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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真的很冷。
不仅仅是身体冷,就连心也是冷到发颤。
男人出去了很久了,她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庄园的主人,也就是苏睿臣了,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坐在这里,干等着。
“哎对了,”坐在艾玛对面的女人看着她,神秘的一笑,然后问她:“艾玛,听说你认识那个庄园的主人?”
艾玛的身子一颤,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心中却是剧烈的痛了一下。
有些东西,放在自己的心里,由着它去腐烂,然后慢慢的被身体消化,最后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对于她来说,跟苏睿臣相识的那一场意外,便是那腐朽的内在,她将它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身体里,就是不想让它被翻出来,只是没有想到……
还是有人知道了啊。
她记得那一天,她下山的时候,抱着一个毛毯,里面裹着一件男人的外衣,她包的那么紧实,还会有人看见吗?
也是,她那时太伤心了,除非是地震之类的,才能把她给惊醒吧。
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到她,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好友会知道?难道这件事情在外面已经传遍了?
她不信。
“怎么了嘛?我就是问一问你,看把你吓的?”女人笑笑,不过笑容里的促狭她看得清清楚楚。
“没什么,”
她站起来,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可是那个男人还没有回来,呵呵,乐不思蜀了吗?
也是,跟他的妻子那么久没有见了,这会儿是该好好的聚一聚,而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所也以习惯了。
陪伴,是一件太长远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去应下谁,也没有办法让自己不钟意的人跟自己过一辈子,那样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太过痛苦的事情。
她还没有傻到要用自己的一辈子去惩罚一个人。
“没什么?”女人听了她的话,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她气极而笑,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没什么,你这么多年都守在这里,看着这么一个破店,什么都不做,你以前的那些抱负都哪里去了?你的梦想呢?你的信仰呢?”
她说话有些凌厉,但是却字字句句如一把尖刀一样戳进了艾玛的心里,让她的心鲜血直流。
事实如此,她真的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有不敢又如何?
她不是一个圣人,当然会犯错,可是那又如何呢?
伤心的不过是她一个人罢了,难道她还指望着让别人跟她一起么?让谁跟她一起呢?那个她打掉的孩子的父亲?还是那个说不定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的苏睿臣?
“琳,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我累了,你们可以在这里坐坐,还有咖啡,但是我想回去休息了。”
艾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的累了。”
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以前,她只是默默的守着这一份爱情独活着,从来都没有奢望着可以去沾染他的气息,但是自从昨天开始,慕容瑾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他所有的说法都让她心动,都让她觉得自己可以有跟他一起相处的机会。
有可以相爱的机会。
不错,她承认,慕容瑾的那些话让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又重新的充满了希望,只是……她有些累了。
一切,都如过眼云烟,过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女人真是被她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被她给打败了。
感情她刚刚说了半天,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是吧。
艾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紧紧拽着自己的手,笑笑:“琳,我要去休息了。”说完,她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拂开,然后在大家错愕的目光里,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步一步,就好像从心尖上走过,如此无奈而又必然。
“她怎么了?”有女孩子在问琳,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在这一帮朋友里,性格最好的,可是她啊,可是她这是怎么了?不过跟琳说了两句话便成这个样子了?
太人让措手不及。
琳看她一眼,嘴巴紧紧的闭着,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微微眯眼看着正在打开房门的艾玛,心中气血翻涌。
平常艾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所以这会儿的她,让琳觉得……很不对劲。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她又说不出来。
事实是,当那个男人来了之后,她便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艾玛,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艾玛了。
记得几年前,她给自己打电话,虚弱着声音,说她快要死了,让她赶紧过来,当琳喘着粗气赶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当时把她给吓坏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是因为喝药打掉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艾玛也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情,哪怕是后来,她每个月痛得死去活来时,她都没有开口提过一个字。
可能是她天生能忍吧,所以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这个小旅馆里,孤孤单单的守着,等待着黎明与日出。
而现在,太阳落下山了,天色渐黑,她连灯也没有点,打开了门,朝着里面一跨,头也没有回,便走了进去。
是呵……她又躲进她那小小的世界里去了。
再也不会出来了。
“走吧,”琳叹了口气,也许她身上的秘密,她将会替她背负很多年,但是至少现在,她不想将她捅破。
事实上,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个孩子的父亲,这些年的坚守,她不得而知。
也从来不会去想。
只是今天,艾玛的表现有些异与平常,她太过关心,所以才会这样失措。
最后,几个人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了。
从艾玛的房间里,还可以听到,那些个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琳时不时传来的哀叹声。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从来都没有想过
也许就连她也觉得自己很可悲吧,这些年来,为了一个男人,她一直躲在这里不肯出去,也不知道是为了缅怀,还是为了怀念。
四年了,时间不短了,从她认识他到现在,整整四年了,她他从一个陌生的男人,刻画进了她的心里,这些年来,她没有下少功夫。
只是现在……一切都快要来不及了不是吗?
