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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手里有这种玄兽的。就算有；那也是保命的东西；谁会把金雀鹰最重要的尾羽给你？
冰蚕丝加上金雀鹰的尾羽；就让这件冰蚕衣从一件普通的服饰变成了一件稀世珍宝——它可以让人的尸身千年不腐。
老太后也是60好几的人了；眼瞅着就要入土见老皇帝去了。可那个女人不爱美呢？都说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那是没办法。可每个女人只要想到在土里腐化的那个样子；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老太后；想想也会不寒而栗吧？
这件冰蚕衣；李家可还真是费了不少心力的；就是看准了老太后一定会喜欢。
果然；听完李铭胜说完；老太后的眼睛就泛了光了；就连皇帝任洪也不禁动容。
“拿来朕看看。”任洪虽然心动；可不敢和老太后争啊！不过反正是皇家的东西了；让众人看看也是无妨。
李铭胜是大加得意；皇帝此举正合他心意。
姜飞熊心里好笑；一件冰蚕衣就想换帝国的长公主？这爷俩打的还真是好算盘啊！不过；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哦。姜飞熊丝毫不担心长公主会花落他家。
不过；姜云可没想让他好过。都是帝国的纨绔；自然要斗斗法；谁让老爷子自以为手拿把攥的；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啊。
李铭胜从礼盒中拿出冰蚕衣；顿时；整个长安苑显得金光四射；如同白昼；冰蚕衣；确实不同凡响。
“好宝贝啊！”姜云两眼放光；几步上前；死死地盯住李铭胜手中的冰蚕衣。
“是啊；献给太后的礼物岂能轻了？”李铭胜戏谑地看着姜云；暗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别看你为帝国打下了江山；身为靖王之后；那你也只是雹户。和四大家族这种传承数百年的家族没法比。只怕这小子连金雀鹰都不知道吧。”
姜云拱拱手；“李兄；此等宝贝不妨给我一观。”
说完姜云的两眼放光；魂不守舍的样子。
虽然心底里鄙视；但姜云这么说了；李铭胜也不好拒绝；轻蔑地看了姜云一眼；“拿去；别弄坏了；这个可是献给太后的。”
看着姜云这个样子；老爷子心里不由好气。知孙莫如爷啊！这么多年；这小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总是这小子看不惯那李家小子这么炫耀；想破坏破坏而已。
不过；老爷子也很好奇；这姜云想怎么办？
李弘也是笑眯眯地看着姜云；他可不认为姜云真的是被这件礼物吓着了。想看戏的还有任洪那三爷子；知道正戏来了。
既然今rì里是为长公主相亲；一方出手了；另一方没有理由袖手旁观的。摆明了；今儿姜家没带什么礼物；就算带了；只怕也没脸拿出来。因此；也就只有在这件玉衣上做作文章。
可是；谁也没想到姜云到底想做什么。这些人把自己摆在姜云的位置上；也想不出好办法来挽救。
“好轻啊！整件玉衣也不过半斤重；真是神奇。”姜云好奇地用手指头一戳冰蚕衣的右肩处；
“嘶。”冰蚕衣在姜云的一指下破了个洞。
“……”在场的众人全都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姜云。
这冰蚕衣贵重是贵重；但主体是用冰蚕丝制成；乌金丝虽然坚韧；但那不过是装饰之用。所以；冰蚕衣也和平常的衣服一样；不是很结实。
但是；再不结实也不可能是轻轻一指就能戳破的啊！这小子明显使了暗劲。
“怎么这么不结实？”姜云嘟囔着；又在玉衣中心处戳了一下；又是一个洞。
懵了；全都懵了。
这可是献给太后的礼物啊！他就那么东戳一下；西戳一下；就是两个洞了；那太后还能穿嘛？
这事发生在皇帝、太后、王爷、刑部尚书的眼皮底下；那是想赖根本就赖不掉的啊！说得严重点；就是抄家灭族的罪啊！
