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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再久了;在陈林那里可不好交代。今儿;姜云是准备来做和事老的;来打脸的。不过;不是来拆伙的。
陈林是姜云的人;而且也算是姜家嫡系;根正苗红。自己的人出了事;姜云自然要出头。陈家小妹和对方既然有婚约;陈小妹也和那朱志文青梅竹马;姜云也不想坏了别人的好事。既然要成全这桩婚姻;那么早晚陈家小妹是要嫁入那朱家的。因此;脸可以打;但不能翻。
姜云就是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朱家人知道;帝都;是那么好混的地儿吗?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就来到了陈林宴请的凤源阁。朱伦正在里面发火;嚷嚷着要走呢。陈林也不断地陪着不是;时间刚刚好。
“这是谁啊;这么没规矩;不知这里是一品居吗?”姜云的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和几个人说说笑笑;现在立马阴沉着脸;推开雅间的门;背着双手;仰着头;一步三摇地走了进去。身后几人互相看了看;得;这爷就这德行;走吧。
朱志海一见这几人这架势;就知道是纨绔一类的。不过;朱志海心里更有底了。我朱志海在帝都结交的纨绔们都是什么货sè;说出来都吓死你。不由地;朱志海心中暗暗鄙夷这个陈林;居然想用这招吓唬自己?
朱伦一见进来5个人;说话也不客气;进来就咋咋呼呼地坐了下来。不过;看是几个小辈;朱伦自持年长;也不好和他们见识;使了个眼sè给朱志海。
陈林一见正主来了;摸了摸额上的虚汗;赶紧站了起来;对朱伦道:“伯父;文哥、海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还没等陈林说完;朱志海就站了起来;“诶;陈林;你这哥啊;弟啊;辈分怎么论的啊?你可别乱认亲戚。”
斜眼瞅了瞅姜云几人;看这几个小子说话粗鄙;行为庸俗;如此没有家教的纨绔;只怕家世也好不到哪儿去。
“知道嘛;陈林。如今我朱家到外面吃饭;是和哪些人一起嘛?那都有鸿胪寺的少卿、各部的侍郎、帝都的府尹;各地的知府;知道吗?”
朱家哪儿有那么大的面子;你不还不是驸马、皇亲国戚嘛。朱志海这么说不过是为自己脸上贴金。
“陈林;我知道你小子长能耐了。不过;我朱家怕过谁来?你不是仗着自己人多吗?别得意;待会有你哭的时候。”朱志海故作神秘地道:“知道待会谁会来嘛?”
姜云也把脑袋凑了过去;小声道:“谁?”
“嘿嘿;听好了。巡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公子爷;杨风。你几个久在厩;应该知道这位小爷吧。不好意思;杨风可是我兄弟。”
朱志海也不打无准备之杖;自打听了宴请地是一品居;就知道那陈林只怕也有所依仗。因此;他也特地邀请了几位纨绔们来撑门面。
帝都的巡城兵马司;分南北二司;掌帝都警备事务;各置指挥使、副指挥使;分领厩内外;维持厩治安。兵马司官不大;但职权甚广;手上又有军队。而兵马司的各指挥使都是各方势力皆要拉拢的人;更重要的是;在帝都;不是皇帝信任的人;你能统领上万军队?
朱志海所说的这位公子爷的父亲;杨子烈;就是北城的副指挥使。
“杨风啊?”姜云张大了嘴巴。
朱志海很满意姜云的表情;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兵马司;那在帝都可是横着走;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抓到牢里去;还没人敢说理去。
而这杨风在帝都也是出了名的不讲理;犯在他手上;只怕不死也要tuō层
姜云愁眉苦脸地看着身边几个人;胖子、猴子、秃子都到齐了。
胖子使劲地眨巴着小眼睛;猴子捂着嘴巴;秃子使劲地挠着头;几个人的眼光齐齐看向了姜元化。
就连那一身青衣的小子也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元化一眼;忍住笑;他今儿可是来看戏、做“冤大头”的;也就没说话。
“不止杨风要来;还有兵部郎中的王公子、钦天监监正的李公子、鸿胪寺少卿的赵公子;嘿嘿;还有……”朱志海是一口气地说了7、8个人;他的意图就是在今rì;以雷霆万钧之势;震慑陈林;退亲了事。
说完;朱志海戏谑地看了看姜云;怎么;听了这些人的名字;你们几个还坐得稳?
