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还跟高老师偷学什么了?从实招来。”
她望着他,站起来,忽跨坐在他身上。
然后低头,吻下去。
同时,手探入他裤腰内,犹豫瞬间,轻轻握住。
感觉到男人身体微微一僵,她唇滑到他耳边,轻啮着他耳廓,低笑说:“……还跟高老师偷学了这个。”
……
正是隆冬时节。
可高扬办公室的休息间内,一池春色。
许曌身为工学博士,多年走在科研一线,早非当日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常年被严谨的逻辑和算法武装头脑,她浑身渐生一种理性和学识带来的高不可攀之感。
然而此时此刻。
她面带潮红,媚眼如丝,像一滩水化在他怀里。
最后,她跪坐在他腿间,俯下身,膜拜似的吻下去。
……
攀上顶峰的瞬间,高扬无限满足。
在这世间,能得她一人爱重,早已胜过万人仰望。
有了她,其余一切不过身外之物,再没什么值得可惜。
结束之后。
他们在窄窄的床上,紧挨在一处躺着。
彼此呼吸渐渐平缓,高扬忽哑声说:“……阿曌,委屈你了。”
她头靠着他肩膀,软软地问:“……委屈什么?”
“跟我熬了这么久,年近而立,却又要当穷光蛋了。”
她只低低地笑,“怕什么?褚时健七十四岁还能二次创业,从烟草大王变身橙子大王呢。你才三十二,我后半辈子有的是时间当阔太太。”
高扬也笑了,“这么信得过我?”
她手臂撑起上身,水润润的眸子瞧着他,“是信得过我自己的眼光。”
高扬手指又去抚弄她唇瓣,笑得不大正经,“嘴巴这么甜?抹蜜了?”
她又凑上来亲他,“……甜吗?那你尝尝?”
尝着尝着,就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再次结束后,高扬笑着问:“你怎么变得这么色?”
近三十的小女人,像开得最盛的花,千娇百媚中让人无可抵御。
许曌终于有了点儿赧然,却倒过来对他反咬一口:“我是近墨者黑,被你带坏了。”
他扬眉,掐着她脸蛋儿笑得很坏,“哪里是近墨者黑,明明是近朱者赤。”
“呸!”
“还可以更赤点儿。”
“色狼!”
“那你就是母色狼。”
“……”
整整一夜。
无聊又温情地拌嘴。
黎明到来,两人顶着黑眼圈,各自去洗漱。
偌大的公司想要变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们忙了很久。
而且,唐诵的事大到涉及两国邦交。
高扬近些年商场上成绩不菲,可到底年轻,人脉不够深厚,有些关系难以斡旋。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去找高崇信时,高崇信却已找上门来。
次子冲动惹祸,长子多方周旋,高崇信早有耳闻。
他知道事态严重,早想着过来帮上一把,但是又盼着,高扬能主动去求他。
数日过去,仍旧没有消息。
他等了又等,到底先等不下去。
当年就是这样,端着架子,看着唐静婉于绝望处挣扎,等她走投无路后回头找他。
结果酿成一生的懊悔。
这一回,他咬牙撕下那所谓的面子,主动来到高扬家里。
十余年过去,他是真的老了。
连声音里都带一种舌敝唇焦之感,嘶哑地道:“和小腾这案子有关的部门,我都找人打过招呼了。毕竟那球员来咱们这里灯红酒绿,传出去也不好听,他们国家也不愿张扬。只要钱一到位,他们马上同意和解。”
唐诵改名之前叫高腾。
高崇信一直不习惯叫他新名。
今天他这一番话,算是一锤定音。
高扬缄默片刻,方沉沉说:“我替小诵谢谢你。”顿一顿,又说,“不过这一回,你恐怕要当一次雷锋了。”
高崇信蹙眉睨着他。
他唏嘘说:“小诵和我……和咱们不一样。他心里太干净,凡事不懂转圜。让他欠我的情,他虽然屈辱,但好歹能忍下去。要是让他知道,你也出了力,以他现在的心性,恐怕宁可去坐牢都不要领你的情。所以,你这回好事白做,不能留名了。”
唐诵的性情,和他外公、母亲,如出一辙。
又正又直,又臭又硬,同时又很脆弱。