就算你靖王身份尊贵无比；和皇家有交情；但这明显当面打皇家脸的事；皇家就算忍了；那交情可也就淡了啊！要知道；交情毕竟已经隔了一代；已经不如以前那么浓厚了。难道；这姜云；想把仅有的一点交情都扯散？
李弘虽然震惊；但心里却很异常高兴；只怕今rì之后；姜家的恩宠就到头了。就算那位老太后再怎么宠着姜家；这事也是一根钉子；钉在太后的心头。
而任洪呢；只是阴沉着脸；手抚桌案；一言不发。两皇子也是大眼瞪小眼；他们知道姜云疯；知道姜云狂；但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啊！
姜飞熊也是傻眼了；他知道这个孙子鬼主意多；胆大包天；估计今儿不会让那李家小子得逞。但他也没料到那小子就那么直白地、那么露骨地把那件冰蚕衣给弄坏了啊！
以前不管出了啥事；都有姜飞熊顶着；姜飞熊也不怕事。老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
不过；现在；天；真的塌了。老爷子正掂量着自己这张老脸还管用吗？没见那皇帝老儿的脸沉得都快掉到桌上了？
第16章皇上英明
“什么破玩意啊！”姜云收起那张贪婪的脸；面露鄙sè；不屑地又要往冰蚕衣的左下角戳下去。
“你疯了。”这下；李铭胜算是清醒了；上前一大步；就从姜云手里抢下了冰蚕衣。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
无价之宝冰蚕衣就在姜云那三指头下；从右上方到左下角依次被戳了三个洞；刚好一条直线。你要说姜云不是故意的；那谁也不信。
“皇上；请为我做主啊！”李铭胜哭着跪在任洪的面前；“这可是老太后的东西；就让姜云这么给糟蹋了；他这是大不敬啊j上！”
要说；换了别人；李铭胜这番哭诉还真能起作用。不过；你得看谁；这是姜云；是陇海帝国的战神、靖王姜飞熊唯一的嫡孙。就算任洪想治罪；他也得看看姜飞熊的意思。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是；他能抄、敢抄姜家吗？
明显是不可能的。
而李铭胜这一哭诉；倒把任洪晾在那里了。你真要不治罪；皇家脸面何存？你要真治罪；这陇海帝国；也就甭想安宁了。何况那姜老爷子就坐在这儿；你能下旨；把他唯一嫡孙拉下去砍头吗？
李弘暗暗地摇了摇头；心中一阵叹息。这个孙儿还是欠缺历练啊！这时候就该退到一边；啥都别说；看戏就行了啊！非要自己出风头；冲锋陷阵；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至极。
整个长安苑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位皇子也是紧张地捏了把汗；他们和姜家；和姜云的关系都十分要好。但姜云今儿做事实在是没给皇家留面子；就连老太后的脸sè也不太好看。
姜飞熊神sè尴尬地想站起来说几句场面话；再告罪一番；狠狠地揍这小子一顿；看能不能糊弄过去。可这行吗？老爷子有点犹豫；今rì之事处理不好；姜家；以后可就危险了。
皇家信任自己；姜飞熊知道。但皇家不信任姜家；老爷子也清楚。不知是姜家的不幸还是福气；唯一的嫡孙姜云不堪造就；让皇家放下了那颗警惕的心。
但是如果就此得罪皇家；只怕自己归去之后；这姜家的rì子难过啊！
“皇上；太后。”姜云微微一笑；大有一种一切皆在掌握的感觉；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李兄此言差异。”
“你待怎说？”任洪阴沉着脸。
“启禀皇上；这冰蚕衣是李家献给太后的不假；但这并不能说就是太后之物啊！太后并没有答应要收啊？不是什么破烂东西献给太后；都算是太后的吧。那这样；天下岂不大乱了？”
事实上；确实有无数人想走太后这条门路；想送的礼就算堆满整个皇宫都还装不下。因此；这李家只是想把这冰蚕衣献给太后；而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还没有应承；所以；这东西；实质上还是李家之物。