第31章纨绔到
姜云愁眉苦脸地看着胖子三人;大家也都是大眼瞪小眼;都暗道:“这小子怎么这么识相啊?”
朱伦在旁一见威慑力已经足够了;看来事情也该有结果了。既然已经注定无法改变;那么给对方留点余地也是好的;逢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嘛。
朱伦一捻胡须;道:“不知几位小兄弟府上怎么称呼啊?官居何职啊?”
胖子眨巴着小眼睛;哭丧着脸;“不瞒伯父;我们哥几个今儿就是好玩;过来喝喝酒。府上嘛;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老说;至于官职嘛……”
猴子把头深埋了下去;“比不得您朱府啊;我哥几个真臊得慌。”
秃子使劲地挠了挠那光头;“没品;伯父;真的是说不出口啊。”
姜云也是慌忙点头:“对;没品;没品;实在是没脸说。”
好嘛;这出戏给演的;一个不好意思;一个臊得慌;一个说不出口;一个没脸说;听得旁边那位青衣小子使劲地咳嗽;赶忙喝茶掩饰。这几个小东西;整死人不赔命啊!
你几家那位;是没品吗?哦;确实是没品;青衣小子想到了什么。
“没品?”朱伦放心了。没谁会在外面落自己的威风;也不敢诋毁自己的先人。因此;朱伦对这几个小子的话深信不疑。
朱志海是撇撇嘴;没品?没品还敢来这里和我掰手腕?老子交的纨绔家里至少都是7、8品的;3品以上的都有。
“时候不早了;陈林啊;你看…”朱伦以胜利者的姿态;和善地对着陈林说道。
陈林今rì一见姜云摆的这个架势;就知道今儿朱家只怕讨不了好。事情真要闹僵了;自己小妹以后可要受罪啊。不过;他心里还是很感激姜云的。能为一个下人;亲自出面;拉来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陈林也觉得自己没跟错人。
“是;是;伯父;点菜;点菜;我们边吃边说。”陈林又对着朱志文道:“文兄;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不客气;不客气;陈兄。”朱志文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陈家小妹也一直念念不忘;对陈家自然也是很热情。
“随便点?”朱志海笑了;“陈林;真的?”
“请。”
“那我可就点了;小二;记好了。千丝琉璃球、烙润鸠子、石首鱼、乾鲻鱼、百宜羹、酒煎羊二牲醋脑子、汁清杂胡鱼、酒炊淮白鱼……”朱志海一口气地点了50余道菜;道道皆是一品居的招牌菜。
虽然没来过这一品居;但朱志海还是吃过猪肉的。这一年来;他赴宴的次数也不少;一品居的名菜他自然也听了许多。
“稍后我还有兄弟要来;同样的菜;再来一桌。”朱志海这是摆明了要让陈林破产啊。
这一桌子菜;只怕得有上千两了。
陈林在一旁听得冷汗淋漓;他现在虽然俸禄也不错了;姜云也经常打赏;但这两千多两;也得他好几年的收入了。
“没事;没事;今儿有人请客。”姜云轻轻拍拍陈林的肩头。
似乎被姜云看穿了糗事;陈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哦;既然有人请客;那就再来两坛50年份的女儿红吧。”朱志海还真是不客气。
“校;够了。”朱志文在一旁一直没做声;但看朱志海做得实在有点过了;忍不住出声训斥。
“女儿红?”姜云撇撇嘴;这家伙也就是乡里来的;没“品”的人;就只会点女儿红;“小二;换两坛百年的齐云清露。”
“诶;再叫个歌姬来。”朱志海喝道。
什么叫风雅?朱志海这一年来可是学到了。到一品居这种地方来;还是雅间;你不叫个歌姬来助助兴;那真是太没品了。
“话说了这么半天;这位仁兄还真算说了句人话。”姜云也不知是夸呢;还是损。
不多时;一小老儿领着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走了进来。只见这小姑娘;尖尖的脸;细细的眼;弯弯的眉;薄薄的唇。头戴花冠;身着红黄生sè销金锦绣衣;扎一仙人髻。摇摆着纤柔的腰;移动着细碎的步;红黛相媚;顾盼生辉……