国内。
全是白色的病房里,凄惨惨的白月光人照在发了昏黄的墙面上,折射出渗人的寒凉之意来,而房间里的人,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一样,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句话都不说,任何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片空物。
脑子里回想着的,还是以前的种种,跟慕容瑾的种种,跟宋十一的种种,如果当初,她不是心软将宋十一放走了,那么现在,哪里还有她嚣张的份儿。
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她受了多少苦,就算是秦逸川,她因为她而跟慕容瑾对着干了,可是后果是什么?
不过是被他整治的更惨罢了,这世上还有可以震得住他的人吗?
除了宋十一,恐怕也没有了吧,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舍得伤她分毫。
既然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便由她来做吧,反正从一开始,她对于她,便没有任何感情的,不是吗?
“秦思绒,现在上床睡觉。”护士巡房过来,看到屋子里的病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眉头皱的老高,语气也是不耐,顺口就抱怨了几句:“平时就看你不乖,一天到晚的老是逃着吃药打针,就没见过你这么折腾人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电筒的光亮冲着秦思绒的脸上就照了过去,嘴里不断的催促着:“赶紧回你的位置睡觉,否则我就让护卫过来请你去睡觉了。”
护卫,顾名思义便是这个医院里的强壮的男人,说是护卫,其实就是一些折磨人的禽兽罢了。
他们对待病人一点儿也不温柔,都像是别人欠他们二五八万似的,只要一个不听话,别说是骂了,打都是轻的,所以有些病人死活不愿意待在这里,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想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便是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出去,整天看得死死的,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没有办法出去。
不过秦思绒不同,她的情况不一样,她进这里面,只是为了躲过慕容瑾的报复罢了,她不在乎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只要她的命还在,只要她还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还有改变的可能。
慕容瑾,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怎么可能会放任他让他去与宋十一亲亲我我,而她在这里看着满面的白墙发呆?
呵呵……
不,不可能。
“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不听了是吧,看来你非得再挨一针是不是?”护士的声音夹杂了狠意传了进来,秦思绒想上前去将她的脖子拧下来,但是现在她得听命于她
最起码今天晚上,她还出不去。
明天……明天,只要她出去,那么慕容瑾和宋十一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看着秦思绒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躺回了床上,还有她脸上那麻木的笑容,护士阴森森的笑了:“死人……”
在这里的人,她们从来都不将他们当人看,在她们看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精神不正常的,至少在这里,他们是活不长的。
再用手电筒的强光狠狠的打了几次过去,护士终于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本来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宋十一,一下子将眼睛给睁开了,她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白惨惨的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在她的心底,早已没有了温柔与爱情,剩下的全部都是冷漠与残酷,这些都是慕容瑾造就的,是他的抛弃,激发了她体内的那些残酷的因子,正是因为他,才会让她改变,让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唯一的一个信念,便是她要让慕容瑾不得好死。
心中慢慢的计划着明天的事情,夜深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还是那么冷,好像比从前更低了几个温度,但是她感觉不到了,唯一能温暖她的人,早已抛弃了她,那么她现在生活在刀山还是火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同样的夜,坐在窗边独饮的还有一个姜梦琪,她坐在阳台边,手边摆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个酒杯,可以看得出来,酒瓶已经空下去了半个,她的脸已经酡红一片,但是她依然一杯一杯的喝着,好像不会醉一般……
手机屏幕在地毯上发出幽幽的光,趁着清冷的月光,好像是在嘲笑着她的痴情与无奈。
是呵,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不是吗?就连月亮都在嘲笑她不是吗?
“呵呵,”姜梦琪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窗外的月光挥了挥,然后仰起头,一口便吞了下去。
只是顺着她吞下去的红酒里,又掺夹了她内心里多少的眼泪呢?
天知道她有多爱苏睿臣,从六年前开始,她便将自己的心给了他,可是现在呢?他不见了。
跟着那个女人一起……不见了。
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给她来过电话,她不知道他去了