高崇信闻言,怔忪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他瞧着高扬,沉吟片刻,才又试探说:“小扬,集团里,一直留着你的位置。这回小腾的事结束后,你……”
“我不去。”没等他说完,高扬就利落地将他打断。
高崇信讪讪的,但也没再多言。
他们父子之间,能说的话也极少。
又逗留片刻,他唤来随行的秘书,陪他一起离开。
高扬和许曌将他们送出门。
冬日的冷风呼号,吹起高崇信利落的短发。
他矮身上车的瞬间,鬓角头发被风一撩,才见一层黑发覆盖下,全是雪白银丝。
高扬心里一沉。
车门关上前,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爸”。
车内,高崇信浑身紧绷,多少年了,麻木的心居然砰砰乱跳地紧张起来。
沉默拉长了时间。
好像过了很久。
高扬才沉沉说了声:“路上小心。”
……
有了高崇信助力,事情进展更快。
一个月后,高扬挂牌售出自己和许曌在曌扬所有的股份。
与那位球星所涉及的各个方面数次交涉后,终于彻底解决了唐诵的问题。
唐诵骨折治愈后,已被移交看守所。
双方和解后,需亲属接他出来。
高扬没去,只托唐耘和赵英超去接人。
其实他当日也在浮远,不去接唐诵,一来是不想他面对自己时太难堪;二来也是因为他真的有事。
当天,他带着许曌去了唐静婉葬身的墓园。
唐静婉去世已有整整十五年,他自己回国也有十三年了。
然而这是第一次,他到母亲墓前来拜祭。
从前总是自惭形秽,觉得没脸过来。
而今天,他终于能坦坦荡荡跪在墓碑前,对着上面那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哽咽着叫上一声“妈”。
江南极少下雪。
那天却纷纷扬扬,下得很大。
他们从墓园离开后,已经是下午五点。
乘车到唐家居住的老城区,他们在街口下车。
天色已晚,灯火千家。
老街上摆起挤挤挨挨的小吃摊,各个摊位上都冒着诱人的热气。
其中有个摊子卖着烤红薯。
又甜又暖的气息被火炉烘着,夹杂在风雪里,直往人脸上扑。
高扬见许曌眼馋,给她买了一块。
她却不吃,只捧着拿来暖手。
另一手被他牵着。
他们踏着雪,慢慢地往家里走。
也不知街边哪个小店,忽放起一首过时多年的老歌。
是一道低回而沧桑的女中音,唱腔沉郁中带一种极有分量的笃定。
一字一句,如同盟誓:
“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
“……”
“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
那首歌叫《牵手》。
雪很大。
路很长。
但是没有关系。
因为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
因为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高扬听着歌,扭头看一眼和自己牵手的小女人。
雪落在她发丝上,白绒绒的,像个老太太。
仿佛不知不觉,
已经同他过完了一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终于完结啦。
上一章改了一些内容,不影响大体走向,就合理化了一点吧,可以再看看,不看也不影响。
番外让我想想,后天开始更新。
上章有朋友说,不知道唐诵这个人物有什么作用。当初构想的,他的作用就是在最后,帮高扬补上最后一块人性拼图,让他完成自我救赎和自我认知,摆脱那种自我怀疑自我厌弃的状态。然后为了防止这个人物突兀地出现,就很早开始铺垫性地让他出场。
经验太浅,可能铺垫过多显得冗余了。后面写文,我会多加揣摩,在突兀和冗余间多找找平衡再下笔。
这个故事不足的地方太多太多,我自己也有一些私心,所以造成有些朋友阅读时的不适。谢大家一直包涵,陪我到了最后。
我会继续努力哒。
然后希望大家支持一下新文《他的小太阳》,是个更轻松活泼的故事,能力有限,不敢说写好,但是一定会用心的。
本章留言送红包。
再次感谢。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