只是；众人也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看太后那模样；像不收的样子吗？他不要；皇帝老儿可能都要抢着要。
可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说姜云无赖；但不能说他没道理。
“还有；皇上；我听说我们此来也是另有原因的。”姜云信心十足；“李家献这么大的礼也不是没有缘由吧？和那个事一结合；这东西不就是那什么什么啊？”
“你什么什么啊！说什么啊！”李铭胜明显没反应过来；只是气那姜云强词夺理。
“聘礼。”这两个字出现在了老太后、姜飞熊、李弘的脑海里。老太后想了想；脸sè恢复了自然；老爷子是喜笑颜开。
而李弘的脸却开始阴沉了；难道真如赵家所说；这小子也有可能是扮猪吃虎；就算他修为不高；但不能说此人就是草包。就观眼前之事；李弘自问；自己都不如这姜云拿捏得这么稳当。不但让李家打不出屁来；就算皇家的脸面也保住了。
任洪自然也想到了；这么厚重的礼物；今儿的议题；不是聘礼是什么？如果收了；就说明皇家接受了李家的提亲。而老太后会答应吗？就算老太后再喜欢这冰蚕衣；只怕她都不会答应的。
想通了这里；任洪不由诧异地看着姜云；这小子还是那传说中的纨绔嘛？今rì之事；虽说他有强词夺理之嫌；但能想出这个说辞来；这人就不能小视。
长公主；还能许配给他吗？任洪不由暗暗地想到。
“说得在理。”老太后一句话就把此事给定了xìng了。不过；老太后依然心里感觉不太舒服；事是那么回事；可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吧？你姜家把我任家；把我老太婆当什么了？
聘礼我可以不收；但轮不到你这小子来破坏啊！
“太后英明。”姜云一揖到底。
“太后；李家的言词不虚不实的；谁知道那冰蚕衣怎么回事啊！”姜云笑嘻嘻地道；“请太后放心；3年之内；我姜云会为太后亲手打造一件比那李铭胜口中更好的东西来。”
“喝。”李铭胜心里这个气啊；这小子不但损了自己；损了李家；还把太后给讨好了。
“好好好。”太后一听就眉开眼笑；不管这姜云有没有能耐做到；有这份心就好；老太太看重的就是这份心。说明这姜云也不是那么狂妄自大；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老太婆的。方才的作为；不过是奚落“情敌”而已。
姜飞熊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可任洪和李弘的脸却沉得可怕。
“就算是李家之物；你弄坏了也得赔。”李铭胜一见事不可为；想在这方面找点面子回来。
“哦？你要怎么赔？”姜云好笑道。
“一个洞；起码也得10万两白银；三个洞就要30万两。”李铭胜可知道；姜家；虽然位居王爷之尊；可每年的俸禄也不过万两纹银。而姜家明显也不是那种贪污受贿之人；要不是在帝都；皇家赐下了一些产业；只怕姜家连维持府院的开销都不够。
30万两；只怕赔下来；姜家也得出点血。姜家的根基还是太浅啊！
“你确定一个洞10万两？”姜云惊讶地看着李铭胜。
“是的；吓着了吧？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冰蚕丝和乌金丝。十万两都算少的了。”看着姜云那表情；李铭胜心里也有点得意；让你戳；让你戳；今儿就让你姜家出点血。
“你真的确定一个洞10万两？”姜云还是惊讶地重复问道。
“你道我诓你？”李铭胜发狂了；和这乡巴佬真的不好说；没见过市面啊！
老爷子心里也在滴血；“好了；云儿；那东西确实要值这么多？既然是你弄坏的；我姜家赔就是了。”
“你真的确定一个洞10万两？”姜云还在那里傻傻地问。
“请皇上为我做主。”李铭胜实在不想和这个没见识的乡巴佬说什么了。
任洪也是好笑；摆摆手；“姜云啊；这东西确实值那么多；既然是你的错；你姜家就赔了吧。”
“请皇上、太后和李家老爷作证；这真的是一个洞就10万两？”
“放肆。”任洪脸一沉。
皇帝说的话；谁敢不信？
李弘苦笑着点点头；今儿的事；只怕李家没戏。至于李铭胜那点鬼心思；李弘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