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对着众人一施礼;两人就绕到酒桌对面的小隔间里;放下帘子。老头儿把手中的琴往案上一放;瞧了瞧屋内的形势;苦笑了下;对着小姑娘点点头;一抚琴;一弹琵琶;一曲《满庭芳》悠然地在就红唇之间绽放;如天籁的歌声绕梁不断。
一桌10人;坐在桌前;某人摇头晃脑地如痴如醉地听着;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姜云和那几个小子在那里小声说着话;其余的人都默不作声。
不过;姜云几个小子说的事;实在是不堪;什么今儿去哪家的闺房偷看了哪家xiǎojié洗澡啊;哪家的寡妇和杀猪的私通啊等等。
姜元化和陈林还好点;都是武将;不在乎这些。朱家父子受不了这些啊;怎么说也算是书香门第;就连朱志文都皱起了眉头。
朱志海一见也不是个事;总不能这么就干巴巴地等上菜吧;先把正事办了;待会再痛快地吃吧;不然吃个饭都吃不清净。
“我说陈林啊。”朱志海对陈林根本就不客气;直呼其名;“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照理说你现在也不错;但你们陈家和我们朱家现在是天差地别。俗话说;男婚女配;得讲个门当户对;是不是?”
“怎么个门当户对法?”姜云好笑道。
“这么说吧;你看我哥怎么说也是个9品的官啊。”
“这容易啊;陈林要想当官;别说9品;8品、7品的都成。”
还别说;以陈林黄阶的实力;姜府护卫队小队长的身份;放到陇海帝中;做一名先锋官那是绰绰有余。
不过;陇海帝国是以武兴国;现在是以文治国。在文人眼里;这些武者都是匹夫而已。虽说谈不上互相仇视;但两者之间互相看不顺眼那是一定的。
别说陈林是个将军;除非是三品以上的;否则;都不在文官系统的眼里。
朱志海没搭理姜云;“陈林啊;你看看你现在结交的这些朋友;别说和我哥比了;你连我都比不了。你陈家拿什么来和我们朱家门当户对?”
姜云好笑道:“我实在是没看出来。”
姜云还没什么;胖子几个就开始嚷嚷了;帝都四害在帝都这么被人当面奚落;只怕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尤其是胖子;气得双脚直跳;指着朱志海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唾沫星子溅得他满脸都是。还好;没上菜。
朱志海自然也不甘示弱;两人差点就上演全武行了。
而那歌姬和老头;似乎混不当这些人的存在。小老儿呢;是眼观鼻;鼻观心;十指飞快地弹动;似乎已经沉浸在琴音里。
眼看几个小子越来越不像话;朱伦也纳闷啊;怎么这一品居没人出来管管啊?这还是一品居吗?没见这几人都快闹翻天了吗?
“好了;看你们几个成何体统。”朱伦脸sè一沉;对着陈林道:“陈林;我们今儿来;算是给你们陈家一个面子。这婚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都得退;没得商量。”
“不行。”同时有三声否认。
一声是陈林;一声是姜云;还有一人是谁?
众人仔细瞧了瞧;嘿嘿。
朱志文。
姜云乐了:“有趣;有趣啊!”
朱伦眼一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由不得你做主。”
“爹!”朱志文急了。
“闭嘴!”
朱志文叹了口气;一边自顾自地喝着闷茶;谁也不搭理了;爱啥啥吧。
姜云也是把桌子一拍;“陈伯父;看在陈兄弟的面上;看在朱志文的面上;我给你一个面子;称你一声伯父。但是这婚事;想退;只怕连门都没有。”
“你凭什么?”朱伦眯着眼睛。
“是谁那么大的架子啊;我来了都不出来迎接?”正当雅间内众人争得面红耳赤之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