月,后来被金鎏影的云龙斩砍死,死后还被他割下头挂在天波浩淼的门前……
越想心中的恐惧就越大,赤云染咬着唇极力压抑,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努力告诫自己那是编剧编出的故事,不是真实的不是真实的,可她一看到金鎏影双眼冒火、黑着脸、扭曲了那张美丽俊容、杀气腾腾的模样,就不争气的吓得红了眼圈……
“你在干什么?!”紫荆衣把筷子一摔,将金鎏影的手掰开:“用了多大的力道,都青了一圈!哪儿暖和哪儿呆着去,吓唬她做什么?”
金鎏影对这赤云染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绕到门前,又回过头,瞪了赭衫军一眼,才转了身走出去。
“还真得劝劝他……”
紫荆衣白了赭衫军一眼:“不必理会。”
赭衫军点点头,回过头去看赤云染:“无恙吧?”
赭杉军这一问,赤云染的泪水就掉了下来,刚才她真是怕了。
赭衫军刚想替他擦拭眼泪,却看赤云染直直地按着肚子倒了下去。
“赤……云染?”
那是晕了?赭衫军脑袋一空,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还是紫荆衣眼疾手快地将赤云染扶起来:“师妹,你哪里不舒服?”
赤云染咬着唇摇头,她这是被吓到了,紧张得胃痛,应该是。
“哎呀,问你你就说呀!”紫荆衣也有点急了,可别玩过头了,真把人弄出个好歹了,翠山行第一个不放过他,苍是第二个,那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可不同于金鎏影……
“你让她怎么说……”都痛得说不出话了。
“也是。”紫荆衣抓抓头:“那,师妹,我说对了你就点点头,是不是头痛?”
“她伤寒都好了,怎么会头痛。”赭杉军不满地看紫荆衣。
赤云染摇头,张开嘴,她是想说话的,可却只能像缺氧的鱼儿一样大张着嘴呼气,不是胃,是肚子,她的肚子实在是太痛了。
“手被金鎏影抓痛了?”紫荆衣看着赤云染手上的那圈乌青。
继续摇头。
紫荆衣纳闷地看了赤云染一会,见她的手压在肚子上:“肚子痛?”
这次终于点头了,还出声了:“我……我,肚子……好痛……”
“怎么会肚子痛呢?”紫荆衣一手掐着下巴,一手摸赤云染的脉,其实他压根就不会诊脉:“莫非是吃坏了……赭衫军!”
紫荆衣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抬起头盯着赭杉军打量:“你是不是喂赤云染吃了什么?”
赭衫军脸上立刻一片潮红,这真是讽刺。
“厨房毒药”的名声他这一辈子也别想洗脱了,底气有那么一点不足:“你们不是不让我进厨房么?”末了还有一句:“难道是……那条鱼……”不过声音太小,忙着摆弄赤云染的紫荆衣没能听见。
“那就奇怪了……哎呀不管了,先把人抱床上去……”
铁定是那碗药或者那条鱼的问题,赤云染肚子痛得厉害,却仍在心里发誓,以后只要是赭杉军处理过的食物,她绝对不会再吃到肚子里去,这真是血的教训啊!
“厨房毒药”这词儿安在赭杉军头上,绝对没有半点辱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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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 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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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军从紫荆衣手上接过赤云染,几步就跨回屋里,轻轻放在床上。
身子一放平,赤云染就立刻蜷成了一个球,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
“想是疼得厉害……”赭衫军望着赤云染,有些焦急有些内疚,八成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